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人责罚!”一排子黑衣人跪在地上请罪的场面也挺壮观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对于权力**极重的人来说,也许滋味真的不错吧。
朱厚淳安坐在太师椅上,态度自然地受了诸人的跪拜,也对手下逾制的“救驾”二字十分满意。不过,到底是经过了一场失败,他倒不像以前那样,对下属特别苛待,当下端起虚伪的笑,甚至还起身虚托了黑衣人中的领头一把。
“诸位快快请起,本王怎么会怪罪你们?你们没有忘了本王,弃本王而去,本王已经非常欣慰了。快快请起。”
从傲慢无礼到礼贤下士,需要的时间真是不多。那帮黑衣人们交换一个苦涩的眼神,重新将头深深低下。
‘弃你而去?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要不是自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中攥着,谁会帮你做尽这丧尽天良之事!’
“主人虽然宽容,我等却不敢逾越,失了分寸。请主人吩咐任务。”为首的那个很明白的,朱厚淳做做姿态是一回事,他们若是当了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依旧带着众人跪等命令。
“好好!”的确如手下人所料,朱厚淳的确是做做样子,若是这帮人真是不识好歹地站起身,哼哼!不懂得尊卑的手下不要也罢!
“风,你带一队人日夜监视林府,一定要找出除了李寻欢、卓东来和龙小云之外的那个主子!”
“雨,你去找百叶遗族,就说本王答应了,让他们速速到京城来。”
“雷,将本王暗处的产业都联系上,一个月内,本王要看到一百万两银子!”
“电,刘怀恩那边还是你负责,别让本王听到失手的消息!”
“是!属下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喊完口号,众人起身,很整齐的倒退到门口处,走了。
“哼哼!卓东来,李寻欢,不管那是你们谁的朋友,我也一定要除掉他!这个世界上的先知只能有我一个!”
夜,林府客院。
卓东来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侧过身给萧立拉了拉被子,“飘”下床,一路飘出房间,还顺手拉过屏风上的衣服穿戴好。
等到立在院中,又是一个穿戴整齐气质威严的大佬了。
不用卓爷吩咐,他一出来,躲在暗处的各个暗卫都冒出来了——连着一个月都这么议事,猪都养成习惯了…………
“爷,下午萧爷叫了木山说话,他将宫变中关于朱厚淳的事情都告诉了萧爷。”一个负责保护萧立的暗卫上前奏报。卓东来点头表示知道,他又退回原位。
“朱厚淳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我的命令是,除过我们六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萧立!”
“是!”
一排人都应的响亮整齐,卓东来也就没有看到几个跟着他有年头的老下属那异样的眼神。
那是不甘和嫉妒的眼神,卓东来应该很熟悉。多少个日夜,他也曾用那样的眼神隐晦地看向司马超群的夫人吴婉。
卓爷呦,人怕出名猪怕壮,太出色了有时候也会很麻烦呐~~
被情敌们,啊不对,是单恋隐形情敌们在心中诅咒了祖宗十八代的萧立兀自睡得香甜,半分也没收到影响。
拜托,老子都不知道老子的祖宗十八代是谁,你诅咒和我有一毛钱,噢不,一文钱的关系吗?
翌日一早,当萧立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后,突然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具体怎么不舒服他又说不清楚,便也没对卓东来讲,神经大条地到主院和李寻欢他们吃早饭去了。看着李寻欢红润润的脸蛋,小李很猥琐地嘿嘿一笑,你知我知大家知,就不说出来了,吼吼。
阿飞真是我辈榜样啊!李寻欢昨儿个都吐血了还下的了手,他到底是要好好向阿飞学习学习呢?还是要和阿飞保持一定的距离呢?
萧立心中的两只小人儿打来打去,最终邪恶小人儿占了上风,奸笑不已。搞得萧立一面喝着白粥,一面心思飘啊飘地飘到自己刚来京城时偷偷买的几本,咳咳,画本。
‘今晚是要这个姿势还是那个呢?真头疼啊,要不两个一起用?’萧立邪恶地想着,就差两眼泛绿光了。
坐在他对面的龙小云郁闷地低头,好像白粥是山珍海味一样,誓将白粥看出花儿来。
喝粥喝粥,小爷没有欲求不满!小爷也不是被春天刺激到了!
