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八年(公元217年)十二月,在接到曹操死后的消息没有几天,刘禅来到皇宫拜见我,说刘备已经病入膏肓了,在临死前希望能见我一面。临行前,我让太医吴普多次确认,实在是不行了。这无疑让我大惊,急忙让黄射调集一千羽林负责随行警卫后,跟随刘禅来到平原王府,对刘备这种人我可不想给其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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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仔细思考了下我与刘备的关系,感觉没有亏欠他啊。在前世,刘琪是否被刘备害死应该是千古之秘吧。想刘备投靠陶谦,陶谦没有几天病死,刚刚统一了南方四郡,刘琪也病死。要知道鲁肃在见了刘琪后,曾经这样断言,刘琪命不长亦,想刘琪年纪轻轻,在黄祖被杀后,曾经镇守江夏,阻绕了东吴大军,怎么这样早就死去呢?来到三国后,我一直感觉深深的疑惑。
就是这一世,我也没有亏待刘备啊,其兵败长沙我没有追究责任,在刘表与我称帝后,居然封其平原王,这可是很高的爵位,虽然在夺取冀州后,我一直将其留在襄樊,名义上可以早晚请教,虽然没有重用他,但是不论在爵位还是封赏上,在几个王爷中他不算最少啊。
怀着矛盾的心情进入平原王府,刘备临时安装的在大厅的一个床上,看到满脸疲倦的刘备,我心情更加复杂了。
在周围人都已经退下,大厅中只留下我、贾诩、诸葛亮、黄射、王威、刘禅的时候,刘备在刘禅帮助下支起了腰说道:“老臣看来大限将近,有点话需要与陛下说,望陛下千万不要见怪。”
我示意他继续说之后,刘备说道:“臣本来没有寸功,但竟然被先皇与陛下封为王爷,按理来说应该知足了,但微臣确实有点东西要问,否则难以咽下最后一口气啊。敢问陛下,为何将我弟兄三人拆开,导致最后生死不能相见啊?”
我感觉吃惊,为刘备的坦然,表现出一种不悦后说道:“玄德叔,朕为任用汝三人思虑良久啊,你告诉朕要怎么任用啊?对你三人朕自认为人尽其才啊,有何不妥?”
刘备思虑片刻说道:“臣感觉陛下对微臣三兄弟防范极深,虽用但不敢大用,如本王吧,一旦兵败居然成为文聘的参军。”
我想后答道:“皇叔,朕知道你的才华远非文聘可以比拟,但是在水战方面,皇叔是否超过文聘?”
刘备答道:“本王水战远不是文聘的对手啊。”
我面有悦色答道:“朕知道当时让皇叔成为文聘参军有点屈才,但是朕当时要用文聘水战周瑜与程普啊,如此委屈了皇叔,万望皇叔赎罪。”
刘备没有办法,说道:“吾二弟关羽关云长确实为曹操所杀?”
我大惊,反问道:“皇叔怎么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关云长关将军万人敌,朕也甚为喜爱,难道朕可能加害云长吗?”
刘备闪烁着那双眼睛,说道:“那陛下怎么不一直任其为一方大将,而让其一直作为副将呢?”
我想后说道:“这或者是性格决定命运吧,关羽关将军虽然勇猛,但是与周围同僚实难相处,朕若任命其为一方大员,如豫州大都督,周围部属难服啊,且其资格远不如国长张绣啊。若上下不能一心,必然被曹操孙权所击败啊。你看,贾诩贾文和任命其镇守寿春,居然导致兵败被杀,关将军被杀,实为贾文和用人的错误,也是朕未将关将军特点告诉贾文和,终止寿春大败啊。”
刘备仿佛抓住语病似的,说道:“吾二弟关云长性情,本王也明白,难道贾文和不明白啊,要知道贾文和是算无遗策啊。”
贾诩答道:“实际上诩也看出了关将军的弱点,但诩认为一则曹军被袁尚所困,难以南下。二则,看关将军成名多年,还不能独当一面,颇为遗憾。三嘛,诩认为有谋士费?在帮边提携,不会有大问题。最后,当时除了关将军可镇守寿春,实在无大将可以镇守啊。因此,诩思虑不周,不敢再承受算无遗策的虚名。”
但刘备还是表现出不满,认为是我们计虑不周,导致关羽被杀。我感到大怒,说道:“皇叔,世人都说琪战无不胜,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在征战中,琪多次陷入绝境,可以说是几世为人,琪能够活到现在,那是造化啊。想不到关将军第一次遇到险境,居然不能逢凶化吉,这或者是我们武将的命啊,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只是关将军被人拉住了而已。”
如此刘备才无话可说,话说关羽不是我谋划的,实际是我谋划的,也不可能承认啊。
刘备停顿良久,说道:“臣还有一恨啊。虽然陛下封了我刘备这样高的爵位,但是不能象张翼德,关平,刘封那样征战沙场,臣恨啊。”
这可让我好笑了,说道:“玄德叔你还要好点,想朕恩师黄汉升,一生武艺,常年镇守襄樊,若说恨,吾师恨更多,但是朕没有办法啊,襄樊需要你们这些老成大臣留守啊,否则孙权一跑过来就端掉我老巢。还有,最后年轻将领太多了,如刘磐、关平、刘封、姜维、赵统等人,朕不可能不给他们机会吧,要知道大汉明天还要他们镇守与保护啊。要说恨,贾诩贾文和也有啊,每次出征,都被我安排镇守大营,着激等待,以验证自己计策是否成功,难道不恨吗?还有诸葛孔明,在兵进并州的时候,被调入朝内负责后方统筹,难道不恨吗?但朕是大汉的皇帝啊,必须满足所有人征战沙场的要求啊。”
当然,我这样一说,身边的贾诩与诸葛亮都说自己不敢恨皇帝,皇帝这样作是综合考虑的结果,是英明的。
当天与刘备谈论了两个时辰,刘备咳嗽非常厉害,但思维还算敏捷,给人感觉他内心中对我有颗半恨半爱的心,特别是对关羽的死,以及我没有大用他,感觉不能释怀。
回到皇宫后,我感觉非常疲倦,刘备啊,你这个人真麻烦,前世不知道你是否害死刘琪,这世居然.....
当晚三更,刘备病逝于襄樊,享年四十六岁,比历史上早死数年,看来其后半生郁郁寡欢,这我是知道的。当即,我封刘禅为平原王,继承王位。如此,伴随我十几年的一颗芒刺终于拔除,我当夜彻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