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至四章 大汉小皇帝

目录:三国汉少帝| 作者:有途| 类别:历史军事

    插头离不开插座,就像男人离不开女人,男人也总是缺电!

    现在好了,刘辩现在一点也不缺电。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他被电到了!

    电完之后,还穿越了。

    微风吹拂着一筹莫展的刘辩,在荒凉的郊野上,屁股后面一大群人跟着,哈头弯腰,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至于穿到了那里去,呃…刘辩还在整理思绪,混乱的记忆让他头痛欲裂…

    刘辩?

    什么?!我是个皇帝!

    正在刘辩不知道该是为穿越而悲哀,还是为成了皇帝而惊喜的时候,旁边有人突然对他说。

    “陛下,董卓求见。”

    董卓!刘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当即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三国。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该要悲剧了。

    在三国当皇帝,怎么不是汉献帝么?可是刘辩依稀记得汉献帝不叫刘辩啊!不管怎么样,在汉末时期,皇帝绝对是个弱势群体!

    刘辩心里很悲愤地喊:苍天啊!怎么可以让我在三国里当皇帝啊!不让我做曹操,至少也给我个刘备啊!

    当然他不敢真喊出来,不然屁股后面那堆臣子要把他这主子当傻子了。

    “微臣参见陛下!”

    在他心神乱飘时,等得不耐烦的董卓不等请缨,就自己走上跟前。后面还跟着一大票小弟,这一大票足有五六千人!

    刘辩的脸“唰”的一刷变白了,董卓是个什么人啊?西北的大军阀,一只手就能捏死自己。

    董卓把刘辩的变化看在眼里。

    他很轻蔑地看着刘辩,想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心里思索着:什么屁皇帝,这分明是个小孩嘛!才看到我的这点人就吓傻眼了。看来不难对付。

    董卓向刘辩询问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刘辩怕露出马脚,沉默不语,思量着怎么蒙混过关。

    旁边一个比自己稍矮的男孩,倒是一点都不胆怯,跨前一步,将所发生之事慢慢说明。

    董卓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想来这人必定是渤海王刘协了,年纪虽小,能耐倒是不小。

    刘辩也大量着刘协,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难道他才是汉献帝?那我是哪位皇帝啊?献帝之前是什么?灵帝吗?我好想不是灵帝啊…

    经过刘协的叙述,刘辩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大将军何进打击宦官,让宦官失势,但自己却在混乱中死去,而宦首张让把自己挟持出宫,但后来被卢植等人前来救驾。董卓是何进邀来勤王的,就带着小股人马,追到这片荒野来。

    刘辩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断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要知道,东汉末的皇帝没几个是好死的,而自己这个当得这个皇帝,之前连听都没听过。

    想必是死得早了。

    唉,怎么穿越做了个弱势皇帝呢,眼前的董卓肯定是对我不利的人,他为了权力,肯定是要拿我开刀的。我不能成为他登顶的牺牲品!要想办法除掉他!

    刘辩身后的一个大臣,看着皇帝站着发呆,以为他是受了惊,于是壮着胆子对刘辩说。

    “陛下,不如先行回宫吧,站在此处多有不便。”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刘辩怔了下,不过他回想着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尽量地学着皇帝的架子,大袖一挥说道:“好!爱卿说得是,既然如此,就麻烦董爱卿在前方开路了。”

    刘辩转过身来,双手负在身后,略显威仪,让董卓略略感到吃惊。

    居然还敢和我摆架子,真是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不过他咋突然变了个样?

    董卓琢磨不透,眉头一皱,闷哼一声,就传下军令,浩浩荡荡的军队走在前面。

    刘辩其实也是试探一下,不过他的心始终是悬在半空中,要知道,他可是向日后权倾朝野的大军阀发号施令啊!

    不过看董卓现在虽然圭怒,但是没有隐忍不发,估计还是有些顾忌。只是军权在握。既然是这样自己就完全可以趁董卓还没做好准备之前除掉他!

    自己还有机会!去改变残破的命运,想到这里,刘辩心中一阵激动。

    一路上,看着这辽阔的河山,刘辩心中也顿时生出一种豪迈的感觉。凭借自己对三国的了解,还有现代人的思维,一统河山,早日结束这个乱世,有何不可呢?

    …….

