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闲话2

目录:默守醉初(女尊)| 作者:拖面|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风雅楼的风爹爹也算奇人一个,年轻时艳冠靳州各城,不少达官贵人争着将他抬回家,他始终不应,后在双十年华自愿委身给一赴京赶考的书生,春风一度后拿出五百两答谢那名书生,紧接着大张旗鼓地给自己赎身,又在原先的花楼对面开了风雅楼。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那书生高中后任官一载后抬了几大箱嫁妆求娶他,却被他当面唾骂。“世人皆知娶夫当娶贤,花楼小倌抬回家做侍都嫌脏,你好歹也为官一方,连这都不懂,亏你还好意思说饱读诗书,想来这书都读到□上去了……”

    一番话说得既毒又粗俗,书生倒也倔,硬是任由他埋汰完方铁青着脸离去,嫁妆却是半分没带走,五年后风爹爹从过往的恩客口中碾转得知那书生的消息,崩溃嚎啕,很是颠狂过一阵……

    初临蹙眉道:“……据说那书生愤然离去后便弃戎从军,可入伍不久就遭不测。”

    “唔。”宋墨淡应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因着风爹爹不欲在人前提及他,过往的熟客也因他当时的态度,以为他无心那书生,书生的死讯便一直阴差阳错至几年后方被他知晓。当年怎么个颠狂法他不知,可一到五月初八风雅楼便紧闭大门,那一日楼里的哥儿都躲在房里轻易不敢走动,唯恐触怒异常的风爹爹。

    五月初八,是书生的生辰,亦是她的忌日。

    风爹爹的这段过往被花楼的人熟知,可他当年为何那般待书生却鲜为人知,可有一点他们清楚,每一年的那一日,风爹爹爱着桃红柳袖穿行于风雅楼各角,轻低或高地不停念着同一个字,悔!

    悔,是那书生的名字,但,初临想,或许风爹爹念的不单是她的名字,回想当年,他应是满腔悔意的。

    宋墨悠悠道:“他不信她。”

    初临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她的意思,恩主是说风爹爹拒绝那书生是因为不信书生真如她所说一般,会一生一世待他好么?

    宋墨盯着初临缓缓道:“你不信我。”

    敢情恩主让他说风爹爹的陈年旧事,就是为了引出这一句,初临急了,摇着她的手臂表白他从未疑她。

    “近日为何郁郁不欢?”

    宋墨问这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初临展颜一笑,却又不小心晕湿了眼眶,忙抬手试泪,含着哭意笑言,“恩主,初临没有不信您,真的,初临现下好高兴。”

    您知我烦忧,记挂于心,把初临看得这般重,初临真的很欢喜!

    “初临是在想,”他说得有些怯怯然,“您若带初临回去,正夫大人会不会恼了?”

    宋墨扫向他手里扭着的帕子,眼底笑意涌现,她等他问这话,久候多时了。

    一天中,她最喜的便是晨间,爱临窗眺望,将那些明媚一一纳入眼底,遇上他之后,却变了习惯。或悠悠然慢步其间,又或如此刻这般摊坐其下,任由那些避过枝丫青叶的灿烂给她和身边的这个人披上温暖的晨阳,而后或光明正大,或不动声色看着他温婉的眉眼,听他说说闲话,或听听风的婉转。日子惬意得不像样。

    宋墨拿指去揉初临的眉心,同他在一块久了,这心都被诗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眼是杏圆,鼻小挺,红润的嘴是最受累的,喜了乐了说个不停,恼了忧了紧咬不放,呆傻了便半张着嘴发愣,一如此刻。

    “没有正夫。”宋墨说得云淡风轻,末了还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颇有种好整无暇闲看戏的意味在里面。

    初临从呆滞到茫然、震惊、无措、不解,层次分明地转换表情,明显取悦了宋墨,她勾着嘴角看着初临蹙眉抿嘴,再次用手去戳他的眉心。

    一下一下又一下,渐渐与心跳同步,初临猛地抓住她的手,急急追问,“恩主,您方才说什么?”

    急切,殷盼,紧张,渴求……,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宋墨突地不忍再逗他,改另一只手轻揉他的发顶。

    “宋某两年前便与人和离,至今未踏家一步,没有什么正夫,你且安心随我,只不过我飘流惯了,”宋墨说到这歉意深深,直直望入初临眼底,“日后你免不了受苦受累。”

    初临“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倒在她怀里说不怕,宋墨无奈地看着他的发顶半响,犹豫着轻拍他的背,动作渐变熟稔。真是个傻人,就是怕也没用啊,自你稀里糊涂着了那巫医的道,心甘情愿换命,你以为还能再离我身么?

