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凉和杜其微商量了良久之后,来告诉我他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必须赶在我二娘和君临安见到我爹之前先去负荆请罪。.
我一听就火了,“凭什么我要去请罪?薛翩然分明就是要害死我,我再不逃这会儿君家可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杜其微和沈暮凉同年,都比我大两岁,今年十三,但他的脾气要比沈暮凉好多了。见到我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沈暮凉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收拾我,是杜其微拉住了他,还浅笑兮兮地跑到我跟前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沉谙啊,你不是最喜欢城西的糖葫芦吗,你去找相爷请了罪,我给你买五十串好不好?”
秉承着“富贵不能淫”的人生信条,我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要去。”
沈暮凉眉毛拧了起来,杜其微朝他摇头示意,然后转头继续笑着哄我,“那城北鼎剑阁的那柄剑呢?你上次看好了的,我买给你。”
我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小肚子你就省了这门心思吧,我没有错,是绝对不会去认错的!”
沈暮凉彻底被我激恼了,他甩开杜其微的手大步朝我走过来,他只比我大了两岁,可个子却要比我高半个头了,他扳住我的肩膀我就动弹不了了。
“君沉谙。”他明显带着极大的火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知道我和小肚子为什么一定要逼你吗?”他和杜其微对视一眼,不等我开口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从明天起就要进宫为太子伴读了,以后,以后都不能再陪你玩了。”
我懵了居。
我呆呆地站了半晌,然后才神智回转,抬起头来怔怔地问他俩,“以后你们都不和我玩了?”
他俩虽然面有难色,却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父亲说,作为太子伴读要谨言慎行,所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来。沈暮凉和杜其微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三个基本是从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可是如今他俩要进宫,扔我自己一个人了。
离别伤感,沈暮凉和杜其微也很沉默,好半晌我才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我无比困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进宫做太子伴读,我要留在外面?”
杜其微和沈暮凉对视一眼,“因为……因为你把你爹的朝服点了,皇上……皇上要为皇宫的安全着想。”
我这才懵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吧…赭…
沈暮凉和杜其微各自回府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下午,素月听说了这件事担心我想不开就站在我身边各种劝,我听得多了也就烦了挥挥手让她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如果当真深究我为什么会这么低落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沈暮凉和杜其微只是去做太子伴读又不是去边疆打仗,我们总有机会见面,按道理而言我不该失落成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每每想到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也许以后我们这些原本很亲密很亲密的好朋友都会越来越远,我就很难过。
我正在伤春悲秋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比我长得还像女孩子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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