    189年,洛阳,皇宫

    这一年是决定刘辩生死的至关重要的年份。

    刘辩压抑下对故乡,和原来年代的淡淡思念,开始思考着自己这个弱势皇帝该如何在军阀和宦官的夹缝中生存。宦官的势力,主要由何太后率领,虽然经历勤王一役,宦官势力大为受损,但是主力尚存,不容小视。

    但是宦官和董卓这个军阀利益冲突相悖,要引发他们相互攻伐,自己从中得利,那应该是不难的。

    他现在搞清楚了,汉末皇帝是刘协,既汉献帝,也就是自己的弟弟,而历史上刘辩也只是做了五个月的皇帝,就被董卓为了实现更大的野心,借故废掉了。

    既然知道了,刘辩自然不嫩让董卓得手。

    就在他思考着的时候,有个黄门小黄门急冲冲的走进来,急忙地说:“不好了,不好了…陛下…”

    黄门气喘吁吁,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急,且慢慢道来。”刘辩皱了下眉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黄门小黄门不敢怠慢,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就继续说到,

    “董卓他…他把军队驻扎在洛阳近郊,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但没人敢出言阻止,奴才听到了,这就急忙向皇上报告了。”刘辩听了霍然站起,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刘辩叹了口气,向黄门黄门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知天易,逆天难!

    好个董卓,现在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的斗一斗。能够去逆一次天,这也不是常人有的机会!刘辩咬咬牙,狠狠地甩了下衣袖,坐了下来。

    刘辩思虑了一下,董卓把军队驻扎在近郊?而不是洛阳城内?

    他眉头轻舒,问道:“洛阳城内是否还有其他的驻军,为什么董卓不把军队驻进洛阳城内呢?”

    黄门愣了一下,他只道是皇上新登基不久,对这些事情不了解,他说道:“城内的有两处兵营,一处已经废弃,还有一处是为上军校尉蹇硕所镇守,里边大概有士兵七千人,董卓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就把士兵驻扎进洛阳啊!”

    刘辩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蹇硕是那个派的,但是至少知道他和董卓不是一路人,他继续问道:“那董卓有多少兵马驻扎在洛阳郊外?”

    黄门微微侧着头,想了想,才说道:“应该有两万人吧!这都是坊间传言,奴才也不太清楚。”

    刘辩微微颔首,站了起来,撩开前摆,边走边说道:“领朕去御书房!”

    黄门黄门“啊?是!”小黄门不敢走在刘辩身前,只能跟在身侧,不断地指着路,刘辩走路的速度飞快,小黄门亦步亦趋地,跟得气喘吁吁。

    皇宫这么大,历代的皇帝也只是熟悉皇宫里自己经常去的地方而已。所以小黄门也不奇怪刘辩不认得路。

    刘辩在原来的时代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务员。穿越成了皇帝,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去一下子扭转形势,仅有的是对三国历史的熟悉。

    。但是历史的车轮只要一点点的去改变,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自己当的这个皇帝既然在历史上不怎么出名,那不是被废了就是死得早了。无论是那种,肯定是跟董卓脱不了干系的。

    仇人不相见也分外眼红,一个眼红的是对方的权力,另一个估计着的是对方的兵力。

    卢植,王允两个人都是刘辩比较耳熟的,那卢植不就是刘备的老师吗?而且自己穿越前,那个刘辩也正是被他所救。那就先把卢植喊来吧。刘辩要尽快地培养起自己的势力!

    “把那个叫卢植的,给朕喊来!”刘辩突然一甩手,把名册扔到黄门胸口上,吩咐道。

    黄门忙不疾地应了一声,就匆匆出去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爱卿免礼。”刘辩打断了卢植的话。

    卢植须发皆白,走路都一副颤危危的样子,刘辩看着这个老人家站得如此辛苦,于心不忍,便唤来外边守候的侍卫,吩咐道“给卢爱卿赐座。”

    卢植朗笑了一声,谢过一声,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刘辩也不兜什么圈子了,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三国史里的名士,也是个忠臣。

    刘辩微微一叹,无奈说道:“朕对董卓,是又恨又怕啊!”

    说着的同时刘辩紧盯着卢植的反应。

    卢植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阵精芒,悠悠说道:“董卓匹夫,不足惧也。”

    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不把董卓放在眼里。但刘辩注意到了,卢植不时地避开自己的目光,看来是对自己这个皇帝还是有所顾忌啊!

