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甄禹看完王丁写的关于中毒事件的稿子,情不自禁地将桌子一拍:“简直是拿学生生命开玩笑,再不能惯他们毛病了!”甄禹正要提笔写按语,花茅的“指示”在耳边响起……怎么办?一头是家长呼声,一头是社长关系,孰轻孰重?“不能全听他的,但又不能不听”,甄禹沉思良久,决定两头兼顾。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他从王丁的两千字稿中捏出一篇近二百字消息,不予评论,不予形容,用中性词客观地简述了中毒事件,这算是给社长一个面子,同时,将王丁的原稿发内参。
甄禹注意已定,拿起稿子准备和花茅打个招呼,当路过微机室时,发现工作人员都换装了,不由得心中纳闷,停步盯着短袖白大褂。哈利福见状脸上一红,立即把甄禹拽到一边解释。
原来,常年打麻将的花茅养成个习惯,一旦不玩晚上睡不着觉,就琢磨起白天的事。当他想到换工作服的事时,便揣摩起一个问题:甄禹和职工能怎么交代,能不能借机败坏自己?第二天花茅就把哈利福叫进办公室唠嗑套话,这必然扯到换工作服的事,善于辞令的哈利福借机吹风,竟然打动了花茅:“既然工作服可以顶广告,那你就去办了吧。”哈利福怕夜长梦多,当天就把白大褂拿回来。
尽管这里有个”工作服可以顶广告”的变化,甄禹却不认这个帐。他想:我说的事你花茅不办,我的下级和你一说就成了,不是说咱俩订的事不可变,问题是在什么范围内订的事,就应在什么范围内变 ,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哈俩就变了呢?你更不能直接叫老哈去办,要办也得通过我让他去办!老哈把事办成了职工怎么看我?竟然不如部主任,这不是成心掉我架吗?我还能有威信啊?好吧,各管各的事,我甄禹办报也用不着和你商量!就这样,甄禹大笔一挥,就把手中的消息和内参签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