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一九六八年初,**、**反革命集团把肖华极其秘密地关押在离总政不远的一个叫做松树胡同的xiao院里。 看小说就到~从此,肖华“失踪”了。
关押肖华的xiao屋只有五平米,xiao屋的窗户用铁板钉死了,屋里吊着一只日夜通明的一百瓦灯泡,一个枪口从门上的xiao孔伸进来。看守规定肖华睡觉必须脸迎着灯光和枪口。由于肖华“态度顽横,拒不jiao待问题”,常被打得遍体鳞伤。肖华的食谱是:早饭,半个窝头、一碗yù米面糊;中饭,一个窝头、一碗菜汤;晚饭与午饭同。七年之间,天天如此。肖华获释时,全身浮肿,mao孔出血,望之令人沧然。
**、**也没放过肖华的夫人王新兰。在肖华被抓的前5个月,王新兰就被抓走了。这位从xiao参加红军的女战士被关了三年,遭受了种种非人的折磨与磨难。后来未作任何结论,又莫名其妙地放了。她出狱后就开始打听肖华的下落。因为当时社会上传言肖华已不在人世了,有的说被秘密处决了,有的说自杀了,有的说病死了。后来王新兰在一张xiao报上看到一条消息:张net桥说:“林副统帅说过,肖华三反分子这个案子,什么人也翻不了。”王新兰由此判断,丈夫还活着,而且还在抗拒着强加在他头上的罪名。为了丈夫,王新兰给mao主席写了一封长信,为丈夫伸诉。她找到王震,王震通过叶剑英把信jiao给了mao泽东。mao泽东批示:“王新兰说肖华不是三反分子,请中央政治局讨论。”但由于当时**、**两个反革命集团的干扰,这封信也不了了之,王新兰陷人漫长的等待之中。一九七一年net,总政的一个老水暖工轻轻地敲开了王新兰的门,把他在松树胡同修管道时见到肖华的事告诉王新兰。他还活着!王新兰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九月十三日,**折戟沉沙温都尔汗,使王新兰看到了希望,但是肖华依然没有消息。
两年过去了,王新兰苦苦等待着。由于心力jiao瘁,她的心脏病作,住进医院。在医院,王新兰给周总理写了一封要求见肖华的信。总理很快批示让他们见面。王新兰和孩子们被带到一间会议室。“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他们别后五年的第一次见面。神情有些呆滞的肖华见到家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又立即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几个孩子见活泼开朗的父亲成了这副模样,忍不住哭了起来。王新兰怕肖华看到自己的眼泪,背过身默默流泪。
专案组的人一直坐在旁边,一家人什么话也不敢说。气氛相当沉重。肖华只是不停地说,“我很好,你们不要担心……”肖华的儿子肖云借搀扶父亲上厕所的机会,把事先写在手心的“**死了”的字偷偷给父亲看,肖华一怔,目光亮了一下。在探望结束时,肖华突然对王新兰说:“新兰,你自己要多保重!”一句话没说完,王新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
肖华在中国政治舞台上“失踪”了七年,终于引起了mao主席的注意。一九七四年九月,在庆祝建国二十五周年前夕,中央派人将出席**国庆观礼的人员名单送mao主席审定。mao主席仔细看了一遍名单,什么话也没说,退了回去。过了几天,经修改的名单又送到主席面前,主席看后又退了回去,依然什么话也没说。九月二十九日,第三次将名单送来后,mao主席看了半天,拿起笔,亲手添上了肖华、刘志坚两个人的名字。“四人帮”慌了,指示专案组立即释放肖华,并为肖华赶制军装。专案组来通知肖华出去时,肖华显得异常平静。肖华抗拒出去,他说:“当初你们为什么抓我?现在为什么放我?我要一个文字结论。”造反派1uan了阵脚。原来,肖华和总政一大批领导被打倒关押,完全是林、江两个反革命集团联合“砸烂总政阎王殿”的直接结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mao泽东竟然想起了已被关押七年的肖华,而肖华偏偏不出去。他们担心mao泽东再过问,无奈之中,开车来接王新兰。 王新兰见肖华穿了八年的军装已经烂成一条条的,忍不住落泪。她关心的是丈夫早点离开这里,回到那个虽然破旧但不失温暖的家。她劝丈夫:“主席让我们回去就回去,是是非非怎么说得清,孩子们都在家等着你呢。”肖华怔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九月三十日,肖华出席了国庆招待会。周恩来感慨万分地握着肖华的手,久久不放,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国庆节那天,“失踪”了七年的肖华又出现在**城楼上。
