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吼声已经惊动厅里的小人,此刻,慕杨踏着大步下来,好看的眼睛几乎能看透他的身体,慕怀自觉的坐在那。
慕杨眼睛暗了暗,嗓音低沉,“你进来。”
只三个字,小家伙的嘴一撇,他颤颤巍巍的跟在爸爸后面,进书房。
门,关上。
……
今晚吃饭的气氛很怪。
裴尔总觉得一股无形的气流在父子俩之间流窜,不知两个人在书房的十几分钟里交谈了什么,出来后,两个人都是一句话没说。
这就是让她头疼的地方,父子俩一旦沉默起来,那气场强烈的一致,她这个外人插都插不进去。
到底,说了什么?
裴尔干笑着给老公夹菜,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吃完饭,干净利落的上楼,经过她身边,裴尔的心跳明显的抖了一下。
好可怕!
慕杨不说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一个幽深的眼神看过来,她就吓得要死啦,以后再也不骄纵慕怀了,她在心里苦苦的呻吟。
裴尔回头,只见被教育过的慕怀坐在位子里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稚气的脸上居然有一种让她看不透的沉重。
“慕怀,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反正慕杨不是暴力的父亲,从不打人,只会说了什么,才让这个小家伙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
慕怀眨着墨黑的眸子,带着疑惑,反问她:“我为什么叫慕怀?”
裴尔一怔,随即笑了笑,“怀念爷爷奶奶和外公,所以,叫慕怀。”
慕怀哦了一声,仿佛明白过来,接着,伸出小手抹她的头,那条绷带显得有点刺目,他绕过去,裴尔安静的让他摸着,感觉到那只小手摸到她的脑后,在头发里摸索,然后,准确无误的停在那条长长的刀疤上,他的声音很小,像羽毛打在她的心头。
“疼吗?”
慕怀的眼睛带着涉世未深的纯净,和慕杨看透她时的悲伤不一样,却都是幽深发亮的凝视她,在那样的眼睛里只看到她一个人。
“爸爸告诉你的?”裴尔眼眶湿润,唇角依旧扬着。她车祸癔症的事从没和慕怀说过,总觉得那些过去了,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说。
慕杨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会记一辈子,然后叫慕怀也记住,他的妈妈差点消逝,所以要珍惜。
“妈妈,我错了,以后不会砸你的头,我和爸爸一样都是男子汉,我要保护你。”
裴尔愣住,继而笑开来,连眼泪都下来了,“妈妈不会轻易让男人保护的哦,除了你爸爸,以后,妈妈也允许慕怀保护我。
“好。”慕怀笑了,开心的吃起饭来。
这个孩子才四岁,会在她抱着他上楼梯时,拍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她;做错事从不撒谎,低着头等待惩罚;尖锐的时候会生气,比如理由是,爸爸可能没时间来参加他的钢琴比赛;他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个大人,遇事不惊,紧紧有条,这都是慕杨教育出来的结果,他是个合格的父亲,裴尔从不插手慕杨的教育方式,因为太过放心。
慕杨的童年属于父母的那部分爱缺失的很严重,甚至还因他们特殊的职业而担惊受怕,所以,慕杨从小就学会独立和坚强,他变得强大后,裴尔的那些天真,都是他一手一手的宠起来的,对于慕怀,他也一样的宠,只不过方式截然不同,一方面以男孩子的标准塑造他,赏罚分明,不过分溺爱也不过分冷漠;一方面又从心底疼这个儿子,慕杨从没错过一次属于慕怀的活动,即使在他最忙的时候。
父子俩笑的时候,眼眸如彩,眉毛扬起的方向都是如此的一致,裴尔的骄傲从心里发出,即使拿全世界和只为她换父子俩的一个微笑,她也不愿意
裴尔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
