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盈脉语福身向太后施礼,一双黑眸却是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皇后不必拘礼!”太后微笑着,“这皇宫乃是皇家尊严之地,自是不养狗的,适才哀家只是在训斥柳翠的疏忽之处,并无大事!”
“啊,是这样啊!呵呵,臣妾还以为有什么趣事发生呢,真是失落啊!”盈脉语故意做作地叹息了一口气,并假装无意间发现了晓墨的存在,立时便走上前去,“咦?晓墨,你的脸怎么了?”
“呃,娘娘,奴,奴婢……”晓墨吱唔着,很不意外地接收到来自太后与柳翠所施予的目光压力,“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撞坏了太后娘娘的蝴蝶兰,故而柳翠姐姐才会指正奴婢的错处,娘娘,奴婢知错了!”晓墨打算下跪,却被盈脉语不着痕迹地阻止住,刚想抬眼看向盈脉语时,却又见她转身向柳翠走去。
晓墨不清楚盈脉语的意图,以往遇到这类事情时,皇后娘娘都是不屑地扭头走人,断然不会与太后纠缠不休的,这回皇后娘娘打算做什么呢?
“你叫柳翠?”盈脉语来到柳翠面前,绕着她的身子转了一圈。
“呃,是,是的,奴,奴婢正是柳翠!”柳翠从未近距离与盈脉语对视过,如今被她那张陶偶白粉脸盯着,她还真有些惧怕。不过,她柳翠可是太后身边的人,谅她这个年老色衰的皇后也不敢奈她何!
太后见盈脉语似是不打算就此了结婢女之间的纠纷问题,心中不悦,笑道:“皇后啊,适才都是下人之间闹出的事端,不用计较太多!唉,可怜哀家喜欢的蝴蝶兰却是糟蹋了!”
盈脉语眉头一挑,这太后是在向她施压吗?她知道以前的盈脉语一直与太后的关系不和,亏得一个海中国公主的身份,否则她早就被挤兑进冷宫喝稀粥去了。
今日虽然是晓墨挨了耳光,受了委屈,但归根究底还是太后在变相地欺压她盈脉语。哼,以前的盈脉语或许会忍气吞声地认栽到底,不过,现下的盈脉语可不会就此咽下这口窝囊气!
“蝴蝶兰糟蹋了?”盈脉语故作惊讶状,“怎么可能?它们不是在柳翠的胸前藏着吗?”
柳翠一听,立时便急口反驳:“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藏,蝴蝶兰分明就被晓墨那丫头撞坏了!”说话的同时,柳翠也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吓得她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吞下腹去。
盈脉语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太后见柳翠出了纰漏,急忙先行训人:“放肆的丫头!柳翠,你居然敢对皇后出言不逊,自个儿掌嘴二十!”
“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柳翠慌乱应声,并开始动手甩自己的耳光。
“啊,慢着!”盈脉语拦住柳翠的动作,笑着对太后说道,“娘娘,柳翠毕竟是您身边的大宫女,她适才也不是故意的,这自个儿掌嘴的惩罚就免了吧!”
太后一听,脸上露出颇为柔和的笑容:“既然皇后如此说了,那就免了吧!柳翠,还不快些向皇后拜谢?”
“啊,奴婢谢娘娘!娘娘真是心胸宽广,母仪天下……”
“慢着!”盈脉语再次打断柳翠的拜谢呼声,为难道,“哎呀,太后娘娘,臣妾的话还未说完呢!臣妾只说免了她自个儿掌嘴的惩罚,可没答应不惩罚她!”
太后的笑容僵在脸上,柳翠的身体也猛然打了个激灵。
“那皇后的意思是?”太后的嘴角隐隐抽搐,心中愈发不悦。
“晓墨过来,替本宫惩罚这个对本宫出言不逊的下人,甩她两耳光,要让本宫听响才成!明白吗?”盈脉语冲着一旁的晓墨招手道。
“……”晓墨太过震惊,怔愣在当处。
“还愣着做什么?你敢忤逆本宫吗?”盈脉语故作不耐地大声吼道,那冷厉的声音竟是吓得那些在场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抖上一抖。
晓墨领命上前,柳翠瞪着眼睛,口中依旧不依不挠道:“你,你,你敢……”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晓墨抿唇,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啪啪”两下甩在柳翠的脸上,声音响亮透彻,顿时消弭了她心中的屈辱感。
柳翠被打了,而且是当着太后的面被打的,太后自然觉得心中恼火,冷笑道:“这打也打了,事情就这么过去吧!只是,如果哀家适才没听错的话,皇后说过是柳翠将蝴蝶兰藏在胸前了,不知皇后是在说笑呢,还是——”太后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打算就此罢休了事。
闻言,晓墨慌乱地看向盈脉语,却见她面不改色地笑着。那从容淡定的眼神让晓墨感到浑身热血沸腾,让她奇迹般地对盈脉语产生一种信赖感。
“臣妾怎敢在太后面前说笑?臣妾说得句句是真,不信可以让人搜搜柳翠的身嘛!”盈脉语神情自若地说道。
哼,一派胡言!太后暗暗冷笑,却又故作好奇道:“啊,竟有此事?桃红,你且去搜搜看到底有没有!”
