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啸杰的弊端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无法完成自己的写作。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常啸杰习惯了生活的清静,更习惯了在安静中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常啸杰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的世界是寂寞的,孤独的。可这些对于常啸杰来说是幸福的,更是坚守着一份纯白的情感和执着的梦想。
关婷婷莽撞无畏的闯入无疑是对常啸杰生活宁静的破坏,常啸杰开始慢慢地走入自己领域防范时的困扰中,就这样,他开始时不时的重复起敲自己头部的动作。
常啸杰每敲一下疼痛都在夏雨荷的心里慢慢郁结,夏雨荷只能想尽办一切办法来安慰他。可对心存内疚于妹妹关婷婷而言,夏雨荷只是一味的沉默和忍让,就算明知道妹妹的到来给常啸杰带来种种不快夏雨荷也是隐忍着。夏雨荷不得不这样做,其实她比谁都明白,此刻自己的身体要是让常啸杰发现无疑就等于杀了他一样加速了他的病情。夏雨荷就这样默默地关爱着两个她最爱的人。
常啸杰抱着箱子磕起自己的头来,关婷婷抱着常啸杰手轻轻地拍打着他,让他放松。自从夏雨荷告诉常啸杰的病情后,关婷婷成熟了许多,更加的心疼常啸杰了。关婷婷一边抚摸着常啸杰使他平静,一边紧紧地抱住他柔声说:“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常啸杰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感受着关婷婷如夏雨荷般的身体,幻觉中他以为自己在夏雨荷怀里。常啸杰不由的亲吻着关婷婷,关婷婷也亲吻着常啸杰,夏雨荷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这一切,惊骇中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退到厨房的最角落无声的抹着泪水。
夏雨荷突然明白了以前妹妹所说所做的是别有所图,妹妹是自愿的,更是主动的,而常啸杰呢……夏雨荷想到这里,她悔恨起自己的当初来,要不是当初为了追求利益和物质上的虚荣心,她怎么会给章贤良做情人?要是不做别人的情人,她怎么会怀孕?她不怀孕怎会打胎?不打胎自然就不会屡次撒谎拒绝丈夫的合理要求了。
悲咽中的夏雨荷又转想常啸杰是生病了,发病时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常啸杰的心里只有自己,这点确信无疑。一会饭做好了,她一定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就都过去了。
午饭时,一切一如既往,常啸杰情绪平和了。夏雨荷和关婷婷同时夹菜给常啸杰的一瞬间,两姐妹相互看了彼此,常啸杰把碗伸向了夏雨荷的筷子。夏雨荷为了气氛不尴尬,故意把筷子收到自己的碗里说:“没出息,妹妹是咱们家的心头肉。”她转过身对关婷婷说:“你上,给他多加,让他吃胖点,快瘦成麻秆了。”夏雨荷说完站了起来。
“姐,你干吗?”关婷婷的问话显然是心理作用,也是起到投石问路的作用,难道是姐姐知道了什么。关婷婷怀疑猜测着。
夏雨荷回过头在关婷婷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眯眯地说:“端汤,给我家小馋猫端鲫鱼豆腐汤。”夏雨荷转身进了厨房,关婷婷心里也踏实了,常啸杰隔着门喊拿两块豆腐乳来。关婷婷站起来跑进厨房给常啸杰拿豆腐乳,夏雨荷端出一大碗汤,一切真的就这么过去了,气氛没有丝毫的尴尬。难道是我想多了,多心了,本来就是一家人么,夏雨荷心里倒有些许的后悔自己龌龊心态了。
县公安局最近可热闹了,自从谢功铭的加入后,大家不但有很多的怨言不说,更是受不了他倚老卖老的样子,似乎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摆设似的。但都知道是章贤良市长亲自挂帅指派的,就强压制着怒火不跟他一般见识。就这样局里几个跟他做副手的年轻小伙子还是跟谢功铭发生了正面冲突,甚至小伙子们跳起来骂娘道:“不干了,宁愿脱下这身警服。”
局长刘华山找周一龙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对于此事周一龙把帽子往办公桌上一扔寸步不让的说:“不是我不愿意,你瞅瞅他那幅德性。我们累死累活的,他倒好,真拿自己当福尔摩斯了,几个多好的干警都给我气的骂娘。”周一龙一番怒骂气喘吁吁的,端起桌子上刘华山的水杯一股脑的喝到茶根,把嘴里的茶叶末吐了出来。
“我的周队长,你就小声点吧,人家是市局请来的大神。”刘华山心里同样很不感冒谢功铭这个人,这种感觉从第一次接触就根深蒂固了,但是局长就是局长说话做事总是很顾及全面的:“我也知道咱们人手本来就严重不足,你们最近辛苦的很,可是咱不能因为这事丢咱凤城警察的人对不?”刘华山递上一支烟笑着说:“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人家呢,连个人都不给!”
周一龙用手挡了挡刘华山递过来的烟咂巴了一下嘴说:“不抽了,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自从案子连续发生了以后,周一龙说过不杜绝案子发生他就不抽烟,可见他的压力和决心了。
刘华山心疼又无奈的看着最近消瘦不少的周一龙发泄着怨气,笑了笑说:“抽吧,没人看见,憋坏了吧。”刘华山点着一支烟递到周一龙的嘴里,拍拍他肩膀说:“放松一下,老绷着会把自己压坏的。对了,你们上次那个开枪的小姑娘,能不能就将就着给福尔摩斯。”
周一龙吸着烟,牢骚完了就过了,工作还要继续,就说了一句:“这可是最后一个了!”周一龙抽完整颗烟,拿回桌上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正了正帽沿,走出办公室。刘华山笑着说:“这就对了。”
“凤城刑侦支队警员张婕,前来报到。”张婕例行着常规给谢功铭敬了个礼,站在他的面前等候指令。
“别那么拘谨,放松。看来你就是他们给我新派的精兵女将了。”
谢功铭把烟斗从嘴里拿下来,指挥着张婕把手放下来问道:“你叫什么来着?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当警察?”
“凤城刑侦队张婕,出警半年。”张婕又啪的敬了个礼。
“呵,我说你就会这一下吧?”谢功铭的话里当然更不屑他们这些看上去性格钢硬,其实脆弱不堪一击的实习警员了。这次他没有去理会张婕敬礼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只是坐在凳子上嘴里含着烟斗,伸出腿用手拍了拍裤子上似有若无的土说:“这凤城土就是大,谁敢进来就敢沾染,非把你弄脏了不可。”
对于谢功铭的这一句话,张婕虽然赌气的想坚持在他没有回礼之前手不放下,但这句话看似无意,却有很深的内涵,直刺张婕的内心。她放下酸痛的手臂,睁大眼睛凑近了谢功铭问:“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是官官相护了?”
谢功铭抬头看了看她,眼睛瞳孔略微在瞬间扩张地说:“我说了吗?你这叫诽谤知不知道?”然后他站了起来,对张婕说:“去换身便装,洗把脸,可以打扮的像个女孩子。”张婕一脸不高兴的反驳道:“难道我现在不是女孩子?”
“不像。”谢功铭简单直面的回答,然后转身走向大门口。
“像男孩子?”张婕在谢功铭的背后瞪了他一眼追问道。
“不,像警察。别在背后用你的大眼睛瞪我,这是事实。”谢功铭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说:“明早换了衣服来找我。”
张婕听到谢功铭说背后瞪他一下子惊呆了,因为谢功铭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回头。张婕回顾了刚才的片段,看着走出县公安局大院谢功铭的背影,心底暗暗赞叹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回真是遇到高人了。尤其想到他暗讽凤城的官场,张婕甚至觉得他的背影高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