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方语端着菜出来,见气氛不对。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随口问道。这一打叉,总算暂时平息了双方的怒火。陆松想起来是有求于人,姬小天也不好驳了方语的面子。
方语准备的菜式很清淡,没有油腻的刺鼻气味。“青韵,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刚摘的。”方语指着前面一盘娇艳欲滴的素食对李青韵道,方语的厨艺本就不错,这些日子,被姬小天给催促的,天天锻炼些厨艺。
“让我尝尝。”李青韵轻轻夹起一块,放在口中嚼了嚼,“淡而不寡,清而不薄,芳香却不刺鼻。手艺真好,看来我要在你这多住几天,我回去的日子可怎么过?”李青韵笑着打趣方语,也缓和一下气氛。
听到苗秀的赞誉,陆松也忍不住夹起一块肉状物送到嘴里,立刻脸色一变,风卷残云的将几盘点心一扫而光,刚才的不快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没想到姑娘还是位女易牙,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既然你知道易牙,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姬小天反正就是看陆松不顺眼。
“哦?”陆松一呆,易牙以厨艺闻名,可是也因此,他的拿手菜实在太多了,根本无从想起。
“没听说过易牙昔日为讨好他主子用的什么肉吗?”姬小天故意刺激陆松。这回陆松的脸是真绿了,一阵恶心,险些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
原来这易牙除了厨艺上的造诣,另外一点出名的就是他的奸恶。当年为了讨好主子,因为他主子一句戏言,竟然将自己年仅三岁的幼子烹食,献给主子,也以此给自己换来一生富贵。
往日天厨谈论人间大师时,对这易牙的手艺也有所感慨,却很是不齿他的为人。
“别听小天胡说,那些是草灵芝。”方语看到在座知道易牙典故的脸色都不对,忙揭开谜底。
“小天,你怎么开这种玩笑?”李青韵道。刚才虽然李青韵的动作没那么明显,却也觉得反胃,到现在还翻江倒海呢。想起那种事,实在叫人恶心。
“没什么,说着玩的。让我去也成,当年的赏金还得照旧。”姬小天开出了条件。“你……”陆松的眼睛瞪的老大,那可是五亿啊,当年是十几个国家同时出的,这回因为是警视厅的疏忽,责任算起来还是归结到陆松头上。要陆松自已想办法,他能调动的经费也就那么多,当然就吃惊了。
“放心,只要你们公布凶狼逃脱,自然有人会肯出钱的。”姬小天懒懒地说。话是不错,问题就是这件事不能公布,不然国家丢面子是小,他在内阁的位置一定会被在野党弹劾的。
“你们想清楚,反正不急。我想韵姐他们总得在我这里待上几天。”姬小天算定到最后陆松还是得低头,而且只能自己掏腰包。
这么大的数目,陆松一时也不敢做主,推说要考虑几天,想借机和上面商量一下。“没问题,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这里除了特制的通讯系统,普通装置是不能和外界联络的。”姬小天好心地提醒。
“没关系。”陆松仗着先进的卫星定位系统,一点也不把姬小天的话放在心上。“那就好。没别的事我要去准备一下过几天的宴会。语姐,你带他们到内厅随便走走。”姬小天说完隐入内室。
真正有心思参观的恐怕只有朱琪了,对这个地方她充满了好奇,萧宝山要去和好久不见的师弟们打招呼,李青韵则想到处看看,于是只好由方语带着好奇宝宝的朱琪。
“姐姐,我叫朱琪,你叫什么名字啊?”说也奇怪,按理以朱琪这种性格,对于胜过自己的女人该充满敌意的,可是对着方语,她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同时又对方语身上的神秘气息感到好奇。“我叫方语。”花语温柔地回答道。眼前的朱琪一头短发,加上那一身的穿着,给人很艳丽的感觉。
“方语?方语?”朱琪念了几遍,显得有些迟疑,带着惊异的口吻问道:“你不会就是,以前的那个星相界女神童吧?”朱琪任性,却不是个草包,而且她的好姐妹中也有和花语同一世界的人。
“嗯!”方语停住脚步,知道她的人不多,连姬小天她也没用说过,可是知道她在星相界名号的。即使不是占星师,至少也该是灵异界的,可是任她怎么看朱琪都不是有灵力的。
