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达没有进入角色,确切地说,他似乎没有确认自己是呆在澡桶里。他正在想,秦市长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抱着女人,所不同的是,他抱着两个女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左边胸脯贴着一个姑娘的半个胸脯,右边胸脯贴着一个姑娘的半个胸脯,而探向他根部的不是两只手,而是两双手。
突然,林子达感觉到一阵痛疼。原来,唐果见他的根部没有任何反应,一生气,加重了手的力度。男人的根部是男人的不硬之处,怎能经受粗暴?他急忙说,果子,水很脏,别惹上了脏病。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惹上了脏病,不死也是生不如死。前不久,旅游局对面就演了一幕悲剧,一个男的恨自己的老婆从别处惹了性病,让他也染上了,一气之下,自做了一个土炸弹,抱着她在她的情夫家同归于尽。
唐果吓了一跳,马上爬出澡桶,几下擦洗干净,爬到了床上。林子达看着白色的唐果,头脑里却跳出两个白色的躯体,正在和秦市长纠缠翻滚。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他们会怎么做呢?突然,林子达想到了《让子弹飞》里一句台词:一个青楼女子与一个土匪头子在床上忙乎,还会忙乎什么,肯定什么招式都用上了。
林子达不敢想象下去,他觉得极度恶心,干咳着想呕吐。他正挣扎着爬出澡桶,跌撞着走到床前,说果子,对不起,我、我生病了。
见林子达脸色惨白,唐果急了,忙说,子达,快,我送你上医院。如得到特赦令,林子达换好衣服,出了贵宾间。一到大厅,他觉得神清气爽,好像没一点事了。多可惜啊,还有一个蒸桑拿用的小木屋没有进去享受。
天黑的时候,秦市长才披着浴巾出来,梅花兰花二姐妹也披着浴巾,依然一左一右地像藤萝似的缠绕着贵人出来。当然,鱼贯而出的还有其他领导,所不同的是缠住他们的只有一个披着浴巾的美人。
吃晚饭的时候,秦市长突然想起林子达不在,便问他哪里去了。
戴海说,林大秘书长被他老婆整得去医院了。此言一出,马上引得一桌人哈哈大笑,包括领导们美女们。也是的,这句话太不和谐了,能引发人产生许多联想。
秦市长摇了摇头,叹息着说这样的男人只能干小事,干不了大事。
连老婆都整不了的男人,还想去整其他女人,确实干不了大事。要知道,古代的皇帝是三宫六院还有嫔妃宫女,照样治理国家大事,干大事的男人几个没有红颜知己,就连毛家大爹刘家大爹也有过好几个妻子。
白行长似乎不懂,诧异地问,不是说林大秘书长即将升任我们德州市的副市长吗?
你懂个啥,在没有宣布谁当副市长前,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彭志璜局长哂笑,很神秘地喝了一口酒,似乎答案在杯中。
胡博局长更直截了当,说范德贵是伟人故里的局长,和伟人后代打得火热,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他早就放出豪言,说副市长一职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