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霞萌光,刘琦当即让刘坤派铁卫佑护太守府,将自己紧闭在太守府中,不见任何人。
诸葛亮见状,急忙召集所属官员、将领议事,当听到大家辛辛苦苦的荡平张鲁,居然没有获得刘璋的赞扬,在会盟过程中,张任、郑度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但当众侮辱大都督刘琦,大骂刘琦为王莽,最后竟然刀剑相向,在赵云等人护卫下回到霞萌关。
荆州官员、将领、士兵群情激愤,想不到自己离开家乡,帮助盟友解救困苦,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当天下午,就有数十将领率众来到太守府,向刘琦陈清,要求讨伐刘璋。
让刘坤出去见了一下众人,了解到参加请愿的主要是诸葛亮、徐庶、魏延、赵云、张飞、沙漠珂等荆州将领后,刘琦摇摇头,不理请愿人群,继续闭目养神。
诸葛亮小心的询问刘坤大都督情形后,魏延欺身上前问道:“诸葛先生,大都督不见我等,我等怎么办?”
诸葛亮沉思道:“主忧臣死,主公在益州大营遭到如此屈辱,最后在赵将军护卫下,才平安归来,如此大辱,虽然主公可以忍受,但是我等不能忍受。我等要联络将士,向主公进谏。”
于是,赵云、沙漠珂等人仍在太守府前请愿,诸葛亮、徐庶、魏延等人前去联络其他官员、将佐。
到天黑前,太守府前已经人声鼎沸,在太守府深处的刘琦听到外面传来阵阵请愿声,来回在书房内度作方步,突然问侍立在身边的刘坤道:“你出去看下,外面情形如何?”
不久,刘坤跑到书房,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子,你快拿主意,外面人数有数千人,包括诸葛先生、阎圃先生、魏延、赵云、张飞、陈式、马忠等人都跪在太守府前,要求大都督讨伐刘璋。”
大惊,慌道:“这个诸葛亮,本来要他安慰安慰众人,怎么招来如此多的众人,迫使琦讨伐刘璋?”
当即对侍立在身边的黄舒、周仓说道:“我等出去劝劝。”
来到太守府前,此时天已经黑尽,数千人打着火把,跪在太守府前。
刘琦一现身,响起有节奏的声音:“大都督,讨伐刘璋,大都督,讨伐刘璋!”
刘琦满眼泪水,对众人道:“各位袍泽,琦无能,让大家受委屈了。”
诸葛亮出列道:“大都督,吾等不委屈,今日之侮,当用剑与血还,吾等愿意誓死追随大都督,讨伐刘璋。”
刘琦摇着头道:“刘季玉虽然无理,但为琦族叔,岂有侄伐叔之理。何况当今天子在许昌蒙难,琦岂敢因私毁公?”
诸葛亮道:“刘虞、刘岱两位皇亲毁灭,就是因为他们任用奸佞,导致州务不振,最后落入他姓之手。而今刘璋受小人蒙蔽,不但不感激大都督率兵替其讨伐张鲁,反而任由外人公然侮辱大都督。刘璋此种行径,就是大都督不讨伐,益州恐终将落入张任、郑度等奸佞之手。天赐而不取,到时大都督悔之晚矣。”
陷入沉思,刘琦摇头道:“如今张任等人毕竟没有反形毕露,琦代为讨之,恐众人不服?”
阎圃出列道:“大都督,圃为安汉郡人,刘璋治蜀,一味求宽,只求无过,不求造福蜀中百姓。在这乱世中,蜀中百姓早已不服。前年蜀中氐人造反,最后叛军一路杀到成都,若非蜀中世族奋起抵抗,益州早被氐人所占据。刘璋治蜀无能,也不能保证蜀中百姓安全,圃与益州同僚共同请求大都督讨伐刘璋,以保证益州安全。”
陈式、马忠等人听阎圃如此说,纷纷出列,要求刘琦讨伐刘璋,以保证益州人民。
刘琦虎目扫视请愿人群,只见很多原来汉中兵,以及一些新招蜀中兵卒都纷纷高呼,讨伐刘璋,以保证蜀中安全。
感觉颇为为难,对众人道:“诸位的意见虽好,但刘季玉毕竟是琦族叔,琦不忍心讨伐之。”
诸葛亮道:“主公,大家一路追随,就是认为主公是一个敢于任事之人,认为主公为了大汉复兴,呕心沥血,不计艰险。怎么如今遇事如此犹豫不决,如此恐失人望,如此亮恐众豪杰会散去。”
刘琦颇为为难,满面忧伤,询问众人:“琦无能,让大家受苦了。但讨伐族叔,琦于心不忍。”
一直没有发言的徐庶出列道:“大都督,今天辱大都督的是张任、郑度等人,今天与大都督拔刀相向的是张任,大都督可以发出檄文,兴义师,讨奸佞,督促刘季玉斩杀二位奸佞。”
刘琦大喜,对众人道:“元直知吾亦,至今想起张任、郑度等人恶行,琦仍然咬牙痛恨亦。琦就以元直意见,兴义师,讨奸佞。刘季玉族叔不诛杀此等奸佞,誓不回襄樊。”
众人大喜,大都督居然同意我等主张,当即纷纷高呼道:“兴义师,讨奸佞!兴义师,讨奸佞!”声音连绵不绝,数里外清晰可闻。
不说霞萌关内厉兵秣马,迸发出阵阵杀气。
但说在刘琦愤而离开时,整个大帐充满着失败气氛。
张松脑筋一转,走到大帐中央道:“州牧大人,此乃送之罪过,引狼入室,方有今日之祸。”
郑度怒道:“早知今日,何有当初。州牧大人,现应斩杀张松,以平息引刘琦入益州的罪过。”
董允坚决反对,出列道:“郑公不应再挑起内斗,如今我益州处于存亡之时。刘琦就在霞萌关,手下有数万精锐之师。”
张任颇不以为然,泠哼数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琦远离荆州,霞萌关仅仅五万之众,虽然战力颇强,但是亦难敌我益州数十万大军,何惧之有?”
