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虽然被封了仙术,在这凡间,又不曾学过武,所以身手上绝对比不过无忧。
如果硬对硬,他只能吃哑巴亏的份。
但以前训练无忧的人,全由凤止来安排,她每一个教官,他都再熟悉不过。
由于她身体大伤过,又是穿魂而来,与寻常凡人终是不同,所以每开始一轮新的训练,他都必定事先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免伤了她。
因此最熟悉无忧的身体状况,以及弱点的,是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乘她不备,巧妙地将她制服。
无忧安分下来,象死鱼一样摊在青石上,身上线条倒也罢了,反正过去也不是没穿过紧身衣,比基尼。
但上头的那两点红,太过刺眼,偏偏缠在她手腕上的缠藤不知是什么东西,硬是让她挣不出手来遮上一遮。
而水里那位,一双贼眼更是肆无忌惮地乱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瞪圆了眼,“看够没有?”
凤止笑了笑,不但不转开脸,反而缓缓拉动手中拽着的长腰带,“才开始,怎么能看够。”
无忧瞪着他的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与男人颠鸾倒凤,和摆在明处供人观看的感觉全然不同。
“混蛋,你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无忧又急又恼,红从脸上一路红下脖子,也顾不得走不走光,一脚向他踢去。
凤止握住她的脚踝,顺势上前,向她俯压下去,结实修长的双腿隔着湿衣,感觉到她腿侧的温度。
眼角笑意更浓。他巴不得她不放过他,手一抖,透湿的纱带从她腰间抽去。落在泉边花树上,垂入水中,搅着水面的花瓣起起伏伏。让热意腾腾的泉潭凭添了几分春色暧昧。
低头吻上她的眼,唇上的温热在她眼上化开。唇渐渐下移,蜻蜓点水的拂过她的唇,轻咬了咬她喉间,接着一路向下,慢慢游上她柔软的起伏,最终隔了衣衫,含上迷人的娇红花蕾。滚实的玉珠在舌尖滚过,清甜的梅香带着泉水的清新,在他唇舌间化开。
他无数次幻想着她的滋味,这时方知她竟是如此美妙,美妙得让他瞬间沦陷,手掌滑进她的湿衣,覆上另一边的柔软丰润,满满地一手,肉乎圆实的果粒在掌心中滚动,似痒。又似麻,妙不可言,更让他不能自抑,心跳失了频率。胡乱蹦窜,是他过往游戏花丛中从没有过的急切,唇舌间的动作也不由地热切粗重,恨不得将她整个吸入腹中。
灵活的手指地把玩一阵,揉揉捏捏地慢慢往下。
无忧呼吸一窒,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凤止触到她腿间湿滑触感,抬眸向她的眼望去,邪魅一笑。
无忧的脑子‘嗡’地一下,从耳根子一直烫下脚底,自我安慰,是被温泉的热气蒸的。
低头从他微垂的长睫下看见浓浓的情欲和渴望,是上万年的爱恋一点点积累沉淀下来的渴望。
哪里还笑得出来,心间只有深深地心痛缓缓流淌。
缠藤仿佛感觉到她的心痛,无声地滑开,无忧指尖轻轻拭去他眉稍的水滴,手指抚上凤止滚烫的面庞,“这些年,辛苦你了。”声音低哑轻柔。
凤止怔了,她从来没有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仅这一句话,将二人间的隔阂完全消去。
这些年,他确实觉得辛苦,甚至委屈,但又有些无奈,常常想,如果她认识他在先,或许不会是如此。
将彼此的心一层层的剥,直剥得鲜血淋淋,痛不欲生,绝望之时,才看见被她深埋着的真心。
一万年,却也不算太晚。
他半晌才回神过来,感受着她手指在面颊上轻轻摩挲的温存暖意,眼里的邪意渐渐变成温柔。
刚才还想着用些古怪的法子,好好地折腾她一翻,解解这些日子存下的怨气。
可这一瞬,哪里还有怨气,只有对她浓浓的爱和欲。
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吻上她,同她一起沉入水中,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渐渐结合,于温流繁花中抵死地缠绵,一万年渴望终在这一刻得到圆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繁花丛中的喘息才渐渐平息。
她仰头,望进凝视着她的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疲惫地一笑,手臂缠上他的颈项,把他拉了下来,他的体重让她感到心安,唇轻贴上他的耳,“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慢慢补偿于你。”
他细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既然如此,不如再来一次?”
无忧脸上发烫,却笑着吻上他……
有风拂过,花瓣飘落,掩去泉中再次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妙曼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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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深处,祥云满足地轻叹了一声,合拢云层,看向身边沉着脸的冥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冥后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她虽然恼丈夫花心,妻侍随处可见,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哪能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已经有了丈夫的女人?
