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陵君确实是个怪异的人,别人引以为耻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却成了好事,正因为庭陵君是一个怪异的人,才让易寒成功的攀上了他,易寒并不想老老实实的在翩跹苑,他一直想要做些什么,让事情有些进展,而庭陵君的出现让他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庭陵君很是开心,笑道:“今日本来是想来求见佐子小姐的,项刚我先带你回国公府熟悉一下环境,这翩跹苑不是你一个男人应该呆了地方,忒辱没你的身份了。”这庭陵君居然为了项刚而放弃了自己来见佐子小姐的初衷。
纳兰表情有些犹豫,是既想项刚离开又不想项刚离开,鬼才知道,庭陵君才见了这项刚一面就这么喜欢他,立即将他招为跟班。
易寒开口了,“这些天就有劳纳兰小姐的照顾,日后项刚定会回报。”
易寒已经表达了他要跟着庭陵君的想法,这样让纳兰下了决定。
庭陵君笑道:“项刚,不错,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知恩图报。”
易寒朗声道:“项刚定不会忘了公子你的知遇之恩。”
庭陵君摆了摆手道:“我不喜欢这一套,我留你在我的身边是希望你能帮助我,若你是个无用之人,我可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悯的。”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易寒的肩膀,这个动作已经无形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易寒随着庭陵君乘坐马车离开这翩跹苑前往国公府,开始自己在安卑新一段的生活。
路上,庭陵君和易寒热络的聊了起来,庭陵君说一些安卑的风土人情,他让易寒讲一些大东国的人和事,然后做个对比,分辨出两国文化的差异,由易寒亲口讲述,这可比从书上所看到的要生动有趣的多,而且书籍有滞后性,而从易寒口中说出来的内容却是最新鲜的。
到了天会城,很快就到了这天会城最最宏伟的府第之一,谋克国公府,高墙深院,玉宇琼楼,这就是王侯的该住的地方。
谋克王虽死,但是这国公府受当今王太后维护恩宠,其雍容富贵之态,却一点也没有减弱。
庭陵君带着易寒顺着一条石板筑成的大道往府邸的深院走去,易寒一路上没忘记观察国公府的环境布局,国公府虽然
宏伟,但是易寒也没少去过这一类的地方,国公府再宏伟能宏伟过西夏的皇宫,只是他从不时冒出的婢女和下人可以感觉到这国公府依然处于繁荣鼎盛,上有恩宠自然不会衰落。
路经一处雅致小院,易寒突然看见一颗盛开桃花的桃树,院子一整大块空地之上只种植着这一颗桃树,空荡荡的这颗桃树显得孤寂,但整块空地上只有一颗盛开桃花的桃树,又是那么的夺人眼球,让人一下子就将焦点注意到这个桃树上。
庭陵君停了下来道:“这是桃树,在安卑别人也许不识的,你是大东国人,你不会不识的吧,桃树在安卑无法种植生长,不过在整个安卑却有两颗桃树活了下来,一颗就是在我的府邸,一颗在灵狐小阁,王太后说这两个地方都是宝地。”说着叹息道:“王太后不知道种植了多少颗桃树,却只有两颗活了下来。”
易寒从宁霜的口中早就听说了关于桃花夫人的传闻,想想当日桃花夫人就在这个地方种下桃花,是否她便在这颗桃树下哭了三天三夜呢。
庭陵君见易寒沉思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听到安卑民间一些关于王太后的传闻。”
易寒点了点头,若说自己没听过可就是自欺欺人了。
庭陵君道:“关于桃花是真的,其他的是真是假也难以辨别,我只知道王太后对我很好,对国公府也很好。”
易寒道:“公子,我可以走进去看一看吗?这桃树让我想起了家乡。”
庭陵君却决然道:“不行!”
一语之后却笑道:“这桃树若有损伤,非但是你,连我都要人头落地,惹怒了王太后,她杀起人来可是不会有半点手软的。”
易寒轻声问道:“王太后会回到这国公府吗?看看这颗她亲手种下的桃树。”
庭陵君感慨道:“好久没来了,现在她要看桃花一般都是去这灵狐小阁了。”说着笑道:“你对灵狐小阁一定不了解,日后我再慢慢与你说着灵狐小阁是什么地方,有机会我还要带你去灵狐小阁走一趟,助我征服戚嫣。”
易寒从庭陵君的神态表情能感受到他很留恋曾经的时光,是在留恋他名义上的母亲桃花夫人吗?见庭陵君突然笑着朝自己望来,易寒连忙佯装好奇道:“灵狐小阁?戚嫣?”
