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没再多说,再次拿起一个黄玉做的盒子交到稚雪的手中,“娘,如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这个,只有这个才能配得上娘。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稚雪含泪打开盒子,只见是一对普通的相思扣,稚雪深知如歌的心意,开心的边哭边笑,如歌替她擦拭着眼泪,“娘,这个相思扣里面是明月佩,对着月光它会发出柔和的光芒,一旦打开外面裹着的红线,这两块玉佩就算隔得再远,也能感应到彼此,就算是下辈子,生生世世,也会在一起。”
把所有礼物都分完之后,司马承焕、承浚、承杰三兄弟各有所思,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如歌说是普通之物,但件件价值连城,她送上这么珍贵之物,看似是真心送给自己的家人,但她的眼神那么桀骜,那么疏离,无论怎么看,也不像她说的那么亲密。
“如歌儿,你没准备手信给你爹吗?”稚雪走到如歌身边悄声询问,如歌拍了拍稚雪的手,“放心吧,女儿早就准备好了。爹,你瞧娘多偏心你,生怕我把你给忘了。慕白……”如歌笑笑的眯着眼看着司马宏,司马宏会心一笑,如歌示意慕白亲自把东西交给司马宏,只见两人同时一征。
慕白低着头递上一个盒子放在司马宏的手心之中,“司马老爷,这个叫人月两难圆。”他的眼睛由始自终也没有看司马宏一眼,只是重复着如歌教他的话。
“人月两难圆。”司马宏沉下眼喃喃重复。
“还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四夫人楚纱是这里面比较低调行事的人,她本是一个候爷的庶出之女,能够被当时如日中天的司马宏看上已经是万幸,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搬弄是非。她有一儿一女,再加上现在女儿若纤已经嫁给了皇上为妃,自然更加巩固了她在司马家的地位。现在她是真心实意地问这个问题,她从来没听说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个宝物。
如歌对这个楚纱并不了解,往往最为低调的人,最不容易让人摸清性格,她也只是笑了笑,“四娘有所不知,这个宝物真正的特别之处只有到月圆之夜才能看得见,我也没有见过,这个只有等到月圆之时,爹爹自己参详了。”
饭后,在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如歌交待慕白去替司马宏看病,虽然司马宏一再推迟,但在如歌的坚持之下,他才开心的点头称是。不管这个女儿如今变成什么样,她始终是关心自己的,不过,自己这病是假的,她知道的话会不会瞧不起他这个爹?
“如歌,大娘给我安排的丫头你不喜欢吗?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堂堂司马府的小姐,身边没有一两个近侍成何体统?”舒雪霓笑眯眯的看着如歌,那笑意始终达不到眼底,如歌暗中翻了翻白眼,‘不是说拿人家的手短么?她怎么还这么多话?想自讨没趣是不是?’
“回大娘的话,如歌自幼生活艰苦,不习惯别人服侍,况且,素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脾气她自然非常清楚,有她照顾就够了。”
“那怎么行?”舒雪霓秀眉微蹙,“别人知道了,还当是我这个做大娘的刻薄你呢?”
“怎么会呢?谁不知道大娘你秀外慧中,是爹的贤内助啊,像你这么好的人,哪会刻薄人不是?看我娘这些年过得这么好也知道啦,不然的话,如果我娘运气不好,嫁到哪户有恶妇当道的大户人家,指不定我不在的这些年要受多少委屈,我再能打,把那些对我娘不好的人全都杀了,那又有什么用,我娘这些年的委屈就能抵了?呵呵,看我,把话题都扯远了。不过,大娘肯定不会这样对我娘的是吧?”如歌状似天真的看着舒雪霓,却见她脸色微微一白,稚雪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震。
如歌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大娘,你实在是担心如歌的话,可以派你的人过来,不过,素素这人脾气不太好,相信你们也见识过了……”如歌点到为止,既已说明她很清楚舒雪霓是想派她的眼线看着她,也说明她的算盘在这里根本就打不响,如果她还是非要派人过来,那只能说明她蠢。
如歌与素素送稚雪回房之后,在小路上踏月而行,“如歌,你那么讨厌这家人,为什么要送她们那么贵重的东西?”其实在素素心里并没有什么是贵重与低贱,这些东西在绝情谷宝库里大把的有。当然,那个宝库,只有如歌和她知道,也是凤清在信上所说的,那个地方是绝情谷的根基。但既然如歌说了这些很珍贵,为什么要送给她一心讨厌的人?
如歌沉默了一会,突然大笑出声,赶紧捂着嘴,眯着眼,“素素,做暴发户的感觉真爽。哈哈哈哈……钱还真是个好东西,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得出。要得就是这个结果。”面对这些稀世奇珍,每个人的反应她都记在心里,凡人见到眼睛会发亮,但若不是常人看着,只会觉得惊讶,而不是惊艳,然而这种反应,司马家几兄弟居然都没任何反应,只能说明,每个人都藏得很深。
“什么?你说我爹他身中慢性毒药,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如歌不敢置信的睁着一双水眸看着慕白,声音有些飘忽,有些发颤。刚才还见他有说有笑,生龙活虎的。眼前晃过许多之前一直刻意被她忘记的片段,心里有一阵阵的揪痛,“谁做的?“
“是的,司马老爷说当年为了脱离昏庸无道的朝廷,无奈只有让当时的一代神医杜葛给他服了一剂重药,这个杜葛与司马老爷情同兄弟,敢背着欺君妄上的罪名,替他作假。所以,他才会一夜华发,且苍老了不少。如果说有嫌疑的话,这个杜葛也脱不了干系,但最让人怀疑的,就是他的身边人。”慕白寒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慕白,这些暂且放下不说,司马宏他是你的亲爹,你见死不救?”如歌恢复了平静,看着慕白表情全无的脸上很是生气。
“慕白不是不救,而是没有办法救。他体内的毒只有用师父的药草浸泡数月,还不知道他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了那灼热之苦。”他不看如歌,眼神越过如歌看着外面的纷纷花雨,在微暗的烛光下面显得更为迷人。
这个时候的静,就像真的能听见花落地上的声音一般,他想起,如歌小时候在樱花雨中起舞的场景,就像是花中仙子,纯净,无邪,哀伤……什么样的情绪都有,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更坚定了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心愿。当时的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一辈子,而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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