流着宽面条泪,龙小云真的很想哭。他十几岁还没那个能力的时候,就有了陪睡的人。当然是很纯粹的暖床功效,而不含有不良因素。可是现在他已经二十六(虚岁)了啊!夜夜独对冰床板,他也是正常男人啊!!
没人暖床就没人暖床吧,反正不是心上的人,他也不想香的臭的都往怀里扒拉,起码不要日日夜夜刺激他吧!整日看着这些叔伯大哥们秀恩爱,这不是让他更郁闷么。
郁闷归郁闷,日子还得过。龙小云自嘲般一笑,一口饮尽白粥,放下碗筷,向满桌子的长辈们告辞离去。
他还要准备明天上朝参定北王和安西王的折子呢!皇帝“病愈”了,他又该开始忙了。
“小云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他脸色不怎么好。”萧立略提了一句,就见王怜花双眼微黯,心下偷乐。‘云小子,看在我见缝插针敲边鼓的行为上,等你得偿所愿了,别忘了包个大大的红包给我呀!’
————————————————我是皇城墙——————————————————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一身青布袍子,一条淡黄腰带,手执书卷,背依宫柳,被“移宫静养”的朱厚淳倒似过得不错。远远看着,这一副图画倒也养眼。
“哟,这不是三弟吗?真是好兴致竟然还在吟诗作赋啊~”
“是啊是啊,父皇真是仁慈,这种想要弑父夺位的孽子竟然还留下来好生供养着。”
“那是,父皇的仁慈可不是咱们这些人可比的,二弟,你说对吧?”
“就是呀,大哥。哈哈哈……”
朱厚淳攥紧了手中的书本,却隐忍着不回头。哼哼,看来他是做错了。他不应该选择逼宫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手段,他应该让这两位亲兄热弟快快活活地下去见阎王,这样他的好父亲不就只能选择他了吗?
“大皇子,二皇子,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皇子三丈之内,请两位皇子不要为难微臣。”
朱厚淳听见那边的侍卫拦住了要找他麻烦的大、二皇兄,心中冷哼。
那两个蠢猪,这个时候还来逞威风,他要是皇帝绝不会把皇位传给这么蠢的儿子!
也好,反正现在下手处理那两头蠢猪也不晚,而且,他刚刚被拔了羽翼爪牙,可没这个能力杀害兄长呢。
朱厚淳心里有了想法,便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将栽赃陷害的计划在脑中完善一遍,也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
按耐着性子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精致饭菜,朱厚淳借口累了回殿中睡觉遣走了紧随着他的侍卫和内侍。等到整个废殿的内殿中灯火全部熄灭了,他翘起了嘴角,他的人马上就会来了。
“咯噔”
轻微的如同石砂落地,自然是惊动不了外殿的人。但对于等的快要发疯的朱厚淳来说,却是那么的响亮。
坐起身来,他隔着床帐看着男人的黑色轮廓,沉下脸。
“今日为何这么晚?”胆肥了啊,竟然见他都不下跪!
“呵呵,王爷似乎认错了人。”低沉而诡异的声音响起,顿时惊得朱厚淳一背冷汗。
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是谁?”厉声、尖锐而急促地低吼道,朱厚淳一手向枕头下摸去。
“呵呵,王爷最好还是老实点。”“倏”地一下,朱厚淳的手还没有摸到仅离指尖一公分的火枪,那把枪便被一根如同蜘蛛丝一般的东西卷走了。
“啧啧,最好的火枪,王爷真是会享受呢~”那人用泛着蓝光的手抚摸着枪身,摸完了丢还给朱厚淳。
朱厚淳卷起被子将那枪甩到地上,离得远远的。笑话,那么蓝,肯定有毒的,他还不想饮鸩止渴。
“这样才乖嘛。”男人低笑。“王爷大可放心,我只想和王爷做一笔生意,一笔互惠互利的生意。”
“做生意?”朱厚淳心下一松,只要自己对对方还有利用价值就好,这样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请讲。不过本王的处境您也看到了,恐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哈哈,王爷在说笑吧?不知道王爷刚才在等的是哪位呢?”
“呵呵,既然先生也是明白人,不妨把事情讲开吧。”
“我想,王爷一直在找一个也知道火枪,会解开刘公公的毒,破坏了王爷的火炮阵的人吧?”
朱厚淳一霎间眯起了眼,“你知道?”
“我的生意就是,帮你除掉那个人,如何?”
“你的条件。”
“不得在与卓东来为敌。”
“只要他不找我的麻烦。”
“成交。”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