    怎么取得他的信任呢?

    刘辩继续试探道:“可是董卓拥兵自重,囤兵二万于洛阳郊野,卿看如何。”

    卢植捋着须,摇摇头,苦笑道:“董卓奉已故大将军何进之命勤王,他屯兵郊野,并不算过错,奈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没想到这个老滑头还是避开重点不谈!刘辩咬着牙,有点生气。不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虽然是穿越众,但是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孩童,就算胸中有大计策,和自己这个小孩说了,不过是更碍事而已。

    想到这里,刘辩的气消了不少,但是他也没耐心再和卢植绕圈子了,他冷言厉声道:“奈何董卓行的是勤王图霸之策!”

    卢植手猛地一抖,差点把自己花花白白的长须扯掉一撮,这时卢植才微微变脸,说道:“皇上噤声!小心隔墙有耳啊!”

    卢植虽然看轻刘辩,认为和他商量也没什么作用,但事实上,他还是很关心皇上的安危的。

    刘辩哈哈大笑,叹道:“想不到,我这个皇帝,连表达自己的想法都如此之难!”

    宫内的耳目,董卓才刚来,没那么快能安插,刘辩也知道,卢植所提防的是何太后和宦党。

    卢植哑口无言,这个小皇帝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不过在他看来,也只是有点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还不至于可以推心置腹。

    卢植的打算,自然是借董卓的实力,拼掉何太后和宦党,同时让其削弱实力,然后自己和朝中的公卿大臣就可以从中抢回实权,辅佐君王,中兴大汉。

    虽然有很多地方借组刘辩的帝王力量,行事会更方便,但是卢植却未能完全信服这个小皇帝,所以为免纰漏,还是隐瞒行事好。

    其实两个人都是默契的想到一块,都是想让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却因为互相皆有估计,没等取得联合。

    刘辩叹了叹气,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他摆摆手,道:“朕累了,爱卿你退下吧!”

    “是…”卢植那里会看不出,刘辩的表情分明是心烦,事情想不通,而不是他自己所说的累了,不过卢植也不操心这个,而是赶紧和公卿们议事要紧。

    卢植低头闭目,脸上的表情略有怪异。刘辩皱着眉头,看着他退了出去。

    刘辩略略的分析了一下,现在洛阳城内有三股势力,董卓为主的军阀,何太后为主的阉党,还有卢植王允为主的公卿大臣。

    三股势力就像一个极大的漩涡,把自己这个弱势皇帝,卷在中间。而这三股势力,一旦失衡,自己必然会被卷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其中董卓和何太后的势力最强,几乎相当,只不过董卓的优势在于军队,何太后的优势在于朝堂,如果何太后大哥大将军何进没死,那么董卓肯定拼不过,但是从历史的进展看来,董卓还是要稍微强些。

    而公卿大臣的势力最弱,几乎没有,虽然他们倾向于维护自己的世家利益,但是皮之不存,毛将焉在,所以这群最弱的家伙,是当之无愧的保皇派。

    唉!刘辩重重的一叹,看来形势相当不利啊!不过首要大敌看来是董卓无疑,要借的力量自然是何太后及其阉党!

    …….

    洛阳,董府

    “主公,十常侍之首张让已死,但是其下势力庞大。若能收归我有,定能大大加强我们的实力!”说话的人正是董卓的入赘女婿,也是他最信任的参谋,李儒。

    当然,无论私下还是公开,李儒都称董卓为主公而不是父亲,以显其地位。“文忧所言甚是,只是这十常侍在根系庞杂,而且背后是何太后,若我们想吞并阉党的势力,必然和其利益相悖,所以她定会全力阻碍我们。文忧有何妙计?”董卓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婿很是喜欢,并予以重用。

    董卓这个时候,并没有想到依靠军事力量来占据朝纲,毕竟大汉正统四百年,大汉天下的思想在所有臣民的心中都根深蒂固。董卓也不例外,所以他一开始,想的也是走大将军何进的路线,而不是直接兵锋直指洛阳。

    但若他现在就兵锋直指,恐怕也会引来天下诸侯的即刻攻伐!所以废帝立新帝,这是董卓一生之中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李儒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忽而拍掌,喜道:“主公!不如我们想大将军何进那样,只要做了个外戚,到时候便可便宜行事了!”

