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一声怒喝!
咔嚓…轰!
恍惚之间误以为是雷鸣声,定了定眼才发现身旁的一棵枯树竟然折断倒在地上,四周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了。(更新最快dukan.读看 看)// 热书阁 //低眼看去,才发现右手握成拳头,手指关节处的皮肤已被擦破,血从破损的地方流出,滴在地面的积雪上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呵!不要随便出来惹我!”邪魅地勾起右唇,瞥了一眼满地的残枝。
余光中,忽然一抹影子晃过!
“谁?”
急转身看了看,没见到任何人的踪影。
“爷?”
“唔?”扯脸望去,见一修长的身躯正站立在拱廊下,一双惊讶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倒在地面的枯树。
“你什么时候来的?”
“咦?什么时候?”玄武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很是费解的样子,顿了顿,继续道:“刚刚啊!”
刚刚吗?如鹰般双眼紧紧地注视着玄武,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一瞬间陷入了沉思,应该不是一个影子!那么,那个影子是……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不是让你不要跟来吗?”收回视线,口气也变得柔了些儿,转了转身看向清冷的水池。
咯哧!咯哧!
身后传来积雪被踏踩时发出的声音,愈来愈近,靠近我的身侧时停了下来。
“从…何时起,本王说的话被你们当成耳旁风了……”淡淡地叹了叹,唇边却透着一抹莫名的浅笑。(du读 看看)
“爷?”
“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像是舒坦了不少。抬了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看来还有一场雪即将要到来。
“再一场…这池子就会结成冰了吧?”放下头,低眼看去,心想那样会不会更冰冷呢?
“爷…咦!?爷!”
玄武惊叫的同时,我已展开了双臂,身躯重重地向前倒了去。
噗啪!
不仅是身体与池面上那层薄冰的接触声,还有水花溅起向四周散开时所发出的声音。
糟糕!原来还是会感觉到冷!刺骨的冷,全身就像要碎掉了似的!冰冷的液体仿佛能通过身体的每一处毛细孔渗入肌肤一般,连血管里的血都快到被冻成了千丝万缕、网络似的的冰体。还有一些则是从口鼻耳处灌注,直接到达了心肺,冷到全身没了知觉。
噗通!
紧随其后,另一个身体跟着跳下了水池,水面再次溅起飞溅的水花。很快的,僵硬的身体被一只手捞起。
“爷!爷?醒醒啊!爷!”
“只不过是被水迷了眼睛……”眨了眨涩涩地双眼,不高兴地瞪着跟着跳下水的玄武。
“啊!?”玄武睁大了一双迷茫、惊诧地双眼怔怔地望着我。
“怎么?你不会是以为本王在寻短见吧?”眯了眯不悦的双眸,还浸在冰水里的身子真的越来越没有知觉了。
“爷……”
“真是个呆子!”嗤笑的瞥了一眼仍旧一副茫然的玄武,淡淡地说道:“你也太瞧得起这个水池了!要是这样就把人淹死了,那还真是一新闻!”
“唔…可是,爷…您刚刚……”
“本王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这池里的水冷不冷!”歪了歪头,侧着脸,轻轻地瞟着一脸诧异及窘相的玄武。
“这……”
呵!他那副明明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却又莫名的感到尴尬,一脸不知所措、窘然的样子却让我有些感兴趣。淡淡地笑了笑,手从刺骨的水中抬起离开已经淹过锁骨的水面,慢慢地伸向玄武的脸。
好冰!原来他并不是不会冷的!
“你虽然像个呆子一样,不过并不让人讨厌,甚至很有趣!人的感情真的是很丰富,你的情感其实也很丰富吧?”脸部虽然僵硬得有些苍白,但是却不影响它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思想。脸上多变的表情其实因为他天生的不善表达更显得让人容易看透。
“如果人都这样,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会变得更加简单些儿!”盯着被手捧起的脸,喃喃自语。
“爷?”玄武僵硬的脸动了动,很是不自然的样子却又不敢擅自从我的手中离开。
“呵!”邪魅地轻笑,拉近玄武的脸,幽幽道:“你对本王是忠心的吗?有多忠心呢?”
“爷……”
“会为了本王…去死吗?”眼里虽然是笑着的,声音却冷得发寒,是因为池水的原因吗?
“爷?属下……”
“嘘!”手指滑向那张有些颤抖的唇,轻轻地按住,摇了摇头又抿了抿嘴,像是很认真似的盯着他,说道:“不能说处理哟!不然会失效的!”“因为,呵呵…”轻笑了笑,继续道:“如果说了却做不到,真的会死的哦!”
“……”玄武的瞳孔慢慢地放大,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怦!怦!
是心跳声!从玄武的胸膛传出来的怦怦的心跳声,好像是重锤在撞击什么。
然后是发自鼻尖的出气声,一下一下地热气喷洒在我的手指上,好像极为的不畅的样子。
“扑哧!”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看到的是玄武那双睁得老大的眼睛!
“说笑的!”手指从苍白的唇上拿开,侧了侧身,看了一眼岸上。
“将本王拉上去!好冷!”
“……”玄武虽然不再用一双惊讶地眼睛看着我,但是却也迟疑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湿透了的身躯,转身朝岸边走去,一道道的水纹在他的身后散开、扩大。
当玄武将我从水池中拉起,身体离开水面的那一霎那,神经突然闪了一下,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身体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但也让所有的疼痛、身体每一处的伤痛都同时涌了出来,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敏感过连微小的毛细孔那细微的疼痛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真是一具娇气的身体呢?看来是又要病一场了吧?不!应该说接着病得更厉害吧?因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康复过,一直一直地、持续地病到现在,并且将继续的持续下去,直到腐烂了不能再用为止。
接下来会怎样呢?我会很期待看见,但是我知道,不会再仅仅是静观。就算历史是不能改变的,为什么不能让它变得稍微的更有些乐趣呢?
湿答答地长袍扫过水池的岸堤,视线从朝我伸过来并将我拉上去的手臂移开,绕开玄武的身体看向院墙上的红梅,一抹近乎阴险的笑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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