听说肖华出狱了,年近九十的朱德让康克清打电话,说想见肖华。肖华夫fù来到朱德家,朱老总一手拉一个看了又看,连连说,“回来了就好。”朱德指着满屋子的书说:肖华啊,你被抄了家,什么都没有了,你平时爱学习,就把这些书拉走吧。肖华说不出话,使劲摇了摇头,落下了眼泪。
京西宾馆,来看望肖华的人络绎不绝。许世友一见肖华,就失声痛哭:“肖主任,你冤枉啊!”
一九七七年四月,粉碎“四人帮”不久,中央任命肖华为兰州军区第一政委并兼任甘肃省委书记。肖华在大西北一干就是七年,为那里的经济展和社会稳定建立了不朽的业绩。一九八三年六月,肖华当选为六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为了适应新的工作,他写了一自勉的诗:“南征北战,饱尝风霜。青net献给民族解放,壮年织进祖国锦绣新装。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老骥奋,雄心jīdang。四化征程搏风击1ang,余辉焕同样是满天霞光!!”
作为红xiao鬼”的肖华,驰骋疆场,叱咤风云,战功赫赫;作为“神童”的肖华,才华横溢,笔耕不辍,硕果累累。他先后出版诗集《长征组歌》、《铁流之歌》和回忆录《艰苦岁月》。《长征组歌》成功地再现了万里长征历史画卷,生动地讴歌了中华民族,中国**人百折不挠的革命精神,历久不衰,享誉中外。同一个肖华,周总理叫他“红xiao鬼”,mao主席称他“好同志”,而**、**一伙却畏之为“阎王”。
一九八五年八月十二日,身为全国政协副主席的肖华在弥留之际仍对身边的人喃喃地说:“这么多年,是党把我培养大的,可我为党和人民做的事太少、太少了……”前来医院看望他的胡耀邦俯在他耳边大声说:“你为党、为人民奋斗了几十年,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哎呀,肖将军实在是年轻有为啊,厉害,久闻大名。”张心这个时候握着肖华的手说道。
“张将军,你好,欢迎你来我们这里参观。”肖华也握着张心的手说到。
“张心,这个是我们辽吉军区的司令员邓华同志。”**向张心介绍到。
邓华,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曾经担任过中国人民志愿军副司令员、沈阳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
邓华,原名邓多华、字实秋;一九一零年四月二十八日生于湖南省郴州永宁乡陂副村一个书香门第家庭。
幼年读sī塾,一九二五年到长沙,先后入岳云中学、南华法政学校读书,曾参加爱国学生运动,一九二七年三月加入中国**。
“马日事变”后返回家乡。一九二八年一月参加湘南起义,在工农革命军第七师政治部任组织干事。四月随朱德、陈毅到井冈山,先后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任连党代表,第三十一团组织干事、第3纵队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曾出席**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一九三零年起任红十二军教导队、第三支队、第三十六师政治委员,红一军团第一师第三团、第二团政治委员。参加了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其中在第五次反“围剿”作战中,曾率部协同红一团jī战三昼夜,打退国民党军三个师的轮番进攻。一九三四年六月入红军大学高级指挥科学习,十月随军长征。
到陕北后,任红一军团第二师政治部主任,红一师、红二师政治委员,参加了直罗镇、东征、西征和山城堡战役。
抗日战争爆后,任八路军第一一五师六八五团政治处主任,参加平型关战役。一九三七年冬起任一一五师独立团政治委员、晋察冀军区第一分区政治委员、平西支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率部参加晋察冀军区反“八路围攻”,并参与领导开辟平西抗日根据地。一九三八年五月任八路军第四纵队政治委员,率部向冀东tǐng进,连克延庆、永宁、四海、兴隆等城镇,并配合**冀热边特委动和领导冀东二十余县及开滦煤矿共二十余万人的武装暴动,建立了约十万人的抗日武装,初创了冀东抗日游击根据地。一九四零年三月领导组建晋察冀军区第五分区,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组织领导部队巩固和扩大雁北抗日根据地。在百团大战第二阶段作战中,曾亲率一个营夜攻南坡头据点,消灭日军七十余人。