庭陵君应道:“日后再慢慢与你讲,一时也说不完,我先安排你住下。”说着前面领路。
易寒跟随了几步,转身朝那颗盛开满枝桃花的桃树望去,桃花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真人是否如传闻中一般人,是否她的内心深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对于这一切,易寒觉得自己要见到桃花夫人才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来到内院,庭陵君吩咐府内管事亲着带路,让那管事选一个上等的房子让项刚住下,从庭陵君对待项刚的态度,这管事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公子很看重的人,自然不会敷衍,在离开庭陵君所住的屋子距离最近的地方挑选了一件最后的屋子供项刚住下。
庭陵君看见项刚在的地方离自己的住处并不远,显得很是满意,而且屋子看起来也不错,大赞管事办事妥帖。
平时庭陵君是不管这闲杂琐事,这府内有多少间屋子,是好是坏,他可是一点都不清楚。
庭陵君见项刚表现的有些促局,显然是刚到一个陌生环境的表现,笑道:“你尽管住下,什么都不必操心,衣服日常用品之类,我会让下人给你备上,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跟雅达说就好了。”
那个管事连忙识趣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就是了。”
“先生?”庭陵君突然念了出来。
管事已经自己称呼错了,有些紧张,可是不称呼先生又叫什么呢。
庭陵君突然对着易寒道:“你可会写字作画?”
易寒谦虚道:“略懂一二。”要知道他在大东国可是个大才子,他若不懂得写字作画,谁又能算会写字作画呢。
庭陵君兴奋道:“项刚,你现在就随我到我的藏书室来,你若是能让我满意,我就拜你做我的先生。”
易寒连忙道:“公子,项刚不敢!”
庭陵君淡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若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拜你做我的先生有何不可,我可是听说大东国的才子个个能文能画,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要考考你是否有真本事。”
易寒吞吐道:“公子,可”
庭陵君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不要吞吞吐吐的。”
易寒这才说道:“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可否容我先吃点东西。”
庭陵君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个,那好,我就让你先吃饱了,我们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说着朗声道:“雅达,设宴款待我这位未来的先生。”
易寒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在庭陵君如此热情之下定是兢兢战战,不过他肚子里有墨水,倒是诚然接受庭陵君的热情。
庭陵君设宴款待易寒,而且还备有美酒,易寒借辞一会还有事情要做,并不适应饮酒,半点酒水都没有沾,看在庭陵君眼里,觉得项刚这个人务实认真,不误正事,心里很是喜欢。
饭饱之后,庭陵君迫不及待的领着易寒来到庭陵君口中所说的藏书室,进入这藏书室,易寒顿时惊讶,这阔大的空间几乎是摆满了书架,每个书架都堆满了书籍,这里面的藏书何止成千上万卷。
庭陵君看了项刚的惊讶,很是满意,“你也没有看见这么多书吧。”
易寒心中有一个疑问,若是庭陵君看了这么多书应该是个饱学之士啊,可是他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问道:“公子,这里面的书你都看过了吗?”
庭陵君笑道:“这么多书,我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完,又怎么会都看过呢,我虽藏了这么多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喜欢看书,就算看,也挑选一些我感兴趣的书籍来看,似描写大东国风花雪月的烟花之地的书籍,我虽然对从书中对大东国有个基本的了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做到似书中的人物一般潇洒。”
易寒笑道:“公子不知,我们大东国有句古话叫阅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公子真应该到大东国走一走,而且大东国的文化和安卑的文化存有差异,却不能按照书中所学死板照搬,应该有所变通才能有所应用。”
庭陵君道:“听你一顿话,我真是顿时恍悟,项刚,我发现我找对人了,我是想到大东国去,却切身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啊,只可惜安卑和大东国的关系不容的我这样的人前往,我真希望我只是个普通人,就算相隔万里,我也会到大东国走上一走。”
确实,凭借安卑和大东国的关系,像庭陵君这种人真的不适宜出现在大东国,别人一眼就能从他的外貌认出他是安卑人来,江南之地才是庭陵君想要去的,可是江南之地深入大东国,就像卓陀这些人也只敢在大东国的边境一带活动,确实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易寒安慰道:“或许公子在有生之年有这个机会。”
庭陵君笑道:“希望如此吧。”
“项刚,我先带你看看我这藏书室还有哪方面书籍的缺失。”
易寒跟随庭陵君转了一圈之后,心中暗暗感慨,这庭陵君一个安卑人却有如此海量藏书,可真是让大东国的文人羞愧啊,只听庭陵君问道:“项刚,你看了,认为还有哪方面书籍有缺失。”
易寒道:“公子这藏书室的书籍涵盖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历史军事,最多的就是这野史小文,不过我好像没有看见这名家画作。”
庭陵君笑道:“在安卑从大东国流传进来的画作可是珍稀罕物。”
易寒好奇道:“为何?”
