第十六章 收拾善后(二)

目录:软玉温香| 作者:花歌| 类别:其他类型

    花蓉写了封匿名信(告发这些人密谋谋反,把知道的都写上),派鹏程万里会里的运用关系网,直接送去右丞相翰斐府邸,投掷到他面前。韩斐是当朝难得一见的忠臣,当即暗中禀明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着手调查这回事。

    经过花蓉调查,吏部尚书确实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黑白实情,花蓉念及这人还比较正派,不忍他枉死,为了救他,便暗自写了一封告发谋反的文书,替换掉蔚九天写的那份谋反誓言封入他朝服腰带之中。

    当朝廷下查罪证的时候,撕开腰带发现并不是谋反书,而是一份忠贞义胆的告发文书(连带当朝几名百姓皆知的狗官一并拉下水写在告发文书中)于是清查,这一案害死好几个大家族。(谋反者诛灭九族)数百人被斩于市曹。

    蔚九天心有余悸,他原以为自己一家子也要跟着完蛋了的,后来居然侥幸获救,就努力回想到底怎么回事,这才想起来,封好谋反誓言在锦带中的第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进来点檀香的不是原来的小厮,而是另一名少年,当时自己还说这味道怎么有点重,香气也较沉,后来竟迷迷糊糊睡到大天亮。想来是那名少年用迷香将自己迷昏,再偷换了锦带中的文书。

    于是查,发现那名少年叫做花蓉,然后叫人带来他房间,询问了几句,花蓉坦然承认是他干的。问他为何,‘蔚老爷一向清廉忠厚,怎能和那些贪官污吏做这些苟且之事?更何况天子乃万民之主,岂可说废就废?那栖瑜憬王爷的口碑也未必见得比陛下好到哪里去。’

    蔚九天虽然生气花蓉私自所为,可到底自己一家上下数百口人,全靠他一力相救,于是问他想要什么,花蓉笑道‘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花蓉并不稀罕,花蓉只求能参加今年科考。’蔚九天也听说这小子很有才华(他府中多数人都这么流传,连私塾先生都对花蓉敬佩三分,当然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何况就从他设计救助自己全家性命这一点来看,他也确实有才华)

    于是想了想,蔚九天告诉花蓉想收他为义子。花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回禀‘右丞相韩斐大人驾到’。(韩斐3次看见小舒笔记,又对蔚九天这档子事情留了下心,派人暗查尚书府,很快查出花蓉非凡的表现,于是过来看看)韩斐表面说很喜欢花蓉的才华,有收为义子的意图,实际却让人去搜花蓉的房间,找到一些诗稿(小舒平时就把那些会落下蛛丝马迹的东西全都烧掉了的),不过即使只是诗稿,也能看出他的字迹(写匿名信的时候忘记隐瞒字迹)花蓉知道自己身份败露,心中无可奈何,表面却只是不吭声。

    韩斐找蔚九天要走花蓉,所有人都以为他幸运地被当朝宰相看中,一夜之间攀上高枝,羡慕得不得了,只有花蓉自己知道,等待她的,没啥好果子吃。(走的时候蔚纭秋倒是非常舍不得,知道他这一去再不能回来了,拉着他的手一直送出好远,花蓉虽然明知自己此去凶多吉少,见他那模样,也不得不笑着反而安慰他。)

    不过让小舒奇怪的是,丞相明明可以给自己随便安个罪名带走,却为何要用‘收为义子’这种冠冕堂皇的谎话掩饰呢?(因为对方听了传闻之后,很欣赏他,舍不得毁了他,是真的想栽培他。再说花蓉长得也有五、六分像母亲,也就是妍贵妃,笑起来的模样更有八分像。妍贵妃以前是韩斐父亲自幼收养的一名舞姬,比韩斐略小几岁,2人从小一起长大,韩斐少年时很喜欢她的,后来被他父亲送进宫中做了皇帝的爱妃。韩斐见了小舒就觉得特别眼熟,很喜欢他,是真想收养他。——当然这是隐藏内容)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当韩斐将那封匿名信拿出来与花蓉字迹对峙的时候,花蓉打死不认账(虽然2者相似,可写信的时候花蓉还是稍微留意着变化了一点,那种字体很有普遍性)丞相虽然气花蓉罪证确凿却仍然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可花蓉也吃定了他那死板陈规的脾气,知道他绝不会胡乱惩罚人,所以有恃无恐。这时他家公子(韩斐的长子翰璟汐,一名大才子,19岁)听说之后过来,见二人对峙,急忙劝阻父亲,说‘这就是我以前给您提及的那位少年’。

