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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营的兵士们原本便不情愿让一个机关匠师来当副将,自家兵营里够格当头的人多的是,干嘛要一个外人来掺合?还是个出身机关供奉院的机关师!
而现在这位汪副将居然明目张胆地请机关供奉院的大匠来教学,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个机关营技不如人么?岂不是当众打一营兵士的脸?以后再有争执,那机关供奉院只须一句“尔等吾之徒”,机关营的兵士还有什么颜面去争个清楚明白?
那日,密王殿下亲临,给汪副将及机关供奉院捧场。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授课的气氛不错,既活泼又严肃,一众机关营的兵士也听得很认真,不时还有人举手发个问什么的。
这情形让密王及汪副将都把心放下来,只因这帮技术兵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兵士,他们当中足有百分之六十是西秦绅宦子弟,余下那百分之四十,有一半是皇室旁支或者姻亲,另外一半才是从民间选拔出来的人材。他们当真要闹事,只怕其中有些人真敢不卖密王的面子。
授课接近尾事,就在密王及汪副将都已认定今天天气很晴朗,处处是花香之时。有个慢慢腾腾的声音说话了。
这人说,乡间有俚语——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只有又说又练才是真把式。咱们机关营个顶个的都是傻把式,不知道这机关供奉院的大匠们是假把式还是真把式吖?
赤果果的挑衅!虽然自嘲说机关营是傻把式,那好歹还有几分能耐。机关供奉院要是一个不小心,便成了假把式!
才掌管机关营没多久的密王殿下气冲斗牛,怒气冲冲地瞪向这居然敢挑头做出头鸟的混蛋,下狠心就算是遇上祖辈的皇亲也要立个威。但见一众机关营兵士当中慢悠悠站起个老头,微佝背,花白须,只是一对寒星眼,锐不可言。
堂堂密王一下便泄了气,鲁班那岂是好惹的?虽然赵奚不曾泄露,但西秦又不是只有赵奚一个强者,更何况是机关营如此重地。早有人知道了这鲁班如今已是实打实的九品中境界的强者——是的,短短数年,他又突破了!
在只有两位九品上强者的西秦宫室,留下一位有希望晋级地九品中强者。是件挺不容易地事情。这样地强者。无论是何国籍,北燕西秦东鲁皆会大力招揽。如今。老鲁在机关营里那可是响当当地人物。
鲁班一发话,密王发蔫。汪副将发傻。但机关供奉院的大匠们可不能发愣。既然打定主意要来机关营,三位大匠料定了这伙兵油子不会老实听课。定然要折腾出什么事端来为难自己。因此。敢来地这三位大匠是机关供奉院里实力最为全面、动手能力也最强地大匠。
他们见有密王殿下亲自坐镇,虽然感到荣幸。却也有几分遗憾。机关营的嚣张早就令大匠们不爽。有如此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训他们一番。正求之不得。不过皇子亲临。这群兔崽子都夹起尾巴做人。乖乖听课。大匠们也知道只怕这愿意要落空了。
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敢不给密王面子,堂而皇之地大加挑衅。三位大匠互视一眼。斗志逐渐昂扬。
这机关匠师之间地斗技本也是平常事。那亡越每五年便要举办一次机关之术大比,天机阁更是对外宣布。随时欢迎机关匠师上门踢馆。至于机关匠师私底下的较技。更是司空见惯。正是这种或官方或民间地不停竞争。才造就了亡越蓬勃发展地机关之术。那大宗匠赵天工便曾经是机关大比地状元,后来一度当过评判官。
虽然如今西秦北燕东鲁三国鼎立,但是,从二十二年前开始,每四年三国便要举行一次国际间的机关之术大比,以促进机关术的复苏与发展。去年是东鲁的机关大匠拔了头筹,那么下一次举办大比的国家便是东鲁。算一算,三年后赵婠正好十一岁,可以参加少年组的大比拼。周大匠为何如此之快便拍板收她做入室弟子,便存了到时让赵婠一鸣惊人的用意。
话扯回来,鲁班对三位机关大匠出言不逊,想必有几分要出一出当年求师无门的怨气。机关匠师们不肯教他,是机关营让他领略了机关之术的奥妙与美妙,更是让他神奇地不断突破瓶颈,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鲁班对机关营的感激感谢之情,非一般人可比。
此时,小家伙们碍于皇子亲临不敢出头,这只出头鸟自然非鲁大匠来当不可!然而,鲁班虽然学了几手,比起这些研究机关之术都有几十年的老头子,还是嫩了许多。
身为一位九品中境界的强者,鲁班绝不是没脑子的笨蛋,明知自己不是一盘菜,还端上去让人家笑话么?自己丢脸事小,害机关营从此在机关供奉院面前抬不起头,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因此,鲁班要端给三位机关大匠品尝的,是别人的菜!
