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恒打开一个个盒盖，然后为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具体是些什么东西。
“战地观测仪：傻瓜式的东西，拥有一定智能，能进行炮弹、火箭弹，甚至子弹弹道推算，还兼有战场数据链中继的功能。这个是复合成像仪：通过红外、超声波、微波、声波等等手段，发现视觉看不到的东西。那个叫信蜂：超小型侦查设备，有效距离十公里。毒蜂：顾名思义，杀人用的......”
钱如海和老蒋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些东西种类繁多，虽然武器很少，但要是使用得当，比大威力的武器还有用。
“老四，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只真人版的机器猫，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而且拿出来的东西都那么科幻，以我们的技术都没办法制造，你是怎么做到的？”钱如海终于问出了心中早已有的疑惑。
“都是火狱人干的好事，不过他们也留了点利息给我，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拿出那么多高科技东西的原因。”费恒回答道：“老二，不堪回首的经历，我不想再去回忆。”
钱如海只是好奇问一下，并不打算追根问底。
“不回忆就不回忆，只要你能时不时弄点新鲜东西出来，我就满足了。不过，东南军区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三天打听到的情况我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费恒边收拾箱子边说道：“嗯，大致有些想法。各大城市的行政人员对军方的决定并不赞同对吧？”
“何止是不赞同，如果他们手里有武装，恐怕早就造反了。”钱如海说道。
“东南军区现在其实就是以军事威慑达到统治目的，真正能做主的就是齐鸿博和林宇，这两人以前只是略有分歧，还算是一大派系，能拧成了一股绳。但是核打击后，他们掌了权，相互之间就开始出现了矛盾。他们之间的矛盾直接导致手下开始搞对立。有消息称，东南军区的有机食物合成机早就搞出来了，而且以团级为单位配备了下去，但是没人愿意用。你们也知道，没有经过调整的合成食物有多难吃，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都不愿意吃那种东西。可粮食这东西，以东南军区的管理方式，那么只能是只出不进，有几个地方因为储备粮仓的归属问题，曾经出现过小规模的冲突，他们的内部并不稳定。就是不知道齐鸿博和林宇之间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费恒边思考边说道。
“你打算引起他们内讧，然后渔翁得利？不会这么容易的，这两个家伙能爬到这种位置，没有头脑是不可能的。”钱如海泼起了冷水。
费恒呵呵一笑：“要骗老狐狸当然不容易，但他们的手下都会这么聪明？我看未必吧！有时候，上位者的行动并不一定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他们代表着群体的意识，只要他们所在的群体大部分人想那么干，上位者即便知道不该那么干，但是被逼着也只能那么干。”
......
南召市同临绥一样，是个县级市，离临绥两百五十公里。这个地方建有一个粮食储备仓库，但是此地处于两个军营管辖区交界处。
费恒所说的粮食储备仓库的冲突，这里就曾经发生过。
一支刚领了粮食的军车车队，离开了南召的仓库群，刚转上前往太白市的道路，突然公路左侧传来机枪的枪声。
车队前面六辆车遭到枪击，密集的子弹干掉了开车的司机，几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军人都受到了波及。
可是，等车队组织人员，找上刚才打伏击的山头时，上面连人毛都没发现一根。
东河县的军人本来已经收缩到附近大城市去了，但是因为上面要求筹集更多物资，所以东河县重新驻扎了一支部队。
其实，所谓的部队，只有二十人不到，勉强算两个班的编制，跟现在的临绥市一个待遇。
这些人所住的地方就是两栋大别墅，白天去催东河县还能开工的工厂开工，晚上则回到大别墅睡觉。
这些军人已经在大别墅内安稳的生活了十天。这一天半夜，别墅区附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枪声持续了近十五分钟，然后消声灭迹。
第二天，胆大的人跑去一看，所有战士都死在了别墅内。据说有人看到身穿军服的人离开县城。
......
