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节初承恩泽

目录:清山变| 作者:嵩山坳| 类别:历史军事

    第6o节初承恩泽

    出山高水长转后,登御舟,船行数里水路,在南岸的庆丰园上岸,这里是兰妃居处。【 ] ~

    皇帝突然驾临,兰妃不敢怠慢,整装出迎,在阳光下盈盈拜倒,“奴才叶赫那拉氏,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含笑摆手,让她站了起来,“今儿个没什么事,到你这里来坐坐。怎么,不请朕进去吗?”

    “奴才糊涂,请主子爷责罚。”兰妃由身边的连环扶着,站起身来,“主子,外面天气太热,请主子随奴才到里面吧。”

    进到房,请皇帝升座,兰妃让连环取来房准备着的莲子粥,端到御前,“皇上,这是奴才让连环学着做来的,皇上尝尝看?”

    上一次皇帝传兰妃在镜殿侍寝的时候,曾对连环说过,再到她主子房里的时候,就是将她收入后宫之时,她女儿家羞意难当,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盼着皇上能够早一日到这庆丰园来,赶上今天皇上来了,她误会了,以为皇帝就要在这白日宣yin,让自己承恩雨露,故此一颗心又是紧张又是慌乱,端着莲子粥到了皇上面前,手不断颤抖,碗碟相触,格格有声,那份可笑可爱的样子,和吃了烟袋油子差不多。

    皇帝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和军机处、肃顺见面良久,连午膳也没有来得及用,正好有点饿了,端起描金小碗用过一碗粥,居然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还有吗?”

    兰妃扑哧一笑,“瞧您,倒像是没有用过膳似的,怎么就饿成这样?”

    皇帝迷惑的眨眨眼,“朕确实没有用过,你怎么知道?”

    一句话出口,殿内殿外无不为皇帝这份孩子般的认真做掩口葫芦状。

    又用过一碗莲子粥,皇帝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碗筷,“朕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向你问计的。”

    兰妃一愣,立刻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后宫不可干政,此乃祖训……”

    “这不关干政,有些话啊,非得和你说不可。”皇帝说,“朕问你,若说你等女子,怀了身孕,会不会因为某个男子身份尊贵,而冒认血亲?”

    兰妃生来心思重,知道皇帝说话不会无的放矢,沉默了半晌,认真咀嚼话未尽之意,然后慢吞吞的碰头答说,“奴才想,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怎么呢?”

    “奴才想,女子从一而终,本是至理,若说怀了身孕,更当安下心来,相夫教子,又怎么会为了旁的男子身份贵重,而冒认血亲呢?”

    走笔至此,觉得有必要说几句题外话,满人入主原,到咸丰年间已过2佰年,期间一切饮食化俱已汉化,尤其是圣人所传,三从四德之教,不但是汉人家庭教养子女的方针原则,就是旗人,也是奉之如圭臬。【 ]

    例如历史上有名的慈禧太后,一生莫大遗憾就是未能在咸丰皇帝生前正位宫,更是以份属媵妾而耿耿于怀——而她会有这种心态,也实在是汉化之后的表征。

    皇帝叹了口气,叶赫那拉氏的这番话只是皮毛之见,这要怪自己,能够给她用作通盘了解的元素不多,才有这样的处境,不过这不是可以辩白的,又继续问道,“照你这样说,是不会的喽?”

    “奴才想,断然不会。”

    听完叶赫那拉氏的话,皇帝迅捷做出了决断,当下不再多言,眼珠左右转转,落到一边侍立的连环身上,“唔,几日不见,你房里的这个丫头,倒出落的越俊俏了?怎么,这房很热吗?看你一头一脸的汗?”

    兰妃回头望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连环,她知道皇帝对连环的心思,也知道连环心早已经千肯万肯,不过女儿家脸薄,又兼以始终未得其便,方始延宕至今。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皇上,请容奴才告退。”

    “咦?你到哪里去?”

    “昨个和佳妹妹约好了,她阿玛从热河捎来一点礼物,让奴才到她房去说说话,”说着,她神秘兮兮的一笑,“皇上稍坐片刻,奴才去去就回,就让连环伺候皇上吧。 ~”

    连环立刻羞红了脸蛋,期期艾艾的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主子,……奴才……”

    “回去吧,皇上还等着你‘伺候’呢。”兰妃轻笑几声,带着几个小太监头也不回的去了。

    没奈何,连环只得又转了回来,走到殿门一角,却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就站在那里,偷眼望着塌上盘膝而坐,衣做金黄色的男子,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只觉得就这样望着他,便心平安喜乐,再无它求了。

    皇帝没有留意连环小女儿心态,自顾自的在想着心事,想起三月在天津的时候,和紫云两番缠绵,春情无限,着实快美无比,只不过这等风月勾当,在他只是逢场作戏,难道真的就让这样的女子进宫来吗?要不然的话,就在宫外另置金屋,用以藏娇,日后政事……

    想到这里,皇帝自嘲的摇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不要说是另置外室于情理不合,就是当初自己出宫冶游,不也是给沈淮等人连番上章,弹劾得无可奈何吗?

