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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廉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看起来,今晚他是不打算离开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脑子里一旦肯定了,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她驮着被子飞速的向里面挪去,直到后背贴上了凉冰冰的墙壁,才不得不停下来。
她的古怪举动,终于令宇文达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她定了定神,脸上早已红得跟抹了胭脂一样:“我这不是给你让地方么。”
孝廉不知道,按照古时礼仪,夫妻同塌而眠,女人是须得睡在外面的,身为堂堂男儿,如果被一个小女子从身上跨过,那可不是一般的奇耻大辱。
她竟然连这基础的礼仪都不清楚,这本是个极大的破绽,但看在宇文达的眼中,却又另有一番解释。
也不多加提示,他将怀中簇新的锦被和枕头放置在外侧,便站在床榻边上,自行宽衣解带起来。
“呃,那个……”
听见她细弱蚊蝇的声音,他报以粲然一笑:“你身上有伤,我自己来就行了。”
经他这么一说,孝廉当即闹了个大花脸,敢情是他以为自己要帮他宽衣解带呢!
好在脸色本来就鲜红欲滴,看在他的眼底,倒也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宇文达的动作很是利落,不过数十秒,就脱得只剩贴身的亵衣,腿一抬就上了床榻,仰面躺下,并且很快就闭上了双眼。
新婚的床榻十分宽绰,加上孝廉身形娇小,又是侧卧,俩人之间尚有一人多宽的距离。
俩人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屋子里的氛围变得格外诡异起来。
难道,就这样吗?孝廉心里的忐忑,慢慢转变成疑惑。
悄悄的抬起眼睑向他脸上看去,他脸部侧面的轮廓依然漂亮得不像话,贴近发际的象牙色皮肤微微的跳动着,可以想象下面潺潺流动着的鲜红血液,薄唇轻轻合,黑长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在下眼睑上,竟然没有丝毫的颤动。
他睡着了!
孝廉有点失望,他竟然先自己一步睡着了。
俗话说,**一刻值千金,早知道这千金的**夜只是多了一个人睡在旁边而已,又何苦害得她白担心了半天。
心里思来想去,反正是没有一丁点儿睡意,用一只手支起脑袋,孝廉动作轻缓的伸出手指。
突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噼啪”一声响,动静不算大,却把屏息静气的她吓得一哆嗦。
紧忙抬眼看去,宇文达却是丝毫没有反应。
舒一口气的孝廉,忽然想起来,那种炸响的声音,应该是那对红蜡烛发出来的,记忆中应该有个专门的名词来形容这种现象的,但她却一点儿想不起来,只隐约记起,传言说,这是一种吉祥如意的征兆。
吉祥……如意。在脑中默念一遍这四个字,她的胆子陡然大起来,直接伸出食指触上了宇文达的浓眉,这样柔和的眉形,令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变得平易可亲。
手指从他的眉头抚到眉梢,触感非常的好,像是在摸柔顺光滑的锦缎。
画完他的眉,她的手指又从眉心爬上了他挺拔的鼻梁,沿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从鼻尖上下来,掠过人中,攀上唇线清晰的唇瓣,他的唇很软,一点也不像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将军。
更要命的是,这两片薄薄的嘴唇,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唇角微微上翘的姿势,像是随时都在冲你微笑一般。
对着一个熟睡的美男上下其手,孝廉并没有觉得占了多大的便宜,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洞房良宵实在是太安静了,静得她都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自然要找点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蹂躏完美男的红唇,她的手指便毫不犹豫的沿着下巴滑到了他的喉结上,宇文达的喉结并不十分粗大,看在孝廉眼中,甚至透着几分精致的感觉,想象着它在喉头上滑动的情景,她不由得眉飞色舞。
只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顺着颈部往下,宽阔平坦的地方可就是他的胸膛了,那裸露在亵衣外的皮肤很是光洁诱人,她还要继续往下吗?
孝廉犹豫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她自己看来,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最后,她不得不悻悻然的提起手指,再度回到他的面颊上,是了,那里还有两排乌黑动人的睫毛,手感一定不错。
“怎么,改主意了吗?”
他充满磁性的声线突然响起,带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戏谑意味儿。
如同被当场抓住的贼,孝廉羞得无地自容,偏巧此时手指还悬在距离他睫毛几毫米的地方,而他的双眼,竟也毫无征兆的睁开来。
他不仅一直没有睡着,而且还亲眼看到了她“作案”。
孝廉的大脑,差一点就要一片空白,好在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伸手去拉早已被自己掀到一边的薄被。
“廉儿,你真的还是以前那个怜儿吗?”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宇文达轻巧的反手抓住她的手指,语气中透着几缕宠溺和无奈。
糟了,美男夫君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后悔药的话,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一定要找来吃的,要命,这美男可是她在这乱世中唯一的靠山呐!
“你,放开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儿的挣扎,挣脱他的魔爪,然后躲到被窝里去。
宇文达不仅没有放手,反而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我本不相信他的话,可我现在很迷惑,是什么彻底改变了你?”他记忆中的冯小怜,并不是不会做出这种具有强烈挑逗意味儿的动作,而是在被人发现之后,绝不会如她一般无地自容。
孝廉被他问得一怔,也许,他并没有真正怀疑到自己的身份,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都还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
“我……”既然挣脱不得,她只好任由他抓着,只是小嘴一瘪,语音中就带了几分哭腔:“你以为,任何人在死过一次之后,还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吗?”由于确实经历了一次货真价实的死亡,“死过一次”几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话没说完,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出来。
宇文达哪里料到刚才还好好的,她说哭就哭,一副梨花带雨的伤心模样好不让人心疼,不由轻叹口气,趋身靠近,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一嗅到那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孝廉就感觉到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好在他也不再询问什么,只由着她把满脸的泪痕蹭了一身。
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灵机一动的急智,哪知一哭起来,孝廉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想起自己一缕幽魂飘到这乱世,差点又做了屠刀下的冤鬼,如今活路有了,却还是寄人篱下,越想越觉得伤心,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嚎啕大哭,哭着哭着,还时不时的挥出小拳头擂他的胸膛,把来到异世后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