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为了爱情杀人

目录:为了爱情杀人| 作者:一笑落花残| 类别:都市言情

    昏暗的灯光下,女的漠然的看着男的撕扯着头发,丝毫没意识到潜伏的危机,继续喋喋不休的发泄着:“抓什么头呀,不高兴你说出来呀。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不就说了她几句嘛,真拿她当宝贝呀,也不打听一下,在凤城她水芙蓉啥货色,现在还不是一个疯子吗。”那女人撇着嘴刻薄的叨叨着,看到对方不停地在敲打头部和撕扯头发,那女的不耐烦的问:“剪报带来了吗?你倒是说话呀,别装孙子。”

    那男的放下敲打的手,终于说话了:“你是这届的第几名来着?”

    “第三名,现在的第一名,第两名都死了,活该。”女的兴灾乐祸地回答。

    “夜猫的事你知道多少?”男的点了一支烟,他有意把脸转了一下,而且把打火机火苗压得很低问道。

    “你不就想问我知道多少那鸡女的事吧?”那女的肯定除了不屑的神情之外,应该还送了他一个白眼,我想是这样的。

    那男的扑了上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警告道:“你也他妈的比她强不了多少,至少她比你干净。”

    “哟,她哪里比我干净?都是一样服侍男人,睡过之后一样拿小费,只是她比我拿的多就干净了?”那女的不甘示弱的说,男的手慢慢地从她的脖子上松开滑落,靠着墙蹲了下去,又开始撕扯头发,并把头在墙上碰撞出声音。

    那女的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讥讽:“比我多干几年就干净了?不就是拿当婊子的钱盖了个小养老院吗,不就是拿当婊子的钱捐给民政局了吗,不就是拿当婊子的钱修补了学校吗……”

    冬夜的寒风悄悄地袭来,在毫无知觉下让水面上凝结成一块,从液体变化成固体,凝结后的名称叫做冰。

    那个男人再次嗖的站起来,这次他的双手像一把冰冷的铁钳子一样死死的卡在那女的脖颈上。挣扎的场景都是相同的,她的身体被定挂在墙上,犹如屠宰场被放在案板上的猪一样,哼哼叽叽的挣扎了不长的时间,不再有变化了,或许这种变化过程,就是人有气息呼吸的最后一次变换吧。

    “求你们给她正常的生活,她已经疯了,不要逼我,我不想杀人……她已经疯了,给她生活,不要逼我,我不想杀人……”他嘴里反复着这句话,喃喃地,愤怒地。就在那一瞬变化后,他手松开的同时,那女的犹如一陀铁石一般砸在地上。

    那男的似乎清醒了,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各种忙碌的动作再也不可能让那女人唠叨出声来。忏悔似乎有些多余,但是还是持续了近十分钟后,那男的背起那个女人,确切的说是背起那尸体离开了现场。

    很多时候想要掩盖事实,做到滴水不漏,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说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自然不是针对性,而是广泛性。

    “你不发表点什么看法吗?”张婕揉着宿醉的头,眼睛随着不停忙碌的常啸杰身影转,并且她自己也在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常啸杰对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我?生活都搞不好,还能搞刑侦探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常啸杰认真的收拾着准备搬家的家什,简依云留下的那束花已经在墙角枯萎的不成样子了,但似乎还是浓香郁郁的散发着盛开时的味道。常啸杰向那束花走过去。

    “谈谈剪报的事,可以吗?”张婕从兜里掏出一块已经烧成不规则形的剪报碎片,轻轻拍在桌上说。

    常啸杰不得不眼睛和步子离开那束枯萎的花,来到茶几前:“这算什么,是审问?调查?嫌疑犯?罪犯?”

    “对不起,我只是问问,因为潘队长要对你实施询问,我心里好乱。”张婕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应该这样问话。她心里明白就算是常啸杰跟这件案子有关,他也没有时间作案。因为整个晚上他们都喝的醉倒在桌子上,还是张婕第一个醒来把常啸杰死拉硬拽的安置到卧室的。

    “是吗?派谁来调查,你吗?”常啸杰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接着说:“人是我杀的,赵警官是来带我回警局吗?”

    张婕没有吭气,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说:“我们收拾东西吧,把家搬的远远的,我不想你卷入什么是非中。其实省上派人已经在秘密调查了,不光是杀人的案子,听说还有一些官场内幕。”

    张婕说的不假,省上专门对凤城的案子和现状做了具体的步署,一场官场的打黑风暴悄然拉开了序幕。就在这场序幕拉开以后,陈富强也开始了经济拮据状态。

    人性的罪恶是相对的,而人性的悲哀是赤.裸.裸的。就陈富强来说,不管是贪也罢,是肮脏也罢,是罪恶也罢,他的生活以前也许是平静的,他原本也许是善良的,可是当他踏进贪这个黑洞时就偏离了人性所有的一切,包括欲、情、性、感、本。

    陈富强过得其实也是很艰苦,很紧巴,从一开始就这样,到最后改变的唯一是各种轨迹,而真正的生活并无改变。甚至连浪费是什么也没有享受过,更别说什么奢侈了。这就像张萍在床上哭闹着骂他一样:“你说你这几年忙死忙活,图了个啥?最后还要把图买了,跟着你没享过一天福。在别人眼里我掉进了福窝窝……”张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冤屈,陈富强紧锁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他原本是自己拼搏了大学毕业,有自己的梦想,从事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娶了张萍这样处处维护他的妻子。原本是一切平淡而幸福的,可是就在这单位里一场场排挤和压抑中,他有了当科长的想法,也就是这个想法和实施过程让他踏入了这条路一发不可收拾,需求和供给入不敷出,也就成了一个个死死勒住脖颈的绦锁。让自己深深的爬涉在不能回头的罪恶深渊里,他再次想到了那个失散的亲弟弟,要是弟弟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觉得这个大哥很丢脸……

    就在想弟弟的同时,陈富强似乎看到了常啸杰一脸高傲的嘲笑着自己如何的落魄。而且那种冷漠和不屑的眼神中透露出活该,早就料到结局一般,陈富强心里的火拧成了一股,从脑门里蹿出来说:“闭上你的臭嘴,我说啥就是啥,我就是天。”张萍听罢一愣,不哭了。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是在骂她还是在骂常啸杰,要么是在骂自己?陈富强谁都没骂,又谁都骂了。

    张萍虽然被他的怒火震愣了一小会,可她还是下了床,去书房一个很显眼,又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拿出那幅“百鸟灵凤图”递到陈富强手上。

    陈富强小心地慢慢打开,指着图对张萍说:“今天我也给你开开眼。”然后就下楼去车库拿想要的东西。

    陈富强下楼后,打开车子的后备厢,拿出一卷卷的整齐的废报纸。一只野猫突然从车顶蹿下来,吓得陈富强一身冷汗。野猫可能是受到攻击,仓皇逃命;也可能是追杀猎物,出击时于一瞬的成败……不管这只野猫是为了什么或经受了什么,结果都是很突然的,很用力的,结结实实的越过车顶,嘣的一声脑袋撞在陈富强打开的后厢盖上。

    那野猫受伤不轻,陈富强心里这么想。受伤后的猫依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挣扎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毕竟是撞的不轻,它还没有走到车库出口,就再次慢慢的倒了下去,并发出最后的一声嚎叫。

    野猫死了,陈富强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紧缩了一下。原来生命均是如此脆弱,尽管人们常说猫有九条命,也在那一瞬的重创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