莫聪现在已经是中校，这名小眼睛的军人是齐鸿博将军的小侄子。一年前，他还只是一名刚从军校毕业的中尉，晋升速度之快，让人无言以对。
莫中校手里拿着文件，走进了齐鸿博将军的办公室。
“将军，这是几个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莫中校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齐鸿博将军。
齐将军脸上冷的能结冰，他接过文件，带上老花镜开始看了起来。
“小莫，你怎么看这些事件？”齐将军头都没抬地问道。
莫中校挺起了胸口，将身躯站的笔直。虽说齐鸿博是他的叔叔，但不知怎么的，莫中校从小看到他就感到害怕，即便现在身为中校，他依然跟叔叔亲密不起来。不过从最近的晋升情况来看，这位叔叔对自己还是很看重的。
“将军，我只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想。”
“噢？说说！”
“我的猜想有三个。一、这些事件都是专门针对军人，而且袭击者训练有素，火力强大，一击便走，受到大部队围剿又能不露痕迹，我觉得对方很可能同样是军人。中部军区跟我们关系不睦，这有可能是他们派出的精锐部队干的。二、这些事件的发生都集中在最近几天，最近我们收集物资的范围向县一级扩张，将军应该听说过，其中引起了很多冲突，那么会不会是有些人组织了什么队伍，专门打击军人。三......”莫中校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齐将军。
“有什么就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齐鸿博的家乡口音让莫聪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三、这也许是我们军队里自己人干的。比如，第三个事件，固县附近梁团长的运粮车队被劫，二十多辆车，两百吨粮食，居然一点踪迹都没有，如果是外人干的，几乎不可能做到。还有......”
“好了！”齐鸿博突然插口，有些烦躁的打断了莫聪：“文件先放我这里，你出去吧！”
“是！”莫中校行了个礼，心中有些不安的离开了房间，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说错话。
钱如海刚洗了个澡。现在这种时期还真没几个地方能洗澡，自来水厂早就停工，各地工业虽然停了大部分，但是河流污染依然存在，光找个干净的水源就很困难。
钱如海刚刚跟费恒他们回来，以他的话来讲，就是出去干了大活。
这家伙套了件浴袍就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你们两也不去洗个澡，难道还要出去？”钱如海见费恒和老蒋还是一身迷彩，坐在办公室内，便开口说道。
“不出去了，第一阶段应该完成了。”费恒答道。
“咱们才干了两票，要我的话，多干他几票再回来。”钱如海摇着头似乎不太过瘾。
“达到目的就行了。老二，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暴力和血腥了？别心理出问题了，赶紧找个老婆吧！”费恒开玩笑道。
“你的心理才出问题了。”钱如海笑骂道：“倒是你，怎么不见你找个老婆？你说第一阶段完成，什么叫第一阶段？既然有第一阶段，那么肯定还有后续，以后我们怎么干？”
费恒这具身体只有自己知道，老婆，他是没想过，“第一阶段就是让东南军区各地军队乱起来。你别看我们才干了两票，但是最近发生了几起军人受袭事件？嘿嘿，那两票的目标可不是随便选的，太白市军营的那名团长是齐鸿博的人，而东河县杀的那些士兵，同样是齐鸿博老部下的手下，你说，这齐派的军官会有什么想法？现在一连发生了五起袭击军人事件，说明心中不平的人有很多啊！恐怕到了现在，他们自己都搞不清那些事到底是谁干的了。增加他们之间的不信任，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这就是第一阶段的目的。”
“下面一个阶段，就是扩大范围，目标不再是低层士兵，要让他们人人自危。”费恒自信地说道。
钱如海一抖自己浴袍，拍着桌子说道：“好！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如海，这次你不能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费恒打算暗杀军官。这种行动和在外面搞伏击完全是两回事，哪个带兵的军官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们手下成百上千人，总有高手，所以干这活儿危险性要大多了。如海，你只不过是经过我的一些指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别掺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蒋立即提出反对意见。
钱如海一指费恒：“他难道就经过训练了？”
“他跟你不一样。”自从老蒋见到费恒隐身营救方旭等人后，就知道这个人不一般，联想到外面的种种传闻，天知道他还有多少底牌没掏出来，钱如海拿什么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