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强车子坏在去市里开会的路上,司机小赵下车检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钱莉莉开始嘟囔起来:“真倒霉,这去晚了咋办?”
陈富强扭头看看四周没什么情况,其实他最主要是看看小赵,那肥腻的手从钱莉莉的腰间伸进去捏了一下,低声淫笑着说:“坏的不是时间和地方,这要是回来的话……”他的手向上游动着,钱莉莉轻轻拨开他的手悻悻地骂道:“色样。”
陈富强每次外出开会都带着编辑钱莉莉,他带钱莉莉单位都觉得顺利成章,谁也不会多想什么。这也给陈富强和钱莉莉之间的那些破事有了足够的保护,所以他们更是有持无恐。
有一次陈富强的老婆张萍收到一小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你男人陈富强正在和钱莉莉……”的告密信去单位抓小辫子,钱莉莉理直气壮地大骂张萍是诽谤她的人身清白。钱莉莉大哭大闹,要死要活的。结果没想到整个县文联都批评张萍,最后闹的她里外不是人,后来张萍也以为这告密者是有意挑拨离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信是常啸杰写的,用左手写的,当然是为了安全其见,只是他的信并没有起到作用。后来人们就把这事淡忘了!
钱莉莉三十七岁,带一女孩,六年前丈夫因车祸就去世了,至今独身。人长的漂亮,给人感觉很妩媚,特别会故意卖弄自己的娇媚之气。但大家对她的评价相当高:重情重义。别人只要问她你这么苦为啥不改嫁呢?钱莉莉总是眼含热泪用很嗲的声音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孩子他爸,苦怕啥?慢慢熬呗!”
面对陈富强的大手钱莉莉低声问道:“晚上住市里吧?我想去买件首饰去,你看我这链子都快断了。”钱莉莉用手往下拽着本来就低的要命的衣领口,露出想要看的也想看的一切……
陈富强笑眯眯的看着钱莉莉的露出来的东西:“好,好,好。”他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就在这时候,咔嚓一声小赵盖好车子的发动机盖。陈富强和钱莉莉迅速各自向两边靠了靠,中间留出足够的空间来。车子是老款,有点破旧,声音也比较响,但是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得了了。
一路上除了车子的声音三个人都沉默着,陈富强闭着眼睛养神,钱莉莉看着车窗外倒流的一切。只有小赵欣赏着这辆车子发出的各种声响以外,时不时地从后视镜中偷窥钱莉莉那种妩媚女人特有的韵味。随着车子的颠簸,颤动了小赵干渴的喉咙里,咽起口水来。
车子继续发出各种混合而激烈的燃烧,运转,推进的声音……
陈富强闭着眼睛想起自己的官运事宜,以及怎么应付未知的阻力,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章贤良的轮廓。陈富强眼不睁声音不大但足以传达到每个人耳朵里:“中午去一趟章副市长家。”他说完又回到一幅静态的样子。
钱莉莉转头看他的过程,无意中与小赵后视镜里的具有杀伤力的光束相与了。钱莉莉慌乱中脸唰的红了,脸红的心也怦怦的直跳,嫣然的笑了一下低下头,拉了拉衣领,目光移向起伏跌宕的路边景色上去了。
市里就是比小县城热闹,人山人海,小赵的车子在这里根本就感觉不到优越性。他不停地按响喇叭,车子在人流中缓慢地向前爬行着。钱莉莉头伸向前方,也着急的张望着,她站在小赵后面,风吹起她的长发在小赵的肌肤上轻轻撩动着。
陈富强还是不急不躁,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
会罢,午饭时。陈富强让小赵直接把车开到万都豪城小区大门口,小区不让进外来车辆。他示意两人在车里等候,自己一个人在登记室登记后,向十二号楼走去。
章贤良热情的把陈富强迎接进去,一边吩咐保姆倒茶,一边呵呵笑着说:“小陈,今天怎么想起到市里来了,有事?”章贤良依旧是那种笑声,笑声在陈富强听起来有种近乎于某种阴森的感觉,极为不爽。
“来开会,顺便来看看哥。”陈富强这一声哥用的恰到好处,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更为自己铺垫好了一条坚实的路基。
“呵呵,还好,只是市里稍微忙一些,闲不住,来喝茶。”章贤良轻轻推了一下保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接着说:“汉中银毫,别人送的。”
陈富强端起茶品了一口,咂了咂嘴赞叹说:“确实好茶。”随后就陈富强边喝茶边露出难色的沉默着。章贤良一直在观察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只见陈富强抬起头看了保姆一眼,问章贤良:“嫂子不在家吗?”
章贤良何等精明,明知道陈富强这是明知故问。谁不知道章贤良的爱人那可是省委常委,而且逢年过节都少于回家,看来这小子此行非同小可。但是章贤良还是不露声色地呵呵笑着说:“省上也忙,常不顾家,不像你们基层。”章贤良回头对保姆说:“小英,你下楼买盒烟去。”保姆应声出门了,陈富强自然明白其中意味。
保姆走后两人沉默了,只听到各自喝茶的声响。
陈富强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哥,你看看,这些人渣……”他抬头看了看章贤良一眼接着说:“要不是弟弟,这的多大的漏子。”
章贤良哦了一声,疑惑地打开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一张他与夏雨荷的亲热照片。他重重的倒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恐慌中责问:“是…谁…是谁?”
陈富强忙安慰道:“哥,这封信只有我知道,是快件邮递到我办公室的,当时我就扣住了,谁也不知道。”陈富强顿了顿喝了口茶说:“我估计是……”陈富强又停了一下,看着章贤良难看的脸色吐出了最后一个字:“他……”
章贤良显然已经开始慌张了,没有任何反应,手里拿着信件捏出吱吱地声响,他的眼睛却有异常的光芒。
陈富强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并说:“这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我陈富强在凤城县,谁也休想威胁到我哥。”他的话语激情高昂,具有敢死队发表誓言的煽情。
章贤良自然感激,说:“好,有你在,哥绝对相信你,市里有啥为难事,哥鼎力相助。”两人霎时间有了深厚的兄弟情深。
陈富强从章贤良家里出来一脸春风得意的走向那辆不起眼,但很坚实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