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了福知山的防卫任务,胡小毛片刻不停的带兵出发穿过福知山西面的龟冈的山林,五万士兵分散隐蔽了起来,甚至那些笨重的火炮都用树枝给遮好了。..鲁秉礼接到的命令是,在大阪的日寇前去救援福知山之前,他不能被日本人发现,必须要彻底隐蔽,只有在大阪的日军主力被限制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阪突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座城市!
大阪是日本重镇之一,打下这里的的意义是非常巨大的。为此,胡小毛才提出这样一个大胆的战术计划,这让他有些觉得对不起鲍超;毕竟,福知山一线的功劳是自己的部队建立的,拿大阪的功劳又是自己的,而鲍超呢?他先是在神户遭遇敌军的乌龟战术,根本没有取得什么有效的进展;之后到了福知山一线,同样是难得尺寸之进,···…他苦笑了一下,这也怨不得自己,只能说鲍超流年不利了。
将真正的目标锁定在大阪上,而没有让两方的部队夹击日军主力,这显然是一个极大的战略错误,后来有人认为,胡小毛放弃了消灭日军主力的机会,一意占领大阪,给敌人留下了大批有生力量,是后来日本地区战乱的根源。不过。就当时地情况来讲,这种战术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一方面为后来朝廷的对日政策打下了基础,而另外一方面,这也减少了清军的伤亡,减少了战争的时间显然。这两点的重要性是无法忽略的。
鲁秉礼在龟冈西面的山林里足足埋伏了五天时间,当大阪城中的日军主力开始向福知山一线运动的时候,才得到军门的命令:立即率领部队出发,进攻大阪!
在大阪城守备的日军人数很不少,有四万五千多人,但作战能力有限,当时,高月伸之也考虑到了大阪的危险性,不过在他看来清军的重点是对付他的这股主力,而大阪仅仅是打开了通往本州岛内部地大门而已,如果无法歼灭自己统率的部队的主力,那么占领大阪的意义并不大。
所以,他在和小松宫亲王商议之后,只留下四万余的守军部队,剩余的战力,都被调至福知山一线,和清军死磕。不料清军如天降神兵,突然出现在大阪城外!城中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就是小松宫彰仁亲王一面紧急派人去到福知山高月伸之和神户城中的赵间信盛处求救,一面在城内组织部队,准备固守坚城,等候援兵。
清军到达大阪城下,决不待时的开炮轰城,用了不足一天的时间,将大阪南面的城墙彻底轰成了碎片,本来这里的城墙坚厚程度就远远不及神户、京都,其城防并不算好,那道城墙可有可无。在清军强大的炮火下很多更为坚固的城墙都承受不起,大阪的这道城墙又算得了什么呢?
城墙一倒,日军纷纷退入城内鲁秉礼带兵入城,开始在城内和敌军展开巷战,这样的战斗乏善可陈,清军经历过多次战斗,很是摸索出了一些作战经验:把已经被占领的小片小片区域内的百姓都聚集起来,一股脑的驱赶到城外,由分派出来的部队暂时看守,剩下的未被占领的地方则行以蚕食战术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战士们的心肠变得越来越硬对于任何和他们驳火的敌军,再没有了当初还要费力进行的劝降举动一概当场射杀了事!
阳历十一月的大阪,天气愈发寒冷士兵运动起来还好,顾不得身体上的寒冷,一旦静止下来,就冻得嘴唇发青,偏偏冬装不够,弄得战士们只能从已经空无一人的占领区域的日本百姓家中到处翻找,胡小毛心中恨透了朝廷中的那些官员,自己带人在前方厮杀,让他们做一些后勤补给之事居然还这么拖沓?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因此,对于穿的五花八门,有如万国旗一样的御寒衣物的战士们,也只得眼睁眼闭,装没有看见了。....但随后出现的事件,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清军部队开始出现滥杀无辜的现象!
事情的起因是樊嘉猷的战死,他是贵州人,隶属于贵阳府总兵官陈耀庚麾下,当初在福山城作战的时候,是南路军管带之一,也曾经加入过进攻高野庄园的战斗,战后积功,升为副将衔。这一次带兵进攻大阪,他的部队是前锋之一,从南门进入城区,一路攻坚克顽,进展相当顺利。
阪神地区是日本第一经济重镇,清军在来的路上就早已经打好了盘算:这一次进城,杀敌、享受之外,要好好的发一笔外财——鲍超所部是三原城掘金之举,已经成为军中兵士津津乐道的美事,不过这样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沿途所过的城镇要么贫瘠已久,要么富豪早已经将家产转移,清军能够得到的,十中无一,若是再减去要上缴朝廷的部分,落在手里的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这一次阪神作战之前,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头,等着搜刮一番。
而在大阪城内,战果却实在称不上令人欢喜,日本商人有钱不假,但大多数人的银钱都早已经转移出去,还有一部分更是把钱投资在了自己的产业中,如中国人那样的,把银钱珠宝化作金砖、银锭存放在自己家中的,根本就没有几个。这不得不让人非常失望,樊嘉猷又气又怒,心中更是一点也不相信日本人的说话,连着两天的时间,对抓来的日本人施用酷刑,但却丝毫没有效果。
看日本人不像撒谎,他也觉得很泄气,财既然得不着,也只好把精力放在一个‘色,字上了。日本女子和中国士兵虽然语言不通,但有些事是不必说话也能做的更何况,在这些丘八们看来,女子用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嘶喊,奋力挣扎,不但不会给他们造成困扰,反而觉得兴致高昂,动作起来分外有劲。
