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封推,很意外,也很高兴,特地向大家隆重推荐好友风中雀的新坑《有限婚姻,无限指责》。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小雀的文写现实生活,因为真实,所以打动人心。但请大家不要担心被虐,筝特意向作者求证过,虽然前面女主看起来让人心酸,但是她会站起来并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下面附上这篇文的第一章,相信筝的朋友们请耐心看完这一章,如果喜欢这个风格,筝文案上有这个文的地址链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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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的《如今都是错》摆在书桌边,连香轻轻地合上,那字字珠玑刺痛着她的神经-----如果不爱了;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还是错。
那个认为自己错上加错的男人,现在还没有回来。
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女儿的房间,看着抱着画作入睡的孩子,连香内疚地几近窒息。
她微微俯下身,猛然看到那圆润的脸蛋上面,依然挂着泪珠。
这小小的泪珠,刺得连香心内一紧,深呼吸数秒后,才伸出手,将孩子的被角掖好,然后道:“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如果我嫁个普通的男人,你就会有一个按时回家的爸爸了……”
下一秒,想要拿走孩子怀抱中的纸张,孩子的臂膀却是猛地一收,小嘴含糊道:“爸爸,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一瞬间,连香鼻翼发酸,急忙冲出了房间。她怕她再在孩子的床前多待一秒,就会心痛而死。
整整一个晚上,孩子只要听到动静,就抱着画作从房间里冲向客厅,如此反复数次……
每次伴随着热烈欢快的童声:“爸爸,你回来啦?看看我画得好不好?”
半月前的那一天的羞辱还历历在目,自己对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奢望。
那个结婚周年日的早上,她唯唯诺诺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唇角轻蔑一撇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连香的话就这样噎住了。猛然想起去年的那个日子,自己问过相同的问题。真是愚蠢!原来自己摇尾乞怜已经那么久了。
自己嫁对了吗?肯定是嫁对了。如果不考虑爱情的话。
脑海里孩子失望的神情不住地盘旋着,连香按着绞痛的胸口无法自抑。
用冷水浇了脸,然后抓起毛巾胡乱地抹干了,然后来到保姆房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保姆起身。
打开门看到了双眼殷红的深闺怨妇,身体一颤。
从保姆惊恐的眼神里,连香读懂了自己的境地。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自己不得不尴尬地笑了起来。她道:“我出去走走。你照看下妞妞。”
保姆同情地望着女子单薄的背影,然后追上来,拿起风衣给她披上了。道:“太太,早去早回。一个女人;这么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连香拍了拍扶着自己肩膀的手。
保姆心内酸楚,算来算去,这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一个女主人了。她几乎不挑剔自己。那么随和,那么善良,可惜,她不快乐。
打开院门,连香独自漫步在门前的公路上,这个时间,车辆已经稀少了。间或开过的车,却显得这个夜更加的静谧。
空气里弥漫着丁香的味道,连香停住脚步,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想要让这清新缓解不断袭来的心痛。
刚刚下过雨,地上有些水洼,连香小心地避让着它们,那双美丽的暗紫色鞋子套在连香清瘦的脚上。发出悦耳的“嘎嘎”声。
春风带起她的长发,女子淡淡地笑了起来。
那时,他们还年轻,那时多好。
还记得初识他的时候是梅雨季节,阴雨绵绵,但是什么可以挡得住炽热的爱情?他骑着好不容易借来的摩托车,载着自己风驰电骋穿梭在大街小巷。
在这个大都市颠簸的路上,度过了似幻似虚的美好时光,当他加速的时候,连香尖叫,当他飞街的时候,连香晕菜,他车失控的时候,他告诉连香,他在漂移。
他们在风驰电骋里消耗最好的青春。
但是有一天,他的女孩却被冲过水洼的名车溅了一身泥,那白裙上狰狞的泥点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愤怒地下车,捡起砖头怒不可遏地朝着车尾砸去。
结果,是他们幸福地坐在警局里。
出了警局,他捧着她的脸,郑重地心痛地承诺:“等着我,我要你坐在名车里。”
连香打落男孩的手怪道:“傻瓜,只要和你在一起,坐什么都无所谓。”
现在,连香还不算老。但是这个男人已经把她当做了文物。摆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然后让她黯然蒙尘。
风速开始加大,连香的头发也愈发地凌乱起来,不远处,传来单调寂寥的“莎莎”声,连香循声望去,一个清洁工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他警觉地看着这个单薄的女人,那张小小的脸上,一双空洞的憔悴的大眼分外的明显。看的出来,似乎曾经是美丽的,但是却已经黯淡了下去。
她在做什么?这么晚?
麻木的连香冲工人惨然一笑,然后顺着公路继续漫步。她不知道自己要这样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窒息,感觉到自己如果不这样走,怕是要融化在绝望中了。
好心的工人竖着脖颈,挣扎着自己要不要打一个电话。因为他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绝望的面孔了。
忽然,前方的车灯亮了。刺得连香眯起了眼睛。男人瞪着不耐烦的眼瞳下了车来:“你干什么?一个人出门?这么晚!孩子呢?不用管了?”
