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大,他们又是在几乎密封的后厢,开车的士兵不可能听到。
金举文听见一人说道:“队长,现在是深夜,他们今晚可能要行动了,咱们恐怕……!”
被唤作队长的人慷慨激昂地说:“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革命之火,他们是扑不灭的。我们几个倒下了,将会有千千万万个同志站起来的。”
一人附和说:“没错,**人是杀不尽的!”
金举文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他们的话语已表明,他们是**。他感到很可笑,自己曾是堂堂**一团长,却将要跟几个**死在一块。
他旁边的人轻轻撞了他一下,问道:“同志,你是哪个分队的?”
金举文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什么分队的。”
那人又问:“他们干吗抓你?”
金举文不想说实话,自己一个**团长成了死囚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我、我偷了他们的枪。”
“偷枪?”有人笑起来,问道:“偷枪干吗?闹革命啊?”
金举文含糊地应答了一声。
旁边的人说:“你想闹革命,可以找游击队,找**啊!”
有人说:“自己人!可惜,我们刚认识就要死在一块!”
金举文不再哼声,他虽然不忍心国民党剿共,残杀自己同胞,但对**没什么了解,没什么好感。他觉得,自己跟他们谈不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