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目录:(泪痕剑同人)傻狗驮着狐狸走| 作者:一夜花厅雪|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其实,有时候,有钱和没钱,还是差别很大的,尤其是在各种设施都不完全、没有电没有暖气甚至连蜂窝煤炉子都没有的古代。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有钱的人家,甚至为了花园里的花可以逆天开放,在花圃下安装地龙,而穷人,每年饿死冻死在寒风里的都不知有几多。

    萧立当然不会没事干“愤世嫉俗”地吟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最多是每天让虎子带些吃食去城东贫民区,再看看有没有人生病了,带些药。

    他不过是个小小大夫,能为百姓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些了。毕竟,为百姓的生命负责的,应该是国家和朝廷,单凭一人的善心,绝对不够。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萧立的准则,恐怕也是千千万万个他的同胞的准则。萧立有时候会在寒风中想起,在他还没死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过,他的同胞素质低。而说这话的,同样是他的同胞。

    他真的很想笑,放眼全世界,没有人比中国的百姓更善良,更宽容,宽容到了忍耐的地步,千百年来,一向如此。

    在他的那个时代,国家中虽然少有人因为寒冷和饥饿而死,但是有的人开着30几度的空调吃冰激凌,有的人守着破烂的铁桶烧木头,如此而已。

    咳咳,话题扯远了,总之,在伤风感冒n天之后的萧筒子总是免不了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想着想着——

    “啊……啊啾!嗯~嘶……”

    萧立打了个喷嚏,吸溜吸溜鼻涕,伸手向一边摸去。他手边堆着一堆布头,有棉布的也有纱布的,都是这些日子杂七杂八用布剩下的边角料。在这个没有卫生纸的年代,萧立就用这个来代替一下,毕竟擦屁股的草纸太粗糙,揩鼻涕不用几下鼻翼就被擦破皮了。但让萧立拿手帕来擦鼻涕,他又觉得浪费,毕竟擦完后他就不想要那个手帕了。所以说布头最好了,用完了丢了就行。

    “虎子,虎子?药好了没?”萧立鼻塞,说出来的话闷闷的,倒有点像小朋友的声音。

    “哎就好了师父。”虎子蹲在内院萧立屋外的走廊上扇着炉子,一边抬起头冲萧立喊道。

    “那就好……啊啾!”萧立没说几个字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连忙又抽出一条布条折吧折吧擤一下。

    虎子揭开药罐的盖子,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赶紧趁热折到碗里,给萧立端进去。

    “师父,你这药是不是不行啊,喝了五六天了,怎么伤风还是一点没好转啊!”虎子将药碗放在萧立面前,提着托盘站在一边,忧心忡忡地说。

    “你这个笨小子,让师父我说什么好。”萧立一脸“你好不争气”的表情,戳了戳虎子的脑袋。“也就你师父我知道你是单纯担心我的病情,搁在别人耳朵里人家一准以为你来砸场子的。”

    “怎,怎么会……”虎子有些茫然,又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

    “还说?”萧立伸出手拧了拧他的耳朵,身后披着的被子差点溜下去,他赶忙收回手拉住,“真是笨死了,有人当着大夫面说他开的药不行吗?”

    “哦,哦对哦……呵呵,”虎子方脸涨红,连忙鞠躬作揖地说:“师父你别把我这话放在心里,就当我放了个屁!”

    “去!有这么比喻的吗?”萧立不由笑骂,骂完了又开始叹气,这个虎子啥都好,就是有点憨,一点儿世故都没学会。“笨蛋一个呀你这个傻孩子,唉,你说,要是哪天师父走了你可怎办噢傻小子。”

    萧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萧立正在这边伤春悲秋,感叹时光啊~一去不复返,自己都开始为小辈操心未来等等等等,突然被一声巨吼打断了满脑子的感叹号和波浪线。去前面招呼生意的虎子撩起前后堂之间挂着的厚重帘子,用超大的嗓门吼了一句:“师父,有病人来啦!”

    “知道了,来了。”萧立微微提高声音、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紧接着,他慢吞吞地将披在背上的棉被扯下来,裹了裹丢到软榻上,整了整衣衫,又在外面加了一件棉袍,这才不紧不慢地抱着一个手炉向前堂挪去。

    对的,就是挪,萧立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身了,裹得自己跟个球一样,套了两件棉裤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健步如飞啦,腿能不能打弯儿还是两说呢!

    一提起这个气人的风寒,萧立就会好好问候一下八千岁的祖宗十八代。

    上次和八千岁在大堂哈拉半天,精神高度集中,出了一身汗,冷汗还是热汗咱们不追究,总之是出了汗又受了风,睡了一夜起来,萧立就鼻塞喉痛头爆炸,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服的。到了今日,连着吃了五六服药,都已经好了很多,起码喉咙和脑袋都不难受了,只是这个感冒始终好不了。

    “让您久等了,抱歉抱歉。”萧立挑起帘子,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冲着被一班手下呈扇形拱卫着的男子拱手致歉。

    “萧大夫医术高超,在下等这一时三刻实在是不算什么。”坐在堂中的中年男子笑着说,没去管萧立霎时间呆愣住的样子,“在下腿病复发,无礼之处,还请萧大夫多多包涵。”

    萧立本来呆愣愣地盯着男人的脸,连手里的帕子掉了下去都没有发觉。这会儿不知那个字触动了他,就像是被按动开关的娃娃,以对目前的萧?棉球?立来说绝不可能的速度冲到男人面前,“哪里难受?是不是左腿又疼了?天冷了你怎么不注意一点儿?”

