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眼看着拌嘴也不是我的对手的某个女人,终于愤愤不平的不再继续嘴上挑衅了。
也重新正色地看向我,“行了,不跟你这个粗鲁的女人继续说下去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吧!走!”
懒
“去哪?”
“还能去哪,自然是进城了,这大半夜的难不成还在城外吹冷风过一个晚上?”
“现在?你确信有把握进去?”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带着白羽走了!”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那架势,似乎我要是再多嘴的问一句,她就会吃了我一样。
我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先一步牵起了白羽和归傲天的手,赶紧跟了上去。
◆◇◆◇◆◇◆◇◆◇◆◇◆◇◇◆流白靓雪◆◇◆◇◆◇◆◇◆◇◆◆◇◆◇◆◇◆
此刻,已经接连三四天没有收到跟踪我和柳长春商队的火鹰消息的密探,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头了。
只不过就算她们现在发现不对头,也来不及阻止我们了。
更何况在女帝的禁宫内,三四方各有心思的人都在蠢蠢欲动的算计中。
以至于来自外面的危险,反而是最不重要的环节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这几天里,凤子苏雅然一次也没有苏醒过。虫
所有续命的参汤药剂之类的,全是靠医官们小心的一点点的用中空的麦秆给喂进去的。
如此一来,好容易才养得有点人样的身子,又一次在生死边缘开始风雨飘摇了。
惹得女帝这几天的脾气更是暴躁万分了起来。
几乎御前伺候的侍官嫲嫲们,没有哪一天有不被迁怒的。
这几天女帝寝宫殿前的台阶下,血色就几乎没有淡过。
都是被砍头、腰斩后留下的证据!
自然女帝这几天也又接连的没有早朝了!
现在御案上堆了一大叠的关于女帝不该为男色荒废朝政之类的劝谏。
稍微言辞犀利一点的就是直接上奏,要求杀了已经不洁了的凤子苏雅然,认为他有失国体,严重玷污了传国凤子这个神圣的称号,不配获得女帝的垂青。
而有些更加被洗脑的妖魔化的奏折里,非但痛斥了苏雅然的不知羞耻,该杀了他谢罪于母神。
甚至她们还认为,女帝如今不早朝,还执意于他,就是因为受了不洁了的苏雅然的蛊惑。
认为他失了圣洁之身之后,就已经被母神抛弃了,甚至堕落成了妖孽。
若是女帝继续要留他在身边的话,不但对女帝个人的生命和皇室的威严有碍,甚至还会危害到凰女国千秋万代的江山社稷。
诸如此类,等等!
看的女帝肝火上升,恨不得把那群兴风作浪的朝臣全部都斩杀了才能解心头一口恶气。
但是另一方面,女帝心中的对苏雅然逐渐失去耐心的暴虐,也在一点点的攀升。
在女帝看来,他对苏雅然已经够真心真意了,几乎愿意为他倾尽一切,他的心里,却还是执着于一个大魏国的寡妇。
实在是令他有些失望。
更因为医官们对苏雅然身体的不乐观预测,女帝他也清楚,真要想要把苏雅然的身子重新调养健康到,能替他生儿育女,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
兴许花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如愿。
而他,这个凰女国的‘女帝’,从十六岁登基之日算起,已经超过整整十四年了。
也就说,他已经三十岁了。
却还没有给国家留下一个皇女,一个继承人。
虽然他的身体绝对健康的很,还有足够多的时间能活,但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没有继承人,就会造成国体不稳。
若非他这些年实在够强势,手中掌握着的精卫营,又都能干忠心的话,朝廷的局势肯定早就没有这么太平了。
可即便如此,每每早朝过后,关于子嗣的问题,还是会让一帮子老臣子不停地提起,令他烦不胜烦。
女帝再一次看向龙床上静静安睡着的苏雅然,脸上露出了几分决绝之色。
明白原本苏雅然失踪和找回的事情,都只是秘密,现在却弄的满朝皆知了。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谁把这些消息都说了出去,但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人群的范围并不大,女帝也不是笨蛋,一想也就心中有数了。
明白这是他的那些心腹们在给他不轻不重的做提醒了。
女帝的心中很是不快。
有种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的恶心感。
不管怎么样,他是主子,她们是奴才,只要听话为他忠心办事就可以了。
现在居然也有胆子给他下绊子了!哼!
不过他的怒火也还没到丧失理智的程度,明白这些天他对苏雅然的重视和在意,的确是到了旁人感觉太危险的地步了。
不管她们各自是因为担心他有了苏雅然之后,会对其他所有人的宠幸和权势度方面给予强力制约,还是担心其他的。
总之借着这个机会,她们共同都朝着他这个陛下发难了!