董允颇为不满,连连摇头道:“想那刘琦颇善用兵,张鲁数万大军,就在其攻击下,土崩瓦解,有传言,刘琦是孙武再生,将军应该慎重。”
脸上露出不屑,张任道:“董先生是文臣,不知兵亦。”
董允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众人正准备散去,突然,荆州使者到。
刘璋急忙招来荆州使者,来者为阎圃,向刘璋远远一礼后,当众念出由徐庶起草的“兴义师,诛奸佞檄文”。
没等念完,郑度出列,用手指着阎圃道:“阎圃汝为益州人,怎么伙同他人,讨伐自己所在州郡?汝阎圃先侍张鲁,今日又侍刘琦,如此反复小人,有何脸面到益州大帐宣读檄文?”
阎圃强压着内心中的怒气,干咳数声后道:“圃为使者,只是负责宣读我大都督讨伐奸佞的檄文而已。基于圃为何反尔等,主要是尔等东洲外来人员,视我益州世族为草芥,多加迫害,此为其一。汝等只知道排挤益州世族,内不能安定士民,外不能抵御强敌,连张鲁此等人物就要向我大都督借兵,何来保境安民。”
当即向众人一揖道:“诸位,圃言尽与此,望大家多加斟酌。刘季玉州牧,望你相应我大家大都督呼吁,斩杀奸佞,以熄两家战火。”
刘璋怒道:“郑公说汝家大都督刘琦小儿能将黑说成白,最初璋不信,如今信之。汝回去告诉刘琦小儿,益州虽然疲惫,但幅员数十万平方公里,人口百万,带甲之士数十万,岂容他人挑衅。”
阎圃傲立益州大帐道:“州牧大人既然如此说,那么我家主公将于后日与州牧大人会猎于霞萌关下。”
刘璋气息为之一挫,良久回答道:“益州兵精粮足,定当奉陪到底。”
见如此说,阎圃向众人拱拱手,当即离开。
在众人离开后,郑度向刘璋献策道:“州牧大人,刘琦新近方平定汉中,所部粮草需要从千里外荆州运到,如此必然大军粮草不济。我等可以采取坚壁清野的方法,将沿途人民举迁到成都,如此荆州军必然没有粮草,无功而返。”
许靖反驳道:“靖听闻刘琦将汉中作为讨伐关中的基地,所备粮草充足,且关中物产丰富,刘琦何来从荆州运送粮草?看其檄文,主要是诛灭张任与郑度诸人,州牧大人可以二人之尸首,换取益州平安。”
郑度骂道:“刘琦之心,路人皆知。其名为讨伐度与张将军,实为剪断州牧大人左右手臂,若益州要自毁长城,可将度与张将军尸首呈现给刘琦,看其是否退军?”
许靖准备出列再次驳斥,刘璋制止道:“诸位先生,璋知悉大家为益州好,璋受教了。但是璋父子掌管益州多年,连年盗贼横行,益州人民不安。而今怎可为了御敌,而劳民伤财,迁移沿途百姓?刘琦记恨者,唯璋、张将军、郑从事诸人,即使吾等三人被其毁灭,也不会连累益州百姓。”
坚持不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内迁百姓。
郑度没有办法,再次说道:“打仗是将军们的事,州牧大人就不用费心了,将其交予张大都督就是。州牧大人已经离开成都多日,需要回去处理公务才是。”
刘璋沉思片刻,轻声说道:“璋离开大军,恐寒三军将士之心。”
张任手按宝剑道:“州牧大人,现在吾等与刘琦小儿处于战争状态,若是州牧大人不离开,任需要准备大军保护州牧大人周全,如此于三军不利。”
听到如此说,刘璋才允诺当夜离开大营,星夜回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