“是,娘娘!”名叫桃红的宫女来到柳翠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面前摸了摸之后回道,“娘娘,没有!”
柳翠当众被人搜身,虽感羞恼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咒骂着盈脉语。
“皇后,你看,桃红也搜了,却并未见到你所说的蝴蝶兰,这该如何是好?你是皇后,说出这种不着谱的谎言恐怕有失妥当吧!”太后的笑容灿烂了,就好似捉到了盈脉语的把柄了,想要好好折磨她一般。
盈脉语并不慌乱,盈盈一笑道:“娘娘,您说得对,若是今日臣妾确是扯谎了,那么臣妾会任凭娘娘惩罚,看是要关禁闭还是要蹲冷宫,臣妾悉听尊便!可是,事实上,臣妾并未扯谎啊,不信您瞧——”
盈脉语走至柳翠的身边,柳翠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盈脉语伸手按压住她的肩膀,当着太后的面将手探进她胸前的抹胸内,莞尔一笑:“娘娘,您可看仔细了,臣妾说她藏了,她就是藏了!”
太后及在场所有的宫女均睁大了眼睛看向盈脉语探进柳翠抹胸内的手,一时间忘却了此举实在是让人面红耳赤的色情之举。当然,被摸的当事人柳翠也完全被盈脉语的举动给震呆了。
盈脉语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圈,嘴角上扬再上扬,然后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缓缓从柳翠的抹胸内抽出一束犹带着露珠的蝴蝶兰来。
哇——
众人哗然,下一瞬便将质疑的视线投注在柳翠的身上,柳翠这时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太后吃惊归吃惊,但她并未因盈脉语从柳翠身上搜出了蝴蝶兰而对盈脉语有所改观。
“哀家有些乏了,既然误会都解除了,那哀家就回明慈殿了!柳翠,回去后罚你在禁闭内跪上三日,自行反省!皇后请便吧!”太后说着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
盈脉语暗中冷哼一声,继而袖袍一甩,一只黑色的小东西嗡嗡飞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听太后惊恐大呼:“来人哪,快来人哪,快赶走这肮脏的虫子……”宫女们皆围在太后身边,无措地纷乱着。
原来太后的左脸上叮了一只大黄蜂!
太后不敢乱动,宫女们害怕弄伤了太后,也不敢用手去拍,只围在一边用扇子扇风。然,那只大黄蜂像是认准了太后的脸一般,坚定不屈地死叮着不放!
盈脉语提起衣裙跑上前,骇然道:“啊,这黄蜂有毒,且毅力坚定,不拍死它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那快拍死它呀!快拍死它!……”太后又急又怕,嗓子都喊变了腔调。
“可,可是……”虽然太后如此说了,但宫女们依旧不敢逾矩拍太后的脸。
太后见了,被黄蜂吓白的脸色又被气红了,她大声对盈脉语说道:“皇后,你来拍!”
“啊,要臣妾拍吗?”盈脉语故作讶然。
“对,就是你,那帮下人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货色,你来拍!快些拍!……”太后扯着嗓子喊。
“那臣妾真的要拍喽?!”
“拍!……”
“啪”地一声响,盈脉语拍了,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甩,狠狠地甩了太后一巴掌!
所有宫女都怔愣住了,就连太后本人也被脸颊上火辣辣的一记痛惊得忘记了言语。
“啊,拍死了,拍死了!太后您看——”盈脉语将掌心的黄蜂尸体递给太后看,太后这才回神,嫌恶地避开,在宫女们的搀扶下急急回明慈殿去。
晓墨走至盈脉语的身边,很是关切地看着她不停地揉着右手腕。
“娘娘,您还好吗?”
“呵呵,你是问心情还是问身体?”盈脉语淡淡地说道。
“咦?”
“你要是问心情呢,那本宫会告诉你,很好,你要是问身体的话,那本宫会说不好!”妈的,只不过甩了太后一耳光而已,手腕居然就给她扭伤了,真是晦气!
“娘娘您……”
“我们回去吧!哦,对了,这个给你!”盈脉语不等晓墨说话,便将黄蜂的尸体递给她。
“娘娘,您这是……”晓墨不解。
“回去好好给它做个塚,原本它的寿命到今日就结束了,难得它还能在临死之前为我们做点贡献,于情于理都该给它风光大葬不是?”
说着,盈脉语率先离开,只留晓墨一人在后头百般纠结琢磨,这皇后娘娘到底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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