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凌风一行人追到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黑了下来,不过因为地面上有积雪,倒是也不算太黑,朦朦胧胧的还是能看到远处的村子。【 ]
就在他们刚刚接近到村外数百步的距离的时候,村中忽然间便传出了一片叫骂的声音,紧接着便传出了一阵惨叫的声音,从村外他们可以看到村中点着不少的火把,使得他们可以看到村中人影重重,很显然那帮跑到这里的贼人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李凌风和司徒亮对视了一眼之后,都相互间点了点头。
于是李凌风把手一挥,其余人等都留在了这里,而他从小腿抽出一把牛耳尖刀,而他手下的另外两个斥候,也都立即和他一样,拔出了一把短刀,倒握在手中,他们三个人一猫腰,便顺着一条田埂,踩着积雪朝着村头摸了过去。
虽然脚踩在积雪上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是此时村中正乱糟糟的一片,女人哭,男人骂,响成了一片,刚好遮掩住了他们的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这帮贼人显然没有料到此时会有人摸到村头,只留下了两个人守在村口,其余的人都闯入到了村中,正在挨家挨户的搜索女人财物。
而两个守在村口的贼人心思也没在村外面,而是嬉皮笑脸的看着村中的景象,既有些羡慕,又有些期待,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三条黑影正在雪地中迅速的朝着他们接近,而这三条黑影借着村口外的一些树木的掩护,不断的腾挪着身体,飞速的朝着村口接近。
一个贼兵揣着手,抱着一杆枪,靠在一棵树上,不住的朝着村中看着,嘴里面说道:“我说刁老四,今天该咱们倒霉,这头汤咱们是喝不着了!一会儿轮到咱们只能和刷锅水了!”
另外一个家伙淫笑着答道:“刷锅水就刷锅水!一会儿轮到咱们的时候,随便咱们挑漂亮的,刷锅水也认了!嘿嘿!”可是他们的话音刚刚一落,便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在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们于是赶紧扭头,但是他们的脑袋刚刚转过来,落在眼中的却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
李凌风的动作干净利落,尖刀闪电般的挥出,一个贼人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转眼间血痕便开始扩大,从脖子里面喷出了一股血箭,落在了雪地上,借着村中火光的照耀,落在雪地上的人血显得是那么鲜艳夺目,他想大叫示警,但是干张嘴,脖子上的大口子却直漏气,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丢了怀中的长枪,双手捂在脖子的伤口上,用惊惧的眼神望着突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杀手,不多时两腿一软,身体朝前扑倒在了地上,两条腿蹬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而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斥候一起对付剩下的一个贼人,一个人猛扑上去,勒住了这厮的脖子,一只手的短刀直接插到了这厮的嘴里面猛的一搅,锋利的刀刃便立即将这厮的舌头割了下来,又用力一送,把刀插入到了他的喉咙中,另一个人则扑上来,二话不说,一刀便插在了这厮的心口上,用力一拧,这厮的身体便立即软了下去。
李凌风对两个手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对他们的赞赏,然后一转身,两手拢在嘴边,发出了一声夜枭的叫声。
听到了李凌风发出的信号之后,司徒亮一挥手,带着剩下的人便翻身跃上了马背,这一路上行来,他们都没有骑马,战马的体能保持在巅峰状态,一行人一夹马腹,一个个纷纷从马鞍上抽出了各自的兵器。
刑天军的斥候装备比较乱,都按照个人的喜好挑选趁手的家伙什子,有人配有骑弓,有人则带着几根短标枪,还有人带着几把短斧当作飞斧使用,至于主战兵器,有人拿着骑抢,也有人拿着夹刀棍,总之肖天健对他们不加限制,只要能发挥他们最大的实力就成。
这些人一上马,便纷纷催动了战马,一起发力朝着村中冲去,战马的蹄子砸在雪地上,扬起了一片的残雪,十来个人如同黑夜中的死神一般的冲向了村子。
而李凌风和手下两个斥候,则没有回去骑马,他们三人收起短刀,纷纷从背后拔出了雁翎刀,握紧之后,立即也在火把照不到的地方朝着村中潜去。
在村中杀人抢钱的冯天成的喽啰们,这会儿正干的是热火朝天,一边大叫他们就是刑天军,一边将一个少年拖出门,一刀斩在他的脖子上,将这个少年砍杀于当场,嘴里面还叫着:“这便是违抗我们刑天军的下场!”
忽然之间,他们听到了村头传来了一阵他们熟悉的声音,有喽啰立即便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竖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转眼间这些喽啰们脸色便变了,因为他们都听出来,这是一股骑兵策马狂奔的声音,而且声音已经到了村头,于是都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时候来的这些骑兵又是何人,不过他们倒也不是太紧张,因为知道他们来这里的也只有其它两路他们的人马,有些人便走到了村子的街道上,举着火把朝着村头望去。
司徒亮带着这十来个手下斥候,旋风一般的卷入到了小村之中,迎面便看到了一个贼人举着火把,站在街边朝着他们张望,二话不说摘下弓搭箭便射了过去。
这支箭穿过雪夜的黑暗,嗖的一声便正中了这厮的胸口,射得这厮惨叫一声便倒飞了出去,跌倒在了雪地上,嘴中惨叫道:“敌袭……”
他的话音不落,这十几匹马便旋风一般的从他身边闪过,最后一匹马还正好落脚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的惨叫声又踩回了他的喉咙中,他的身体被踩得几乎对折起来,再落回地面的时候,翻了个身,便断了气。
骑在马背上的这些斥候们一个个都亮出了各自的法宝,有人弯弓射箭,有人投出了标枪,也有人甩出了手中的飞斧,他们所过之处,顿时又响起了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个猝不及防的冯天成的手下顿时在他们的冲击下中了招,不是中箭,就是被标枪刺中,要么就挨了飞斧,惨叫连天的摔倒在一户户人家的家门处。
而剩下的那些冯天成的喽啰们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弄不清形势之下,这帮人立即作鸟兽散状,要么一头扎入到民房之中,要么玩儿命的朝着村外奔逃。
而这个村子很小,司徒亮带着手下斥候瞬间便穿过了村子,在村子另一面收住了马缰,他一挥手手下分成两拨,一拨绕村而过,另一拨随着司徒亮翻身又杀回了村中。
这一次他们入村之后,纷纷跃下了战马,一个个手中拿着他们趁手的兵器,开始逐屋的搜寻村中的残匪,见一个杀一个,直杀的这些冯天成的手下哭爹喊娘,四处乱窜。
而冯天成的手下不过都是普通的喽啰,哪儿有刑天军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些斥候们厉害呀!对上这些斥候,根本就没有他们还手的余地,便一个个被放翻在了村中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