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雍德帝摒退了伺候的宫人,一手拢了拢身上黑色丝袍,一手撩开纱帐,映入眼中的便是这幅美景。
曦雨趴在泉池边上,浸在微微带点乳白色的泉水中,露出光洁小巧的肩膀。泉池边垫了一块柔软的毛皮,她将下巴搁在那上面,两只粉藕似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分别握着一本书的两端,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发觉。
一头乌云被宫娥用丝绳扎起,绿鬓蓬松,掉下来几缕发丝如蜿蜒的蛇,伏在她胸前颈间。她无意识地在泉水中动了动身子,水波微荡,胸前沟壑若隐若现,在水面上露了一下便又被泉水盖住。
雍德帝双眸颜色渐深,随手抽开丝袍的系带,将袍子褪在地上,悄没声息地下到汤池里,从后面伸手握着她的腰,一把向后扯去:“读什么书呢?这样入神。”
曦雨惊呼一声,及时将手松开,这才没让那本书掉进水里,回头欲嗔,却被皇帝一手箍腰勒在身上,一手向上握住她一只椒乳,用粗糙的虎口蹭着那被热气熏得近乎透明的粉色顶端,不住揉捏把玩。
“不是和大臣们有事商量么?怎么又跑来不正经?”曦雨挣了两下挣不开,嘟囔着。
皇帝不答,干脆在池边水里砌的玉石阶上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毛皮,将曦雨抱在膝上侧坐,立刻张口咬住了另一边□,又是吮又是咬。
曦雨被他啃得浑身燥热酥麻,皱起秀眉,“呜……”
雍德帝浑身的火都被这轻轻的一声撩拨起来,猛地起身,将曦雨提出泉水,仰面放在池边柔软的毛皮上,只见那雪白的风毛上玉体横陈,又大羞地蜷缩起来,越发可怜。
雍德帝只觉得一把火要将自己烧尽了,红着眼捉了细巧的脚踝,正要掰开,听得曦雨蜷着身子带了泣音:“官家……”
“官家!官家!”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彭淑妃发髻散乱、犹带睡意的脸。
“官家可是发恶梦了?不停地喘息流汗,吓坏臣妾了。”彭妃手中捏了绢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湿濡。
“不打紧。”雍德帝径自披衣下床,正欲往外走,又回头:“朕批折子去,淑妃歇着罢。”
离了含英宫,雍德帝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官家。”陈堰担忧地上前扶住。
雍德帝摆摆手,转头竟呕吐起来。
陈堰撑着皇帝的身子,在心里焦急难过:皇帝这样已有半年了,自从纳了彭淑妃,每次淑妃侍寝后,都要这么吐上一回,不让召太医,也不许暗地里瞧别的大夫。
雍德帝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接过奉上的水盏漱了口,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向紫宸宫走去。
此时正是雍德十四年正月,雍德帝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吐得撕心裂肺时,曦雨正随着棠棣,在百族共祭的大堂中欢快地喝米酒吃炙肉,开心地笑出了梨涡。
雍德十九年正月,刚过了正月初五,雍德帝便带着新册封的皇后驾幸西山扶桑宫。西山离京城不过百里,山上大大小小的温泉星罗棋布,皇家在此营造行宫,取“日出,下浴于汤谷,上拂其扶桑”之意,取名“扶桑宫”,几经修缮,是一番不同于肃穆禁宫的闲适风景。
在这温泉宫殿里,可以随时吃到四季果蔬,可以随时沐浴浸泡汤泉,可以随时赏到百花盛开,真是这寒冷的冬天中至高无上的享受。但雍德帝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君主,从他即位开始,只驾幸过扶桑宫一次,并且还匆匆就走。十八年册封了嫡后,这才有心思琢磨些享乐。
出行的銮驾浩浩荡荡,御杖、吾杖、立瓜、卧瓜、星、钺、金龙小旗、五色龙纛、双龙皇团扇、九龙伞、九龙曲柄黄华盖整整齐齐排开,中间簇拥着华美的象辂。外围是禁军,里面是龙骑、虎贲、羽林三卫,将圣驾护得密不透风,不时有飞骑从后面赶上来,向辂车内送进折子、报章。
“何苦要赶着上西山来,就算是你想玩儿了,在京城把事都办完了再来,岂不便宜?倒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舍近求远,偏要人家巴巴的从京城送到这里。这正月里大过年的,谁不想在家多歇歇?偏你又让人一趟一趟的跑。”宽大的辂车内陈设了榻、几、书架、暗格等等简便却不失精致华贵的器具,几乎是一个小些的起居室了。曦雨把头发解开,散着一头乌云也似的头发歪在榻上。看见皇帝在半道上也这般忙碌,不禁开口刺了她两句。
雍德帝放下手中正看的折子,抬头正见她散着一把头发,眉眼带笑又带娇嗔的美态,起身坐到榻边上,隔着绣飞仙的毯子搂住她重重的亲亲:“朕给他们发俸禄,难道是白发的不成?”
曦雨斜他一眼,半坐起来推推他:“快说,这么赶着上西山来干吗?就算是想汤沐,也不必这么着急。”
雍德帝不答,反倒顺着她半敞的衣襟向内探去,被曦雨脸色飞红地挡住:“不行,你咬的还没好呢,别又来占便宜。”说着嘟囔:“你又不属狗,难道上辈子是只狗不成?整天的咬人。”
雍德帝恼了,索性一边扯开了衣裳,隔着明黄的肚兜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又怜爱地亲亲:“这话也是浑说的!嗯?”
