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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郊,如被**袭击过一般的后山上,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凹陷下去的大
坑数不胜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凌风淡然的站在原地,微抬起下巴,目光淡淡的落在凌空而立的少女身上,神
色平淡如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面前这个刚与自己打了几百来回的女
人如陌生人一般,毫不存在
凌风的不在意彻底让女子激怒,一头黑色长发随风狂舞,娇美的面容因一双
不甘的怒眸变得狰狞起来。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管你是暗月,还是凌风!你们都是让我痛苦,夺走
他的贱人!我要你们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上!”在他的心里眼底,彻彻底底的消失干净!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那都
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祸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邪帝的影响。这也是她最无
力,最无奈的一点。
哪怕她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的血誓诅咒,也消灭不了她在他心底的地位。
哪怕她做了什么,都对他没一点点的影响,他对自己,漠视到了如空气一般
存在。
哪怕一眼,无论她做了什么,连一个憎恶的眼神都不曾得到过。
如果可能,她多想把这张与她相似的面容彻底的毁掉,她明明厌恶痛恨到了
极点,却舍不得让它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她知道,正是因为这张脸,她身体流淌着和她一样的鲜血。他才没有对自己
出手。
她心底又有着一丝侥幸,因为这张极近相似的面孔,如果她真的彻底毁灭掉
,再也不会轮回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不是,他就会把那份爱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及其渺茫,她也会抓住,不想要放弃。
厉风迎面而来,面前的沙石飞扬,石块扑朔的凌空而落,她依然淡定的站在
原地,嘴角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眸光略有些柔意。
清脆的嗓音如荡漾在山谷一般,朝远处散去“站那么远看着都不累么?”
眸子清灵不带一丝的杂质,清澈见底
凌乱的石块如碰壁一般,还未近身,瞬间消失的干净彻底,好似从不曾出现
一般。
顾不得理会凌风此时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那熟悉的气息如同烙印在心口上
的跳动,疯狂的少女猛的转过身,炙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从远处缓步而
来的男子身上。
一身墨色长衫,将他身上的沉稳霸气好不遮掩的诠释出来,天地间唯我独尊
的霸气狂傲来得那么自然,洒脱的如同梦幻中存在。
就是这样谜一般的男子,她从来就没看明白过,让她每看一眼,都会对他产
生膜拜的敬意深厚一层。
邪帝缓步来到凌风身前,幽蓝明亮的眼充满着柔情,带着无尽的纵容与宠溺
,冰冷的唇角染着笑意,却深深刺痛了一旁女子的眼睛。
血红的眸不甘的怒吼着“为什么!你都从不肯看我一眼!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暗夜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委婉的背
脊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凄凉,悲哀的如同在冰山雪地中,刺骨,刺透心底的寒
冷,血液都如冰冷的雪水,让她深陷寒潭。
那一双蓝眸,如带着魔力一般,转过身来,落在少女的身上,低声喊道“暗
夜···”
女子单薄的身体猛的一颤,僵硬的站在原地,呆愣的视线,许久才回过神来
,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终于喊我的名字了····我终于听到了”这个名字如
天籁之音,她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如此动听。不是做梦吗?
一滴血红的泪水顺着洁白的面颊落在地面上,瞬间染红一片。
看着眼前这一幕,凌风心底一紧,她果然把自己的魂魄做了交易,她···
难道··都不知道,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
爱到深处,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丧失一切的伦理道德吗?
邪帝微顿,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波澜微动,依然冷声道“你亲手破了诅咒”
肯定的语气。
他记起一切的那一刻起,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依然不肯罢休的动那么大的动作,其原因是什么,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凌风眸底一热,眯着眸子,抬起手,毫不客气的对着她伸出手,掌心对着她
,一道金色光芒挥出,一道黑色身影如一道断了线的风筝,狼狈的掉落在地上。
“咳咳!咳!”暗夜嘴角留下一丝黑色的血液,手背轻轻擦拭,抬起头,倔
强的与她对视,与那凌厉的目光对视,好不屈服退缩的迎面而击。
凌风一步步走上前,冷声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毁掉血誓的”如从地狱里走
出的撒旦,那让人窒息的神情,却让趴伏在地上的少女轻扯起嘴角。
“我喜欢就做了,别以为是我心软才会这么做的!”怨恨的眸子微微垂落,
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她只是看到了那片幽兰陀罗花,才会动了撤掉血誓的念头。
那是自己最喜欢的陀罗花品种,很难种植存活的,却没有想到,会长在地下宫殿的禁地里。
看到它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那是暗月做的。
还真是可笑,紧紧是一片花海,她就动了仁慈的念头,竟动了放手的念头。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可笑了。
看着站在远处的两人,美好的如同画卷一般存在,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一刻,竟有种虚幻,好像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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