    有些话一旦开了口,余后便好说很多。比如说为何刘攻不知她同那人和离。

    “她此刻应知晓了。”宋墨看一眼羞红脸正帮她拭去衣上水渍的初临,轻摇头。回屋换一身便是,用不着现下忙活。

    “我原以为他会自个同刘君妇说,没想他直到今日还一声不吭。”且未从墨王府搬出去,容樱啊容樱,你又想做什么?

    正想着,就听到初临期期艾艾唤她,“恩主……”

    “嗯?”

    “那,您那位正夫……”看到宋墨微挑眉,初临忙改口,“我是说您之前那位夫郎,他,可是叫容樱?”

    宋墨很干脆地点头,反问初临,“你怎知他闺名?”

    见她承认,初临也不说清自己心里头是怎么一番感受,手帕早被宋墨抽走,只好改绞着自己的手指,小小声道:“我在那里幻境里头见您这般叫他。”

    宋墨脸色瞬间阴沉,那个巫道,竟一而再再而三窥探她的过往!真以为有圣上护着她便不敢动手?

    在厢房自修的弥修不知是否感应到她的怒火,初临却结结实实被她的阴鸷吓到,微微颤抖地扯着她的袖子。宋墨本想问他弥修还让他看到什么,见他如此,压下滔天恨意,转移话题安抚他。

    “有些旧事我记不大清,无法同你说,能同你肯定的是,你没有对不起谁,容樱与我缘分早尽,当初也是他苦求和离。”

    苦求和离?初临满脸的难以置信,惊讶道:“为何?”这事于他而言,分外难解,他家恩主那么好的一个人,竟有人……

    他的小心思写在脸上,宋墨看得摇头,“我没你想得那般好,年轻气盛时荒唐事做得不少,”沉吟半晌道,“我隐约记得他原是别人的侍夫,被我强掳了去。”

    于是,就在初临的脸上看到如“晴天霹雳”般的神色,宋墨有种想要畅怀大笑的冲动,“他记挂的却也不是他的妻主,心头之人应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所以他的心从不在我身,你无须愧疚。”

    你不曾偷不曾抢不曾骗不曾夺,所认为的幸福,皆是我宋墨甘愿给之,任谁都没法挑你错处。

    初临恍惚得厉害,为什么恩主说起她同他夫郎的事时,将自己说得有若强盗?被脑海所绘的“独眼大盗掠夫图”激得打冷颤,恩主同这相距还是远了些。

    “恩主,您,爱那位公子么?”

    问这话时,他自己不明的情愫却让宋墨瞧个一清二楚,不免心底有些发软,放柔声音道:“想是爱过的,可,再与今后无关。”实则,在她将那张文书亲手交到容樱手上,便注定今生不再与他有所牵扯。

    “那恩主,您……”至一半却不敢再问。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恩主即使不爱他,想必也是喜欢的,即如此,又何须问呢,这般想着,初临拐口,“恩主,您说的记不清旧事是怎么回事?”

    “记不清又怎么说清是怎么回事。”

    哎?初临眨巴着眼看着闭目养神的宋墨。刚不还好好的么,恩主怎又生气了?莫不是气他不该问这种事么?

    初临忙讨好她,从捶脚捏肩到嘘寒问暖,宋墨无奈叹气,“也是糊涂了,我同傻人置什么气。”他要能憋着永远不问,她宋墨算服了他。

    瞥了一眼初临,宋墨道:“说开了,便是应了当我夫郎,无须同那些人称兄道弟,有时将姿态放低,反倒赢不来旁人的看重。”她再次叹气,为了小歌,以为总免不了要回墨王府,他这好捏揉的性子要端起王夫的架势她还真是不敢想像。又放不下将他交给宫里的教习爹爹,也只能由她自个慢慢教了。

    初临抱着发疼的脑袋发呆,或许,不是他太过愚笨,是他家恩主老不好好说事,一件事没讲完便跳过一件,又趁他不觉回头说上一件事……

    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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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入V之后我就变得很寂寞,嗷,大家别潜水了,都出来冒个泡吧~~~~~~~~~</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