    虎子大张着嘴巴,心中对自家师父的崇敬之情到了顶点。师父不愧是仁心仁术的代表,你看他是多么急病人之所急,痛病人之所痛啊!

    所以说,小朋友,盲目崇拜是要不得的~~~汉语不好就更不行了,没听见你师父说“又疼了”吗?摆明是熟人啊!

    卓东来在萧立扑过来抱住他的左腿时,伸手拉住了对方。听着久违的唠叨声,他的心终于掉落进腹腔里。多日的思念和担忧,在这一刻都消散了,所剩下的,只有内心深处不断涌起的幸福感。

    他的手掩在宽大的衣袖下,不由得抚摸着萧立的手臂。额嗯?这是什么手感?太软了吧!卓爷戳了戳萧立的胳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扑过来的真的好像一个棉球……

    萧立在卓爷的示意下,终于收敛了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清清嗓子,端起“医者仁心”的范儿,矜持地说:“这位先生,既是旧病,在下需要好好检查一番才能确定如何治疗。不知先生方不方便移步后堂。”

    卓东来实在没想到,萧立平日工作时就是这样子吗?像个老学究。眼中敛着笑意,他装模作样地冲着萧立一拱手:“自然方便,还请先生先行。”

    ——————————我是终于结束人仰马翻的相见时光的分界线——————————

    “你怎么会……这么样来了?”一脱离众人的视线,萧立在院中走廊上就抱住了卓东来,先狠狠亲了两大口,问道。

    “不这么样该怎么样?”卓东来微笑着,双手自然地环上萧立的腰。

    “委屈你了……”萧立叹了一声,松开男人,拉着他进了自己屋里。

    他心里明白的,依卓爷的性子,才不会这么藏头露尾的来去。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安全,卓东来又何必如此?

    若是说他为了卓东来放弃了安逸平淡的生活,跟着他冒险,那么。卓东来又何尝不是放弃了一个武林高手无牵无挂、恣意徜徉的生活?

    卓东来进了屋子左右打量着,很像他们在村子里的卧室,简简单单没有多少摆设:一张木床,一张大大的书案,一条软榻和一个书架。床上永远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四方块儿被子,两个荞麦皮枕头上铺的是绣着双鹤齐飞的枕巾;大大的书案倒是有几分凌乱,四处摆着书籍和宣纸,笔墨也都摊开来,想来刚刚用过没多久。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软榻边的地上那一堆破布团,卓东来刚刚把目光转向那里,萧立连忙挡在前面,迅速地取来簸箕和扫帚打扫干净。

    “嘿嘿,嘿嘿……”萧立不好意思地笑了,脸蛋红红的,快比得上他已经被揩破皮的红鼻子了。

    卓东来不由得伸手摸摸他的鼻子,萧立带着傻笑向前凑了凑,感觉到卓东来总是冰凉的手指拂过,原本烫烫的感觉消失了,那块肌肤很舒服。

    伸手,美人在怀,萧立一把将男人抱起放在床上,蹲下|身去脱卓东来的鞋子。

    卓爷很黑线,也很有些羞恼。“萧立!”他低吼,带着威胁的意味,“现在还是白天,外面还有人!”

    萧筒子也很黑线,还很委屈,他停了手,就那样蹲着,抬头望向卓东来。“东来,我就那么饥渴吗?”他很郁闷,“你用腿病复发做理由,我想看看罢了。还是……”他突然来了精神,一脸狭促地坏笑着,慢慢攀着卓东来的腿直起身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是你其实是想我这样那样,才会这么容易想歪的?”

    “滚!”卓爷傲娇了,低吼出声,红晕从脸蛋漫到耳根,看起来还有向脖子以下发展的趋势。

    “呵呵……”萧立轻笑,继续蹲下去完成他的脱鞋工作。

    想当初,萧立为了卓东来的腿,祸祸了整整一张狼皮,全部裁了做袜子,所以,现在卓东来脚上穿着的,就是那n双中的一双。

    这袜子论外形,真的很难看,针脚粗糙、有的地方裁得歪歪扭扭,好在,真的很暖和。这么多天风餐露宿,卓东来再没有过去那种一受寒就会痛到骨头里的煎熬。

    “我只是找个借口罢了,没什么事,你的袜子很暖和。”

    萧立三下五除二拔了鞋,对着自己的手工万分惭愧地嘿嘿一笑,“吧唧”在卓东来脚背上亲了一口。

    卓爷一惊,下意识地把脚往回缩,无奈动作太大,带的萧立一个踉跄。

    要是平时也就没什么,萧立随手扶个什么桌阿椅的也就稳住了,怎奈今天他穿的太多,又有些昏头涨脑的,一下就坐了个屁股墩。

    “哎呦喂,穿太多了。”萧立费力地爬起来,一看,卓东来竟然在笑他,唰啦啦把身上的好几层棉袍扒了,鞋一踢,一个泰山压顶扑在卓东来身上,“还敢笑我?今天爷饶不了你!”

