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人胆大,尸体什么的对他来说,基本上很难造成什么负面情绪,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胖子还是有些受不了,尤其一想到他刚刚几乎嘴对嘴在吹,这谁也受不了,实在这太恶心了。他一下子脸都白了,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我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再看那头颅,才一会儿的功夫,头颅上的冰沫子又融掉了一些,我强忍住恶心,凑进看了看,发现这颗头颅保存的非常完好,样子什么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可以发现,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就是没有头发了,不知道是死后掉的还是死前掉的,反正就是一颗大光头的样子。
这头颅在脖颈处的断口非常平整,不用问,这人的脑袋是被人砍下来的。
所以如果胖子没瞎掰的话,那么这颗头颅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保存的如此完好,应该是这不冻水的功劳。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会单独放一颗人头进棺材里,难道这家伙就是棺材的主人?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总告诉我不是,这或许是什么特殊的原因。
其实光说到头颅,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在古代,人头被当做重要的战利品,而且是最珍贵的一种,尤其是敌对的大将的头颅!那个时候比黄金珠宝更让武将门重视!这么看来,这里的主人,身前应该应该是大将一类的武将,武将喜欢用战利品当做陪葬品,这个是很常见,到哪里都能看到。
不过倒没听说有人把脑袋放进棺材里的,也没这个先例,一般都是在棺材边上放置一个鼎,人头这些东西的就放在鼎里。
所以这点从那方面都说不通,甚至换成风水的说法,一棺两尸,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比棺材放错位置还要严重。
胖子边骂边摇头说,“真是非洲老子跳高黑老子一跳,这他娘棺材里怎么会有个脑袋?”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搭话,去看少爷,发现这小子精神一直不集中,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之间,这颗头颅把我们所有注意力都引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迫切的想看看这头颅长的什么样子,尽管我明明知道,几千年前的人,就算看见了我也肯定不会认识。
胖子一直盯着看,看了许久好像真让他看出点什么来,就听他吸了口凉气道,“咦,你看这人......这人他。”
我说这人什么?胖子就指着那逐渐融化的头颅道,“你注意看,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心说怎么可能眼熟,但是看着冰沫子逐渐融化,别说,这人的样子还真的有点熟悉,看了几眼,明白了,这家伙居然和那年轻人样子有几分相似,尤其一双剑眉,几乎一摸一样,但是其他细节上面还有很大区别的。
我一看,顿时也就明白了,那年轻人说的,他让我找的东西,肯定就是这颗头颅!
我一下子又郁闷了,心说怎么跟少爷的情况差不多,但这人肯定不会是他“爹地”。除非他有三千多岁了。
这人是谁呢?那家伙找这颗头颅,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忽然觉得,如果搞清楚了这点,或许这家伙就无可遁行了!
只不过现在没有任何参考,光一颗人头,我就算真是智商一百八的天才,也是想不明白的。
没办法,只能仔细看下去,然后我们立刻又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这头颅的表情同样很奇怪,很难以形容,总之不是死不瞑目什么的,脸上的是有情绪的,虽谈不上平和安详,但也绝对不是怨毒愤慨。一定要形容话,那应该是一种兴奋?
虽然不能全部形容出来,但的确是差不多的情绪。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说怎么有人被砍了脑袋,还会兴奋?那这人肯定要比胖子还没谱才行。
之后就没什么发现了,这人头看久了难免让人不舒服,我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
另外被胖子他们捞出来的,还有几个物件,这时候上面的冰晶也差不多都化了,几件玉器没什么可研究的,但还有一只很奇怪的象牙牌子。
牌子大概有一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正面刻着几个符号,有点像古时候的虎牌,这东西让我眼睛一亮,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身份牌一类的东西。
当然古时候的身份牌和现在身份证是不同的,它不会告诉你这人是男是女,身高三围体重,古代的身份牌只是一个象征姓的意义,一般都是皇帝赏下来的,有点类似尚方宝剑的作用,反正就是一种赏赐。像我见过的,上面最多也写一个年份日期,然后外加一个皇帝的大号。这个是用来表示是那个皇帝赐下的。至于其他的,就要靠自己去猜了。
不过有得猜就好,我把牌子拿起来一看,上面的确是标明了一个日期,是殷商末期时候的,不过那时候日期十分混乱,具体是几年我也搞不清楚,倒是可以肯定,这家伙应该是纣王这个老色鬼的手下!
我一下子头也大了,乱,太乱了,这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看来上面的推断不成立,这颗脑袋必然不是这里的主人,因为这人既然是纣王的手下,那么和周天子是属于敌对势力,周天子花这么大代价修筑这里,肯定不可能是为了敌人!
正头疼的时候,原本趴在棺材盖上的那只大黑狗,忽然转动了一下脖子,看向一旁的阴暗处。
我吓了一跳,马上顺着看过去,就见黑暗处,缓缓走出上来一个人影。
我一看,是那个年轻人,这家伙刚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时上来的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柄法杖一样的东西。看上去还有点眼熟,这家伙应该是去拿这个东西了。
我暂时没精力去想别的,只知道傻盯着他,就见他一上来就大皱眉头,看着那颗和他七分想象的头颅,也不说话,只是眼中变得迷离的起来。
我随口就问,“他是谁?”
我以为他也不知道,问他完全是条件反射,压根就没指望过。
谁知道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说,“是当年的一位战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