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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不过几天的功夫,而且是地球时间几天的功夫,自己不但交到了许多朋友,还得到了好多礼物。
难道自己是个天生混世界的能人?不过他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知道自己以前在太空里可混得不怎么样,可见并非是他多有本事,而是这个世界比较落后,使得他有了相对的优势而已。
千叶和小清走后,阿图这么左思右想了一阵,再发了一段感叹,随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阵叮叮咚咚地敲门声将他吵醒。
他在床上揭开窗帘一看,明晃晃的日头已接近正空。于是立马起身,穿好昨晚千叶送来的新衣新鞋。开门一看,小开与阿晃两人站在门口。
小开穿着一套黑色衫裤,脚套一双长筒鹿皮靴,双手叉在胸前,背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上,摆出了一幅很酷的造型。阿晃穿了一套青色的直缀,裁剪合身,显现出几分潇洒感。
开门见友,的确是件开心事。阿图高兴地喊着:“小开,阿晃。”
“岩哥”、“淼哥”,两人立马纠正。
“小开,阿晃。”
两人无可奈何地翻着白眼。算了,这小子还不怎么会说话,多半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许他喊绰号,就暂且由他,以后再慢慢调教于他。
小开的本名叫做钱岩,因名字与“钱眼”谐音,又有“见钱眼开”这么个成语,别人就给他起了花名叫“小开”。阿晃的本名叫高淼,因为他游手好闲,专门爱在女人身边晃悠,所以就叫了“阿晃。”
小开在他脸上好一阵打量,满脸严肃地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房间里搞得那么响?”
“什么?”这句话实在有难度,阿图没听懂。
“我住楼下,”小开改变了策略,先说出了这四个字,见他点头,然后继续说:“昨晚”,他再次点头,“你的房间很吵!”
阿图总算是听明白了,摸着脑壳想了想,然后说:“。。。干。。。做事。”
他觉得说“干事”不太恰当,还是说“做事”要贴切些。
阿晃听了,眼珠猛地一亮,然后就把脑袋凑了过来小声问:“和谁?”
“哦。”阿图短路了,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来了个倒立,给他表演了几个单掌上下撑,左手撑完,再换右掌。
“切,傻瓜。”两人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今日去领赏金,”阿晃说。见他脸色茫然,就从兜里掏出几个铜钱:“发这个。”
阿图认得铜钱,这个昨晚千叶也送来过,便说:“我要洗脸。”
小开大刺刺地一拍他肩膀:“快点,别让爷们久等。”
很快,阿图收拾停当,关上门跟着二人下楼。
三人出了大院,向西走了不远便拐入了另一个大院,只见里面排着二十来人的长队。长队通向院中的一间屋子,屋子上有个紧闭的铁门,窗口上了铁栅栏。队伍顶头的那个人就站在铁栅栏前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就在众人的羡慕的目光中兴高采烈的离去,走过阿图的身边时,只听到他的口袋里面叮当作响。
半个小时后,轮到了他们三人。
“姓名?”里面坐着个四十来岁的瘦子,鼻子下留着两条老鼠般的八字胡,慢条斯理地问。
“夏帐房好。我叫钱岩。”小开说罢,便递上了那个吃饭的铜牌,铜牌上压制着持有者的年龄、性别、姓名与职位。
夏帐房看了一眼,便在手中的一本账册上翻了阵,找到了他的资料后,用公鸡般的声音说:“出征费三贯,胜利赏四贯,杀敌一人五贯,俘获一人五贯,共十七贯,有疑议没有?”
“没有疑议。”小开答道。这很不错,十七贯抵得上他大半年的薪金了。
于是夏帐房身边一人点出了相应的银钱出来,放在桌面上,夏帐房继续说:“一两银折钱一贯八百文,这是九两六钱银币并钱一百二十五文,签名画押。”
小开在账册上签字并按了个手印,喜滋滋地取了银币与一些大大小小的铜钱。
接下来轮到阿晃,他只俘获了一人,没有杀伤,所以只有十二贯,所以就只是拿了六两十钱银币与钱七十五文,也很不错。拿到钱后,也是高高兴兴地站在了小开的身旁,等着阿图领赏。
“姓名。”夏帐房继续问。
“阿图。”他走上去递上自己那个铜牌。铜牌上那四栏分别写着“阿图”,“男”,“不详”,“待定”。他目前就只认识几个旗号上打的字,如“傅”,“房”等,还有“昇阳城”三字,其余的字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上面说了些什么。
夏帐房看了他的牌子,抬起头来凝神向他看了几眼,口中长呼一口气,然后翻到了最后一页,再抬起头来问:“你姓阿?”