曦雨被他日缠夜缠,早有了少妇的妩媚敏感,被他一咬,身子一颤,眼里便盈了水光,恨恨地瞪他一眼。
雍德帝一手探进了肚兜里用拇指摩挲那晶透粉嫩的梅苞,一手揽住曦雨在她耳边轻轻说:“真惹恼了朕,今晚朕便咬你底下,那时可别后悔着求饶。”
曦雨大恨,一脚踹出去:“这话也是皇帝说的?不理你了!”
雍德帝大笑,又强将她抱过来哄了许久,曦雨方缓缓地在辂车的微晃和散发着龙涎香味的怀抱中睡熟了。
再次醒来时,已然身在扶桑宫。
衣裳已被褪下,只留贴身小衣,身上覆着柔软轻绵的丝被,周围笼罩着粉红色的纱帐。帐外影影绰绰可见宫女侍立,听见响动,在外头跪下:“娘娘可要起身?奴婢们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官家呢?”曦雨问,摸摸喉咙处,嗓子有些干渴。
“回娘娘,酉时末了,官家在舒光殿召见西山的大人们,请娘娘先用膳沐浴。”
“进来吧。”
女官带着宫女们鱼贯进来,先奉上温水让她润嗓子,再服侍她洗漱着衣。外间已经备好了一桌晚膳,青青绿绿的,让人看了好不清爽。
曦雨用过晚膳,赏了厨子,便进了玉兰汤沐浴,只见重重纱幕后面,一泓乳白色的温泉蒸腾着热气,岸边铺满了雪白的毛皮,散放着几本书,另还有几碟子鲜果、茶水。
曦雨扑腾下去,玩了一会儿那热度适中的水,便趴在池边,将下巴搁在毛皮上,拿了一本书伸直了胳膊两手轻轻扯开书页看。“哇!”曦雨瞬间睁大了眼,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那个诶!只见上面有图有字,栩栩如生、色彩鲜明的图画配上旁边题的诗词,直叫人看了身子燥热。
大婚时宫中有嬷嬷来教,但那些人哪里会对未来皇后言语放肆,就连给的所谓避火图也没趣得很,哪有这个好。曦雨第一次看到这个,还是宫内藏的珍本,好奇心大起,一时脸颊霞红,一时咯咯直笑。
她在那里自得其乐,雍德帝却站在纱幕边,挥手摒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看着眼前这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静静地站着,抑制着内心几欲脱缰的野马。他缓缓抽开腰上系的带子,让黑色丝袍滑落在地上,如梦中一样,悄没声息地涉入水中,从后面搂住水中的美人。“看得这么入神,连朕来了也没察觉。”
他声音沙哑,握住了曦雨胸前那一团软玉揉捏轻抚,眼睛却瞄向她手中的书本:“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轻笑着从后面咬曦雨圆润小巧的耳垂:“怎么想起来看这个?莫非是……想了?”
曦雨丢开书,回身瞪他:“不正经!没有旨意,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放这个……这个书啊!”
皇帝沉沉笑,抱着她坐到池边玉阶上,决定好好的温存一番:“朕今晚和阿雨探讨一番诗词,如何?”说着也不待她回答,便从那雪白甜润的脖颈上向下一点点吻去:“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这几句好不好?”最后一个“香”字,却是含含糊糊地落在了那欺霜赛雪的一片小肚子上,而曦雨被他吻得浑身无力,扶着他肩膀,星眸半开半阖,连小肚子也微微颤动。
雍德帝也不管她回不回话,强健有力的双臂将她举起,脸向她腹下埋去,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芙蓉失新艳,莲花故落妆。那识罗裙内,**别有香。这几句又如何?”
曦雨双眸陡然睁大,浑身颤抖,贝齿咬着艳红的下唇,却仍止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呜……啊!”却是皇帝咬了她一口,再也忍不住,失声喊出来。
皇帝猛地从水中站起,将她提出泉水,放在柔软的毛皮上,握着她精巧的脚踝掰开,挺身而入,曦雨便在他身下蜷缩成一团,闭着双目,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唔,前两首不好?那这几句如何?碧玉捣衣砧,七宝金莲杵。高举徐徐下,轻捣只为汝。”雍德帝仍不放过她,在曦雨耳边轻轻调笑。
“哪……哪里轻了?”曦雨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怒瞪他:“你、你轻些……”说着便喘息开。
“阿雨说朕作的好不好?”皇帝不理她,只一下狠似一下地逼问。
“哪、哪里好了?”曦雨都要哭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来卖乖:“淫词艳曲,有辱圣听……啊!”说着被重重撞了一下。
“所谓一语之艳,令人魄散;一字之工,令人色飞。朕还有更艳的呢。”这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去了:“红粉青蛾方初绽,玉体冰肌遍婆娑。琼浆濡漓芳草地,嫩蕊花房玉露渤。如何?”
“不要脸……呜……”曦雨彻底受不了了。
“那阿雨喜欢文雅些的?嗯?”皇帝彻底来了兴致:“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这又如何?”
曦雨完全自暴自弃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是这么不要脸呢?
深夜的扶桑宫中,雍德帝抱着心爱的人愉快地睡去,再也不必担心半夜从梦中惊醒,看到的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