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小芳一直在细心开导,说着权衡利弊的话,简依云终于承认了被铐在地上的董浩然不是阿三,口述画像也很快被描绘出来。小芳继续盘问着她,她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可是对于破案来说自然毫无价值。
其实简依云说的都是真实的,她怎么认识的阿三,把看到的,知道的都细细学说了一遍,毫无疑问,简依云确实对于阿三的事情知之甚少。
天色已微微泛白,询问简依云的笔录也进行完毕了。书记胡海喝了一口茶,对小芳示意:“就到这里吧。”干警把简依云和董浩然分别关在另外一个房间。
等人们都散去时,书记胡海对小芳说:“简依云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现在我们着重对董浩然展开战略攻术,将重点放在他身上。通知周一龙和小陈告诉他们阿三脱逃了。”
“嗯,我觉得简依云还在隐瞒什么?”小芳应答道。
“放了简依云,并告诉刘华山,阿三落网让县局来带人。”书记胡海深思了一会说。
“什么?可是我们……”小芳看了看书记胡海,她似乎会意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刘华山:“喂,你好,是刘局长吗?”
“是,我是刘华山。”刘华山在电话里回答道。“胡书记给你通话。”小芳说完把电话递给书记胡海。
“刘局长啊,我是胡海,阿三在我们排查时辑拿归案。你安排一下,让人负责把人带走。”书记的话一腔一板的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早晨的阳光清新而又鲜明,书记是真累了,在晨光里睡着了。
刘华山接到电话后,亲自带着小陈等一行四人赶往凤城宾馆,进门时,刘华山让小陈他们先上楼去,自己进了宾馆的办公室。
小陈和小芳接洽后,交接手续时,刘华山笑面春风的赶到了。
“胡书记呢?”刘华山看了一眼戴着手铐的董浩然问小芳。
小芳做了个嘘的手势说:“昨晚通宵审问这家伙,刚睡着。”她又指了指隔壁房。
“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冷血阿三?”刘华山走了过去,询问他:“你不是那个什么吗?”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了。
“凤城电视台保卫科的。”董浩然观察着刘华山的微妙表情变化,声音低的犹如蚊子一般。
“带走。”刘华山生硬的命令道,回头笑了笑对小芳说:“等胡书记醒了,麻烦告诉他一声,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芳回答:“好,一定转告。”刘华山一行带着董浩然,一路警笛呼啸而去。
或许是警笛刺耳的声音吵醒了书记胡海,或许是他心里有些事搅扰的根本就无法睡去,他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刘华山等人。
他走到隔壁告诉小芳:“通知周一龙去老地方。”说完,他走了出去,快步来到街上,阳光开始慢慢地爬出云头,使人感到格外的亲切和温暖。
张婕下班后去看了常啸杰,常啸杰开始沉默,后来还是说想静静,张婕只能回到家。母亲不在家。很显然,母亲和葛大爷很可能又去广场上参加老年人健身活动去了。母亲恋爱了,张婕心里明白,尽管母亲始终否认这个事实。
张婕看着厨房已经洗好的菜,好久没有为母亲下厨了。今天她要为母亲做几道小菜,同时也排遣一下常啸杰的冷漠所带来的郁闷。
爱情真的是一道五味俱全的菜肴,酸甜苦辣咸,它包含了很多人生的心酸。母亲此刻是幸福的,可以这么说。
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看着满桌的饭菜,张婕脸上洋溢出幸福,当然也是为母亲的。
不多会,葛大爷和母亲嬉笑着,并不时的伴随着秦腔《西厢记》出现了。母亲打开房门,看到张婕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很尴尬的只顾自己进了厨房去。
张婕请葛大爷一起用晚饭,葛大爷忙摇手说:“不了,该回家了。”张婕拦住说:“你看,葛大爷,我都准备好了,再说本身就准备了您的晚饭,你要是不吃的话这不就……”张婕的话语不多,但足够说明诚意和接纳葛大爷。母亲听了这些话自然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脸上泛起红晕冲着葛大爷说:“还站门口干啥?难道不会进客厅说话吗。”
张婕回头一副鬼机灵的说:“葛大爷说,要是不打开咱家的那瓶红酒,他就走了。”葛大爷呵呵地一笑。
“就你嘴馋,去拿吧。”母亲也是很乐意今晚喝一点。
晚饭很融洽,也很祥和,更多盛装着温馨甜蜜
张婕送走了葛大爷,母亲看起来非常开心。与母亲道了晚安后,张婕回房拿出了夏雨荷的日记,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常啸杰看着我说“夏雨荷,一次做多长时间可以让你面若桃花”说完后他喉咙里发出很闷的笑声。这个总把衬衣扣子扣的严实的男人,真是不出口则罢,出口不雷死人不罢休。今天是常啸杰第一次约我,我一个没拢住,一口咖啡喷到了他脸上。我提了提放在旁边沙发上的包,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继续。他的话并没有让我很尴尬,可是我讨厌被一个男人看穿。被一个男人看穿我是一个需要身体和精神双重安慰的,并且被一个老男人用权势包养胁迫的女人多么可悲。
不过他的话却如此暧昧和直白,早让我的脸粉若桃花。尽管他从陈富强的身下救了我,但我还是选择离开。我很后悔当时的鲁莽,因为自己虽然不怎么干净,还是想让这个男人亲近。我在出咖啡馆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没有擦掉满脸的咖啡,呆坐在那里似乎他在等待我会回头一样,我的脚步更加混乱。
先不说章贤良和陈富强这两个王八蛋。就说他,他叫常啸杰,凤城有名的文人,可我感觉他更像没有文化的人。在我眼里他不像传闻的那么儒雅,更没有风度翩翩的感觉,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写他?
最初我真没有动心嫁给他,可很多次接触以后我却觉得倒很适合自己的。爱这东西没有理由可讲的。
第二次见他是在他的宿舍里,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在透风的房子里拿着一枝笔神情贯注的写东西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心境,我竟然哭了。嫁给他吗?是,虽然这是一条充满灰色的路,可是我还想走走。一个疯子和一个寄生女,或许并不可笑。我22岁来到凤城,用自己先天的姿质,左右逢缘,为了什么?
当我对他说:啸杰,我跟你吧。看的出他像得了一场感冒一样,头晕,透不过气,心跳也一定加速的样子。他倒也毫不客气的告诉我,他有自己心怡的对象。他的话丝毫没有让我难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吧,演场好戏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