    董卓听了,微微颔首,道:“你是意思是,让我找个有董家血脉的女子,嫁与刘辩?不错!我也正有此想法,而且刘辩也到了适婚之龄,现在却无妻。”

    董卓正想走大将军何进的结亲路线,所以听了李儒的话,不禁喜笑颜开。

    李儒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可是他怎么敢直接反驳董卓呢。那么只好引导一下他的思路了。

    李儒眼中闪过狡诈,恭维道:“主公英明,这确实不失为妙计!不过属下却有些担忧。”

    董卓正沾沾自喜,忽地听到李儒的话,不禁皱着眉,问道:“哦?文忧你有何担忧,但说无妨。”

    “如此一来,我们董家的妃子是皇亲,但是何太后也是国戚啊!而且何太后在朝中经营日久,根基已深。如此一来…”

    董卓恍悟,接下话头,道:“如此一来,我们董家的妃子未必争得过何太后,这样的话,姻亲边无用了!还便宜了刘辩那小皇帝一个女人!”

    李儒不禁哑然,可是却不敢失笑,只能在心中笑董卓小家子气。

    董卓叹气,疑惑道:“文忧你提的这个计策,现在却也不行,那该如何是好!”

    李儒奸笑道:“主公莫急,既然咱们做不了刘辩的亲戚,那么我们可以扶起那个渤海王,做他的亲戚啊!”

    他们绕来绕去,也只能是靠做皇亲国戚来夺权,毕竟直接用兵力来逼宫夺权的话,名声太臭,又容易引起天下人的同起而讨之,所以他们即使想到了也不会这么做。

    董卓眼神一亮,笑道:“你所说的可是那小刘协么!”

    “正是!”

    董卓微微颔首,赞同道:“不错!那日郊外对答,我看此子比刘辩可要好多了。可是,他这个渤海王,只是有名无权,跟他做亲戚,有何用?”

    “嗳!如果主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们本来就是他的亲戚。主公同族的董太后,认刘协之母王美人为义女;而且董太后曾抚养过刘协一段时间,刘协必然与她亲近。”

    董卓猛拍大腿,抢着道:“没错!那我们就是和那刘协小儿沾亲带故的!只要刘协当上了皇帝,那我们就是皇亲国戚了!”

    李儒含笑点头。

    但是董卓高兴了一下,之后又愁眉苦脸起来,叹道:“可是,刘辩这小儿,年轻体壮,何时能等到刘协当皇帝呢!”

    李儒脸上闪过奸诈之色,沉声道:“主公,这有何难!”

    本来李儒还想接着说下去的,但是董卓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难道收买人,下毒药?是了,刘辩年幼无后,他死之后,就只能让刘协登上帝位!”

    李儒哭笑不得,道:“可是主公,宫中都是何太后的人,何太后自然是保刘辩的,我们初来洛阳,又没有培植宫中的亲信,如何下得了手啊!”

    “这个…”董卓皱着眉头,无奈道:“这又不行,那还能如何办!”

    李儒呵呵一笑,心道:还是少不得我吧!

    他眉头一挑,说道:“逼其退位!”

    “啊!”董卓倒退了一步,紧张地环顾左右,才问道:“如此可行乎!弄个不好,我们都要人头落地啊!”

    李儒奸笑几声,道:“听说刘辩为人轻佻而无威仪,我们再让人多搜罗些他无能和败德的罪证,然后宴请群臣,逼着那些公卿大臣们,站到我们这一边来。在宴席之上,装作是无意说出刘辩坏话,众人必惊,再说出欲废帝立新,众人必炸!到时看谁不同意,就痛下杀手。如此大事可成呼!”

    董卓震惊了半刻,心中琢磨了无数遍,如果是事先谴责皇上无能,要求立新帝,而不是自己直接抢皇位,这么一来,就不怕其他诸侯和大臣在道德制高点上做文章了。

    董卓相通这点后,哈哈大笑起来,李儒这招,可谓绝!此举的关键在于弄臭刘辩的名声,还有在宴请群臣时,杀鸡儆猴。

    董卓笑完之后,连连称赞李儒所献的妙计!

    如此迂回之策,可比姻亲的方法好上许多!

    ......