一九四一年秋起任晋察冀军区第四分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和**地委书记,组织领导分区军民多次打破日伪军的“蚕食”和“扫dang”。一九四四年三月率部到延安,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教导第二旅政治委员,十一月入**中央党校学习。抗日战争胜利后,到东北任保安副司令兼沈阳卫戌司令,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任辽西(后改为辽吉)军区司令员,组织部队在辽西地区动群众,剿灭土匪,建立人民政权。一九四六年率部先后参加秀水河子战斗和四平保卫战。一九四七年四月任东北民主联军辽吉纵队(后改称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司令员。在东北秋季攻势作战中,率部主动出击,十七天内连克法库、彰武、新立屯、阜新、新邱五城,歼敌三个师,受到东北民主联军总部通令嘉奖。一九四八年十一月辽沈战役后,任第四十四军军长。平津战役中,曾根据前方态势,提出以少数兵力监视塘沽、集中兵力先打天津的建议,被**中央军委和**总前委所采纳。一九四九年一月受命指挥东集团,参与指挥解放天津的战斗。五月任第四野战军第十五兵团司令员,率部参加湘赣、广东战役。
新中国成立后,兼任广东军区第一副司令员。一九五零年组织指挥海南岛战役,以两个军的兵力乘木帆船进行大规模渡海登6作战,突破并摧毁国民党军6、海、空“立体防御”体系。七月任第十三兵团司令员。
一九五零年十月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员兼第一副政治委员,协助司令员彭德怀指挥第一至第五次战役。一九五一年七月作为志愿军代表参加停战谈判。一九五二年六月任志愿军代理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组织指挥秋季战术反击作战、上甘岭战役和一九五三年夏季反击战役。
朝鲜停战后,任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一九五四年回国,先后任东北军区第一副司令员、代理司令员、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沈阳军区司令员。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一九五五年十一月组织导演了有6海空三军参加的辽东半岛抗登6演习。
一九五九年,受彭德怀错案株连被撤职;一九六零年任四川省副省长,在五年多的时间里,曾深入一百七十多个县市、数百个厂矿和千余个农村社队进行调研。
一九七七年后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中央军委委员。
邓华同志是第一届、第二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八届中央委员、第九至第十一届中央候补委员。
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
邓华,一九一零年四月二十八日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邓华七岁时在本村sī塾启门g。接着又在附近的石陂高级xiao学读了一年。
一九二二年秋,他到郴县县城新华学校读高xiao。新华学校是美国教会办的,校长和主要教师是美国人。邓华来到这里,感到非常新鲜。他勤奋学习,每次期终考试,都成绩优良。学校当局对中国学生非常傲慢凶狠,他们看不顺眼,就找岔子揪耳朵,打屁股,甚至拳打脚踢,至于爱国游行活动,更是绝对不许参加。对于这种思想禁锢,对于洋教师任意凌辱中国学生的行为,邓华非常反感。一日,他找来袁世凯卖国政fǔ同日本帝国主义订立的《二十一条》,逐条阅读,不觉怒火中烧。他认识到,我们国家民族之所以任人宰割、欺凌,是因为**无能的卖国政fǔ同帝国主义国家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从此,在他的心头埋下了痛恨帝国主义和反动卖国政fǔ的种子。
一九二五年秋,邓华乘船到省会长沙,考上了岳云中学。这时的长沙,革命群众运动兴起。邓华积极投身于革命群众运动,思想觉悟大为提高。他在一篇题为《论青年人生观》的作文中写道:嗟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青年人当舍身报效祖国,挽救国家危亡,解放亿万生灵涂炭!