    关于这个,需要在前文补充——大致讲的是,蔚纭秋学识太见不得人,有一次举办贵族少年聚会,他便让花蓉也穿上贵公子的衣裳陪同他去,与人聊天的过程中,花蓉巧言善辩,见多识广,替蔚公子遮挡下不少丑。翰璟汐在众人之中算是文采十分出众的了,地位又高,他负责主持,当然特别留意了一下花蓉。

    事后他私下逼问蔚纭秋,蔚公子才招出实情:原来花蓉不过是他们家买回来的一名家奴罢了。‘哪有这么神彩出众,诙谐幽默,能言会道的家奴啊’

    ‘你就是想说我们两地位该交换过来才对吧?哎,不瞒世兄,就是在下也觉得羞愧难当啊。’二人说话的时候,花蓉沏好茶,依次满上,听了他们这话,也不言语,只笑着捧了茶水喝。之后翰璟汐又与花蓉攀谈了些闲话,各地风俗见闻花蓉皆有熟悉,随口捡了些意趣的故事同翰璟汐说起,听得他几乎入迷。

    当时就想将花蓉要过来,可是蔚公子却亦是喜欢花蓉喜欢的不得了,翰璟汐自然不好多提。回来之后同他老爹翰斐说了好多花蓉的好话,看得出他是极其欣赏这名少年的。‘花蓉不是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必定成龙’(殊不知那丫头已经在搅得天下大乱了)

    经过翰璟汐的劝阻,翰斐决定将小舒投入地牢。‘不招供不给饭吃’。 花蓉原是个性子倔的,也不屈服,一直饿了六天,被卖到尚书府做书童,一直未曾得到好生调养,再加上,他师兄给他下的毒,因为拿到的朱参只够根治一个人的分量,花蓉原说以后再想办法,可一直没有筹集到药材。这会儿又刚好一个月了,正是毒发时期。

    身体虚弱,没有水没有食物,再加上旧伤和体内的恶毒,将花蓉折磨得半死,可偏偏狱卒又是势利眼,对他冷嘲热讽,花蓉外表虽然柔和,内心却十分坚毅,经常疼得昏死过去也不曾哼过半声。有一次半夜发烧实在熬不过了,趴着监狱的栏杆求杯水喝,对方却恶毒地一脚抬起他的下颌,将一杯水泼在小舒脸上。笑他就这副模样了还想要水喝。然后花蓉就不吭声了,蜷缩在角落里好像死去了一般。

    痛苦太过,将人逼得发疯。那悲苦至极的六天,当小舒以为自己再挨不过去了,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想到的竟只是再见砚青一面。

    可惜,她知道这已是奢求……那一回,她是真的落下泪来。

    直到第六天韩斐禁不起儿子求情,过来看他,才发现花蓉已经高烧好些天,整个人陷入脱水状态,又因病吐血,早已气若游丝不省人事,于是请大夫帮他治病,大夫看完之后说‘他一直没得到适当的调养,身体一直处于疲惫状态,所以非常虚弱;另外就是他体内曾被人下过剧毒,最近刚好毒发,会疼得人死去活来,不过幸好这种毒丞相府的‘七窍朱参’拿来配药倒是可解。然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受责罚数日未曾进食,甚至滴水未沾,身上又穿得单薄,多重折磨下来,落得这般下场。’

    ‘父亲打算怎么处置小舒呢?’

    翰斐想了很久才告诉儿子他觉得花蓉很有来头,说花蓉长得非常像一个已故的贵妃(妍贵妃),又说那贵妃当时正是临产,如果算起年纪来,差不多也和花蓉相当。

    ‘难道花蓉是……’

    因为这个缘故,翰斐并没有深究小舒的事情(反正他杀的也都是一些败类,该杀)反而兑现承诺要收小舒为义子。花蓉本不愿,后来翰璟汐说‘花蓉你是聪明人,也知道做下人是要入奴籍的,并且入过奴籍的人就算赎身,也规定3代不许参加科考,岂不平白浪费了你一身才华。’翰斐又和他说了许多妍贵妃少女时候的事情,说她分外像她,花蓉心知这便是在说他**了,考虑到以前母亲受过翰斐许多照顾,这才勉强答应。

    翰斐之所以想到要收小舒为义子,一是给他一个名分,使之不再受到非难,二是希望能借此对他稍加约束(因为他还不能完全确定花蓉的身份,即使她不是公主殿下,她也聪慧过人,为了使她的行动稍微顾及到‘家人’,不要太猖狂,能收敛爪牙不要再继续惹是生非,三是,她长得像翰斐的初恋情人【妍贵妃】,自己也很喜欢这少女的坚毅聪明。)