庭陵君笑道:“因为曾经有一副画作从大东国流入安卑,画作内容却是讽刺我王,画中将我王贬低成一个衣不蔽体的野蛮人,我王大怒,下令不准大东国的画作再流入安卑,所有现在流入安卑的大东国书籍虽然不少,但是画作却极为稀少。”
易寒好奇道:“难道书籍内容就没有讽刺吗?”
庭陵君笑道:“书籍毕竟没有画作那么给人真实,而且我王忙于国事,看书可不似看画一般,一目了然,不过现在好多了,这条禁令已经解除了。”
易寒“哦”的应了一声,心中暗忖:“居然有这种怪事。”
庭陵君道:“项刚,随我来。”说着将易寒领着一张案子之前。
只听庭陵君道:“笔墨纸砚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现在我要考考你的画艺如何?”
易寒道:“在大东国是个人基本就能够作画,只不过我怕我的画艺难登大雅之堂。”
庭陵君笑道:“没事,这里是安卑,你能够作画,就算是大师了。”
易寒心中可真是矛盾,也不知道这庭陵君懂不懂的欣赏,若是画出意境来,庭陵君可就知道自己非同一般了,可作画随手而墨已是自然,岂能遮掩,有时候怀才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动也不动,想想画什么才能不表现出自己高超的画艺,庭陵君显得很耐心,也不出声督促项刚。
易寒想到自己曾在市井给人画人物画,人物画不再意境,贵在像,或许这样能瞒住庭陵君,想到这里出声道:“那我就话一副公子的画像吧。”
庭陵君笑道:“好主意,还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像,若是画的好,我定是好好保留。”
易寒心中暗忖:“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越像可就越不算什么了,在大东国任何一个给人画像的画师都是能够做到的。”
易寒坐了下来,却没有看着庭陵君,执笔开始画了起来。
庭陵君好奇道:“你怎么不看着我。”
易寒手上没有停下来,应道:“公子的形象已经深入我心。”
待易寒成画,庭陵君赞道:“画的真好。”项刚所画是自己和他见面的那个场景,相貌倒是画的很像,不过他总感觉跟自己有一点不一样,当见话中男子丰郎有神,气质潇洒。
庭陵君感觉画中男子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明明相貌一样为何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呢,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蹊跷,自己的眼神让自己瞬间变得丰郎有神,而画中人的姿态让自己变得气质潇洒。
庭陵君突然惊喜道:“项刚,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易寒道:“公子,你也感觉到不一样了,这就是我心中公子你的形象,气质由内而发,无须修饰,就算公子一身朴素简衣,也难以掩饰公子的神采。”
庭陵君欢喜道:“项刚,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只是觉得公子缺少一点内韵,这些可以改变的,我们大东国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藏书万千卷,可不要浪费啊。”
庭陵君喜道:“项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先生,由你来监督我读书。”
易寒忙惶恐道:“我怎敢监督公子你。”
庭陵君笑道:“无妨,项刚你这是在帮我,我既认你为先生,你监督我有何不可,不过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先生要教我作画,再过半月就是王太后的生辰,我要亲自做一副桃花图送给王太后作为贺礼,我想这独一无二的礼物,王太后一定会欣喜若狂。”
易寒为难道:“半个月的时间,公子怕是难有所成。”
庭陵君却道:“没关系,只要不太离谱就好了,这安卑又有几个懂得赏画的,再说真的不行,还可以由先生你点墨一番。”
易寒道:“公子,那我尽力就是。”
庭陵君兴奋道:“那我们开始吧。”
易寒道:“既然公子只是想画桃花图,时间有限,我也不先教公子的基本功了,就直接攀摩这桃花吧。”
在半个月内要教导一个人画艺有成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教导一个人画成一幅画却是不难,只要像就好,至于画韵就根本不必考虑了。
庭陵君兴致当头,立即吩咐下人将东西搬到了桃树之前,立即开始学习攀摩。