一九二五年十月十六日,安源工人俱乐部主任黄静源在安源被害,遗体运抵长沙,灵柩停放在教育会坪。
十月二十六日举行的万人追悼大会。一九二六年,农民运动在湖南兴起,北伐军入湘后,“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邓华的故乡郴县和与郴县紧邻的桂阳县,农民运动也是风起云涌。他的哥哥和二姐夫都已先后加入**,二姐夫何仰之还是永宁区党的负责人之一。他得到哥哥和二姐夫的教育帮助,阅读了《**宣言》、《**abc》等革命书籍,思想上产生了飞跃。用邓华自己的话说,“开始知道**是无产阶级的政党。要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打倒地主资本家,建立苏维埃,实行社会主义。”
一九二七年net,邓华从岳云中学转入南华学校,以初中二年级肄业程度,跳级考上了政治班。政治班有个名叫易蕴的同学,湘潭易家湾人,**员,在自修室与邓华座位相联,接触谈心比较多,相互间很快建立了信任。一天,邓华向他透1ù想参加**的意愿。因那时国共关系已开始紧张,易蕴便问:“入党你怕不怕?”邓华毅然回答:“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这一年的3月,经由易蕴、查夷平介绍,邓华加入了中国**。
一九二七年四月,**组织决定邓华到国民党湖南省党校学习。这所名义上为国民党的党校,实际上由**人所掌握,秘书长为谢觉哉,教务主任是李达。五月二十一日,军阀许克祥部在长沙动了反革命的“马日事变”。经党组织同意,邓华与两个郴县籍党员一道,离开省党校,返回郴县。
一九二八年一月参加湘南起义,在工农革命军第七师政治部任组织干事。四月随朱德、陈毅到井冈山,先后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任连党代表,第三十一团组织干事、第三纵队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曾出席**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一九三零年起任红十二军教导队、第三支队、第三十六师政治委员,红一军团第一师第三团、第二团政治委员。参加了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其中在第五次反“围剿”作战中,曾率部协同红一团jī战三昼夜,打退国民党军三个师的轮番进攻。一九三四年六月入红军大学高级指挥科学习,十月随军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到陕北后,任红一军团第二师政治部主任,红一师、红二师政治委员,参加了直罗镇、东征、西征和山城堡战役
一九三七年九月,在平型关前线,邓华作为八路军第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五团政训处主任(同年十月八路军恢复政治委员制度,邓华改任该团政治委员),深入连队进行战斗动员,会同团长杨得志指挥所部,参加该师迎战猖狂一时的日军板垣师团第二十一旅团的战斗。平型关之战共歼日军一千多人,取得了全国抗战开始以来中**队的第一个大胜利。
