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家里外头不消停
炸药落在阎山身上,无以道人不知这是何物,扑过去救,麻六哈哈大笑,心说你们一起去死吧。可是那炸药却哗啦碎了,里面的火药“噗”的洒了出来,只见阎山的脑袋上,身上全是药粉,他口鼻眼睛无一例外,呛的咳嗽起来,眼睛也睁不开,哇哇的大叫。无以道人以为是麻六用毒,一边喊下面找人头的那些打手上来,一边夹着阎山往道观里跑。
麻六傻在那里,娘的害老子费了好大的气力,却是个哑炮。
炸药失败,十几个打手冲了上来,麻六知道红姑还在里边,阎山进去之后,红姑一定有危险,所以此时也顾不得害怕,手挥柴刀,大喊着:“孙子们,来吧,爷爷我反正也活够了,谁想陪葬就过来。”他一边说一边胡乱的挥舞手的柴刀,疯了一般,眼睛冒火。
“你活够了我怎么办?”
麻六一惊,红姑是红姑的声音,他回头去看,又是一喜,不仅是红姑,还有简旭、薛三好、张埝、齐小宝,从道观里,正逼着阎山和无以还有几个道人出来。
见红姑得救,麻六更加来了精神,手举柴刀,劈向阎山,被无以道人用剑架开,而一边的红姑去飞起一脚,踢向阎山的后背,又有道人护住。
薛三好回头看着简旭,“主子,杀不杀,你再慈悲,死的就是我们。”
简旭看这些道人身在山林,却不修养身性,为虎作伥,利欲熏心,本是心生怜悯,来之前告诉薛三好等,不许杀人,但见他们手都有兵器,若再迟疑,怕红姑和麻六有危险,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宝剑,递给红姑道:“丫头,这是尚方宝剑,你可以先斩后奏,我去观里溜达溜达。”
红姑擅使短剑短刀,但练功之人,十八般兵器都有摸过,接过宝剑道:“阎山,我就斩你个欺君犯上。”一剑刺去。
此时阎山两眼睁不开,口里依旧咳嗽不止,无以道人来迎红姑,薛三好以一当十,去战那些打手,张埝和齐小宝去战那几个道人。
无以功夫显然比红姑高,但此时红姑已是愤怒到极限,被阎山的羞辱挂在心头,一剑剑都是狠招。
麻六急的直喊:“老大,快用你的劈风掌劈死这些恶人。”
简旭呵呵一笑,却不管,反身真往庙里去了。
麻六根本不会招式,就是一顿狂挥乱舞,一边啊啊的大叫以助胆量。 看小说就到~谁知他这一通乱砍,把正在如无头苍蝇乱转的阎山砍,阎山“啊”的一声大叫,右边手臂鲜血直流。无以道人过来朝麻六就是一剑,麻六妈呀一声叫,反身想跑,被门槛绊倒,人扑在地上,摔得又是妈呀妈呀的叫,又担心后边的无以。
谁知就是这一个扑倒,才躲过了无以刺来的一剑。而无以道人,本以为这一剑能刺,却因为麻六的跌倒而刺空,身子略有不稳,往前倾去,他后边的红姑瞅准时机,双手握剑,飞身跃起,扑了过来一剑刺无以的后心,他手的剑嘡啷落地,晃了几晃,扑倒在麻六身上。
剩下的那几个道人看无以死了,都无心再战,反身往四下里逃散。
齐小宝下去帮助薛三好,告诉张埝,“四哥,老贼你看好了。”
张埝点头,看着阎山,毕竟他曾经是侯爷,是阎贵妃的哥哥,还是现在的郑王的舅舅,所以齐小宝和张埝都没有对他动手,看他眼睛如盲,更不好意思趁人之危,反正也跑不了,想等简旭出来落。
此时阎山已经能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人死的死跑的跑,知道此次亦是以失败而告终。多年来的夙缘,就是扶阎贵妃的儿子郑王登上皇位,其实这只是他阴谋的一部分,他真正想要的,是自己能穿蟒袍坐龙椅,所以,即使被新皇配到西南之地,这个愿望一直没有放下,于是又拉拢旧部,收买无以等一些道人,试图东山再起,如今看看又没什么希望,心里愤恨不已。
