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啸声不过持续了数息功夫,便蓦然消失了起来,使得这些低阶修士脑中一松下,逐渐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当下,这些人便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奔离了自己的修炼之所,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山头上那位做出如此动静,实在匪夷所思,他们可不想呆在原处受到什么波及的。
不一会儿,以此山头为中心的方圆数里内,再也见不到一人的身影了。
扩散在整座小山的灵压,不知何时已经被其主人收敛了起来,而汹涌翻滚的灰雾也随之平静了下来,转眼间便恢复如初了。
遇上这般异变之事的低阶散修,在安然远去后,均都不禁大松了口气,随后这些人才有这个心思去猜测这场异变的缘由。
结果不少人猜测,一定是山头上的那位修炼了什么奇异的神通秘术,才引发这场异变的,然而不久之后,却有人从附近山头的一名筑基期修士的弟子那里得到了较为可靠的猜测,说是山头上的那位极有可能进阶成功了。
在远方观察的众位低阶散修,利用接下来几天,发现那山头并无其他动静后,便有一小部份的胆大之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修炼之所,不过还有绝大部分之人颇为忌惮的仍在远处观望着此地的形势,生怕山头上的那位存在又做出什么惊人之极的举动,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伏蛟山脉中,灵气浓密程度最为上品之地,便是大部份山头之上,但是这些好地方均都让为首的两位结丹期修士给霸占管理了起来,故而大众低阶散修只有选择离山头较为近的地方做为修炼之所,毕竟离山头越近,更容易感应到灵气的充沛。
在修仙资源短缺的散修之国中,每一处微小的资源背后,都时有明争暗斗发生的,因此这些被异变惊扰而奔离的低阶散修,在没有感受到山头上那位的恶意之下,还是会选择回到原先的修炼之所。
毕竟要另寻一处新的修炼之所,就意味着放弃往日的心血,又要进入新的争斗之中。
随后的日子,还算相安无事,直到大半个月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山头上的一个洞府中,一道银弧从内闪动而出,当即一闪之下便不见踪迹起来。
伴随着一个霹雳声的响起之下,在离洞府二十丈的地方蓦然银弧一闪,露出了一个身披青衫的修长身形。
这个身影正是黄毅本人了。
此时的他,一脸的沉吟之色,方一现出身形下,双手竟快速掐动了一个神秘的法诀。
顿时,他身上浮现出一层银芒,并且此灵光从开始的微弱至夺目的快速循环了两下后,一阵霹雳声再一次从身上传出,当下整个身子便化作一道银弧,在一个闪动之下,消失了起来。
随即,在二十丈之上的虚空处,一阵霹雳声骤然响起,银弧一闪之下,竟又出现了黄毅的身影。
随后,黄毅便这般在山头周围移动了起来,直到连续循环了七八次之后,他的身影蓦然出现在洞府门口。
“看来非雷灵根与主修雷属性功法之人,修炼施展此遁术的确太过勉强了一些。”黄毅长长了呼了口气,大步走入洞府之中。
当即来到一个黄色蒲团前,盘膝而坐了下来后,他双目忽闪之下,面上露出了几分古怪之色的沉思起来。
至从三个月前,他调养出关后,在前来虞国的途路中,便一直是将大部份心思放在修炼雷遁术上面,而且他在半个月前进阶中期后,只利用了一半的时间在巩固境界后,又钻研起了雷遁术。
黄毅在这些日子的修炼之下,这才逐渐发现雷遁术果真如张烈所说,是不太适于达不到修炼要求之人修炼的。
就算他仗着纯精凝厚的法力,如今也不过只能勉强施展近十次的样子就有些吃不消了,而且施展与遁走的间隔时间,任他如何精练,如今也还有三息之久而且很难在缩短下来了。
如此一来,在一些情急的保命时刻,此遁术是很难派上用场的。
不过对于这个弊端,在黄毅经过一番细想之下,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较为恰当的弥补之法,这才心中稍安起来。
数日后,黄毅离开山头,花了小半日的时间,来到了伏蛟山脉坊市内的交换大殿中,并且直奔大殿一角的摊位走去。
“黄道友总算出关了……”摊主是一名看似四十余岁的白衫男子,此人正是当日拿出合情花,让黄毅与徐?出现争执冲突的马姓修士,他见到黄毅后,一声轻笑之下很快就感应到了什么,蓦然神色一变,“在下前些日子就听闻道友在山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原来真如传闻中一样,恭喜道友进阶中期了。”
“黄某卡在此瓶颈上已经有些时日,此次总算是侥幸突破的。倒是马棘道友可猜出黄某此行的来意?”黄毅含笑敷衍了一句,直接询问道。
“想必道友又是为了那种灵花而来吧!”马棘面色一僵,竟苦笑了起来。
“正是如此。前两次黄某手头有些不宽裕,只能暂且罢休,不过这次黄某已将马道友所要求的灵石凑齐,想必道友不会再让黄某失望了吧。”黄毅似笑非笑地的说着,一只手掌翻转之下,掌心中多出了一只灰扑扑的储物袋,当下便手腕一抖的抛了过去。
马棘伸手将储物袋摄到掌心中后,神识快速一扫下,当即笑容微敛的直视着黄毅片刻,方才苦笑着说道:“里面的灵石数量丝毫不差,看来黄道友是诚心而来。不过……在下还是得劝说一句,此灵花的功效猛烈道友可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用多了的话,实在是有伤阴德啊。在下卖给焚焰徐?是因为此人修炼一种偏门的邪火功法,在修炼上需要此灵花辅助一二才能更加顺利的。而道友却是修炼水属性功法也甘愿花上如此之多的灵石,想必是为了个人‘兴趣’吧。我们乃是修仙之人,本因该加以自制的。”
“听道友之言,想必是对黄某还有些误解吧。”黄毅面上抽搐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实不相瞒,这种‘迷神动情花’的变异品种对黄某恰好也有些许用处,说起来与徐?相差无几的,难道马道友还以为黄某是那种急色随性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