    因为花蓉得势了的关系,有人将之前**花蓉那名狱卒告了,于是翰斐鞭笞了他一顿,丢入狱中,让他也尝尝忍饥挨饿的滋味。

    3天后,花蓉去看他,他已经奄奄一息,‘水……给我水……’听见他的梦呓,花蓉端了碗水进去,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人突然醒来,见花蓉端着水站在自己身前,这情形就好像之前自己端着水趾高气昂地站在他面前一样,他觉得花蓉一定是来羞辱他的,下意识地往监牢角落瑟缩了身子,也不敢哀求了。可花蓉非但没有那么做,还走过来半跪下来扶起他的肩膀将一碗水喂给他喝下去。

    虽然两人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说,那狱卒一边喝水却一边淌下泪来。

    之后那人成了花蓉的贴身侍卫。

    对了,花蓉去丞相府的时候,将寒玬(一个原来是蔚纭秋书童的孩子)也一起带过去的,(寒玬自己去丞相跟前求的,说甘愿做小舒身旁的书童)后来便让他一直跟着小舒去了。

    之后一段时间是花蓉和翰璟汐一起针对科考读书的时光(报考的事宜丞相早已替他办妥),两人经常一起下棋、探讨文章,时而在民间招揽文人学士,这期间,小舒通过与其对话,暗中记下了许多才子的姓名。他们中多数也是参加科考的学子(这个时候大概11月间)这段时间的接触,让翰璟汐更加欣赏花蓉,两人结下很深厚的友谊。

    然后听说,这时候外地兵荒马乱,似乎有民间反叛势力集结兵马在攻夺城池,很多人担心科考还会不会如期举行(3年一次),又害怕天下大乱。花蓉却一点不慌。翰璟汐说她稳如泰山,实际上,殊不知他早已对这次战争了如指掌。‘任凭他【胤笺璃】如何逞能,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攻夺城池的正是胤笺璃,他率领鹏程万里的帮会成员,一直以来都在明里暗里招兵买马,恰好最近又有大批官员替换,朝中动荡不安,便以此为契机,号召天下,全面谋反。

    他从南北交界处开始往京城包抄,一路攻占了十余座城池,势如破竹,直到后来遇见一名大将军(顾郑毅)把守的‘凤熙城’,对方死守城池,紧闭城门不肯应战,一连拖了2个多月,双方都有断粮的危机。

    这时候胤笺璃想起了花蓉给他的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恰好写的攻略战术‘我知胤公子一路必然畅通无阻,唯独卡在顾郑毅将军城池前。’于是献计如下:假装久攻不下先行退兵,然后对方粮草将尽,必然开城出来到麦田里收割粮食,派亲信化妆成平民混入其中,随百姓收割粮草后进城,半夜火起为号,烧其粮仓,杀其侍卫,大开城门,里应外合,城可破也。

    胤笺璃心中大悦,以为妙计,于是依计而行,当他打败骨琮将军,攻破城池之时,还没来得及欢庆,随着城外又是一阵炮响,另一支兵力杀进城中,反而将胤笺璃的军兵包抄。并且由于第三势力人多势众,来势汹汹,胤笺璃不得已只得弃城而逃。走到半路遇见多重截杀,人马困乏,一战打得一败涂地,损兵折将伤了许多人马,接连逃了半夜,到最后只剩下三十余人跟随他杀了出来。(其他兵力都失散了)

    好不容易逃到一处荒郊野外,众人疲惫不堪,就地埋锅造饭,这时候,军队中一名士卒慌慌张张跑来,说旁边的林子里好像有白色的鬼。胤笺璃表面虽喝斥他胡说八道,可又唯恐是有埋伏,见士卒极其疲乏,于是自己带了几个亲随进林子勘查。

    谁知才进去不多远就中了埋伏,被人包围从后面断了归路,胤笺璃带领士卒反抗,可惜寡不敌众,所有亲随都死了,到最后,眼见自己就要丧命敌人刀下,突然凭空飞来一枚石子,将落下的刀打偏,听有人说:‘别杀他,我要活的。’谁知胤笺璃趁机杀了士卒,反而逃跑了。

    跑出十丈开外,忽听身后弓弦声响,一柄箭射中他肩胛,他继续逃。紧接着,又飞来一箭,射中他右边小腿,胤笺璃闷哼一声摔倒,知道自己再逃不掉了,回头一看,便发现士卒口中那名白色厉鬼——原来是一名身穿白色衣袍,面带银色厉鬼面具的少年。

    胤笺璃将手中剑奋力投掷过去,被他格挡开来。他现在手无寸铁(嗯,背景再来点小雨衬托下情调),依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苟延残喘,‘动手吧,十年之后我胤笺璃又是一条好汉’(胤笺璃从对方衣着和代表身份的戒指上,知道了这人就是‘游龙天下’的少帮主,不过他还在心里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用这个计策?又怎么会恰好就带兵出现在这个地方?)对方走到他身前,举剑直指他的咽喉,左手却缓缓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俊逸清秀的脸庞。

