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小兽不由的猛然心惊,难道,这个女鬼是被白少爷杀死的?而且,尸体就埋在这桃树下?
正在思量,整个院子的灯都亮了,灯火通明。白三爷,宗族的几位长老,几个哭的眼睛都红了的男男女女,还有师傅。她的师傅,面上带着笃定的颜色,望着那群人。
白三爷气的浑身发抖,“畜生!你居然,居然敢杀死你的三姨娘,还欺骗我说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畜生!”
一个哭的红了眼睛的女子跪下,“三爷,你要给我妹妹报仇啊,要不是今天听见泠州小侯爷昨晚被看见了春桃的冤魂,我还不知道我妹妹已经被少爷给害死了!”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场,白复生吓得三魂已经去了两魄,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父亲,下意识的喊冤,“父亲,父亲,我没有啊,是这个女人,这女人陷害我!”一把抓住那个女鬼,扶开她面前的乱发,白复生和小兽瞪大了眼睛,“小绿?”
小绿跪在地上,哭的哀戚,“族长,你要替姨娘报仇啊,姨娘死的冤屈啊。”
白复生倒抽了几口凉气,“不能就凭刚才的那样子,就说是我杀的人啊,我,正常人被吓成那个样子,都会这样的,这不算!”
小绿望着族长,“族长,我有证据。当年易州城主送给族长一把翡翠匕首,那匕首后来送给了少爷,少爷后来说弄丢了。其实没有,那匕首,现在还插在姨娘的胸膛上呢。族长,只要把尸体挖出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三爷的气头过去了,望着他的独生子,眼中有些不舍。按照白家的宗法,杀人,当是偿命的。但是他就复生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忍心舍得?家里的长老好打发,春桃的家人们给些钱也就算了,可是,这位泠州城的少傅——
一个念头在白三爷脑海中炸响,春桃的案子,怎么不早不晚的就在泠州的来使来到白家堡的时候被发现呢?而且这少傅对白家堡居心否测,难说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啊。
那今晚,岂不是钻进他的套子里面了?白三爷望着身边脸色平静的俊朗的年轻人,心中不由的阵阵发寒。也许,这第一仗,他输了。
白三爷先发制人,“把少爷压下去,三天之后,在祠堂审理。”三天后,这少傅和小侯爷应该被打发走了。
“慢着。”云焕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三爷,我记得白家的家规既严格的吧,这杀人,好像是仗毙吧?”
白三爷心中一紧,面上还是放的极淡,“是的,小犬犯了如此滔天大错,理应杀人偿命。”
云焕摸着下巴笑了笑,像个胸有成竹的猎人一步步的看着猎物一步步的走入自己的陷阱,“可是,白少爷是三爷的独子,未免太可惜了。”
是很可惜,不过待你走了,我大可偷天换日,找个替罪羊。
云焕张口,说出一个晴天霹雳,“可惜了白少爷这么年纪轻轻,真是可惜了。尤其是春桃姑娘的青梅竹马现在已经成了易州的铁血将军,你说,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心上人早已被人杀害,咱们的那位将军,会不会一怒之下怎么怎么样呢?”
“他敢!”白三爷怒目云焕,“我白家堡是那么容易被欺负去的吗?他若是敢来,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可是?”云焕挑眉,“这样传出去的话,白家堡的百年威名,岂不是荡然无存?这包庇杀人凶手的罪名,三爷你也担待不起啊。”
此话一出,白三爷的脸色刹那间雪白,怎么,怎会这样?若是事情闹大了,复生的命岂不是就保不住了。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其实我有一个好办法。”云焕微笑。
“请少傅指点。”白三爷的脸上渗出点点汗珠。明明知道这个年轻人要狠狠的宰白家堡一刀,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独子的命,就捏在人家的手里。
似乎很满意白三爷的表现,云焕说道,“白家堡法令森严,杀人者偿命。但是按照我泠州的律法,春桃姑娘身份是妾,而白少爷上有高堂,下无子孙。所以为了孝之一字,按照泠州的法令,只是判决流放而已。三爷,您说,您该怎么选啊?”
白三爷脸色青灰,若是不听云焕的建议,自己的儿子是死路一条。但是若是听了云焕的话,从此以后,白家堡就要受制于泠州,毫无主权可言。
一是独子,而是白家堡的权力,白三爷想的大汗淋漓,面容痛苦的抖动着。
“爹,救我——”白复生痛苦的呼唤着。
恨恨的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白三爷痛苦的向云焕拜了一拜,“从此以后,还请太傅大人多多的照顾犬子了。”
“放心,”云焕微笑,“有我在,绝对会保护白少爷的平安,说不定明天的这个时候,还能替白三爷抱上一个金孙呢。另外,”云焕递给白三爷一方奏折,“这是我泠州侯对白家的特别恩赐,白三爷不妨明天就宣读了吧。”
“泠州侯赐良田千顷与白家堡众护卫,从此卸甲归田,共享天伦之乐,不事兵甲凶猛之气。且免三年赋税——”白三爷读不下去了。这旨意明的是赏赐,可是暗中却是夺了白家堡的那些众多护卫啊。
云焕笑的无害,“侯爷考虑到白家堡上下这么多口人,特地赏赐的良田,想必不会再出现今年这样的情况了。三爷,还不谢过侯爷?”
“谢……”白三爷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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