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梦幽山犹如美女般披上神秘的黑纱。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梦幽村的东边,司马府府邸,奢华的大殿内。
一个犹如一堆肉山般的大胖子,背负着双手,敲打着香肠般的指节,不断地来回踱步,满脸肥油的脸上充满了焦虑的神情,此人正是司马曾。
正当司马曾来回徘徊之时,豪华的大门处,陡然转出一个魁梧的大汉,使得司马曾的眼前不由地一亮。
只见这人身高一米九左右,体积足有成人的三倍之大,全身只穿着一件裤丫,脚踏红色的兽皮靴,腰绑黑色的丝带,肌肉犹如一座座小山般隆起,一条条血管犹如蚯蚓般蔓延着,两块犹如隆起钢板一样的胸肌上,贴着一大堆凌乱的胸毛,脸上长着一脸扎人的络腮胡子,嘴巴其大无比,眉毛倒竖如剑,双眼瞪得滚圆如灯笼,光头之上,留着一撮黑色长方形的毛发。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比司马曾还要高大许多。
犹如一座强劲的肌肉大山般,魁梧大汉轰然走到司马曾的面前,使得大殿之内,似乎因为他的脚步而有一些微微的颤动。
犹如灯笼般的大眼猛地一瞪,大汉一脸的横肉吓人地暴起,大口猛地一张,口水喷溅,对着司马曾吼道:“他奶奶个熊,老子不是说过了吗!老子要为大哥守关!你这**叫我出来作甚!”
吞了一口口水,司马曾抹了抹脸上的泡沫,一脸陪笑地说道:“吴熊大哥,你别生气,我实在是有事相告,才敢打扰你老人家啊。”
犹如大腿粗般的脖子猛地一扭,吴熊的鼻孔里喷出一道实质般的气体,冷哼一声,吼道:“他奶奶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老人家前老人家后的,听着我屁股都别扭!”
“是,是。”鞠躬着身子,司马曾抱着拳,一脸嬉笑道,“吴熊大哥,这一次冒昧打扰你,是因为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嗯?大事?什么大事?”灯笼般的大眼瞪得滚圆,吴熊呲牙咧嘴,一脸凶相,旋即狠狠地吼道,“他奶奶的,难不成你又抢了哪家皇族的老婆,又给我惹来一大堆麻烦了?”
“不是,不是。”犹如一条哈巴狗般,司马曾笑得一脸的肥肉在颤抖,低声下气地说道,“是这样的,上一次你让独眼龙保护我,但是被人杀了。郭田回来后,为他的弟弟报仇,没想到今天在落田之坡上,竟然又被一个黑袍人给干掉了。”
“哦?竟有这等怪事?”眉宇微微一聚,吴熊的大眼还是瞪得滚圆,脸上添上了几分惊讶。独眼龙被杀,那还说得过去,但郭田修炼外功,已经达到了筑基前期,竟然也被人杀掉,这说明对手还当真了得。
看见吴熊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司马曾伸出胖手抹了抹额边的大汗,一脸的谄媚,将这件事情大略地和吴熊说了一遍。
摸了摸头上那撮长发型的头发,吴熊掀了掀眉毛,略带几分诧异地说道:“你说独眼龙被一个小孩杀掉的?而郭田是被那小孩的父亲咔嚓了?”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司马曾才敢站直了身子,脸上依然是巴结的笑容,嬉笑道,“这黑袍人和他的孩子可不简单啊,说不定这黑袍人和你大哥一样,都是一个修真者,那麻烦可就加大了。这可不,他杀了你的人,还留了话,说要来找你,让你叫他一声爷爷,这分明就是不给你熊爷的面子嘛!正是因为这样,我一时气不过来,才敢打扰你守关。否则,你就是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这样啊。”
冷冷地哼了一声,吴熊抽了抽脸上的横肉,大嘴喷着泡沫星子,说道:“他奶奶个熊,竟然敢欺负到我吴家头上来了?这是哪一路的狗杂种?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那是,那是。”抱拳鞠躬,司马曾阿谀奉承地附和道,毒蛇般的眼睛,却微微地眯起,一道寒光,不经意地从中闪过。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调查清楚!他奶奶的,这两天我暂且不为大哥守关了,杀了这黑袍人再说!”猛地转身离去,吴熊愤愤说道,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要加派人手守住司马府,千万不能影响到我大哥的修炼,否则我拆了你这狗窝!”
