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图穷匕首见,月希绝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就往静慧身上扎去。
“咔!”这世上,能快过月希存的,一个手都不用就能数过来,天机老人的弟子,资质如何能差?
只是眼一花的当口,月希绝的手腕已经被月希存握住。懒
“我说过,你敢伤害她,就会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月希存原本温润的脸上,一派萧杀之气,仿若阎罗附身,让人不寒而栗。
月希绝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月希存话音一落,月希绝的整个人已经被抛向空中,身影乱舞间,只听得“啪啪”几声响,随即,听得“砰”一声,空中落下一个人,溅起一地尘土。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连反应都来不及。
“你……你好狠!”月希绝想要爬起来,挣扎了几下,终究没有成功,只得抬头用极端怨恨的目光看着月希存,用尽全力道,“你居然,废了我的武功!”
说罢,月希绝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一旁的漂亮丫鬟早就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静慧稍微好些,毕竟也是经过大起大落,在刑场上给人送过行的,除却面色有些白,倒是依然保持着平静。
“你没事吧?”月希存扶一下静慧。
“没事!”静慧摇摇头,他手上传过来的温度,格外温暖。虫
“你去找人,把他送回月家去!”月希存招招手,对那漂亮丫鬟下了令。
“他……他没死?”漂亮丫鬟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月希存。
月希存没好气地瞪她:“好歹是我大哥,静慧也没有受伤,我不会杀他的,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有武功反而是个祸患,还是除了的好!”
那丫鬟赶紧应一声:“奴婢这就去找人来。”
临走的那一刻,她还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月希存一眼,再看看他怀里的静慧,顿时明白了。
即使月大人再多看她两眼,也是没用的。因为他眼中,就只有那小尼姑一个人而已,他们两个人,便是整个世界了,再也融不进其他。
她……好不甘心,可也只能走。
很快来了家丁,将躺在地上“挺尸”的月希绝拖走,一路上,都小声议论着新来的月大人,居然对亲哥哥都下手这样狠。
月希存的耳力极好,自然句句都听进去了。
其实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声音,连她身边的静慧都听到了。
可是,两人只是这样相对看一眼,表情,便都平静无波。
因为是同类型的人,所以太过了解,他们谁也不会把这种不痛不痒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就让春风吹散,了无痕迹。
只是春风太暖,让两人的心,都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大人……”静慧低了头,努力保持距离。
“为什么?”月希存看着她,终究问出了口,“之前好好的,为什么变得如此生分?”
“大人保重,贫尼还有经文要抄。”静慧却是答非所问。
月希存真的有些怒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即使面对父兄从小到大,那般的对待,他都一直隐忍着,并不觉得多愤怒。
但是对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愤怒到极致。
这个一贯以平静脸色示人的小女人,让他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反复无常,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许去!”他拉住她的手,脸色冰冷。
静慧第一次看到月希存这样的表情,与刚才面对月希绝的愤怒不同,他的眼神,让她竟有些害怕。
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过害怕的滋味?
她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体会不到了。
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还能害怕什么呢?
所有的害怕,都不过是怕失去,可她现在,早就失无可失。
“陪我……下棋!”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勉强,但是他可以勉强她做其他事情。
田海棠是魏国有名的才女,即使平时做人低调,可在各位王公大臣的女儿中,也是佼佼者。毕竟,被太后看上的人,光是安分守己是不够的。
如果要成为王妃,才学自然少不了。
一直秉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田海棠,事实上,天生聪慧,无论学什么,都很快上手。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一点,月希存很快便察觉到了。
她的棋风和她的人一样,走的是温吞的路子。
可未必温吞就没有威胁,有时候,温吞的棋子,一样可以走得凌厉异常。
她一点点,一步步,很有耐心地逼近,吞掉他的大片地盘。
自问棋艺已到顶尖高手水平的月希存,竟然一时间,有点应接不暇。
温水煮青蛙,便是这样了。
刚开始没有察觉,等察觉到了,已经来不及。
好在月希存的棋艺确实精湛,到最后,险胜半子,这让他忍不住额头抹了把冷汗。
这个小女子,实在是不容他小觑啊。
一不小心,总会有发光点被他发现。
“大人赢了!”可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恭敬却不谦卑。
呃……
好吧,他赢了半子,还是险胜。
当然,他也发现了,这小丫头确实也拼尽了全力来厮杀,总算不是很丢脸。
在下棋上,这丫头好像没有想平日做人那样忍让,倒是好现象。
“月希存,你给我出来!”平静的时间还没够一个时辰,门口又传来女人的叫嚣声。
月希存叹口气,这些人,就不能让他耳根清净一下?
这么多人,搞不定个男人就算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不如我们走吧!”月希存想了下想,拉起静慧的手,就往外走。
“大人,您有正事要办,贫尼就先行告退了。”静慧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绞着手指。
月希存一把拉回她的手:“哪有什么事,不过泼妇叫骂而已,走吧!”
说着,不由分说,牢牢拉住静慧的手,走到房门外,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鹅黄色春衫的贵妇,正站在院中叫骂。手中一根马鞭,抽打着凑近求她离开的下人们。
“唉……”月希存摇摇头,然后看着静慧,“走吧!”
来了一个又一个,跟蚱蜢似地,一串。
为了不再引来别人,他还是走吧。月深天之后是月希绝,月希绝之后是元辰公主,再接下来,不知道要来谁了,他躲清静算了。
就好像当初躲周元媛一样,月希存一把抱起静慧,从旁边的高墙上跳了出去。
“月希存,你算什么男人,居然见到我就躲!”元辰凑巧看到了那抹离去的月白色身影,不有个冲过去叫骂,她的轻功不如月希存,窜到墙头一看,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哼,姑奶奶今天就在这里等,我就不信你月希存会露宿街头,不会府睡觉!”元辰火了,从墙上跳下来,大大咧咧走进睿王府大堂坐着,对那些下人道,“今天我不跟月希存讨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有什么好酒好菜,都上来,好好伺候着。”
她本是晋国的公主,那些下人们多是认得的。
虽然晋国快亡了,可她公主的威严还在,再加上她训练的苍鹰可是不长眼的,见人就咬,鞭子更是不长眼,见人就打。
这些下人们哪里干违逆,赶紧照吩咐做去了。
不过确实愁眉苦脸的。
这月希存倒是清静了,可苦了他们了。
难道大人一辈子不回来,就让他们伺候这姑奶奶一辈子吗?
“你们别愁,我去说服她离开。”见大家愁云惨雾,有个丫鬟跳了出来,主动扛事。
“紫苏,你能说服她?”有人看到那丫鬟,不由有些不信,“她手中的鞭子可不认人,你小心打坏了你漂亮的脸蛋。”
那叫紫苏的丫头,是姚书焕送到月希存身边,最漂亮的丫鬟了,今日中午据说还伺候月大人吃饭去了,若是那脸蛋真打坏了,可是会心疼死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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