一九三七年十月至一九三八年二月,邓华先后担任晋察冀军区独立团、独立师和第一军分区政治委员,带领部队抗击日军,打击和争取伪军,参加开创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工作。一九三八年二月,晋察冀军区根据**中央和八路军总部指示,组建了以邓华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邓华支队,准备tǐng进冀东,开辟新的根据地;第一步先行开辟平西地区,以取得前进基地。三月,邓华支队向平西进军,打击日伪军,消灭地主土匪武装,连克矾山堡、桃hua堡、金水口、门头沟等据点,一度收复昌平、涿县、涞水、良乡等县城,并将北平至门头沟铁路及平绥铁路下hua园至昌平段破坏,解放了平西十余万人口的地区,建立了昌(平)宛(平)、房(山)涞(水)涿(县)、宣(化)怀(来)三个联合县的抗日民主政fǔ,组织了一千五百多人的抗日自卫队。五月,八路军第一二〇师组织的宋时轮支队,奉命来到平西与邓华支队会合,组成八路军第四纵队,宋时轮为司令员,邓华为政治委员。下辖第十一支队、第十二支队,共五千余人,准备执行tǐng进冀东的任务。六月八日,宋时轮、邓华率第四纵队分两路向冀东开进。邓华率第十一支队沿途作战,连破永宁、四海等日伪据点。接着在沙峪与增援四海之日军遭遇。日军二百余人,武器装备较好,战斗力很强,在其伤亡达三十多人时,仍然顽抗。邓华指挥第十一支队两个大队,从上午十一时战至午后四时,日军除七人逃跑外,其余悉数被歼。六月十七日,第十一支队所属第三十三大队猛扑灵雾山区的兴隆县城,与日军、伪军三百余人及反动民团等彻夜jī战,占领县城大部。
在第四纵队胜利进军的配合和推动下,**冀热边特委于七月上旬动和领导了冀东人民抗日武装大起义。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十一月八日,邓华就任东北保安副司令兼沈阳市卫戍司令。根据党中央关于“中长路沿线及大城市让给蒋军”,“迅在东满、北满、西满建立巩固的基础”的指示,十一月二十五日,邓华奉命率保一旅等部队撤出沈阳,向辽西转移。十一月二十七日,邓华被任命为新成立的**东北局西满分局委员。十二月,辽西军区(后称辽吉军区)成立,邓华任军区司令员。遵照**中央指示精神,他率领军区部队,会同地方党政组织,动群众,肃清土匪,创造巩固的根据地;同时,整训部队,鼓舞战斗意志,进行各项战斗准备。
一九四六年二月,国民党军队违背停止军事冲突协定,以优势兵力,开始向东北民主联军(以后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大规模进攻。邓华指挥所部参加秀水河子战斗、解放四平战斗和四平保卫战后,转战于辽吉广大地区,进行反蚕食作战,拔据点,歼顽匪,积xiao胜为大胜,为东北战场战略反攻创造条件。
一九四七年四月,由保安第一旅、第二旅、西满独立师等部组建成辽吉纵队,邓华任司令员,辖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
经过东北民主联军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和夏季攻势第一阶段,四平已成为孤悬于中长路的孤立据点。民主联军总部决定夺取四平,作为在东北转入战略反攻的一个重要战役。
邓华奉命指挥辽吉纵队,于六月上旬协同第一纵队进攻四平。辽吉纵到达四平地区后,从侦察部队的情报中得知,四平守军第七十一军第八十八师已得到补充,第五十四师也已退集四平,加上保安部队,共约三万余人。邓华根据敌情,判定以两个纵队攻取四平,兵力对比优势不大,因而把握不大;如果用三个纵队,拿下四平较有把握。他即拟好电报,准备向总部提出建议。当时纵队司令部有同志说:“上级恐怕chou不出兵力,如能chou调,还不调来吗?”邓华却认为,当时东北有六个纵队,增调一个纵队不成问题。最后他将电报稿改为:最好增加一个纵队,否则增加两个师也可以。以后实际上只增加一个师,而且这个师只能担任战役预备队,不能担负独立攻击一个方向的任务。