庭陵君竟是从没有有过得认真,加上充满兴趣,几日的时间竟是进展飞速。
易寒是个画中高手,这会也算的上明师,他并没有教导庭陵君更深层的东西,只是专门教导庭陵君熟练画技,熟能生巧,别看庭陵君已经画的很像了,但是易寒却清楚庭陵君连画的门槛都没有踏进去了,可是在短时间内速成只能用这个办法,至于庭陵君将来的成就就靠他自己了,至少有一点易寒很满意很欣赏,庭陵君是带着浓厚的兴趣来作画,有句古语不是这么说的吗“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庭陵君躲在府内认真学习作画,天会城内大家都感觉奇怪,怎么喜欢招惹名门闺秀的庭陵君似凭空出现了,这些天没有传出庭陵君的趣闻来,天会城的人倒有些不习惯了。
易寒悉心教导庭陵君作画,这会他有了庭陵君这人脉,倒是不着急了,庭陵君学的勤,易寒这个做先生的,倒也没办法闲下来了,日子倒是过得充实,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认真作画的庭陵君突然抬起头朝项刚看去,这桃花图短短七八天,他都不知道画了多少遍了,项刚却只让他画这一副画,看见项刚呆呆沉思的表情,庭陵君出声道:“先生,这些天定是闷坏了吧。”
易寒连忙道:“没有,和公子呆在一起,项刚过得很充实。”
庭陵君笑道:“项刚,明日我带你去灵狐小阁,见那戚嫣一面,好让你把她的样貌画出来,然后我每天都可以见到她,我太久没出现,怕是这天会的人都快要把我庭陵君给忘记了。”说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天日日黏在一起,易寒和庭陵君的关系早已从陌生变得熟络无比,而庭陵君这些天也没少跟易寒聊起灵狐小阁和戚嫣的事情,内容却比田中美佐所讲的要多的多,这让易寒感觉戚嫣在安卑就似玄观在大东国的存在,高高在上引无数男子钦慕,却又难以见上一面,这戚嫣也是自己能够见到桃花夫人的关键,或许自己应该试一试见上一面,说不定
庭陵君见项刚深思的神态,笑道:“先生也对戚嫣神往了。”
易寒连忙应道:“项刚地位卑贱,岂敢惦念身份尊贵的戚小姐。”
庭陵君笑道:“这无关身份尊卑,这是关于戚嫣的魅力,只要是男人都会对这个神奇的女子抱有想法,若你说不想,那先生就不是男人了,再者说了先生现在是我庭陵君的先生,我都要敬先生三分,别人岂敢认为先生地位卑贱。”
易寒道:“谢公子抬举,项刚的华贵都是因公子而华贵,只是我毕竟是一个大东国人。”
庭陵君笑道:“这又何妨,戚嫣也是大东国人,可又有人因为她是大东国人而贬低她,先生忘了自己大东国人的身份吧,先生是我庭陵君的先生,把自己当做安卑人,有我将先生捧成一个奇人异士,先生的身份地位就会水涨船高,而别人永远不会去念起先生大东国人的身份,就像现在的戚嫣一样,别人只知道她是灵狐小阁的主人,却不把她当做一个大东国人。”
易寒心中还真有些感动,庭陵君对他太知遇了,只是他的身份毕竟无法和庭陵君走上一路,想到这里实在有些惋惜,竟深深的叹息一声。
庭陵君好奇道:“先生为何叹息?”
易寒诚恳道:“只可惜我与公子尊卑有别,不能成为公子的朋友。”
庭陵君哈哈大笑:“朋友那分贵贱,先生,你忘了我们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朋友才能无所不谈,朋友才能如此亲密无间,我心中早已将先生当做一个朋友看待。”
易寒若是再受宠若惊就有些假了,诚恳道:“那我会永远将公子当做我的朋友。”
庭陵君轻松笑道:“那先生,这桃花图画的我都有些腻了,可否容我画些其他的东西。”
易寒笑道:“公子想画什么呢?”
庭陵君哈哈大笑道:“我想画女人,不知道先生肯是不肯?”
易寒苦笑道:“好吧,就单单今天。”这会易寒倒变成一幅先生模样了。
庭陵君让管事雅达去领府内最美的一个婢女过来,那婢女受到庭陵君的征招,显得紧张不安。
庭陵君不悦道:“你站着不动,不要颤抖。”
婢女哪能不紧张,也不知道庭陵君要干什么?
易寒却看出了其中的关键,用并不熟练的安卑语与婢女交谈起来,这些日子易寒也顺理成章的让庭陵君教导自己安卑语,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者让庭陵君有满足感,其次就不必多说了。
婢女见易寒说的拗口,忍不住笑了起来,易寒不停的与婢女交流着,一会之后婢女竟忘记了庭陵君的存在,轻松自在的和易寒聊了起来。
庭陵君一直无法下笔,见婢女绽放笑容那一刻,脑中灵光一现,立即下笔,竟全神贯注的画了起来。
一会画成,庭陵君让易寒去看一看。
易寒发现庭陵君虽画的不怎么像,却画出一丝生动的气息来,大感惊讶。
见庭陵君皱眉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问道:“公子为何皱眉。”
庭陵君道:“先生难道没有发现画的不太像吗?”
