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伺(二)(修)

目录:默守醉初(女尊)| 作者:拖面|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作者有话要说:</br>汗,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章好多虫子,我抓抓抓~~~~~~~``

    PS:欢迎大家挑刺砸砖送鲜花~~~~~~~~~~~<hr size=1 />  正当初临满心想钻地缝藏起来时,他的恩主又发话了,“就捡你认识的字读下去。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他顶着满颊绯红,小声念着书本上认识的字,眼角睨到她微皱着眉头,忙将声音拔高两度。

    好在后面的字大多皆认得,令他不至于往后满脸见她,存着不能让她嫌弃的念头,初临将满腹心思都放在那些黑乎乎的小字上,直到武桑归来时,才知已是饷午,在武桑的粗喝下,匆匆张罗吃食。

    又是一惊。

    从这两次的朝食剩余数量推算,他便知进食的不止有她,还有武桑,却不想俩人竟是同时进食!

    武桑不是她的侍从么?怎么可以跟自家主子一同进食?

    他这厢目瞪口呆,武桑却左右开弓吃得欢畅,而他的恩主,则慢条斯理地捡着青菜梗吃。

    是的,捡着吃。一条条,捡得无比仔细,就连一丝菜叶都被她拔开。汤倒是都喝光了,米饭却是半点没沾。

    这般吃法,莫怪那般瘦削。他动了动嘴,终究没敢出声相劝。

    饭后,武桑将一个大包裹扔给他,“这是给姑娘和你添置的衣裳,收拾好了。”又拿出另一个包裹放在桌上打开,俱是书,他轻咬下唇,担忧不已,但愿不要太多生字。

    “姑娘,你要的书还差一本,过几天帮你找来。”

    武桑听得她轻应了一声,又对着初临道:“我要离开几日,你好生伺候姑娘,莫让她短什么缺什么。”

    送走了武桑,回屋伺候她午睡,思忖了会,转去厨房叫人用骨头汤熬了小米粥,午食吃得那般少,醒来没点东西垫胃可怎么好。

    到也不怕楼里哥儿动手脚,若因此驳了爹爹的颜面惹恼了爹爹,怎么算都划不过来。

    回了静怡厢,轻手轻脚收拾起了武桑添置的东西,晨间那般匆忙,原来是为这事去了,就不知这回又忙什么了。

    这念头刚起,就在心里唾骂自己。恩客们的事,岂容你多心多嘴!

    武桑买的却是三身女子常服,三身男子常服,还有件银红大氅,他手背飞快往眼角一拭,就将它们折叠起来。

    未时三刻,伺候她起身,看到小米粥时,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他强作镇定地劝说这温热正合适,又说还未到夕食,先吃点垫垫胃也好。

    她又看了他一眼,才将粥往嘴里送,他在一旁细观她的表情无异,不由得有些烦恼,这究竟是合不合她口味呀?最后她将小米粥吃得精光,他又欢喜起来,想来是喜欢的,不然怎的就吃得一点都不剩呢。

    待他将碗撤下,便听她问道:“可会研墨?”

    他忙应声,“会。”应得干脆利落。

    她却拿眼看着他,不发一语。

    仍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初临却看懂了她的意思,红着脸轻声说:“是真的会。”

    或许是斜阳过于温柔,他竟觉得从她眼底看到一丝笑意,以致于研磨的时候走神得厉害,几点墨汁溅到桌上。

    于是她冷声道,“又是粗识。”

    初临委委屈屈地扭着衣角,是真会的呀,只不过恩主大人你老在我眼底心底晃悠。

    最终没被打发出去,可也只许他候在一旁,初临闷闷地看着那方墨砚,其实还是被嫌弃了吧。

    “找人将这信送出去。”

    说完不再理他,在武桑帮她寻来的那些书册里抽了一本翻开。

    武桑临走的时候塞了一包碎银给他,说是小额的花费从这里面出,别让姑娘费心。他掂了掂心惊不已,那怕是百两不止,居然被她说成碎银?

    这也就罢了,他不过是个花楼里的相公,就这般将银两交给他妥当么?就不怕他贪了去?又想起俩主仆的吃相,重重叹了口气,这武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顾好主人的好侍从。

    一道冷厉地视线射来,他连忙将纸捉起,飞快往屋外奔去。他怎的又在她面前忘形了!

    找了个老实的花娘,给了几两碎银,就见对方欢欢喜喜地帮他送信去。

    宋墨,她的名。

    原来是这个墨呀,他默念了几遍从信封上窥来的名字,觉得像吃了糖般甜蜜,再默念几遍,心跳得厉害,一路走来,都疑神有人看着他,明了他自己都不明的心思,又羞又慌,却又止不住将那两个字念了又念。

    回了静怡厢竟结巴起来,好好一句请安都说得不成样,惹得女子眉头轻皱:这位怕不是又犯呆傻了吧。

    犯呆傻的那位到夕食时又叹气了,无他,他的恩主大人这会不挑青菜梗了,改成捡着葱末姜丝吃,初临最好只能安慰自个,好在那碗粥是吃下去了。

    将干饭换成粥,是他做的一个大胆决定。他思忖着,恩主大人不定不喜吃饭,于是劳烦厨子将粥和干饭都做起来,而他先将粥端上来,看恩主大人的脸色行事,若见她不喜,便立马换上干饭。

    若要概括,初临只怕会说,这几日在静怡厢的生活可谓是斗智斗勇。每日皆绞尽脑汁变着花样给恩主大人送吃食,但恩主大人终究是恩主大人,无论他怎么尽心尽力,她总能让他头疼。

    这餐捡着萝卜丝,待他端上萝卜丝的时候,她却挑上豆腐了,换上豆腐吧,她又吃上了芋泥,这还算好的,有时就沾些菜汤就粥,让他看着满桌菜暗恨。

    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你怎么整治,她就是不沾一点腥荤。鸡、鸭肉还好些,顶多是无视它们,若将鱼、羊肉端上来,她看不到一眼就叫你整桌撤下,事后还要在房里喷上花露,说是祛腥。

    恩主大人,您究意中意什么呀?她淡淡答,你就随意整些。

    初临重重叹了口气,朝青语诉苦:“说是让你随意,其实是她自个随意挑。”初临愁得想揪头发,“老这么个吃法,身体哪里受得住。”

    青语凝视着手里的杯里出神,听得初临又长叹,方开口,“你对她太上心了。”

    你对她太上心了。不过是一场皮肉交易,寻欢恩客与卖笑相公的关系而已,何须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