“是,是。”不断地点着头,司马曾的身子鞠得更低,声音里满是讨好的语气。
目睹着吴熊转出大门后,司马曾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微微眯起的双眼上,一道道暴戾的寒光暴射而出。
******
司马府大殿西边的不远处,四围庭院深深,围成一座由古木装修而成的大院。一条条长廊之下,偶尔有一些手执兵器的人巡逻而过。庭院的中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几块千斤重的假山。
庭院之上,陡然传来破袂之声。随着一道黑影和一抹红影的闪过,一名黑袍人和一明飘浮的火袍老者,便站在一条长廊之上。
“爷爷,这司马府戒备如此深严,我们会不会被他们发现?”一身黑袍纷飞,沙哑之声略带着忧虑,从黑袍人的身上飘了出来。
、
“孩子,不用担心。”捋着山羊胡子,火袍老者一脸仙气,微笑道,“刚才我用灵识大略地扫了一下。这司马府中,只有一个筑基后期者和一个修真者对你颇有威胁,其他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爷爷,那我现在能打倒这个筑基后期者和修真者吗?”冷眼望着这深深的庭院,秦魄的心中十分平静,沙哑地问道。
双手分别梳着两条长眉,墓老若有所思地说道:“孩子,你不肯吸收我更多的魔气,现在你丹田内就存着那么一丁点的魔气而已。莫说是筑基后期者,就算你现在和那个郭田再打一场,你也未必能赢啊。至于修真者,你就更不用想了。进入了金丹期,那和筑基期简直就不是一个等级。修真者能在举手之间杀了郭田,你说,你现在能杀得过他么?”
微微一怔,秦魄没有想到,筑基期和金丹期竟有如此大的差别,顿时心中翻涌万分,心道:“原来没有了爷爷的魔气,我什么都不是。”
正想说话,秦魄感知到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低声说道:“爷爷,有人来了。”
在黑袍人和墓老站着的长廊之下,缓缓地走来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梳着发髻,另一个留着一条小辫子。
二人刚好走到秦魄和墓老的脚下,靠着栏杆边的长椅坐下,看见周围没人,于是悄悄地聊起天来。
只听到梳着发髻的丫鬟低声说道:“你知道不,今天,独眼龙的结拜兄弟郭田,被一个黑袍人杀死了!”
“这事当然知道了,府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啦。”瞄了瞄周围,留着小辫子的丫鬟也低声说道。
“哼,像独眼龙和郭田这种人,早就该死了。司马府内这些畜生,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一个个都该死!”咬了咬下唇,梳着发髻的丫鬟狠狠地说道。
手指置在唇边,留着小辫子的丫鬟“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可别说那么大声,小心被别人听到,那可就惨了。”
“哼,不是吗?我们的父母都是被他们杀的,现在我们还被抓来这里当丫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血海深仇,我又怎么能忘记!”一脸愤怒,发髻丫鬟怒道。
长廊之上,一身黑袍随风纷飞,弥漫出一股股神秘,秦魄咬了咬牙,心中狠道:“司马曾和司马富这两个畜生真是可恶,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们,为更多的人报仇!”
“这仇我们当然不能忘记。”小辫子丫鬟低下头,脸上满是悲伤神情,接着说道,“不过,其实我们也算幸运的了。要是服侍老爷和少爷,那才是生不如死啊!”
“那当然。”说到这里,发髻丫鬟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像上次服侍少爷的那个丫鬟,死得实在是太惨了。她还有一个妹妹呢,听说她妹妹在小溪边得罪了少爷。后来啊,后来啊……唉!”
听到这里,秦魄的心中陡然一震。他知道,这两个丫鬟所说的,正是自己的朋友萧霏,于是侧起耳朵,忧心如焚地听下去。
<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