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自窗外照进来,地面一片银白,白光反照,映的细纱垂帘上如同染了一层雾相似。
阿秀伸手轻抚幼春长发,也不知想到什么,便笑一声。幼春困极,模模糊糊问道:“不睡还笑什么?”阿秀说道:“我笑先前你同我赌气时候说的话。”幼春道:“我什么时候同你赌气过了?”
阿秀转头望着她,低低笑道:“是谁说不要理我,要跟着她的无忧哥哥去涂州的?”幼春一怔,羞羞一笑,手抵在阿秀胸前道:“怎么先前不晓得你是如此记仇的?”阿秀哼了两声,说道:“有些话我是永远记得的。”
幼春嘟起嘴来,说道:“过去那么久了又重提起,你想怎样?”阿秀咳嗽一声,凑近了她说道:“自养这两个宝宝,从你有了到现在,我都忍了许久了,春儿你不补偿我么?”
幼春脸上红红地,说道:“休没正经的,大夫说起码要三个月后才可……”阿秀咬牙道:“你也知道……现在都四个月了,而且我知道春儿都好了……”说着,那声音就压了下去,带着一股腻歪人的调子,身子也贴过来,缠人似的在幼春身上蹭来蹭去,意图很是明显。
幼春的心扑通乱跳,无奈说道:“现在要照料宝宝,谁有心思想那个……你不是也很累的么?”阿秀急忙道:“我并未说跟春儿……好会累啊。”说着,就亲亲热热在她脸上亲了几口,又道:“你镇日里也不理会我,可知我心里多难过,恨不得没生过这两个小的。”
幼春皱眉:“胡说胡说!怎说这样的话?”阿秀说道:“原本你是一心在我身上的,如今却只喜欢那两个去了,春儿……”将幼春抱在怀中,纠缠不休。
幼春听得他的声儿极为哀怨,情知今夜不能再如往昔一般不理会他了,于是便叹了声,说道:“好啦,你只是多想,那是我们的宝宝啊,你做什么要同他们比来比去?”说着又撅嘴道:“何况,这些日子,你哪里清闲了?还叫我给你……”
阿秀心中叫道“惭愧”,这段日子他自然不敢真的同幼春行房,但他好不容易开了功禁,却又得养孩儿,岂不憋坏了?因此只想出些歪门邪道来,每每夜间变了法子的为难幼春。
幼春也知道苦了他,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便都答应,因此阿秀才能顺顺利利过了这段日子。只不过总归是不如先前那样儿……他近来渴望良久,简直可谓欲火焚身,若再不解脱,真个要出事,因此今晚上打定了主意要缠住幼春。
如今听幼春如此说,阿秀少不得又为自己辩解,便花言巧语说道:“可见春儿是不爱我了,竟然有说起我来,我本是为了春儿的身子着想,所以才想那些法子的……可是那些毕竟不是正途……春儿,如今不是好了么,你就可怜可怜你夫君我好么?”
幼春被阿秀缠不过,何况这段日子也真个把身子养好了,只是忙着照料孩儿,因此未免真个疏懒了阿秀,如今被他说了半夜,心头其实已经意动,只是想到先前种种,未免有些心有余悸的……此刻听阿秀求到这份儿上,只好说道:“好了,不消如此可怜巴巴的,只是……小声点儿,休要吵醒了他们两个。”
阿秀大喜过望,叫道:“春儿,真个可以了么?”幼春说道:“你还说……”
阿秀将幼春轻轻抱了,衣裳除去,幼春因为要喂两个小的,胸比先前大了许多,阿秀早就垂涎许久,每每见那两个小东西吸着之态,就眼中冒火,此刻能自己亲来,自然喜出望外的,当下轻轻地凑过去,极温柔吮了一口。
幼春时常给小家伙喂奶,此处敏感之极,被小家伙们连吮带吸的都有些肿,平常不留神碰到便觉得痛,不过阿秀动作极温柔,幼春只是觉得有些轻微的刺痛,随即便是一阵难以言语的麻痒。
阿秀不敢太过用力,伸手绕着周遭揉了一阵,幼春低低呻吟:“秀之……”阿秀的手顺之下滑,在她腰间抚摸了一阵,便一手抱着腰,一手将她的亵裤挑去,探手往下,几番试探,幼春身子微微扭动,生产过后,竟比先前越发的敏感几倍,只是被阿秀轻轻挑逗,便有些忍耐不住,微微觉得湿润。
阿秀察觉,便将自己那物事一扶,先是蹭了会儿,才试着探入,本来还悬着心,生怕幼春呼痛,却只见她蹙着双眉,虽是隐忍之态,却并不见怎么叫停,阿秀大喜,俯身说道:“春儿……我来了。”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下,腹中欲火滚滚,再也按捺不住,挺身缓缓刺入。
幼春叫了声,便被阿秀堵在喉中,起初还觉得有些不适,可喜阿秀很是体恤,只是慢慢地来回抽动,渐渐地幼春略觉渴望,便伸手将阿秀抱住,阿秀明白其中意思,逐渐加快动作,幼春双腿被他撑开,迷乱之中又怕出声惊到旁边不远的宝宝,便只咬着唇忍着,却仍不时地哼出两声。