    次日晚,董卓府,

    和大臣们的宴席完后,董卓和李儒二人在房中密议。

    “文忧啊!你干嘛不给我当场斩杀了那个丁原!”董卓气愤未平,脸上铁青得骇人。

    李儒微微摇头,沉吟道:“不可,父亲莫非没看见他身后所站之人?此人乃丁原义子,性吕名布,字奉先,勇猛无匹,我们应该避开他啊!”

    “嗯!”董卓托着下巴,沉思了半刻,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当时也认真看了,吕布并非寻常人啊!如果让我得到此人,还愁得不到天下吗!”

    李儒捋捋短须,眼中精芒一闪,喜道:“我听说,李肃和吕布是同乡。还有我听说父亲有一匹名贵的马,号曰赤兔,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把他交给小婿,必然让吕布归心!”

    董卓听到要把自己那匹名贵的赤兔拿去送,心中十分不舍,犹豫道:“这样…能成吗?”

    李儒心中轻笑,董卓想的不是能不能成,而是吕布值不值这匹马!他断然说道:“父亲欲破天下,何惜一马!”

    董卓鼻子长长地喷了一阵气,喟然道:“好吧!”

    ……

    洛阳,宫中,

    下午时分,却因季节,阳光不是很毒辣。

    刘辩悠然地坐在半躺椅子上,捧着一卷书册,看得入神。旁边放着氤氲着热气的茶水,刘辩看得妙处时,总会大叫一声好,停下细细回味,然后呷上一口茶。

    可是突然有一个黄门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刘辩向他竖起手掌,淡然道:“噤声!不要慌张,且慢慢道来!”

    黄门急得连向刘辩施礼都忘记了,不过好在刘辩也不在乎这个。黄门喘了喘气,神情紧张地说道:“皇上,大事不妙啊!坊间传言,董卓,董卓要…要…”

    黄门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结舌地说不下去了。刘辩一脸淡然,看着黄门的紧张,轻笑道:“董卓他是不是要废了朕啊?”

    “啊?!”黄门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还道刘辩是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他赶紧跪倒,哭道:“皇上息怒啊,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保重龙体!”

    刘辩嘴角扬起,道:“朕怒什么啊!你罪什么啊!快起来!”

    “啊?!”黄门第二次愣了,难道是皇上怒过了头,头脑不清醒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反应?

    刘辩乜了他一眼,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下去吧,别阻碍朕看书!”

    “啊?!”黄门第三此愣了,这个皇上真是让人有太多意外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就一点都不重视呢!皇上倒了,自己也没法好过啊!

    黄门心中一叹,难道我跟错人了?无奈地应声退下。

    刘辩等到那黄门走后,他才陷入深思之中,该来的总是要来。董卓要废帝,但是自己这个皇帝,也不是他说废就废的!

    但是什么都不做,那么就只能等死吧!

    看着氤氲而出的热气,刘辩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

    刘辩前些日,也曾召见过王允。没想到王允是个没远见的人,他居然拍着羸瘦的胸脯说:“董卓不过匹夫,其患不大!以臣看来,皇上最大的障碍在于**主政!”

    后面的话,更是越说越离谱,刘辩真是被他弄得抓狂了!现在明显是何太后要保自己,而董卓要干掉自己,这人真的是想出连环计的人吗?

    刘辩无奈地冲王允点头,以示自己很听从他的政见,然后就挥挥手把他给赶跑了。

    看着王允的背影,刘辩忽然心生一计,连环计拆开不就是美人计吗!自己也可以用啊!

    可是刘辩转念一想,自己是各方势力嘴里的肉,一举一动肯定是被人监视着的,如果自己轻举妄动,恐怕会死得更快!

    刘辩无奈地叹气。

    然后他又一次召见了卢植,可是卢植虽然有才能,却是个老滑头。

    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和绕圈子,还有观察他的表情。刘辩已经得出了结论。

    这老头完全是准备好了对策,但是一来是想明哲保身,在权利之争的漩涡中靠边站;二来是对董卓的行为抱有幻想,而且也有点看不起董卓匹夫的成见在里边。

    对于这种家伙,想要把他拖下水,实在是难!想跟他开诚布公,刘辩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是摆摆手,放他走。

    刘辩又是一叹。

    从思绪中回来,刘辩看着茶水里,被荡漾起的倒影,心中不禁惆怅起来。

    忽然!刘辩灵光一现,计上心头,董卓不就是想要权吗!

    想出了这条危险之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计,刘辩不自觉地嘴角微扬,心中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