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了?”
晓墨见到盈脉语疯狂地将双手放进水塘内清洗,表情冷凝异常,行为诡异得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此时,盈脉语的那双纤白素手已然被自己搓洗得通红如虾,就差没将外在的一层皮肤给搓掉了。
“娘娘……”晓墨焦急而又无措地望着盈脉语,不敢上前规劝正以着不雅的姿势蹲在水塘边洗手的她,更不敢丢掉婢女的职责,扔下她这个主子在这里不管不顾。
良久,盈脉语从水中抬起双手,放在空气中,任阳光及暖风弄干手上的水渍,双眸望向不远处的假山及小型瀑布,心里再度生起想要洗手的。
“晓墨,你先回明岫殿吧,本宫想独自在这御花园内再呆上一会儿!”盈脉语淡淡地吩咐道,说话的同时,已然抬脚向假山瀑布走去。
“可是,娘娘您……”
“不用担心本宫,本宫好得很呢!”盈脉语停住脚步,回眸投给晓墨一记安心的笑。她明白晓墨是在担心她,毕竟,适才被尚流隆烨恶意调戏的场面晓墨全都看见了。
“……是,娘娘,那奴婢就先回去了!”晓墨依旧不放心,但又不敢忤逆盈脉语的命令,转身走没两步又折回来对盈脉语说道,“娘娘,您千万得想开啊!您放心,晓墨,晓墨永远都会陪在您身边的!”
闻言,盈脉语的心里涌动起丝丝暖意,先别管晓墨这句话中有多少水分存在,因为她是一个现实的人,从不认为永远是可以用来承诺的,那太不现实。不过,晓墨的这句话确实让她感到很贴心。
皇宫内的大小水塘中的水都是由明安城外围的护城河内引来的,那假山上倾泻下来的小瀑布,水质清澈透亮,在盈脉语看来可以直接以手承接饮下,应该比在现代经过几十道漂白粉消毒剂的过滤消毒的工序后才可以被饮用的自来水要来得美味健康得多。
盈脉语沿着青石板走上鹅卵石铺就的小石桥,继而来到某处水塘中央的假山旁,伸出右手放在小瀑布下,任倾泻的水流冲刷着。
冰凉,但却很舒服!
盈脉语望着水瀑,想着自己即将与之成为一体的意境,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忽而,她察觉到水瀑之后有个半人高的洞口,从正面根本看不出异常,是以她刚才并没有发现。
没想到这里也有个水帘洞,就不晓得里头有没有石桌、石凳、石碗等家当了!
盈脉语像发现了宝藏一般,整个人的兴致高涨,撩起衣裙,冒着自己会落入水塘内的危险,穿过水帘,踏进洞内。
一进洞,盈脉语顿感惊喜异常,不得不佩服修建这座假山的匠人师傅的手艺了,里头真的有石桌石凳,且有室,有窗,有延伸向洞内深处的小石径及小石阶。
盈脉语愈发觉得兴奋了,全然不顾自己进洞时被水打湿的衣衫和发丝显得很凌乱,好奇地沿着石径石阶走向山洞的深处。洞内的通道曲折迂回,起初盈脉语还觉得自己像是在走迷宫,然,七拐八拐之下,竟发现前方没路了,而挡住她的恰是一块被打磨得棱角光滑的青石。
洞内的光线偏暗,日光只能从顶上怪石的缝隙间透进少许,是以,洞里头阴冷潮湿,还弥漫着一股霉腐的气息。盈脉语不由地抱起双臂四处逡巡着,试图找到新的通道。然,她观察了半天也没找到新通道,无奈叹息了一口气,决定驳回自己先前对匠人师傅的崇拜心情。居然只有进的洞没有出的洞,这修建者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盈脉语在身旁的青石上坐下,颇失望地瞅着眼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垂搭在青石背后的右手似乎触摸到了一个隆起的圆状物体,那物体表面很光滑,她忍不住攥紧在掌心左右用力掰了掰。不想,那物体是与青石连在一起的,根本掰不动它。
不过,当盈脉语将其用力向外拉时,只听“咔嗒”一声,像是某机关启动的声响传出,青石陡然向一旁撤开,盈脉语整个人来不及扒住外物,就这么直直向后倒去,掉入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内,但听“噗通”一声,似是落入水中的声响后,青石又再度移回原处,静止不动。
※
明坤殿
浴室的浴池中,氤氲的水汽袅袅升起,清澈的池水微微晃动,击着池壁发出轻微的“哗哗”声。浴池的四个角落皆有龙头形的金色器物,是流出热水的管道。
小皇帝尚流云澈走至浴池边,让侍从石溪替其除去身上的衣物,继而抬脚跨入池水中坐下沐浴。
尚流云澈并无午间沐浴的习惯,今日算是意外。之前他在赏花宴上突然晕倒之后,侍从石溪便将他带回明坤殿请御医看过了,喝了一碗补药,发了一身的汗,故而才来沐浴。
片刻后——
“皇上,让奴才为您擦背吧!”石溪双手托着白色的浴巾,恭敬地走上前。
“不用了。”尚流云澈摆了摆手,示意石溪可以退下了。
“奴才告退!”石溪弯腰施礼后离开浴室,立在浴室外待命。
浴室内只剩下尚流云澈一人。因与外界隔音良好,故室内显得寂静异常,只能听得到他偶尔动弹时搅动起的水声。
尚流云澈将脑袋枕在池岸边,闭目养神。
十六岁的瘦削身材,骨骼已见成人雏形。精致漂亮的五官,纤细优美的脖颈曲线,性感的锁骨,以及白皙光洁的胸膛,虽未完全蜕脱少年的稚嫩,但已然是一个对女子来说颇具魅惑力的男子。
尚流云澈坐在池水中,静静感受着池水微微晃动带给他的舒适感觉。他的眉宇间完全舒展,整个人显得很放松。
就在这时,池水忽而剧烈晃动了一下,尚流云澈睁开眼扫视了一下水面,并未发现有异常,于是他再次脑袋枕着池岸,闭上了双目。然,在他闭上眼的一刹那,一只白森森的手从水底慢慢探出,在接近他的身边时,突然攥握住他的脚踝,同时由水底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来,带起一大片的水花溅落周边。
“啊……”
女人的声音还未发出,脖子已被一只大手攥握在掌心,另外,额心处还晃着冰冷瘆人的剑尖。
“咳咳……”
盈脉语本就因在水中闭气多时而肺内缺氧,此时又被人掐着脖子,额头还被一柄长剑指着,心里既气愤又甚感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招谁惹谁了,为何竟落得此般非人待遇?
盈脉语的双手虚软地扒着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双腿已然无力站稳,整个身体压着那个掐着她脖子之人的大腿。
“你是何人?”
尚流云澈冷冷地逼问道,一双清澈的瞳眸此刻透着千年寒冰般的冷酷,表情也是迫力十足,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温淡柔弱。那一只攥握着盈脉语脖子的大手如铁爪般绝情凶狠。
而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一身黑衣,蒙着脸面的高大男人,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会武功也丝毫不懈怠戒备半分,长剑冰冷,锋芒慑人骨髓。
面对两个会功夫的男人,盈脉语感到自己生命的卑微和渺小,一个不慎,搞不好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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