为了让儿子离了无忧,她能做的全部做尽,甚至甘愿被云仙利用,任她下凡。
云仙犯下的那些滔天大罪,她虽然并没参与,但同样脱不了的关系,如果不是丈夫下凡与儿子一起将小天女保下,她此时哪还能站在这里?
那时,她宁肯将自己毁去,也希望能保住儿子,结果换来的却是凤止心死,欲化魂散魄。
这些年,她与丈夫离心,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如果凤止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想象。
现在的这个结局,虽然不是她所愿,起码,凤止去了死心。而且他是快活的。
这样也就罢了。
冥王上前,拉住妻子的手,“那些年。我对不住你,以后我身边再无他人。”他活了几十万年,直到经历了这些。险些失去儿子,才明白亲情可贵。而那些烟花风尘,不过是过往的云烟。
冥后挣了挣手,反被冥王握得更紧,她睨了眼凡尘中揽着无忧已然熟睡的凤止,心软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与丈夫离心,凤止又岂会不愿留在冥界。
凤止表面上浪荡不羁。但身为母亲,她如何能感觉不到儿子的孤独和无助?
不管为儿子也好,还是为了以后的安宁,拒绝丈夫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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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止的番外到此,跟大家说声再见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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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逃亡
平安隐隐记得从楼台上坠下,当场头破血流,在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将到尽头的时候,似乎飘来清冷的白玉兰花香,感到一只冰冷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
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的容颜,只看见熟悉的一袭白袍。
那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一眼。
被鬼差领着,走在黄泉道上。
平安揉着已经不知道痛的脑门,不知是不是摔傻了,不但不记得怎么坠的楼,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只隐约觉得自己生前好象很不待人见,真正疼爱自己的只有母亲月娘和父亲,可是父亲……
哎哟,真是糟糕,父亲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居然不记得了……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名堂,平安失了耐性,横竖已经挂了,记得再多,一会儿一碗孟婆汤下去,也同样洗得干干净净,倒不如丢了开去。
这么想,虽然没心没肺,但也只能这么凑合着。
黄泉道上太过拥挤,走了半天,也没挪上多少步,忽然,成队的牛头鬼面带着鬼差驱赶开道上游魂。
原本拥挤的黄泉路,却生生被劈了出来,不容任何鬼魂差役行走。
小阎王带着地府大小官员,匆匆赶来,跪了一地。
远处地门大开,一团光亮中,由五极战神开道,八大元帅在两旁护着,四只麒麟拖着一辆空置的囚车而来。
明明是囚车,却铺着厚厚绫罗锦垫,奢华舒适不差过皇帝的辇车。
在这之前,前来的鬼魂都是用走的,突然出现一辆囚车,已经是很引人注目,何况还是这样的排场。
一时间,黄泉路上寥寂无声。
所有鬼魂都停了下来,举目相望,想看看他们等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平安也不例外,踩在牛头的脚背上,不顾牛头黑下去的脸,使劲往前头瞅。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只站得两脚发软,平安失去了耐性,很想踩着众鬼的头爬过去,揪住跪在前头的小阎王,问问他,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正寻思着这时候过去,会不会被天将们打得再死一回,地门再次大开,见众天神一起跪下,齐声道:“末将恭迎世子。”
只听见一声漫不经心地低笑,“何必惺惺作态。”
小阎王的声音忐忑发抖,“不知世子此来……”
那人淡淡道:“凡间甚是无趣,想换个地方。”
众神惊看向他,小阎王更是慌了神,苦口劝道:“上头二位大帝,日日盼着世子赎还逆天罪孽,早返天宫继承大业。世子阳寿未尽,私下地府,如果再乱了轮回之道……”
来人抬眼望向平安所在方向,懒懒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走吧。”
平安看见有人缓缓步上囚车,于车内锦垫上坐下。那身影极为眼熟。
天神们长舒了口气,护着囚车向这边缓缓行来。
等囚车近了,平安能看见。车里闲懒地坐着一个的戴着乌木鬼面具的男子,身上仅穿着件月白中衣,难掩他修长完美的身段。
衣襟微敝。颈项处还有暧昧的青红淤痕和指甲划伤,让人遐想联翩。
囚车路过平安身边。他忽然反手揭开面具,手臂一展,向平安抛来。
战神们想要喝止,已是不及。
平安懵懵的抱着面具,抬眼看去。
只见风拂开他乌黑般的长发,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他眉如远山之黛。眼若秋风柔水,漆黑无波的眸子仿佛将天地间的雅秀之气洗涤一空。
原本清儒秀雅的面孔,嘴角却噙着一抹叛逆的不羁。
平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忘了身在何处,只怔怔地看着那双幽潭般的眼。