而他要么置之不理,等着失去所有民心人心,被推翻然后灭亡;要么就是顺应大势,把苏雅然给处置掉。
前者代表权力,他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后者代表美人,尤其是他还没得到过的美人,也不想失去。
权力和美人之间只能选一个的时候——
看来活生生的苏雅然他保不住了!
缓缓地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苏雅然精致的没有一丝一毫缺陷的脸庞,静静痴迷不舍的看了很久。
想着要是这样的美人,以后再也看不到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心痛难忍啊!
可他是个假凤虚凰,根本经不起众叛亲离,一旦国内朝内闹腾起来,事态失控的话,就很难控制得住局面。
这样的风险不能冒。
一个男人与他自己的权势江山之间,选择并不难做!
若是他没了如今女帝的帝位的话,别说苏雅然这样的美人,就是其他任何一个美人,都与他没关系了。
罢了!
“来人,传朕旨意,速召刑部的古雯萱觐见!”
“是,陛下!”
“御医院的大医正留下,其他的人都给朕退下!”
“是,陛下!”
很快,龙床前,除了御医院统领众多医官的大医正,忐忑不安的跪到了地上之外,其他再无一人了。
“陛下!”
“朕问你,下最猛的药,能不能让苏雅然清醒过来?”
“这?”
听不懂女帝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的大医正,根本不敢直接就接话。
“不计后果,不用管是否会有不良反应,朕只要他能清醒一段时间,哪怕就只几个时辰也行,你能做到吗?”
大医正这下听是听明白了,可是却更加糊涂女帝的动机了。
可也不敢再不回答,只好战战兢兢,有所保留地含糊道,“若,若是陛下真的不顾忌后果的话,臣还是有办法让凤子殿下苏醒过来的,只是——”
“少废话,没有可是,朕只问你,能让他清醒多久?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一定的行动能力!”
“呃,药量下重一点,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药同样是催逼人体内隐藏着的最后一点潜力用的,凤子如今的身体,养都尚嫌来不及,这药一旦用下去……”
“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告罄不说,而且很可能就直接让凤子殿下……过去了!”
这短短一段话,大医正结结巴巴的说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说完。
女帝一点也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结果。
但是以往对着苏雅然满是疼惜的表情,此刻却全部被阴鸷和决绝给取代了。
冲着大医正就吩咐,“你现在就给朕把药准备好,另外,在那药里面,加些催|情散进去,酉正后,就给朕服侍苏雅然吃下去!”
“啊?”
大医正听到女帝竟然还要他在那样的药里面加催|情散,立即就明白了女帝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一时间没控制住,面显大惊之色,虽然很快收起,却依旧惹得女帝冷哼了一声。
“此事,只有你知,朕知,若是让朕以后听到任何一个不该听到的字,后果你该知道的!”
“陛下,臣不敢!”
“那就退下吧!”
“是,陛下!”
“记住了,药量下重一点,朕希望今天晚上苏雅然会是一直醒着的!”
“是,是!陛下!”
大医正的额头满满都是汗水了,也不敢伸手去擦拭,而是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后退了好几米,才起身快步的逃出了女帝的寝宫。
出得禁宫内门,刚好和同样来得匆匆的刑部尚书古雯萱,打了个照面。
古雯萱看到这位御医院的大医正,满脸都是苍白和恐惧的样子,也忍不住心中突突了一下。
关于传国凤子苏雅然的轶事,这几天她也听了不少。
说实话,她心中对这个苏雅然如此吃里扒外的喜欢上一个外朝的寡妇的事情,也相当的不耻。
但是她是管着刑部的,只管官员是否犯法。
这个苏雅然该杀不该杀,她心里是有杆秤,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女帝的意思。
她是看得很清楚的人,女帝为人刚愎自用,心胸狭窄,又睚眦必报。
现在那些叫嚣着凶得要杀苏雅然的朝臣,别看逼得狠,女帝会不会在苏雅然事件上让步暂且不说。
就算女帝真的让了步,杀了苏雅然,那些叫嚣的最凶的人,难道就会有好下场?
试想一下,当臣子的人逼着帝王杀了她最想要的人,谁能忍得下去?
因此,几乎泰半的人都上了折子,她也没上,只想静观其变。
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女帝竟然会召见她,让古雯萱的心里也开始不安了起来。
进得女帝寝宫,侍官早就通禀了她的求见。
女帝让人宣她进了内殿。
只见女帝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还细细的在床上的人的脸庞上滑动着。
整个内殿除了她们,一个其他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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