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给夏雨荷洗着头发,常啸杰忙前忙后的听着张婕的吩咐。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张婕一会叫常啸杰添热水,一会又嚷着倒水。尤妈在一旁倒是帮不上什么忙,就乐呵呵的看着三人忙碌着。
气氛很融洽,夏雨荷笑的很开心,大家都感觉自在舒服,都喜欢这种温馨和谐的氛围。
“常啸杰换水。”张婕又大声嚷嚷了。尤妈在一旁忙伸手要帮忙,张婕调皮的拦住说:“您别管,让他来!”尤妈一笑还是端起盆里的水去换。
张婕没见常啸杰应答,她又大喊:“常啸杰你出不出来?”夏雨荷也跟着喊着,而且喊的非常开心。
“唉。”常啸杰应了一声双手端着一本《收获》从卧室里走出来,眼睛依然盯着《收获》说:“刚不是换过水了吗?”
张婕看他的样子,偷偷地走到他跟前,把手上的泡沫摸到常啸杰的脸上。常啸杰拿开书,脸上沾了一大块白色的泡沫,茫然的看着大家。他的窘态让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尤其是夏雨荷笑得手舞足蹈的。
尤妈开心的接着给夏雨荷洗头,常啸杰追着张婕还击,俩人在客厅追逐嬉闹着,一直到卧室。常啸杰在卧室抓住了张婕,张婕也抱住了常啸杰,两种久违的激动与思念纠缠在一起。
温润的,交织的,放纵的…在卧室里旋转着,一切都在无声的状态下狂躁,狂躁在情感深层搅动。让彼此纠缠在深层的灵魂深处,直到重重的跌进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不经意间压开了电视剧里的…柔和…紧张…激烈…亢奋…最终的安静。
虽然是初冬,太阳很温暖照在窗棂上,张婕从卫生间出来整理了一下警服,拉开窗帘。天空很蓝,漂浮着白云。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抹风景真的很美,总让人静静地去欣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心底深层的所有一切。
突然,一只黑色的乌鸦,凄冷的惨叫了一声从窗前闪过。张婕吓了一跳,很惊怵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抚摸着常啸杰的脸。他正躺在床上抽烟,只是抽烟,烟雾吐出一个个圈套在另一个个圈内,直至消散了。
“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杀了人,我该怎么办?”张婕突然问道。
“你是谁?”常啸杰却反问道,他简单的三个字此刻竟然显得如此深奥,而且适合于张婕,也适合自己。
可他究竟想问什么,张婕迷茫了,他也迷茫了。如何回答张婕不知道,他同样也不知道。
张婕拍了拍他的胸脯说:“夏雨荷。”她走了出去,常啸杰想她回答是夏雨荷呢,还是她去找夏雨荷呢?就如同自己所问的一样,都是清晰地又是模糊的,都是正确的又似乎都是错误的。
张婕来到院子没见到夏雨荷和尤妈,她喊了喊,没人答应,可能她们出去了。常啸杰听到喊声穿好衣服,也出来问:“怎么了?她们人呢?”
张婕害羞的瞪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吗?”随后感叹道:“尤妈真是个好人!”
“那我呢?”常啸杰捏着张婕的鼻子问。
“你,大坏蛋一个。”张婕翻了个白眼给他,她还是把一直想问,闷了很长时间的问题问了出来:“当初为什么和她结婚?”
“真的想知道吗?”常啸杰看着她叹了口气说:“第一你妈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原因你知道。第二为了扳倒陈富强他们……”常啸杰刚说到这里,此时敲门声急促的响起,是尤妈的声音。
常啸杰忙打开门,张婕也是一种不祥的预兆立刻聚集。只见尤妈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丝,全身颤抖的指着巷尾拐角处的废弃厂房。
张婕和常啸杰迅速赶过去,只见夏雨荷似乎受到什么极度惊吓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常啸杰冲过去抱着她安慰着。
张婕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身影翻过墙去,她拼力去追,那背影消失在空旷无人的街角。张婕搜寻了一会,心里记挂着夏雨荷,只得转身返回。
夏雨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或者恐吓,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浑身在发抖。面对常啸杰更是毫无反应,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
张婕问尤妈:“到底怎么会事,怎么会这样?”
尤妈可能也是惊吓过度,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刚才你们在那里晒太阳,你们过来说是医生帮忙看看,结婚太太愿意她就跑,男的就硬拉,我想说就被打了。女的跑了,男的就跑了,我喊你们就来了。’看来尤妈也是受了惊吓,张婕大概也听明白了。她让赵妈先回去休息,这事千万先别告诉别人。尤妈点点头走了,常啸杰愤怒地骂道:“狗日的畜生,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张婕从尤妈的话里已经判断出是谁了,当然常啸杰也知道是谁!
气象台有时候也是会有误差的,据报说今天会有第一场雪,可没下。天很阴沉,像一口大锅压在凤城上空,空气格外的凝重。一切都在灰暗中更加迷蒙模糊。
“老板,昨天的事办成了,夏雨荷确实疯了,只是昨天办事的路上她碰上一个女警察。后来在夏雨荷家也见到那个警察了,我怀疑……”阿三说到怀疑停了一下说:“那是你们内部的事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钱,拿多少钱办多少事。”阿三的眼睛具有威慑力让人害怕,在他眼里就算前战友都不怕,且莫说普通人,四五个暗算也难。
陈富强思索了一下说:“把她干掉,再给你加这个数。”他做了一个八字的手势。
“不行,必须这个数。”阿三也做了十的手势。
“好,成交,顺便把这个留给她。”陈富强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越快越好,必需用手掐,别留下指纹,把这个留在现场。”他又拿出一包东西:“这是你的,完事你就可以离开了,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那是当然,我阿三不是无赖,道有道规。再见陈老板,呵呵呵,爽快!”
梅倩兰正在单位宿舍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就问,阿三回答我。她打开门,阿三晃晃荡荡的进来了。梅倩兰斜着眼撇着他,心里越想越不踏实:这么晚阿三他来做什么?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吗?”梅倩兰下逐客令了。
“老板送赏每人两万,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去送那些姑娘们了,这两天跟你在一起怪想的……”阿三的话有些挑逗和诱惑,他拿出两沓钞票在手里摇晃着。
梅倩兰一看到钱也就放心了,她把钱抢过去说:“怎么,只有两万吗?”
阿三眯起眼说:“是啊,你想要几万呢?那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你敢要吗?”
“敢,但这里不行,这是单位,影响不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梅倩兰问。
“我去过你家了,你妹说你在单位,我就来了。”阿三笑着又掏出两沓钱来,拿在手上拍打出啪啪的声响。梅倩兰忙伸手去抢,没抢到,这时她突然发现了阿三手上带着手套。
梅倩兰对这种手套并不陌生,是用来手术的那种,这让她有了些联想开始害怕了。
她往门跟前靠了靠,想找机会逃命,可是阿三一只手按在门上,一种可怕的狰狞面目让她来不及反应和呐喊。阿三堵住了她的嘴巴,屋子里的钞票在跳舞,好像是那种为亡故的灵魂撒祭钱一样……
阿三就这样捂着梅倩兰的嘴,任凭她做着人生最后的陈词。阿三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舔着舔着,另一只手撕开了她的衣服……一切就这样由动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