“皇帝小儿,纳命来”他喊出这样的一句,突然朝一边正要去扶麻六的红姑打去一掌,躺在地上的麻六扭头看见,身上有无以道人压着起不来,他随手把手的柴刀扔了出去,刚好了阎山的大腿,他身子一颤,拳打在半路,红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猛地刺出一剑,阎山,叫都没叫,一代侯爷,带着他的皇帝梦,倒地毙命。
红姑又跳下台阶,帮助薛三好和齐小宝,阎山的那些打手看阎山都死了,还战什么,缴械投降。
麻六非常高兴,自己的梦想成真,杀了阎山,救了红姑,成为英雄,他兴奋的搂搂这个,抱抱那个,像从领奖台上下来。
张埝有些担心,“主子交代过,不许杀侯爷。”
不杀也杀了,红姑告诉大家,主子若是怪罪,自己一力承当。 看小说就到~
麻六往她面前一站:“还有我。”
众人抬着阎山的尸体,来到观里找简旭。在正殿,简旭正和一个女人面对面站着,她,就是曾经冠绝一时的阎贵妃。
“娘娘,别来无恙。”简旭道。
阎贵妃看了看简旭,淡淡一笑,“谢皇上,还这样叫我。”
简旭道:“无论怎样,你都是父皇的妻子,也是我的长辈,是郑王的娘亲。”他其实是,有些可怜阎贵妃,如今是飘零在这里。
阎贵妃长吁一声,“我说我很后悔你信吗?”她看看简旭,简旭不知该怎样回答,阎贵妃继续说道:“想当初,我和先皇,恩恩爱爱,无比开心,只是架不住别人的蛊惑,而去争来夺去,害人害己,悔时已晚。”
简旭道:“若你真心后悔,又何必有此一事,你完全可以在西南呆上一年两年,到时,我自会派人接你回宫。”简旭猜想,那新皇当时没有重判阎贵妃,大概就是想这样做,等事情平息之后,阎贵妃也知道悔悟,再把她接回来,毕竟宫里还有个年幼的郑王,是以说了出来。
阎贵妃道:“人无论做什么,要是开了头,就很难回头,我又有何颜面再回宫里。”
此时薛三好和张埝抬着阎山的尸体走了进来,大家看到阎贵妃,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也在此,而简旭说去观里溜达溜达,原来是会她。
“老大,阎山,他死了,虽然你交代不让我们杀他,但是他要杀红姑,所以……”麻六说道。
简旭叹口气,“厚葬武威侯。”
阎贵妃微微一笑,听简旭依旧喊阎山为武威侯,心里非常安慰,看了看哥哥,没有眼泪,对简旭说道:“请皇上善待郑王,他是你的弟弟。”说完,突然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流如注,死了。
简旭和众人都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所以根本来不及拦住,简旭叹口气,“为何非要如此呢,难道一碗饭,就填不饱你的胃吗?”他的话,没有人懂,或许赛诸葛懂,但此时赛诸葛和伊风、淳于凤负责看护麟儿,是以没有来。
伊风有些担心,虽然主子神机妙算,武功盖世,但就那么几个人,而阎山也非等闲之辈,便冲上道观去救人,实在是有些冒险。但是主子说了,麟儿更加重要,虽然冷夕雪功夫了得,但简旭就怕百密一疏,不仅伊风和淳于凤日夜轮番守护,今晚还派赛诸葛留下来,一旦有事,他自行做主解决。
淳于凤心里也是惶惶然,不时的念叨,“怎么还没有回来?”
