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相互间都有了协议,为了共同担忧的人儿达成共识。
赫连妗凝此刻紧紧抱着太后的臂膀,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她自认功夫还算高强,可为何在眼前这个面如鬼怪的男人面前,却跟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没两样,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被轻易制服,随时可将自己的命给取了。
“妗凝,你还好吗?”看着女儿痛苦的神色,太后心如刀绞,女儿这么痛着,就感觉是在剜她的心头肉,同样一起痛着。
“我还能坚持。”因被送上山跟师傅云倾月学习武艺,吃苦受伤这些事儿也都是在所难免,所以对这些痛苦还是能够忍下来。
“好,你再坚持一会儿,待会儿母后就让人去给你请太医。”她怕,怕女儿就那么离开她。她亲眼看着从小伺候自己的贴身婢女被那鬼面男子当场一挥毙命,也就真的怕了女儿也那么离开。
看着双眸写满了心疼,满脸的焦急神色,赫连妗凝猛地咳嗽了几声,却随之几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太后的锦绣华服,同样也染红了他的眼,颤抖着嗓音,莫名害怕,“凝儿,小凝你千万要撑住,母后一定会让太医治好你的。”那滴滴鲜血,仿佛是要了她的命,那苦,无人能够尝到。
抬头,双眼血丝满布,对着赫连宏昱大吼,身为太后的端庄礼仪完全消失,“赶紧叫太医啊,你没看见凝儿很痛吗?”女儿是她的贴心小棉袄,那些年为了纳兰纤柔,她忍痛同意将女儿送出宫跟着云倾月学习武艺,心里的万千愧疚还没消除,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冷静。
赫连宏昱早就已经看见了这一切,只是心里一直在请于不请的边缘的徘徊,如今听着太后的大吼声,也醒转过来,对着殿外的属下招了招手,“请太医到偏殿为公主诊治。”不管如何,骨肉亲情剪切不断,看着亲妹妹危在旦夕,也于心不忍。
“对,赶紧,赶紧让太医院的太医全部给哀家滚过来。”这个时候,太后仿佛一个疯癫的老妇人,害怕女儿逝去,紧紧抱着女儿赫连妗凝,越来越紧。
“太后,遭下的孽始终要有人来偿还,如果不想你女儿有事,请最好赶紧告诉我们,小柔的下落。”长孙无忌语调不快不慢,却给人一种窒闷无法呼吸的沉重感,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他的话。
身子一抖,这些话很有效果。太后在后宫无事,自然喜欢求神拜佛,保佑她儿子和天嘉都一切顺利。如今女儿重伤,自然更加相信神佛,生怕一些罪孽会降到女儿身上,夺走她的性命。
“说出柔儿的下落,我就她。”沙哑的语调在殿中弥散开来,让人高骨悚然。
虽然很忌惮这嗓音的主人,但是听着他说可以救好自己的女儿,便动心了,“真的?”
而因为心急,这两个字也直接暴露了她知道纳兰纤柔下落的事情。出口之后才惊觉自己失口,慌张的抬眸看向众人,只希望刚才的自己说的两个字他们都没有听清楚,只可惜,最后她失望了。
“我说过救她就不会食言。”不屑的看着太后的举动,心里愈发杀意浓厚。这个老太婆太啰嗦,现在耽搁多一分便是为小柔多带去一份危险。而至于赫连妗凝,如果真有她的参与,他会把折磨这女人的机会留给柔儿。
双眼轻轻闭上,眼睫微颤,投下一片不安的剪影,过了好一会儿,太后紧咬的双唇才缓缓松开,应该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太医这个时候已经到来,宫人们也将赫连妗凝扶了出去。
“跟我来吧”缓步走到软塌旁的一盏琉璃灯下,轻轻扣动机关,只听“咯吱——”一声,软塌后方便空出一道门。
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全都快步朝着门口进入密室。
看着几个写满着急的身影,太后走在中间,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一切的后果需要有一个人来承担,那么她愿意承担全部。这些日子来,就因为小柔的事情,她日日噩梦缠身,仿佛命不久矣,每日过得真的好累,身累、心累、脑更累,很多事情,逃避比面对要幸福多了。
“人呢?”一声夹杂着势不可挡的滔天怒吼传进太后耳里,让太后心一阵瑟缩。进入房间内,却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太后也慌了,大声对着旁边的一间小屋子喊道,“陈嬷嬷、张嬷嬷————”
可久久之后也一直没有回音,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失控了。要说还没有找到纳兰纤柔之前他们还可以保持镇定,至少那个时候他们都可以安慰自己,纳兰纤柔也许只是被关起来,不至于收到什么身体上的上海。可是如今,他们谁都不敢确定了,屋子墙上挂着的一件件醒目的刑具,让几个男人都发狂了。
“老太婆,如果我的柔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赔命。”还不知,我会在你们割伤九九八十一刀,将你们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最后再在你们的身体上撒盐,让你们活活被折磨致死。柔儿,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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