“姐姐,你别奇怪哦。我有一个好姐妹,她是东方一些少数的降灵师,她好崇拜你,如果知道我见过你,一定羡慕死她。”朱琪洋洋得意地道。对于朱琪这种充满童趣的话,方语也不由得哑然失笑:“降灵师?那可是个很危险的职业。一般女性的降灵师少得可怜。反是度业师比较多。看来你的朋友也不简单哦。”
“是啊,她也是十几岁就当上降灵师的,不过还是比不上姐姐。”朱琪一脸仰慕。她们几个闺中密友中,胆子最大的怕就是身为降灵师的谢音昭吧,而且一般再杰出的女人,对那种东西还是很忌讳的。
因此她们姐妹对于唯一不畏惧的谢音昭充满了崇拜,现在看到更甚一筹的方语,自然更显得亲近。“哎!”听到朱琪的话,方语不但没有觉得喜悦,反而发出一声长叹。她的成就其实是用很多牺牲造成的,让她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看出方语的表情不对,朱琪不解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方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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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韵回到安排住的房间,面对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小天,她想起很多。以前在西京的时候,自己是那么无忧无虑,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的这么多愁善感,有时想想,或者做个平凡人自己会更快乐。为什么要……
烦闷到极点的李青韵,拿出摆放在架子上的烈酒。还好,这里还有这样的酒,李青韵一仰头就灌进半瓶。这些年,很多时候,李青韵就是靠着这种酒精的麻醉而活着。
“青韵,你怎么了?青韵!哎,怎么喝成这样?”姬小天刚刚在书房就看出了李青韵的不对劲,放心不下她,自从离开西京后,李青韵始终都没回来过。姬小天好容易等手头的事忙完了,就匆匆赶来看李青韵,没想到一来就看到李青韵烂醉如泥的样子。
姬小天吃力地把李青韵扶起来,想把李青韵送回床上。“是小天啊?我没事,姐姐没事。小天,为什么你不早生几年,呜,呜……为什么?”喝醉的李青韵有些语无伦次,趴在姬小天的肩头痛哭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瘦弱的肩膀变得这么温暖,李青韵逐渐安静了下来。
“韵姐姐,你醉了。”姬小天挣开李青韵搂住自己脖子的手,轻轻为李青韵盖上被子,转身要离开。
“不要走,小天,你还记得当年答应韵姐的话吗?韵姐还记得,虽然那时候你不知道,韵姐好辛苦。韵姐是女人,是女人啊!可是现在从来没人把韵姐当成女人。为什么?”李青韵死死拉住姬小天,不肯放手,说着又挣扎着要起来摸酒瓶。
“哎,韵姐,别喝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苦,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啊。”姬小天从李青韵的手中夺过酒瓶,坐回床上,此刻仿佛李青韵才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小女孩。
“断无蜂蝶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小天,韵姐是不是已经老了?”李青韵呢喃道。回来后直到现在姬小天才有机会仔细从近处打量着李青韵,不知道是工作太辛苦还是别的原因,才二十八岁的李青韵居然已经有了隐隐的白发,虽然已经染黑,仍然可以看出发根的银白。
“世人言天妒英才,却不知英才本为人所妒,为心所伤啊。”姬小天抚揉着李青韵的长发,喃喃自语。看多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真要他自己面对却是另一种感悟。
“小天,你看韵姐美吗?”姬小天还没回过神来,李青韵却已经借着酒意在床上立起,妩媚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直被包裹在工作装下的傲人躯体。
李青韵一直藏着的身体原来如此的动人,高耸的骄傲地挺立着,修长的身段,雪白的肌肤虽然缺了点血色,却很光滑柔嫩,配上酒后的迷醉,风情万种的情态,此刻都展现在姬小天的眼前,让姬小天看得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