    卓东来挑了挑眉,无声地翘着嘴角,摆出任君处置的造型。

    萧立双手手肘撑着床,低下头轻柔地将唇微微贴上男人的皮肤,似触非触地沿着他的脖颈上下,温柔的呼吸一点不漏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很痒,从外到里,从里到外。

    卓东来闭上眼睛,环在那人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身上那人解了他的腰带,右手从中衣下摆伸了进去。

    他的手不似自己的,总是干燥而温暖,即使是在这样的寒冬里,贴着肌肤也不会生出寒意。

    缓缓上移,那人准确地抚上了胸口的伤疤,一遍遍的,慢慢摩挲着,弄得他的呼吸都不由得想要加快几分。

    “唔!”卓东来紧闭著嘴唇,抑住将将呼出的呻吟。他扳过萧立的脑袋,带着些许粗鲁和霸气,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强有力的亲吻、吸吮和啃咬,在进进退退之间,是两人的博弈。萧立虽然武功上注定比不过卓东来,但男人的自尊心(PS:也可称为无聊的面子——萧立语)却不一定比卓东来要少,这会儿憋着一股气,将自己知道的种种种种都在卓东来身上试了一遍。

    所以……结果……卓爷又一次被吻得昏头转向,在大口大口喘息的间隙里,被人扒了衣服,直袭重点。

    “别!”

    萧立对爱人的拒绝毫不在意,俯□,正准备好好安抚一下多日未见的“小小卓”,却被卓东来一把捂住嘴巴,拉了上来,和他脸贴着脸。

    卓东来这时候的脸红到爆,完全是萧立没见过的样子。即使是他们之间真正的第一次,卓东来这个下面的,比萧立还要大方、强势。

    而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也没少亲亲“小小卓”啥的,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怎么啦?”萧立一手揽住卓东来的肩膀,另一手在他背上抚摸着。

    卓爷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将唇凑到萧立耳边,轻声说句:“我六日未曾沐浴。”

    “噗,噗噗……”萧立忍不住笑了,搞半天这么个原因。他亲亲卓东来的额头,问道:“在这里留几天行吗?”

    卓爷没有说话,微微闭了闭眼。

    萧立便知这是应了,他侧躺着,放低声音说着:“那我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啊?你的那帮手下有地方去吗?”

    “你放心,这些不用你费神。”

    “嗯,”萧立点点头,“我也没那个本事操心这些,你比我心思严密多了。”他为卓东来掖了掖被角,“我去烧水,等会儿你好好洗洗,松快松快。吃了饭吗?”说着小心地撑着床榻起身。

    “没呢,想你的刀削面了。”卓东来睁开眼,带着笑意说到。他只要和这人在一起,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会说风花雪月,只会讲衣食住行。

    “成,保证你洗完就有的吃。”萧立从榻上捡起一件袍子裹上,随意抽了根腰带扎在腰间。他从桌子底下够出他乱甩出去的鞋子,金鸡独立,踉踉跄跄地把鞋穿上。

    萧立回头冲卓东来一笑,说到:“你休息一会儿吧,水好了我叫你。”

    ‘看来这个病人病情很严重啊,都半个时辰了师父还没出来。’虎子招呼那帮手下和他一起围着炭炉烤火,一边和人家打听着外面的世界,不过卓东来的人,没吩咐是不会多说话的,到让小孩儿闹了个没趣,便只一心想着他师父。

    终于,虎子见自家师父“瘦”了两大圈、满身轻松地走出来,一开口,好像鼻音也没那么重了。

    萧立先是拿了些碎银子,给了卓东来手下几十两,让他们去喝酒,告诉他们,卓东来需要在这里住几天好好“治疗”,发了话让他们先回去。

    紧接着,萧立拿了些钱给虎子,让他好好回家过个好年,连推带送地把孩子“请”了回去。

    “啊,师父,我棉袄……唔唔……”虎子被萧立在后面硬推着赶出了门,大叫着,被兜头扔了件衣服,一把推了出去,门板快速被萧立架上,差点擦破了他的鼻子。

    “师父真是……”虎子嘟囔着,挠了挠头,“咋弄的像是刚娶媳妇儿一样呢!”

    小盆友,你又真相了!要知道,老祖宗说过,小别胜新婚嘛!

    萧立把人都打发走了,飞速地拿了张宣纸写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东主有喜,休业十日”,火速冲到厨房弄了点浆糊,粘在门外。

    “搞定!嘿嘿!可以开始享受两人世界啦!”打了个响指,嘴里胡乱哼着走调的曲子,萧立连蹦带跳地奔回自己屋子,“东来,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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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好忙,13号就要考试了,最悲剧的是,除了几门考试外,还有三篇论文,共计16000以上!!!唉~~~让我写一万六的小说不难,写一万六的论文就要命了!!</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