赛诸葛在一边看书,见他们两个如此担心,放下书,挑了挑灯花,刚想去劝,忽然现墙的最顶上,有点黑影,他心里合计,屋上并无其他,这黑影是哪里来的?突然明白过来,屋顶上有人,他没有喊叫,也没有惊慌,依旧拿起:“伊风,我这里看个故事,讲的是梁上君子,但伊风你知道吗,梁上之人有的是指盗贼,有的却是指盗听,有的还指伺机杀人者,有的梁上君子只是小偷小摸,有的也不敢说会不会偷个孩子。”
伊风本以为赛诸葛真的给他讲故事,虽然梁上君子这个故事他看过,但为了尊重赛诸葛,伊风便认认真真的在听,谁知赛诸葛讲的故事跟自己以前看过的不一样,而且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伊风,再分析一下他说的话,还有什么“偷个孩子”,顿时醒悟,他猛然往屋顶看去,随着人已经飞了起来,又喊道:“凤儿,保护麟儿。”
梁上那人见伊风突然飞来,急忙落下,就在半空时,一柄长剑刺向伊风,伊风“嗖”的拔出自己的宝剑,但并不用剑,而是举着剑鞘去挡,那人的宝剑刺来之时,便刺进伊风的剑鞘,伊风手腕一用力,那人的宝剑竟然离手,被伊风夺了过去。两个人落了下来,那人猛地向窗户撞去,就想逃跑,淳于凤脚尖勾起,身边的椅子飞向窗户,那人刚好撞在椅子上,噗通,跌落在地,伊风过去用剑一指,按在当地。
冷夕雪紧紧抱着麟儿,虽然她武功高强,却也非常害怕,这些恶人,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赛诸葛放下书,像刚刚什么都没生似的,过来看看那人,接着吃了一惊,竟然是个女子。
“你是谁?因何要躲在梁上?”赛诸葛问。
那女子看看伊风的剑,赛诸葛朝伊风点点头,伊风把剑挪开,那女子站了起来,此时冷夕雪也过来看看究竟是谁,却吃惊道:“怎么是你?”
赛诸葛问冷夕雪,“冷宫主认识她?”
冷夕雪点点头,“她是我的侍女,你为何躲在梁上?”
那侍女闭口不言,冷夕雪道:“你快说啊,你不说,大家会以为是我指使你的,皇上也要误会我,我平时对你们虽然是狠了点,但你也不能这样害我,你快说,为何躲在上面?”
那侍女看了看冷夕雪,咬着嘴唇,坚持一会儿,还是不想说,冷夕雪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嘴还这般硬,你信不信我拿刀把你的嘴隔开。”
那侍女的嘴角顿时流下血来,她愤怒的看着冷夕雪,“我信,我信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狠事,你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魔鬼。”
冷夕雪再来打,被伊风挡住,“冷宫主,我们还是问问谁主使的她,只怕上次来劫持麟儿都是她们做的。”
冷夕雪压住怒火,用手指,“你给我说,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
那侍女冷冷一笑,“你休想。”嘴巴动了一下,倒地毙命。
伊风喊道:“不好,她口藏有毒药。”
赛诸葛去摸她的手腕,叹口气,摇摇头,人已经没救了。
冷夕雪暴怒,一脚踢在侍女身上,“你这个贱人,死了也不肯说,究竟我哪里对不起你。”
正在这时,简旭等人回来,冷夕雪冲了上去,“皇上,皇上又有人行刺我们母子。”
简旭已经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侍女,告诉伊风和淳于凤,继续保护麟儿,然后叫赛诸葛,到自己的房间去。麻六在一边嘟囔道:“真是的,家里外头不消停。”
简旭和赛诸葛回到房间,问明了情况,想了想,说道:“二先生,恐怕李太后还是不老实啊”
赛诸葛道:“主子是说这个侍女与李太后有关系?”
简旭点点头,正要把自己的分析对赛诸葛讲,也想把在道观里生的事情讲给他听,然后再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样行动,吱嘎,门被推开,麻六颠颠了跑了进来。
“老大老大,今晚放假,不谈公事,给我带花。”他一套顺口溜下来,把简旭和赛诸葛搞糊涂。
简旭对他的突然闯进有些气,正研究事情呢,被他打断,问:“带什么花?小红花还是大红花,你几岁了,还闹。”
麻六道:“我现在是英雄,我杀了两个坏人呢,我的故事你还没听呢,我就像关云长,单刀赴会,杀上道观,救了红姑,喂老大,我听说你还和二先生打了个赌,但是谁都不告诉我,究竟你们赌的什么?”
赛诸葛一听,脸色登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