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这个时候,马车后方传来了隆隆的蹄声。“公主殿下,我等幸不辱命,一干宵小尽被我等惩戒。”
“知道了。”好歹是一位智商心计发育超常的公主,信阳此刻已然恢复了冷静。回答了车外的骑士之后,信阳放低了声音。“本宫不管你是何人,只要你现在离开,本宫可立誓既往不咎,如何?”声音虽然微微的颤抖,但是仍旧透着一股子厉意。
“公主殿下的誓言,我相信,可是,车外那些护主心切的侍卫会做出什么来,我可难以预料,不若公主您驱散护卫,命他们不得跟随,再将马车驶至我要去的地方,到时,我再放过公主,如何?”这位郭某人看样子也是个油头滑脑的主,至少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得很全面,让窦琰亦不由得暗暗佩服。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现在这么做,可是抄家灭门之大罪。”信阳公主气的银牙差点咬碎,抬起了双眸,看到窦琰呆呆地瞅着自己这边,心中更是气苦,这个窦家子还真是灾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自己方才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而后又遇上这么倒霉的破事。
“郭某连命都快没了,岂还能顾得上其他?”年轻人轻咳了几声,冷笑了起来。
窦琰此刻正陷在强烈的思想斗争当中,救公主,这是必须的,公主要是跟自己同乘一车出了事,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别说是窦家子,就算是窦家女也得掉脑袋。
但是,怎么救,关于这一点实在是太考智商了,首先,自己不是那种浑身紧身衣,红内裤外穿的牛人,想要在那样锋利的剑刃下将这位娇滴滴的信阳公主毫发无敌的给救下来,这种难度不亚于焊**锯灯泡,在刀尖上跳肚皮舞。
既然不能强攻,那就只有智取,但问题是自己既不是心理专家也不是谈判专家,再能忽悠也得讲讲对象,对方完全就是一个亡命之徒、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怎么忽悠,嗯,怎么智取,实在是太伤窦琰的脑细胞。
让他把公主当成人质押走,不管出事还是不出事,窦琰很清楚后果,轻点流放三千里啥的,重点直接腰斩再次穿越。
“老天爷,你这次坑爹也坑得太狠了吧?”一时之间,内心无比纠结的窦琰有种热泪盈眶的悲愤冲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窦琰此刻的表情一如那步上刑场的江姐,唔……应该是那个戴眼镜的男支部书记,具体叫啥名忘记了,这一刻,黄继光、邱少云附体了。“你若是要挟持人质,那就来挟持我吧!”窦琰在信阳公主错愕的目光,和那隐身于黑暗角落的年轻人警惕的目光之下,立起了挺拔的身形,语气比先烈还要更先烈,悲壮的表情如同那革命党人,昂扬的举止十足的气势,再配上那大无畏的语气。瞬间,窦琰看到了信阳公主眼里闪烁的耀眼亮光。看来不枉自己一番酝酿培养出来的气势。
虽然自己是不得不站出来,那么,怎么的也不能白白站出来才是,总得让这位信阳公主明白,自己是一位具有绅士风度,侠义心肠,为公主插自个两肋双刀的热血男儿大丈夫才对。可谁能知道窦琰此刻心中的血泪几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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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人不由得错愕地低喝道:“你是何人?嗯,你既姓窦,又能与公主同乘一车,莫非是窦家的子弟?”
信阳公主点头抢答道:“正是,他乃是长乐宫詹事窦王孙嫡子,大汉朝有史以来受天雷之厄而不死的人,一曲《大江东去》引得长安人人皆闻其名的窦家子窦琰。”
“……我说公主殿下,你什么意思?虽然我挨过雷劈,但是你也用不着老拿挂在嘴边吧?”这句无良的身份介绍让已经作好了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窦琰差点气歪了鼻子,可恶,可这个臭丫头也太毒舌了吧?就算是想要增加自己这个人质的份量,也用不着拿挨雷劈这样的糗事到处宣扬行不行?
信阳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黑睫,嘴却如同那死鸭子一般坚硬。“本宫只是想让这身后之人明白你的身份,又没有别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窦家子,郭某倒是失敬了,听闻长安窦家有异人,受天雷之厄,昏迷近半月复醒之后性情大变,才华令满长安之文人惊叹,郭某甚异之,奈何未得见其人,今日,倒也真是巧了。”
异人你妹,受天雷你妹,你个先人的,窦琰心中狂骂不已,脸上却带着笑容:“我说兄台,现在好象不是感慨的时候吧?怎么样,我这个人质好歹也算是有点份量,拿来换你身边的这个公主,应该没问题吧?”
“唔……久闻窦詹事人品忠耿,性情刚烈,一诺千金,汝是其子,想来也不差,不过……”这位郭某人还有点犹豫。这个时候,信阳公主咬了咬牙。“只要你莫伤了窦公子,本公主可以立誓,决不追究今日之事,可若是你伤了窦公子一根毫毛,本宫……”
“放心吧,公主殿下,这位兄台应该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不会胡乱出手伤人的好汉子。”窦琰赶紧插言连续几记马屁甩过去,省得这个公主殿下给自己帮倒忙,激起了这个亡命之徒的杀心,那自己可真的要从救美的英雄变成烈士了。
从上车到现在,这个自称姓郭的年轻人除了拿剑威胁住信阳之外,在没有其他什么不轨的举动,也没有那种丧心病狂之辈的凶狠残暴,正是因为这一点,窦琰才会充能跳出来英雄救美。
“没错,郭某虽然不是勋贵达官,却也是信诺之士,只要窦公子不反抗,郭某绝不会加害于他。”听得出来,这位年轻人很高傲,至少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位信义无双的侠士什么的。
不过接下来,窦琰不得不悻悻地收起了英武伟烈的烈士行止,背对着信阳公主那个方向倒退着过去,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不由得倒坐往后,随后就觉得脖子一凉,一件冰冷锋利的事物已然架上了颈项。
而信阳公主已被其放开,飞快地四肢并用,爬到了方才窦琰所在的位置,挺翘的臀部晃荡起了让人心生绮念的风景,遗憾的是窦琰正补人挟持着,实在是没有欣赏赞叹的心劲。
感受着那架在脖子上的兵器的寒凉,窦琰不由得摇了摇头,先人你个板板的,自己穿越之后的生活实在是丰富多彩,香艳刺激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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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到,唔,没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