不想,他眸光流转,竟向她瞥来,勾了唇角,微微一笑,那一笑颠倒众生。
随着那一笑。道上的彼岸花好象羞于在他面前开放,即时凋谢,阴暗的黄泉越加沉暗下去,仿佛世间万物只剩下他的笑颜。
等平安回过神来。囚车已经从身边过去,留下一缕淡淡的白玉兰花香在鼻息间缭绕不去。
平安呼吸一窒,那双眼,那白玉兰的清冷浅香如跗骨般烙进她的心底,与迷糊的记忆慢慢重合。
没等她有时间细想,一碗忘川水已经强灌进她口中,呛得她一阵猛咳,原本破碎难辩的记忆越加模糊,无法拼凑。
心里正骂着混蛋,眼前一花,水碗被人扫落。
力道带着她的身体踉跄前扑,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被牢牢抱住,淡淡地白玉兰花香飘入鼻息。
抬头,竟然是囚车里那张倾城的面庞,怔了。
他朝她笑了笑,那笑,醉人心魂,他低头下来,薄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媚惑笑道:“我床榻上少个有趣的女人,跟我回去打发那寂寞的玩意。”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
平安一惊,这人是疯的,伸手推他,“我不要做你床榻上的玩意,不要跟你去,不要……”她的命运才不要被别人左右。
他眼里玩味笑意更浓,平安连打了几个哆嗦,他勾唇一笑,竟向她的唇吻落下来。
平安小脸煞白,又踢又打,连嘴都用上了,却被他抱得更紧,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
小阎王脸色煞白,“快放了她,不要再乱了轮回,继续作孽。”
他回头讥诮一笑,“她的轮回又当真正当?”抱了平安,往轮回台纵身一跃,上头惊呼一片。
下坠的途中,他突然将唇压在她耳边道:“我们很快会见面。”
平安一个激灵,眼前一黑,鼻息间是浓浓的木料与油漆味道,耳边送葬的吹打声嘎然而止,换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猛然一下剧烈的震荡,平安心里叫着,不要做他的床上玩意,爬坐起身,发现自己一身丧服,坐在棺材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床榻,身边更没有那个要她做床上玩意的男子,入眼全是惨无人道的杀伐,穿着丧服的人不断被黑衣人砍死在刀下。
温热的液体泼溅在脸上,眼前景象瞬间蒙上一层血色,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平安抹去蒙在眼睛上的血红液体,不管杀人的,还是被人杀的,不认得一个,手紧扶着棺木,不知这时候,是该爬出棺材,还是躺回去,继续装死。
一个相貌极美的妇人跌撞着扑到棺边,惊讶地低唤,“平安,你没死?”
平安转头,竟是母亲月娘,没着落的心,回到胸膛,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一吡牙,才知道自己真的活了过来,“好象是没死。”
揉着涨痛的额头,过去的事,还是记不起一星半点,皱了皱眉头,难道真是失忆?
穿丧服的家人已经被杀了个七七八八,黑衣人正向她们逼来,月娘惨白着脸,一拉平安,“快走。”
平安忙爬出棺材,随母亲一起逃进身侧的树林。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出了林子,发现竟是一处悬崖,悬崖边上坐着一个男子,一袭似雪的衣裳,纤尘不染,垂下的衣角卷着风随风轻扬,娴俊优雅。
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颚削瘦,凉薄的唇完美得无可挑剔。
突然闯来的母女二人,并没打扰到他的雅兴,阔袖半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抚着身前琴弦。
平安即便是在逃亡,仍禁不住望着那袭如同远山幽水的身影失神,直到听见身后追兵已近,眉头微蹙,拉了母亲向另一侧树林逃窜,跑出两步,停了下来,放开母亲的手,奔到琴案边,一把按住琴弦,令琴声嘎然而止,焦急道:“先生赶紧逃命吧,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朝着这边来了。”
虽然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但让这样风华绝世的男子转眼变成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委实不忍心。
男子抬起头来,唇微微上翘,勾出好看的弧线,浓如夜幕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那眼神象黄泉道上的那个无赖,平安吃了一惊,退开一步。
手持带血长刀的黑衣人从树林里闪出,月娘脸色大变,拉住平安,“快走。”
还没到林边,又一队黑衣人从林中闪出,把去路堵死。
无论是她们母女,还是白衣男子,都不可能再有路可逃,平安歉意地扫了眼坐在琴几后的白衣男子,看样子,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子要受到牵连。
黑衣人们扫了平安一眼,突然面朝白衣男子一起跪了下去,垂头叫道:“侯爷。”
平安突然意识到什么,惊看向身后年轻的男子,变了脸色,“这些是你的人?”
被称作侯爷的男子淡睨了平安一眼,又自抚上琴弦,算是默认。
“你……你是平阳侯?”月娘一张脸顿时失去了颜色,紧拉着平安一步步后退,不觉中退到了悬崖最边缘,身后是万丈的飞瀑,再无退路。
平安不知道平阳侯是谁,但感觉到此时的处境非常不妙,拦在母亲身前,眼里燃起怒火,刚才还在为这个男子会受到牵连而难受,结果这个人却是派人追杀她们的罪魁祸首,真是可气又可恨。
“为什么要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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