实践证明,两个纵队加一个师,打四平这样坚固设防的中等城市,只能对该市西城(以铁路为界)从西南、西北两个方向攻击,无力在东城增加一个攻击方向;夺取西城后,国民党军退到东城死守,这时两个纵队已打得很疲劳,加上战斗减员和存在着铁路开阔区的不利地形等情况,再攻东城,就显得兵力不够了。为了夺取东城,这才把第六纵队的两个师调来,形成“加油战术”。后来由于攻击四平的时间过长,国民党军南北援兵迫近,又把第一和辽吉纵队chou出打援,只留第六纵队攻城,力量就更不够了,结果不得不放弃夺取四平的计划。尽管上级没有接受他的正确意见,他还是坚决指挥所部,浴血奋战十二昼夜,取得歼国民党军四千八百多人的巨大战果。辽吉纵队曾配合兄弟部队攻下第七十一军军部大楼,第六纵队第十七师还活捉七十一军军长陈明仁的胞弟、特务团团长陈明信。
一九四七年八月,东北民主联军进行整编,将辽吉纵队改编为第七纵队,司令员邓华,政治委员陶铸。原所辖的独立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依次改为第十九师、第二十师、第二十一师。
在民主联军撤围四平后,国民党军南北援兵与守军会合,得以在四平继续挣扎了八个多月,直到一九四八年三月,第七纵队再次参加四平战斗,以三个纵队的绝对优势兵力,攻击蒋军一个多师,仅一天一夜,即一举解放四平。在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阶段转入战略进攻阶段后,第七纵队经过短期休整,于九月底向辽西地区tǐng进,担负破坏北宁铁路,并阻国民党新六军北返任务。当时国民党军在辽西地区有暂编第一七七师、暂编第五十七师、新编第二十二师,以及暂编第五十一师和第一八四师等部,分别驻守在法库、彰武、新立屯、阜新等地。为了到新民以西破路,并截击新六军北返,就要越过法库、彰武。是置法库、彰武之国民党军于不顾,绕道去执行破路和截击任务,还是扫除前进路上的障碍,消灭法库、彰武之国民党军呢?邓华想采取后一作战方案,但如果法库、彰武不能顺利拿下,就会耽误阻击新六军任务,犯一个不执行命令的大错误。当时就有人持异议,说:“上级并没有命令我们打法库、彰武呀!”邓华经过认真侦察,并仔细分析后,果断、坚定地命令:以一部分兵力前出北宁路执行破路任务,以纵队主力去歼灭法库、彰武之国民党军。其所部第二十一师远距离奔袭,一昼夜强行军9o公里,于十月一日拂晓前包围法库时,守军毫无察觉。第二十一师迅猛起攻击,全歼守军暂编第一七七师。此时,国民党军对人民解放军秋季攻势还未mo清,第七纵队亦未现新六军北返迹象。邓华旋又抓住有利战机,出敌不意,攻其无备,指挥所部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彰武,下新立屯,克阜新,直取新邱,攻占黑山,连战皆捷。十七天时间,接连拿下五城,歼国民党军三个师。第七纵队这次机动灵活执行命令,既打了没有命令的胜仗,又完成了破击任务,连受总部通令嘉奖。邓华事后总结这次战役时,幽默地称之为“顺手牵羊”。1947年12月至1948年4月,邓华因病在哈尔滨治疗、休养,病愈后重返七纵,指挥部队在四平一带进行新式整军及军事大练兵运动。
海南岛与大6隔着琼州海峡,守军为海南岛防卫司令薛岳(号伯陵)所属五个军连同地方武装约十万余人,附有大xiao舰艇五十多艘,飞机三十多架,组成所谓6海空立体防御的“伯陵防线”,凭借海峡天险,妄图负隅顽抗。面对茫茫大海,解放军参战部队一无渡海作战经验,而且战士大部分是北方人,不识水xìng;二无机械化渡海工具;三无空军、海军支援。渡海作战与6地作战不同,6地作战搞不好,可以整顿部队重来,渡海作战搞不好,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邓华强调指出:必须毫不动摇,坚决执行中央军委的指示,在net夏之jiao完成解放海南岛任务,同时,必须慎重从事,既要英勇果敢,又要稳扎稳打;必须实事求是,因时因地制宜采取得力措施,克服国民党军飞机军舰和茫茫大海的阻拦,与坚持海南斗争的琼崖纵队紧密配合,才有可能使部队顺利登6,胜利完成作战任务。在叶剑英的领导下,经过反复研究,兵团于二月初确定渡海作战方针为:积极偷渡,分批xiao渡,与最后主力强渡相结合。木帆船能不能同军舰作战,能不能把大军渡过海峡,这是当时许多人疑虑的问题。