    “花蓉?”胤笺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应该是‘游龙天下’的少帮主——叶晗。”他这才知道花蓉和叶晗是双胞胎,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是被人家算计了。

    叶晗还告诉胤笺璃,他之前交给花蓉手中的权利范围,如今已经被他们里应外合夺取了支配权。胤笺璃本来不信,小绒派人押上3人(这3人刚好是那范围的主要负责人,也是鹏程万里帮会的股肱高手。)

    胤笺璃气极反笑,突然从怀中掏出匕首想要自刎谢罪,却被叶晗扑过来握住刀刃,不顾自己右手鲜血淋漓,他凌厉地瞪着胤笺璃,一手按在他胸膛上,问他‘源师伯病危,难道你真的不忠不孝得连你师父最后一面也不去见他么?”

    胤笺璃心中一震:“源师伯?” 小绒渐渐松开右手,手掌中已经是一片鲜血:“……也就是你师父源宿。”

    这里大概说一下他们师父之间的师兄弟关系,最开始就是师兄弟为了方便掌握而各自分了南北霸权,后来因为各自的发展,相隔又很远,所以逐渐淡化了联系,至于叶晗为啥会知道胤笺璃师父病情垂危,则是因为他的师父言无忌医术最好,源宿生病求医到处都医治不了,只好去找他三师弟言无忌,现在正住在言无忌那里,然后言无忌就写信叫小绒找到胤笺璃带他来见他师父。

    (源宿并没有透露他去了哪里,因为他知道言无忌喜欢清静,他们帮会很大,要是知道他在言无忌这里,肯定会每天门庭若市的。)

    叶晗就这么找到胤笺璃,在花蓉的设计下,这2坏小孩还顺便摸鱼掉北方鹏程万里帮会好大一片统治区域……这还不算,之前胤笺璃不是一连攻破10余座城池吗,叶晗‘借’了胤笺璃脖子上戴的骨雕坠子,派人带兵一路过去,说奉少帮主之命接手城池,将鹏程万里会里的人都软禁起来了,派游龙天下的人占领了城池。

    胤笺璃这才惊觉花蓉和叶晗的厉害。

    随后叶晗带胤笺璃去看望他师父,就暂时没有继续攻夺城池,稍微乖了几天。

    不说小绒那边,回来花蓉这里。

    话说距离科考越来越近,许多外地赶考的学子来到京城,花蓉和翰璟汐属于平时就功底比较好的类型,所以也没有去临时抱佛脚,花蓉和翰璟汐说‘我们去听听各路才子们的政治观念吧。’他们都想多结交一些才能出众的人。也深知不是说科考拿得功名的才是人才。这民间能人多了去了,要趁机多认识些人才是正理。

    其实这里花蓉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如果能考上个一官半职,一定要网络人才努力往上爬,并且要想方设法杀尽朝中贪官污吏。可是杀光了官吏谁来代替呢?就必须要从这些民间才子中搜罗能人。不管对方是否能考取功名,只要爱国,有心功名,有实力肯干,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所以,现在先到处认识这些人是最重要的。

    最近一段时间花蓉和翰璟汐都在到处寻访考生。一般先观察一个人的气质,看得顺眼就上去攀谈几句,说得合口味(比如对方才学出众,或者理念独具一格)就多聊几句,觉得对味儿,就互通姓名交个朋友。2人都对那种纨绔子弟没啥兴趣,所以一般谈得来的都是高官家从小苦读的名门公子(官高了家规反而很严厉,所培养出来的也大多谦逊文雅、出口成章,能说会道,是真正的贵族子弟,与小官家庭中那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一样的)

    另一类却是中等偏下家庭中的平民子弟,这类少年一般具有更加广泛性,所持观念与官宦世家又不相同。并且有着很纯正的读书人那种高贵的气节。(嗯,泛泛而谈没意思,拿个典型来说吧)

    就比如有一天,花蓉在街上走,路过一家茶楼门前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跑过一个小童(十二、三岁的模样),撞入小舒怀中,并趁机莫走了他的钱袋。花蓉何许人,怎能不知道那孩子的动作。可是花蓉看那孩子两只眼睛红红的,似乎才哭过,心想也许是家里实在缺钱,或者父母病重什么的,她不忍心抓了这么小的孩子去见官(钱袋里面就一些碎银子),也便随他拿去了,花蓉怀中另有银两,自然也不在乎这些。

    <hr />

    <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