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少年刚听了那段话的前两句,眼中便现出了惊异之色,身体为之一滞。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好在他这一滞,日华轮终于赶上,将古艾包在了轮中。少年长剑斩在日华轮上,整个人被震得飞将出去,跌在地上,长剑脱手而出。
少年坐于地上,并不在意身上被摔得生痛,而是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石室入口处。
众人望去,石室入口处不知何时多了对男女,急忙躬身见礼,口唤:“师父、师娘。”来人正是一直未归的无玥、清音。
清音快步走到古艾身旁,俯身去查看那白猿伤势。
少年见状跳了起来,抓过落在身旁的长剑,喝道:“你想……想要对白……白公公做什么?你若是……若是伤害……白公公,莫……莫怪我手下……无……无情!”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听到少年说话,竟是极为生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和白猿生活,不经常说话的缘故。
清音淡淡的道:“我要看你白公公的伤势,你想要杀我便来吧。不过只怕杀了我没人为你白公公疗伤,它最终也要死掉。”
那少年听清音这样一说,愣在了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清音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全身二十七处被撕咬而成的伤痕,已然溃烂发脓,左臂骨与右肩骨碎裂,还好没有伤及脏腑。”
古艾伸出手去,想要试下白猿的体温,手指刚一碰到白猿额头,竟如摸到了火炭似的,又缩了回来,惊道:“师娘,它身上烫得要命,不赶快治疗,怕是性命有危险。”
少年闻得这话一惊,突然跪倒在地,向清音与古艾不住的磕头,哭道:“求你们救救白公公,求你们救救白公公……”他这一急,说话反倒流利了,不过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一句。
无玥望向少年,问道:“你是古越国剑神越女的后人吧?你手中那把剑正是‘越女剑’。”
少年抬起头来,用手臂擦去眼泪,哽咽道:“你怎么……怎么知道的?对了,你刚……刚才说的那……那段话是‘越女剑法’的总纲,从来不外……传,你为何会晓得?”
无玥跨上两步,将少年拉起来,说道:“这些稍后再说,我们先救你白公公。”
无玥说完,让桑雪松同自己抬了白猿,返回竹院,清音也紧随其后而去。这下可为难宁雪盈和古艾了,少年不会飞行,但男女有别,又不好带那少年御空。
古艾苦笑道:“实在不行,我用虎撑带他上去吧。御物飞行虽然慢了许多,但总比让他自己爬上去快吧。”
宁雪盈也觉得只好这样,正要同意,哪知道雪无馨走将过去,一把搂住少年腰间,道:“哪用那么麻烦。”说完已经带着少年穿洞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宁雪盈看着雪无馨与少年消失的背影,脸上现出丝淡淡的笑容,低声道:“她现在看来比我们还小了。”说着牵了古艾的手,说道:“我们也快回去吧,那白公公伤得很重,你得去帮师娘的忙。”
两人走出山洞,飞身钻入云中,古艾问道:“那白公公也是奇兽吗?”
宁雪盈的声音从旁边云中传来:“白公公是不是奇兽我不晓得,但刚才师父提到的古越国,倒是在师父书房中的一本野记上读到过,上面是提到了一只白猿。”
古艾知道野记中记录的大多是些离奇故事,一时引起了兴趣,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快告诉。”
宁雪盈微嗔的声音传来:“现在我们要做的可不是说故事,而是赶快回去。看来白公公对那少年很是重要,你要尽力帮师娘救治白公公。”
古艾这才想起有重要的事要做,笑道:“知道了,快走吧!”说着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便冲出了云层。宁雪盈紧跟在她后面,也破云而出,这才发现太阳已然升起,新的一天再次来临。
不多时二人回到了竹院中,那被雪无馨先一步带来的少年,不知为什么,满面通红,低了头不敢看他身旁的雪无馨一眼。
宁雪盈甫一落地,吕秀竹抱在怀中的小泽立即挣脱落地,三两步跑了过来,连爬带跳的上到宁雪盈的肩头,语气怪责的耳语道:“下次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休想再让我和吕秀竹同睡。”
宁雪盈失笑的摸了摸小泽后背,心想它定是被吕秀竹紧紧抱了一夜,才会不高兴的。
清音见二人回来,急道:“无馨、瑄儿、艾儿,你们三个进来,帮我为白猿疗伤。”
众人一时不解,清音为什么会要雪无馨也去帮忙,雪无馨虽然修为仅次无玥、清音二人,但她并不懂医道。若只是要人打打下手,那吕秀竹和宁雪盈也会比她细心得多。
清音见众人愣住,面色一冷,娇喝道:“还站着做什么?青松,你们快帮忙把白猿抬进药房去!”
众人见清音发怒,这才从疑惑中回过神来,韦青松等男弟子忙把白猿抬到清音的药房中去。刚把白猿放下,便被清音赶了出来,药房门重重的关上。
众人深知清音虽然对缥缈峰上的弟子温柔关爱,但在外却是性格刚烈,特别是事关抢救生命之时,脾气更是极大。
韦青松知道众人累了一夜,忙去准备早饭。桑雪松总算是抓到了窃贼,顿时感到疲惫不堪,向无玥告退,早饭也不吃便跑回房中补瞌睡去了。
无玥一时无事,唤了张劲松陪他在松下对弈,等待妻子救治白猿的结果。那少年满面焦急担忧之色,一会坐在药房前的地上,一会又站起来来回走动。
宁雪盈也担心那白猿,不愿回去休息,便和吕秀竹站在屋檐下说话。
不大一会,韦青松做好早饭,唤大家去吃,见那少年守在药房外不肯离去,便盛了碗粥去给少年。少年面带愁色,想要挤出点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接过碗去,勉强吃了一口,又将碗放在了身旁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