在海上练兵时,第四十三军一个副排长带领七个战士,乘xiao帆船与国民党军舰遭遇,他们在五六十米距离上一齐向军舰开火,打得军舰狼狈逃窜。第四十军一一九师在涠洲岛登6时,用炮船(用十轮卡车的动机改装的机帆船,装有战防炮等火炮)勇敢地上前与军舰炮战,击伤其“海硕”舰,国民党军亦仓皇逃窜。
邓华在给各参战部队的电报指示中指出,事实证明,“只要我们能勇敢bī近敌舰,敌人是不敢恋战的”,“必须教育全体指战员,坚决向敌舰展开斗争,只有勇敢地向敌舰进击,才能将敌舰威风打下去,才能缩xiao敌 舰活动范围,争取我在海上的行动自由。”
当时,邓华有一句为人普遍传颂的名言:“遇上敌舰,要横下一条心:打!木船即使被打坏,抱着木头我们也要游到海南岛登6”。及至前后两批四次营、团规模偷渡成功,并与琼崖纵队胜利会师,更大大坚定了广大指战员用木船战胜军舰、胜利跨越天险的勇气和信心。
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七日,美国总统在宣布出兵朝鲜、干涉朝鲜内政的同时,公然命令美国海军第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侵占中国领土台湾,造成对中国的直接侵略。
七月十三日,中央军委作出《关于保卫东北边防的决定》,并决定以第十三兵团为主,组建东北边防军,该兵团以邓华任司令员,赖传珠任政治委员,洪学智、韩先楚任副司令员,下辖第三十八、第三十九、第四十军,以及炮兵第一师、第二师、第八师等部。
七月二十七日,邓华率领兵团部北上东北执行边防任务,将兵团部设在丹东(当时称安东)。丹东同朝鲜仅有一江之隔。邓华在这里密切注视朝鲜战场局势展,研究对阵双方战略态势,并且联系解放军同国内外敌人长期作战的经验,认真探求一旦与美军作战应采取的战术。八月十三日,他在边防军高级干部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实行大胆勇敢的渗透战术,选择敌人的弱点,从敌人的翼侧或侧后cha至敌人的心脏,先将敌后方联络切断,而后分割和包围敌人,一一歼灭之。一般的敌人防御正面布置是较严密的,尤其美**队火力组织较好,从正面攻击,不容易奏效。而美军最怕的是联络切断,被人包围。他还指出,部队必须“充分扬近战”,“扬夜战”。这一战术意见,在志愿军入朝后,在运动战期间的作战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是行之有效的。
当时,朝鲜人民军正将美国侵略军和李承晚军打到洛东江边,解放了朝鲜国土百分之以上。但在洛东江前线,战事处于胶着状态。邓华与兵团副司令员洪学智、参谋长解方等人反复研究后,提出对朝鲜战争形势展的估计,由邓华执笔,联名向第四野战军报告。这份在八月三十一日出的报告,从两方面论证了美军将在朝鲜侧后登6。报告分析朝鲜地形时说:“因为半岛狭长,又为山地,故优势兵力的容纳是有限度的。同时我为内线作战,在战役上虽是主动的,进攻的,但因三面环海,敌又有海空优势,敌很有可能选择我之弱点,从我侧后登6,以收外线作战之利。”接着,报告从战略高度分析战场态势,指出:“美帝正努力坚守大邱、釜山地区,并以局部反击来巩固滩头阵地,争取时间等待援兵到来再行反攻;另一方面,北朝鲜人民军各个击破和歼灭敌人的机会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