一连串的指责,仿佛除了指责就再也和自己无话。
那指责背后恐怕更多的是轻慢吧,还记得他当初是怕自己的,怕自己饿着,怕自己生气,怕自己不理他……很多怕汇聚成了爱。
现在却不怕了。
她身体一缩,本能地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坐上,结果却被座椅上的文件惊了一下,他凌厉道:“你没看到座位上的档案袋吗?这么大的人整天没头没脑的。坐后面!”
她裹了裹衣领,思绪如麻,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吧,这样的令人窒息的日子该怎样继续?
在男人那里觉得自己过得锦衣玉食的自己,却早已想要挣脱这冰冷的牢笼,可惜,还有孩子,为什么自己不快乐,还要带生命来受罪?连香痛苦地抱起了头,这个动作却没有引起男人的注意。
很快,男人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有些犹豫地瞥了一眼女人,然后接起,简短地撂话:“我在开车,回头给你电话。”
虽然话语简短,连香还是冷得一颤。
进了家门,连香看到了保姆放在茶几上的女儿画作。
男人看了一眼,不置可否,不知怎的,连香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最后一次问他吧,就算丢脸又如何?
“你还记得对女儿的承诺吗?今天你说过要去看她画画的。”
男人的身体一僵,即使没有回转也能感觉到他浓郁的厌烦,他道:“你们女人就是矫情,如果男人们都像你们这样,那社会不要进步了!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去,边走边道:”我累了。休息一下,一会还要出去。“
然后边看着手机,边上了楼。手机上的短信正是盛夏时节,----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纪念日。“而他对连香的耐心已经步入了寒冬。
连香淡淡地看着这个男人,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在他眼里不思进取耽误社会发展的人。
看到保姆手里拿着衣物,连香连忙道:“本来就打扰了你休息,你还洗什么衣服?”
保姆咬了咬牙,轻声地辩解道:“太太,以后衣服都由我来洗吧,你看你,不同颜色的衣服又搅在了一起,都染色了。而且放在洗衣机里几个小时了。却不记得拿出来。保姆说着,难过地看了看连香灰白的脸。
连香一顿,才知道自己真地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似行尸走肉了。那么热爱生活的自己就这样变得一塌糊涂。
看着面容僵硬的连香,保姆暗自一叹,然后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递了过来,然后道:“太太,喝一点,暖一暖吧。”
心已凉透的连香捧着易碎的玻璃杯,点了点头。
很快,男人就冲了下来。动作轻盈仿佛岁月不曾碾过。连香被他那一身亚麻的白衣怔住,这么浪漫的颜色,他要去哪?
“你去哪?”
连香眼睛未抬,问出了口。
不是她想要刻意低眉,而是,他的眼神,她已经无法承受。
男人顿住脚步,没有内疚,没有解释道:“问这些干什么?”
连香看着这个浑身都写满不耐烦的男人,缓缓站起,勇敢地对上这个理直气壮的男人道:“既然不爱了,就分手吧。”
男人身体一僵,显然这不符合他的价值观,有资格放手的好像是自己吧?怎么会是她?一个月薪才几千块的女人?
但是很快,男人就恢复了镇定。
他挑起眉道:“别乱想,我只是去应酬。”
连香猛然跳起,挺起瘦弱的身体,拦在男人的面前目光炯炯的道:“我和你说:我们分手吧,你没听见吗?”
男人倒退一步,这才开始意识到女人是认真的,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明显变得缓和道:“无论如何,没有人能代替你,这个家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这明显的妥协,被保姆听了出来。她连忙冲了过来。捅了捅这个将要崩溃的不识相的女人。
连香推开保姆的手,瞪着男人继续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要不要我重复一遍给你?”
男人的表情僵住,然后露出久违的笑容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嫌我没有在家陪你和孩子吗?”
“要不这样,今天我在家陪你?不出去了?”
男人回转上了楼,进入客房,然后关上了门,很快,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真是好笑,这就是所谓的陪吗?
已经是多少次了。连香也不记得自己这样说分手有多少次了,可是,每次男人都不已为然。每次都这样含糊地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听说过轻蔑,但是如此轻蔑还是稀奇吧。
有钱就是自信!
第二天清晨,他下了楼来,低头翻开报纸,连香瞥住了他的手,那双手真好看,手指纤长,动作轻盈。
这该死的审美观!
连香暗骂自己,甩了甩头,一切都该要结束了。她还不想在这个大宅子里活活冻死,她想要带着孩子站着走出去。
男人却微微地抬起了头,在历时五个月零八天后,再次看向连香的脸。道:“丁香,你的脸色有些晦暗,去办张美容卡吧。”
连香瞪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猛然用起了已经很久没用过的昵称----丁香。
连香简短道:“我要孩子,财产好说。”
他低着头,没有回应,他娶她是因为她是淑女,淑女总是天生气短,最适合做太太。他轻慢她,却不意味着他想要换掉她。
连香继续道:“在你的指责里,我已经看不到自己。散了吧,拖一天,错一天。”
男人猛然瞪向女人道:“你认为我们是错吗?”
“我赚钱养家,我让你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你还不满足?还要我天天像哈巴狗一样地围着你吗?婚姻里,爱情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要是我像你一样,整天爱啊爱,那么谁来买别墅?谁来聘工人,谁来购名车?丁香,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能让你在我身边,是因为你比其他女人幸运!”
会赚钱真好,求和也可以这么傲慢!
哈哈哈哈……一向文雅的连香大癫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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