易寒笑道:“虽然画的不像,不过公子却画出了一丝生动的神韵,这比画的像要更难得。”
庭陵君好奇道:“真的吗?”
易寒点了点头,“真的,这是画艺的门槛,我本打算暂时不告诉公子,让公子专心熟悉技艺,怎知道公子你却自己领悟了。”
庭陵君欢喜道:“那你说我这是进步了。”
易寒点头笑道:“画就像一个人,有身体和灵魂,画的太美,若没有灵魂,就像一躯空壳身体。”
庭陵君兴奋道:“那我就再画一次。”
可是这一次庭陵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捕捉到那一丝微妙。
易寒安慰一番,庭陵君这才释怀。
隔日一早,庭陵君早早就来到易寒的屋子,“先生,我们今日不作画了,我们去会会美人。”
易寒知道,庭陵君口中的美人便是戚嫣,想到这里心头竟有些激动,传奇美女总是能让人激动的。
易寒点了点头,却没有似庭陵君一般表现的过于兴奋,只听庭陵君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挑选今日去灵狐小阁吗?”
易寒顺着庭陵君的心意问了出来,“公子,为什么?”
庭陵君哈哈笑道:“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这灵狐小阁会很热闹。”
易寒闻言,好奇的看了看天气,今天确实个晴朗的好日子,庭陵君却笑道:“我不是说这天气,平日戚嫣对于求见她的人避而不见,就算去了这灵狐小阁也是白走一趟,见不到这戚嫣,不过今日戚嫣是绝对会露面,因为每个月她会固定做一件事情。”
易寒好奇道:“什么事情。”
庭陵君笑道:“施舍!据我所知,戚嫣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不过每月施舍一次的行为,她从来没有断过,往往戚嫣施舍之后,心情都会变得十分愉快,若有王公贵族在现场,她会无一例外的邀请入她的灵狐小阁,品尝她亲手制作的干馍馍。”
易寒好奇道:“干馍馍?”这不是西北地区的干粮吗?
庭陵君笑道:“说实在,这干馍馍可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过那些王公贵族却个个以吃到戚嫣亲手做的干馍馍为荣,而实际上,他们不是想要去吃那什么干馍馍,而是想见到戚嫣,与戚嫣同坐一席。”
易寒问道:“戚小姐施舍的也是干馍馍吗?”
庭陵君笑道:“对,就是她亲手做的那些干馍馍,许多乞丐和喜欢凑热闹的小孩子都会来到这灵狐小阁,分的戚嫣亲手做的干馍馍,而且小孩子越多,戚嫣脸上的笑容更灿烂,要知道戚嫣可是个冰美人,平时要见她一笑是很难的,可是今天她一定会绽放出美丽的笑容,你若亲眼见了,就会知道她笑起来有多美,她的笑容轻易的就能够虏获男人的心。”
易寒问道:“公子,天会城有这么多的乞丐吗?那些小乞丐为什么没人去管吗?”
庭陵君笑道:“你说的是那些小孩子吗?他们可不是乞丐,他们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是喜欢吃戚嫣亲手做的干馍馍,还是喜欢凑热闹,不过戚嫣可不管他们是不是乞丐,只要小孩子伸手她就会给。”
易寒惊讶道:“这要准备多少个干馍馍啊。”
庭陵君笑道:“你算说到关键了,戚嫣一个人自然不能做到能够满足施舍所有人,这样一来就有人分的到,有人分不到了,而这个问题已经有人帮戚嫣给解决了,今天会有人派人禁止所有的乞丐靠近灵狐小阁,只有小乞丐是例外的。”
易寒道:“这样做不就失去了施舍的意义了吗?”
庭陵君笑道:“戚嫣开心露出笑容就是最大的意义!而其他人也不想看到因为人太多而戚嫣所做的干馍馍不够分,进而皱起眉头来,或许这些贵族们见惯了戚嫣皱眉不喜的模样,他们不想再多看一次。”说着庭陵君哈哈大笑:“一个女人能做到让无数王公贵族为她鞍前马后,甚至连她的心情也考虑在内,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庭陵君的话中,易寒已经可以感觉到这戚嫣魅力是如何之大,易寒问道:“公子,今天去的王公贵族一定很多吧?”
庭陵君淡道:“嗯,基本都会到,不过都是一些与我一般年轻对戚嫣抱有想法的名公子雅公子,国公、郡公却不适应出现在这种场合,与我等年轻后辈混迹一堂,而且他们要见戚嫣也不必靠这种方式。”
庭陵君笑道:“先生,你感兴趣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
庭陵君笑道:“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