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反应也太大了吧,叫个名字而已,叫个名字又不会死,用得着这么拼命?尤其是看着胖子委屈的样子,我一下子就火了,大叫一声,“你住手!”
那年轻人忽然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我。*www.Paoshu8.com*泡!书。吧*我登时噎了一下,一想别把他惹火了,不然凭他心狠手辣的劲儿,真把胖子干掉了实在是冤枉。我立刻改口说道,“那个,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大家都退一步,都退一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被打脸的准备了,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面子,那知道年轻人听我这么一说,居然还真就停了手,看了我一眼,忽然就冷哼了一声,把枪一收,就还给了少爷。
我倒是没料到他居然给我面子,人就愣了一下。
胖子也有些发呆,看着我,可能是奇怪怎么我面子这么大?
这个时候,吴刚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动静!
我一惊,也没工夫想这些了,立刻转头去看,就见那吴刚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发了狂,两只手掐住那哨子棺使劲的摇,一双眸子也充了血,表情狰狞,放佛恶鬼一般!
我们都被他样子吓了一跳,心说这家伙搞什么鬼?
那年轻人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大喊了一声,“王?!”
他嘴里的王就是吴刚,这个我知道。但吴刚好像已经发了狂一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两只手臂青筋直冒,显然是用了死力气。那哨子棺被他摇得一个劲的晃荡。
但是摇了几下,吴刚就好像放弃了,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再两下,他忽然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把手伸进那个深孔里,然后用力一拉!
那孔里应该是有个什么机关,我就听见“喀嚓”一下,那哨子棺忽然动了两下,然后从棺身左右裂出一条缝隙来,发出一阵传出一阵“咔咔咔”的机关响动的声音,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真是让人惊叹不已,我们不禁看呆了。
最后那条裂缝越来越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棺材里面一团漆黑,最恐怖的是,那种黑放佛极为幽暗深沉,那里面好像不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而是一个通向哪里的通道,但棺材后面明明又只是断崖!
这怎么可能?!
我眯着眼睛努力的想去看清楚,但里面太黑了,隐约只能看见有一团黑气在里面转动,我一下子也看清楚,这个时候,就看到里面黑气忽然剧烈的涌动了起来,猛然一缩,又猛然一放,这一下子,一些黑雾就从里面就“吐”了出来,顺带着,还“吐”出了一个人来!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话说我的语言能力已经够丰富了,但还是有些词穷。那个人的确是好像是“吐”出来的,就放佛这哨子棺中,有一根弹簧,在裂开的一瞬间,把他顶了出来,然后裂缝立刻就合拢了。
我们都看的大吃一惊,心说怎么这机关还能缩回去?这人又是谁?
我原本还以为这肯定是一具像吴刚一样千年不腐的尸体,甚至干脆就是个妖怪,但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不是,这就是具实实在在的人尸,甚至连粽子都不是。
这尸体非常新鲜,皮肤看上去弹性十足的样子,好像刚死不到一个小时,甚至连脸上的尸斑都没有。不过看尸体身上的穿着,这应该不是现代人,但也远远没有达到千年的地步,甚至百年都不到,看上去最多只有二三十年的样子。
说他不是古尸,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身土灰色“的确良”外衣,这种衣服在八十年代非常流行,但无论如此都是现代的衣服,而且也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的确良是“decron”的粤语音译广州人写成“的确靓”,但六七十年代的确良从广州进口时,粤语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那时候北方人弄不清“靓”是什么东西,甚至还不会读,后来就改成“的确凉”。再后来发现这玩意也未必凉快,又改成“的确良”。那时化纤布料刚刚进入市场不久,价格比棉质布料要贵不少。按当时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平,拥有一件的确良衬衫或者外衣裤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
尤其是我们看他手腕,居然还带了一块老款梅花手表,这东西更不简单,我记得当时这么一块梅花手表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五年的收入总和,那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弄到的了。
他娘的这棺材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人?这简直比“吐”出个妖怪来还让人想不明白的。
看上去这尸体生在好像是个文弱书生,身子非常单薄,脸色白色吓人,但我看了几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顿时就绿了!登时就瞪大眼睛,害怕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看了几下,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看错。
这人......这人怎么跟少爷长的一样?!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情不自禁地开始看少爷,少爷脸色比我更难看,脸上青筋直冒,整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双瞳罐血,状若噬人!
但不得不说,我越看着这尸体跟少爷越像,这具尸体,除了身子比少爷单薄点以外,嘴巴鼻子眉毛,摸样简直惊人得相似,我一时居然没想明白,几乎以为少爷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我眼前的这个少爷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不过我随即就想到不可能,一旁的胖子看得也吸了口凉气道,“李家小子,你怎么还有个兄弟!?”
少爷没有理他,而是深吸了口气,迈着发抖的双腿似乎想走过去,但身子好像已经软了,根本走不动。我看他脸上的表情,那明显就是在恐惧什么!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记得少爷跟我说过,说他父亲就是进来这里,再也没出去过,这尸体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是少爷父亲!
胖子看我脸色有变化,就问我,“这人你认识?”
我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这个人,可能是少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