但旁的人都没有因为此事出狎岔子,到了樊嘉猷,就出了大麻烦。
他的部队在进攻了两天之后·被调到到城外去,担任看守营轮值任务,这是军中的一种常例,总不能让一支部队死伤太重,和军中袍泽轮番进攻,替换下来的部队,也得到休整和享乐的机会。
营中的弟兄们知道樊嘉猷的喜好,为他找来一对日本姐妹,还都是含苞待放的清纯处子,姐姐十六岁·妹妹只有十三岁,娇娇怯怯的样子,惹人怜爱。樊嘉猷喜翻心肠,当夜把两个女孩儿招到自己在城门口不远处居住的民宅中,就欲行不轨。
二女自知不免,但身为姐姐的还想尽力救妹妹一救,便想着靠自己独承挞伐,不顾少妇新剖,一味痴缠;樊嘉猷一开始还觉得很满意,想不到这日本小娘竟然如此的知情识趣?也确实如她所愿的那样·搂着年长的姐姐安然入睡。但到了第二天晚上,就有些不同了,樊嘉猷贪恋新鲜·要享用妹妹的风情,对那个姐姐不理不睬的,即便对方尽力逢迎,也依旧故我。
簸弄再三,樊嘉猷情动如火,三把两把撤掉妹妹上下身上的衣服,只把和服的裙裾翻到腰间,露出胸前两点青涩和腿间一片淡淡的青乌·更让人胯下挺立如枪·樊嘉猷脱得精光,正欲腾身而上·不合那个心疼妹子的姐姐又扑了过来,口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让男子欲求不满的心思大怒,一掌把女子打得滚开,抱起妹妹的双腿膝弯,架在自己肩膀上,腾身而入!
听着妹妹凄惨的哭叫,做姐姐的心疼如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仲手一摸,从头上拔下用来梳拢黑发的簪子,从榻榻米上跪行两步,扑到樊嘉猷后背上,胡乱的向下一刺!这一记从樊嘉猷的脖颈侧面扎进去,鲜血喷涌而出,樊嘉猷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也仅只于此,瞬间大量的失血,伤口又是在如此致命的部位,让他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士兵看长官犹自高卧不起,胡乱的开着玩笑,进门察看,一望之下,大惊失色:樊嘉猷倒在榻榻米上,身下的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身子早就冰凉一片了!而那两个行凶的女子,也不知所踪了!
胡小毛闻报大怒,他又是惊诧于事情的出乎意料,又愤恨樊嘉猷的不知节制,更心疼战将之死,当即命令,大索全城,一定要把这姐妹两个找出来不可!
但这姐妹两个连名字也没有,只是从看守营中随意挑选出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大祸,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清军士兵找她们不着,开始把火气发泄到看守营中无辜的百姓身上,两天之间,被其殴打凌辱致死的,就超过三百人之多。而且这种态势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士兵在军中久了,阳气亢奋,若是行云布雨之时,再遇到樊嘉猷那样的事情,如何得了?所以,一定要把这种情况扑杀在萌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这失踪的姐妹两个!
“砰!”的一声枪响,彭泽把打光了子弹的步枪随手一抛,交给身边的战士,被他击中的一个日本百姓倒在脚下,脑袋被打开了花,手脚还在垂死前的抽搐。他看也不看一眼,回头一伸手,又拿过一支枪,“通译,告诉他们,把那姐妹两个的下落交代出来,其他人就都能活命!”
通译哇啦哇啦说了一通,站成一团的日本百姓面如土色,却一言不发,“头儿,连着好几天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这姐妹两个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
“不管她们跑到哪儿,总之都得找出来。”彭泽和樊嘉猷是私交极好的朋友,两个人还是同乡,得知战友因为这样的事情毙命,怎不令他怒火满腔?但凶手搜寻无果,他只好把火气发泄到其他人身上了。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说话,彭泽扬手一枪,击毙了一个男子,尸体轰然而倒,让站在人丛之中的一个女子痛苦的大哭起来,彭泽眼皮也不抬一下,扬手一枪,把这个女子也击毙了。
这种杀戮在城外无日无之,偏偏清军在城内的部队每天都会押解着大批的被俘虏的百姓和降卒出来,加入到看守营中,这也给了中国士兵‘打靶,的对象,就在今天下午,又一队从城内被驱赶出来的百姓和带伤的士兵,总计超过一千人的队伍,还不及被送进看守营,就为清军士兵当场枪毙了大半,最终能够进到营中的,连四百人都不到。
而且,中国人的这种屠杀是丝毫不考虑任何因素的,被杀的和幸免于难的都没有丝毫的辨别方法,并不是因为生得健壮与否,性别不同,年龄区分有有所差异,被杀的人中男女老少都有;幸存的人中,各色人种也是一应俱全,全看清军士兵的枪口指向哪方而已。
彭泽的脚下又倒下二十具尸体,步枪子弹冲击力大,经常会有一颗子弹击穿前面一个人的胸膛,再击毙第二个人之后,去势方歇,而两个人同时倒地的,他厌恶的低头看看,摆了摆手,走到了一边。“你、你、你…···”一个清军队正用手胡乱的一指,叫出十几个日本男子,分别抬着满地的尸体,到事先早已经挖好的大坑前,把尸体向内一扔,填上泥土,就算了事——当然,这种挖坑和填埋之事,也完全是日本人操行的。
这种事一直进行到彭泽所部轮换进城,新调出来的清军士兵得到胡小毛的知会,不可再如前一样的滥杀无辜,才得以缓解,但也已经有两千四百名无辜百姓倒在了清军的枪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