    胡乱的想着,无端的想到了六月间香消玉殒的如福身上,如福之死,倒是自己要负上极大的责任:若是早一天让肃顺把差事办妥,将其迎入深宫,六月初的‘时飨’也就不必分到她的府里,自然的,她也就不会死了。

    至于紫云姑娘腹的孩子,倒有九成是自己的血脉。只从这一点来说,就万万不能让天家血胤流落在外至于怎么样让紫云进宫来,料想凭肃顺的精明,这样的差事,该当不会难为到他吧?

    想到这里,皇帝向外吩咐一声,“传肃顺,到庆丰园来。”

    从二宫门的朝房到庆丰园有着很远的距离,皇帝等了好半天的时间,肃顺才在门外唱名而入:“奴才肃顺,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先把小太监打出去,房只留下一个连环,然后对他说,“肃顺,朕想了想,此事,谅她不敢以虚妄之词相蒙蔽。若是这样的话,倒不能让她流落异乡了。你下去准备一下,改日朕到你府上,亲自去见一见她。”

    “喳”肃顺碰了个头,又追问了一句,“那,可容奴才以实情相告?”

    “也好。”皇帝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早晚也要和她说明的,还有,在你府里这几天,让人教她学学规矩,不好日后闹出笑话来。”

    “是,奴才都记下了。”看皇帝没有旁的交待,肃顺碰头而出。

    大事底定,皇帝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到处看看,庆丰园一片寂静,窗外的树上只有知了在拼命的鸣叫,一时间忧愁尽去,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看,水已经凉了,忍不住一皱眉。

    连环在殿口,他的眉眼高低无不留意,不待吩咐,就款步走过来,取过一边的茶壶,向里面注上热水。

    皇帝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心一动,想起来月在镜殿她服侍自己入浴时候的场景,轻笑着说道,“连环?”

    “奴才在。”

    “还记得上一次朕和你说过的吗?”

    连环连耳朵后面都羞红了,手端着茶壶,心不知道如何是好,抬起明亮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朕在问你话呢?”

    “啊,是奴才糊涂。奴才记得的。”

    “不用这样蛇蛇蝎蝎的,朕又没有责怪你。”皇帝拿过她手的茶壶放在一旁,顺势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热河……”

    连环一愣,怎么是在热河?

    “比之在行宫,连环可丰满了很多啊。”他的手抚上女孩儿胸前的双丸,“是不是?嗯?”

    连环给他口的yin词羞得脸庞如滴血般的红,眼眶一酸,泪水泫然欲泣,“奴才,奴才……”

    “别哭,别哭。”皇帝凑过唇去,在她的鼻尖吻了一下,“朕欢喜你,和你说这些,只是为了一增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皇上?”

    皇帝慢吞吞的解开连环衣襟的纽襻,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衣衫单薄,脱去外裳,露出里面光滑的肚兜,绘着鹿鹤同春的图样,看得人心头火起。

    连环只觉身上一凉,已经成了上空美*女,正待惊呼出声,却给男人搂在怀,上下其手的抚摸开来。

    女孩儿浑身酸软得如同遇火的雪人一般,浑浑噩噩为皇上抱上软榻,脱光了衣裳复了上去。

    好久好久,殿呻吟喘息之声方才消止,皇帝赤1u着身子,将同样一丝不挂的连环拥在怀,享受着这**过后的舒畅快意,“皇上,奴才……”

    “怎么了?”皇帝长起上身,望着怀初承雨露恩泽的女子,“还疼吗?”

    连环羞得一笑,正要说话,门口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是兰妃熟悉的声音,“怎么?皇上还在里面吗?”

    皇帝还未觉得什么,连环却忙作势欲起,“皇上,主子娘娘回来了。奴才……”

    “今后不要再叫主子娘娘,改叫姐姐吧。”皇帝调笑一句,提高了嗓门,“是兰儿吗?进来。”

    “是。”叶赫那拉氏故意在佳妃房拖延良久,只是为给皇帝和连环留出时间,殊不知居然还是没有完事?听到皇上宣召,不敢多想,挑起竹帘进到房,立刻也给床上的景致弄得羞红了娇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皇上,您?”

    “今后连环就是你的姐妹了,要好生待她,知道吗?”

    兰妃顾不得羞涩,原地跪了下去,“是,奴才都记下了。”

    “她初承恩泽,身子难免不适。”皇帝说道,“这两天先仍住在你房里,过几天,朕再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