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没有搭理陆松的喊叫,虽然是自己的大伯,但他还是知道自己要是停了下来,麻烦事儿还是一大堆。至于他们对自己的误解如何解决,就要看爷爷的了。
果然,陆松没叫几声,陆老爷子就上前阻止道:“是我让他往那个方向走的,你们有意见不成?”
“爹,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后院儿可是咱们陆家的灵堂,怎么能让他往那里去?打扰到了祖先,会遭报应的。”陆松还挺迷信,也不听陆老爷子的劝阻,执意就追了上去。
只是,陆松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怎能追得上渡劫后期的修真高手?不一会的功夫,陆丰和尾随的五人便同是进入到了灵堂。
上百平米的灵堂大厅,只有一张灵台放了十几个牌们,其它地方空荡荡的。没有窗户,没有灯,甚至没有香火。陆丰以为进错地方了呢,这样不负责任的灵堂,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喂,你这小子,来我们家灵堂做甚?”陆林比陆松年轻几岁,体力也算是最好的。当陆丰进入灵堂之后,他第一个赶了进来。
看着呼哧带喘的三叔,陆丰不禁哑然一笑。问道:“陆府的灵堂还真是特别呢,没有油灯也就算了,怎么连香火也没有?难怪陆家年轻一辈,就只有程艳这一个丫头,连个男丁都没有。”
呃?陆林全身一震,虽然这话听起来很难听,但也不无道理。自从二哥膝下有一子外,大哥和自己都没有儿子。可惜的是,二哥的儿子命不好,出生死了娘,八岁死了爹。二弟没走多久,八岁的陆丰也就随去了。
哎,陆林叹了一口气。难道这个跟香火真的有关系?
“喂,你跑到这里来干嘛?”这时,陆松也赶了上来。呼哧带喘地问道。
随后,程艳和程晓琴也跑了过来。程晓琴更逊,喘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她就想不明白,好像没见这小子跑步呀。眼瞅着就是往前走,可是怎么自己跑都跟不上?
程艳因为练过几下子,好像并没有大喘特喘的意思。直到现在才追上来,多半是因为被程晓琴给拖累的。
最后才是陆老爷子。看到爷爷微喘的样子,陆丰暗自佩服了一阵。爷爷都快八十的人了,跑了这么远,不仅没有像程晓琴那样大喘气,而且还能跟得上不掉队。佩服!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跑到我家灵堂来?”程艳嘴也很叼,不比程晓琴差多少。要说她俩不是母女,还真是白瞎这份默契了。
陆丰哼了一声,没有给程艳好脸色。如果程晓琴是自己的生母,那么这个程艳自然就是自己的表姐。但问题是,程晓琴不是自己的生母。那这个程艳是谁?答对了,她什么也不是。在陆丰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爱财,而且还好吃懒做的淫女。不错,还是个双性恋淫女。长这么大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我来这里,关你们什么事?”陆丰冷漠地回了一声。
“关我们什么事?这里是我家耶,你是哪根葱?”程艳自从来到了陆府,谁不拿她当大小姐似的。哪里会被人这样顶撞?一时气不过,就站了出来。
“是我让他来这里的!”陆老爷子看到这种情况,认为陆丰的身份,瞒是瞒不住了。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解释,那这灵堂之处,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来了?
“父亲,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这里?”陆松伸了伸腰,终于把气给喘匀了。
“外人?他是外人么?”陆老爷子顿了顿,道:“他……”
陆老爷子刚要说起陆丰的身份时,却想到自己答应过陆丰,不要把他的事情给说出去。可是,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这些儿女又怎能服气呢?
陆老爷子看了看陆丰的脸色,见陆丰点头之后,终于放心下结,把事情说了出来。道:“你们没有看出来他是谁么?”
“他像谁呀?”程艳没听明白陆老爷子在说什么,狐疑地看着陆丰。怎么看都是很陌生的感觉,没觉得哪眼熟呀!
可能是八岁的样子和二十岁的样子,差得太多了吧。程艳没有看出来,程晓琴也一样没看不出。
只是,陆松兄弟却有些眉目了。
“三弟,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有点眼熟,你说是不是?”陆松听了老爷子这么一说,心知这个刘丰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没看出来!”陆林一票否决,豪不给陆老爷子面子。
“他不是你们所说的刘丰,他姓陆。他叫陆丰!是陆柏的儿子!”陆老爷子见大家根本就认不出陆丰来,只好把话挑明了。
顿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陆丰。尤其是和陆丰离得最近的程艳,蹭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好像看到了瘟疫一般,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当初在程家村,她和姑姑一起陷害陆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这么逊?连陆丰都没有看出来,还到处招惹他。要是他把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那自己和姑姑一起都得完蛋。
“你……你是……侄子?”陆林颤抖着右手,指着陆丰半天不能异动。他没有想到,就在刚才还回忆起那唯一的男丁,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陆松嘴角抽动了一下,陆丰是谁?他当然知道,但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不仅知道陆丰是自己二弟的儿子,还知道陆丰是曾经被自己害死的人。自己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却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子。虽然好处是得到了,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
程晓琴最是逊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就连一向与她关系甚好的程艳,都站在一边,没有搀扶她。
看到每个人的神色,陆丰仿佛能读懂他们的心思一般。如果以前的陆丰看不出来不为过,但现在的陆丰,已经今非昔比了。每个人的表情,都代表着他们对那件事情的态度。
除了程艳和程晓琴之外,陆丰没有想到,就连大柏都参与了进来。
“我是来这里看母亲的,我应该有这个资格吧?”陆丰说这话时,恶狠狠地看着程晓琴。
只是,程晓琴好像痴呆了一般,傻傻地坐在地上,嘴上一个劲儿地叨咕着:“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看到程晓琴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程艳也受不了了。这里陆府,不是程府。别看程艳平时跟大小姐似的,那是因为有程晓琴为她撑腰。现在好了,程晓琴傻了,那程艳是个啥?
陆丰微微一笑,心道:“但愿你不是真傻,我可没有来找你报仇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强,这不能怪我。”
语毕,陆丰也不顾别人的眼光,自己一个人找到了母亲的令牌,然后点起了香火。
随后,陆丰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虽然小的时候,父亲也没给过自己太过父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母亲爱着的那个人。
最后,陆丰才给其他的祖先上了香。虽然那些祖先他都不认识,但看在同是姓陆的份上,陆丰也不是那么吝啬的人。
“三叔,这里的香火可不能断了。只要你能答应我不断香火,我就答应你很快娶两个老婆,然后延续陆丰有血脉。你看,这个交易如何?”陆丰有些玩笑地说道。
“哈哈,好好!你放心的娶老婆吧,这里的香火不会断的。”听了这话,陆林可是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