慕杨正靠在床头翻着书,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里柔和肆意,和慕怀长的真像啊,裴尔每次看他们中得任何一个,都幸福的不行。
裴尔挨着他的肩膀躺上床,一边讨好似的揉他的胳膊,一边深情款款的望进他墨黑的眸子里,说,“我给你生个女儿吧。”
慕杨一直很喜欢女孩,裴尔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每次见到裴琪琪时眼睛里的宠爱几乎溢出眼眶,只是,听到裴尔说要给他生女儿,慕杨扬了扬眉,显得很平淡,
“有慕怀就够了。”
裴尔怎么会不知他所想,一年前,她有过一次宫外孕,让她差点没命,那次之后,慕杨再也不肯提要孩子的事。
“如果生个女儿,你会把对我的注意力分一半给她的,慕杨,我不是纸人,癔症,车祸都已经过去,你那么担心我的一举一动让我有压力,我们要个女儿,我知道你喜欢女儿。”
慕杨放下书,手指挑着她的下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知道我拒绝不了,还拿这些话压我。”
裴尔的笑声溢出胸腔,得意洋洋的飘去每个角落,接着,抬头吻他,灯光下,两具火热的身体激烈相缠。
……
裴尔被锁在床头与他的胸膛之间,白净修长的大腿摆在他的臂弯里,整个身体形成一个诱人的M,身上的男人每次撞进她的腿心,都会发出一声性感沙哑着又短促的呻吟。
裴尔闭着眼睛,抓着他的胳膊,显得有点紧张,今晚她很放不开,下面被他的坚硬充斥着,紧紧相连着摩擦,进出,做久了,摩擦的感觉更强烈了,她突然从那种浓郁的热度里退出来,大脑开始清醒,她低头看到那根发红的柱体凶猛的没入她的肚子,又出来,他的身体的很硬,硬的像根棍子,几乎是捅进去的,再拖着她的肉出来,又进去,反复摩擦,裴尔皱着眉头,猛地的挺起胸膛,嘶嘶的喊出声,“疼,疼……”
慕杨听到她叫疼,迷乱的感觉立刻清明,喘着气在她耳边,双手捧着她的脸摩擦,眼睛红着,晕染着迷离又狂热的欲,望看着她,“头疼?我力度大了是不是?”说着亲吻她的额头,下,身迫不及待又万分小心的温柔动作着。
裴尔只觉得下面越来越疼,像是第一次被撕裂一样,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慕杨,底下好疼,别做了。”
慕杨这才发现不是头疼,他赶紧停了下来,呼吸急促的在她耳边,“怎么了?”他只觉得她很紧,包裹着他舒服的背脊都发麻,这会儿听到她喊疼,立马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他的上面还沾着她的液,体,慕杨的手指伸进她的温热甬道,他的眉毛蹙起来,“对不起,没注意到你,我出来……”
慕杨将她抱在怀里,墨黑的眸子在她脸上留恋,“脑袋都破了,还勾引我?你知道我控制不住的。”慕杨只以为她是头不舒服,才会牵扯到身体也不适。
“不是头疼的原因。”裴尔小声辩解,他很温柔,温柔的很细致,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疼,像是被撕开一样的疼。“我可能对你失去性趣了。”她故意可怜兮兮的说道。
慕杨眉毛一挑,往她身上靠了靠,声音危险的带着挑逗:“我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失去性趣了,你愿意吗?”
裴尔忙求饶:“不要了,不要了,我今天不在状态……”停顿了下,又凑到他耳边,嗓音甜甜地说:“你太硬了,像根棍子,好硬……”裴尔说完呵呵的笑了,感觉肚子上那根正在休息火热物体突然膨胀起来,顶着她的肚子做运动,耳边伴随着他忍耐至极限的嘶哑声音,“真想吞了你……”
“呵呵。”裴尔笑呵呵的翻身躲过他的唇舌,他坚硬的胸膛压着她背脊,却没有把他身体的重量完全给她,只是虚趴在那,顶在自己臀部的硬挺还没有射,估计很难受,一直挨着她的双腿摩擦,慕杨压抑又痛苦的呻吟在她耳后连绵不绝,裴尔知道他不会再进来,心里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坏,不该挑逗他。
她寻找其他话题帮他降火,“后天慕怀有场钢琴比赛,你出差能赶的回来吗?”
他低喘着,“我尽力。”
“……慕杨,很难受吧?我帮你……”
“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