不少宋人一般在孩子的名字前加个“阿”字来作为孩子的小名,阿图这个名字怎么看都象是个小名。不过也不排除他姓“阿”,因为大宋复国以来,越来越多的异族加入了大宋子民的行列,不少取了汉姓,这些新的汉姓很多就是千奇百怪的。“阿”姓的如今可是个大族,原来不少姓诸如阿贾尔、阿巴斯、阿尔法等等几十种姓的人现在都改姓了阿。
阿图一呆,不知如何回答,身旁的小开连忙代他说道:“他就叫阿图,还没姓。”
没姓的人不多,除了奴民就是那些山里的土著,不过夏帐房只是嘴里嘀咕了两声也就不理此茬了,口中念道:“阿图,出征费无,胜利赏无。。。”
阿晃一听就急了,连忙凑到窗口说:“夏帐房,这不对。阿图是立了功的,怎么连出征费和胜利赏都没有?”
夏帐房眼珠一翻,道:“他从这里出征了?他是莼小姐半路收来的,既然没出征就没出征费,没出征就没胜利赏。再说,人家都没急,你急个啥?”
阿晃涨红了脸正待再争,却被小开一拉,只听他说道:“算了。先看他怎么说,如果实在是不公平,咱们带着阿图去找夫人说理去。”
小开口中的夫人就是千叶,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千叶管着的,包括出征的奖赏。阿晃想着也有道理,毕竟如何奖励不是由夏管事能决定的,于是点点头,退了下来。
夏帐房见他不争了,便继续说:“功劳是和莼小姐、酋木都尉二人共享。杀伤四人赏二十贯;俘虏校尉一名,赏一百五十贯;都尉两名,赏一百贯;队正三名,赏六十贯;什长两名,赏二十贯;军士十一名,赏五十五贯。合计四百零五贯,三人均分,阿图得一百三十五贯。另外顿别介额外再赏五十贯,合计得一百八十五贯。”
夏帐房刚刚说完,全院立刻就炸了锅,众人都拿着极度羡慕的眼神望着他,口中相互议论个不停。
“一金折银十八,这里是五两半金币,三两十二钱银币,铜钱五十文。有疑问否?”
小开再次代他答道:“没有。”,然后拿起毛笔让他签字。
阿图提起笔一看笔头,是个圆圆尖尖的刷子,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他还真不知道,手里照着适才小开与阿晃写字的姿势拿着笔,就是写不下去。
夏帐房看他这般模样不禁叹了口气,心道如此人才不识字真是可惜,便道:“画个圈,打手印。”
待他画完了圈打了手印,夏帐房拿起账册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口中只囔:“你。。。这位阿图,你的手印怎么会如此怪异,再拿来给我瞧瞧。”
小开与阿晃闻言吃惊,连同身后的几人都跑上来看他的手印。于是他摊开右掌,借着上面蘸满的墨迹,大家看得真接,只见他拇指比常人长好多,上面的指纹却是一个三瓣的花型。
“花纹?”看到如此异象,人人都是有些发昏。
通常人的指纹只有弓、箕、螺三种。弓是指纹线从手指一侧走向另一侧,并向指尖方向耸起成弓或拱形;箕又称簸箕,纹线从一侧开始向指尖方向耸起后又返回原侧;螺又称斗,就是指圈圈。
人的指头每只有且仅有一种纹,要么弓,要么簸箕,要么螺,不想这个怪人的指纹却是不在这三种常见的形态之类。
然后再细看他左手拇指,却是居中一条稍带弯曲的直线,指纹沿着这条线向着两边张开,便如同一根松枝一般。
“松型?”
接着大家又陆续查看其它的八根手指头,又找出来一种云型。云型这种指纹与簸箕型有些相像,但是纹路却是拐来拐去类似云彩的形状。另外他右手的食指与左手的无名指却是常规的螺型。
十根指头的指纹类型,归纳起来就是花、松、云、螺四种类型。
呆了半响,夏帐房终于摇了摇头说:“找个螺形的按手印”,等到他用右手食指按了手印之后,便有气无力地喊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