反复的动作,喘息里头渐有了令人心醉的水声,阿秀肆无忌惮,最初还缓缓地到最后竟撞得低低有声,幼春怕的叫道:“轻点……秀之……轻……”阿秀喉咙里憋了声低吼,只化作急急的大喘,幼春蹙着眉,身子宛如一滩春水一般,双腿起初还慢慢地夹着阿秀的腰,后来便无力地随意倒在床上,阿秀掐着她的腰,用力动了几回,深深撞入,一阵轻轻颤抖。
幼春伸手摸摸阿秀的额头,一片湿湿的汗,阿秀歇了片刻,便将她软软的双腿握住,望腰间轻轻一搭,不容分说再度进入,幼春惊得低呼:“秀之……”阿秀笑道:“好春儿,多赏我一次。”
幼春无法,只好忍着,阿秀起初还握着她的腿,后来便发了性子,便把幼春的腿搭在肩上,凶猛冲撞起来,额头上的汗随着动作便一滴一滴落下,幼春目眩神迷,渐渐地被他撞得失了神智,于迷醉时便哭叫了几声,阿秀听得她略带隐忍的哭声,再也按捺不住,拼力冲了几回之后便尽数没入,伏在幼春身上,胸口起伏大喘不定。
阿秀做足了这番,才真正心满意足,先前那些歪门邪道小打小闹,却真不如此时的好,当时身子的欲是发了,但心头的火却仍在,而此刻同幼春合为一体,瞧着她在身下婉转之态,那心头的火儿才仿佛遇到甘霖,心甘情愿伏了。
两人都是久未曾行此事,这番动作,情难自禁之下,动静未免大了些,旁边不远处两个小的似有所知觉,便呢喃几声,你惊动我,我惊动你,两个家伙便渐渐醒了过来,不由分说大哭。
幼春只觉得自己魂魄还未曾归位,听了孩子哭叫,顿时清醒过来,仓皇说道:“秀之秀之,宝宝们醒了!”阿秀扭动了一□子,眷恋地抱着幼春身子不放,低低道:“我还要……不用管他们了……再来一遭罢……”幼春用力打了他的肩一下:“说什么,快去抱宝宝来看。”阿秀虽则心满意足,却还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道:“那我哄他们睡下,春儿再应我一次。”
幼春见他无赖之状,哭笑不得:“以后有的呢,做什么露出这幅穷凶极恶的样子来,快去啦。”阿秀这才爬起身来,草草地清理了一下自个便跳下地,去照料两个搅事的小东西。
小孩儿被惊醒了后,便呜哇呜哇哭了一阵,阿秀柔声哄了会儿,不见消停,又拿了小玩偶来逗弄,个个都不理会他。
幼春披了衣裳,说道:“他们定然是饿了,让我喂他们一会儿。”阿秀皱眉说道:“不要理会,白日吃的那么多,怎么会饿,何况总是咬你,都肿了。”
幼春笑着说道:“你真真会胡说,快抱过来,不然也涨得难受的。”阿秀说道:“涨的难受我也可以吸的,何况,我听闻他们这地方都有给宝宝喝羊奶的,长的也极好,赶明我们也这样罢,免得春儿也太辛苦。”
幼春捂着嘴忍着笑,说道:“你真是越发坏了,当着他们的面儿说这些,留神宝宝长大了不喜欢你。”阿秀哼道:“这两个现在都不懂事的,怕什么,而且他们不喜欢我有什么打紧,春儿喜欢我就好了。”幼春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也不喜欢你。”阿秀说道:“不许这般说啊,我真恼。”幼春又见他磨磨蹭蹭不把孩子抱来,便说道:“好了,快些过来啦,哄得他们早些睡了,我们也好早早安歇,不然又要睡不成了。”阿秀这才从命。
话虽如此,阿秀是练功之人,睡觉十分警醒,一听到风吹草动即刻便能醒来,故而一晚上起码要起来四五次照料宝宝,除了宝宝真个饿了要吃奶,从来不会烦到幼春,因此幼春从来都睡得很是安稳。
到了白天,无忧那个“干爹”便来探望孩子,自从幼春生了两个小家伙后,无忧简直比幼春更为上心,除了不能给孩子喂奶之外,其他什么事都做了,连阿秀都不得不承认无忧真是个极好的,是真心疼爱着两个小东西,不过这样也好,无忧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小宝宝身上去了,且又有他帮忙照料小宝宝,阿秀很是轻松。
因此到无忧跟司空要离开之时,阿秀还真是很不舍得小无忧,一方面是因他到底要走了,心中大石放下,第二则是感激他照料宝宝,若非阿秀还有点儿私心,倒愿意无忧就这么留下来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先发了这个,估计还有二哈,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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