想当年,正是因为观摩了一场机关匠师之间的较技,他才起了心思要学机关之术。若非那输了的一方无颜收徒,而赢了的一方又溜得太快,他说什么也要厚着面皮蹭个师父出来!
为何要厚着面皮?喔哦,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头子死活要拜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当师父,脸皮不厚哪能行?鲁班丝毫也不忌讳此事,这机关供奉院与机关营众人谁都知晓,他曾经碰上过一位只有十七、八岁的天才机关大匠。
没人相信!
直到后来……清平孝公主携夫带球回宫。鲁班听人描述过这位不被承认的驸马爷的容貌,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他想方设法暗中见了那人一面,真是自己当年所遇之人,简直欢喜得一跳三丈高。
后来,鲁班成为了清平公主夫妇的忘年好友,也应二人之请隐瞒了驸马的机关大匠身份。虽然相处时日极短,他却从驸马那儿学到了不少真东西。如今,清平公主潜修的所在,这位鲁大匠是不需通传便能自由出入的寥寥几人之一。这也是密王顾忌他的另一重原因。
知道清平公主手中握有一份断魂关机关残图的人,除了那位不知生死下落的驸马,只有鲁班。正是他的百般劝说,才让清平公主交出视若生命一般的残图。在清平公主眼里,这张残图只是爱人留下的一份念想,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机关宝物!
鲁班这次跟来断魂关,一者也想见识见识断魂关的鬼斧神工,二者他要负责把那张机关残图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否则清平公主发怒,他可承受不起。他与赵奚虽然见过面,却没有什么交情,当日听得赵奚落崖,也只是吁嘘了一阵,却没打算亲身犯险下崖去找。自从入了机关营,他显露身手的次数便极少极少,此次也不会例外。
话说,那驸马临离开之前,也将一份图纸赠予了鲁班,却是一张原件业已失传、名为珍珑宝盒的机关匣制作图纸。鲁班费尽心血将这张图纸吃透,又花功夫收集了一些上好的材料,准备要动手尝试制作一只。眼下,正好瞌睡碰上枕头,他便在某一日,借了清平公主清静的地方,用了七日七夜才将这只神奇的珍珑宝盒打造出来。
鲁班将珍珑宝盒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在三位大匠面前,要人家在三柱香之内将这只机关匣打开,并破解其中奥妙,至少要说出里面有多少层来。
这人蔫坏,在真正的珍珑宝盒外面还另外做了一层外壳,形成盒中盒之势,且故意将外盒做得珠光宝气,一副华而不实的样子。三位机关大匠虽然没有等闲视之,却仍然上了他的当,很轻易地破解掉盒中盒之势后,面对那个貌不起眼的内盒失却了平常心,三柱香啊,连盒盖都未能打开。
在机关营众兵士的哄堂大笑中,在鲁班得意洋洋打开的珍珑宝盒面前,三位大匠狼狈退却。这件事,分明是鲁班仗着失传机关图之利欺负人,但在半个时辰以后,机关供奉院的大匠在半路出家的鲁班面前败北的消息,传遍了恒京机关界。
把个周大匠气得病了好几日,有心去避谣,却又怕越描越黑,干脆蒙头置之不理。而汪副将,再也没有向密王提过要请机关大匠再度来讲学——人家原先准备起码要请三到五次,形成系统性教学模式的。
此事过后,鲁班俨然与那几位在营中待了二十多年的元老一般等级,在汪副将任统领的左营,他说的话绝对比汪副将好使。就为这,汪副将数次想辞职不干,仍回机关供奉院,却被密王苦苦留住。
其实密王又何尝想掌管这满是刺儿头的机关营?无奈他年纪在众皇子中最小,御林军是皇帝的禁脔,插不进手;镇北军四营里有一半被宜王掌着,定王派掌了一军,中立派掌了另一军;镇东军的关老将军只知有皇帝不知有皇子;那京卫营钱大将军,虽说是定王的舅舅,可副将却是中立派的杨大将军;自己再不把机关营拿着,定王一方势更弱。
皇帝五子,太子与宜王相厚,密王唯定王马首是瞻,只剩下个寓王因母亲早逝,外祖家势衰,无心帝位,也无意掺合进兄弟之间的争夺,整日莳花弄草、吟诗作赋,好不清闲。
眼看太子之位日渐稳固,定王一方渐渐绝望,只有将手中之权牢牢握住,未来太子登基,自己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