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的偏厅里,十几名从酒肆抓来的客人们都被关在这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什么。
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个大汉站在门口高声道:“楚王殿下到。”
接着李承明带着四、五个人走进来。
一个三十多岁矮矮胖胖的人行礼道:“下官刘兆基见过楚王殿下。”
李承明摆摆手说:“免了。”
接着他走到正中央的胡床那坐下说:“各位都是我大唐的功勋子弟,承明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见谅。不过右教坊的那家酒肆的确有突厥的密探。王虎臣,把东西给他们看看。”
王虎臣从怀里掏出那些羊皮来交给刘兆基等人。
李承明接过宫女送上了的茶盏道:“你们谁能看的懂什么写着些什么?”
看过羊皮的人一起摇头。
李承明道:“我也看不懂,那是龟兹文。”
接着他脸色一变大吼道:“可是有人能看懂,那上面写的都是近十几天我大唐北疆的兵力调防和粮草配置以及李世绩调任并州道行军大总管的事。上面有很多是连本王都不知道的,你们这里面有谁是在兵部的?”
“回大王话,下官是???是兵部给侍郎。”刘兆基吞吞吐吐地答到。
给侍郎负责考察兵部官员的过失,直接听命于兵部尚书。虽然位不过从五品下,但权力及大。和金吾卫右街使一样,位卑权重。
史汾爬在承明肩上耳语了几句,李承明点点头道:“你是刘弘基的弟弟?”
“回大王,下官是刘大人的堂弟。”刘兆基犹疑了半天,怯生生地地答道。
李承明喝了口水道:“你只是给侍郎,并不接触机密大事,按说是不会谢密的。”
刘兆基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大王说的及是。”
李承明话锋一转又道:“可是这里面除了你再没有兵部的人了,你说本王该怀疑谁呢?”
刘兆基现在心如乱麻,简直是欲哭无泪,思虑了好久才道:“屈突文,他是屈突通的孙子,他爷爷是兵部尚书。”
屈突通前隋降将,敢于直言为官正直、为人严厉。降唐以后授兵部尚书、蒋国公,天策府行军元帅长史。
李承明心中暗喜,心说:“这就好了,刘弘基与屈突通都跟李世民关系不错,你们两家吵去把。”
果然刘兆基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大叫道:“大王,我家祖父向来不苟言笑,从未与我等儿孙谈论过朝中大事,请大王明鉴。”
李承明冷笑一声:“好了,我马上就会将此事奏明皇上,倒时候陛下自然会派人查清楚的。马相公,你把这些人的姓名和官职都记下来,放他们回去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又说:“你们回去以后全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随时等候传唤。任何人不得离京。表叔就算了吧,我相信你不会勾结突厥。皇爷爷那里我会替你说话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门外,金吾卫右街使窦孝节心里咒骂道:“谁用你装好心了,我是皇家外戚。只要是个人就知道我肯定不会勾结突厥了。”
“大王。”李承明侧身望去,麻贵正抱着一个刚刚上过漆的木盒子在一旁行礼道。
李承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是不是东西做好了?”
麻贵笑着迎上来,打开盒子道:“大王请看。”
李承明拿起几张牌来看了看除了繁体字外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做的好麻贵,等郑文信回来我叫他在楚王府安排个武官给你。”
“麻贵,麻将军,麻将,呵呵。还是就叫麻将把。其它的该怎么跟皇帝解释呢?得好好想想。”李承明边走边想。
麻贵抱着盒子紧随其后一个劲地道谢。
“行了,把东西交给杨容,你先下去吧!”李承明道。
“史汾,你去找王虎臣把那些羊皮拿来,我马上要进宫。”
“回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史汾应了一声正要走又被叫了回来。
“你找的那个龟兹人现在在那?”李承明小声问道。
史汾道:“大王放心,还在王府里。大王要是觉的有什么不妥的话属下这就把他?????”
说完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李承明想了想道:“那到不必,你看好他就是了。没我的话不要放他出府,去吧!”
武德皇帝现在正在张婕妤衍庆殿。张婕妤几天前刚刚诞下一个皇子,皇帝今天兴致很好,一下朝就匆匆跑来看自己的新儿子。
进的时候李承明就没有手下了,他只好亲自抱着他的麻将盒子。引路的小太监想要替他,被他拒绝了。
“赵公公好,有些日子没见您了。”衍庆殿外,李承明笑嘻嘻地和赵雍打招呼。
赵雍弯腰行礼,惊喜地道:“楚王殿下,前些日子闻听大王遇刺,老奴这心里着实替大王担心了好一阵子。请大王稍候,老奴这就去禀告陛下。”
李承明笑了笑道:“谢公公挂念。”
衍庆殿里李渊和张婕妤用膳,听赵雍的汇报高兴地说:“快让他进来,见见他的小叔叔。呵呵。”
一番例行的见礼后,李渊道:“好了,起来吧!伤好利索了?何时回来的?”
李承明站起来道:“回皇爷爷话,全好了,孙儿昨天回来。”
李渊点点头笑嘻嘻道:“盒子里装的什么?是不是给朕的?”
李承明笑着答道:“皇爷爷目光如炬,孙儿手下有一位姓麻的将军做了个玩意,孙儿看见挺好玩,就想把他献给爷爷。”
说完他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麻将牌倒在身边的矮几上。开始给李渊和张婕妤演示麻将的玩法。
看见李承明一个人洗牌、码牌、掷骰子,忽左忽右地起牌打牌,忙的不亦乐乎。李渊和张婕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承明,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李渊问道。
李承明停下来道:“回爷爷话,这东南西北代表士、农、工、商,中发白代表君、亲、师,棍饼万代表兵、粮、钱。合在一起就是天下所有的臣民。”
李渊哈哈一笑,点头道:“恩,不错,有点意思。”
说完坐在李承明身边开始摆弄麻将牌。张婕妤也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还时不时地向李承明问一些玩法,既像是自己想知道也想是替皇帝发问。
过了一会李渊冲着赵雍道:“去请尹德妃和宇文昭仪来。”
接着又向李承明道:“承明,这个玩意起名字了没有?”
“还没有,孙儿想请爷爷命名。”李承明答道。
李渊沉吟片刻道:“既然是姓麻的将军所做那就叫麻将军把。”
“嘿,还行,比麻将多了一个字。”李承明心想。
张婕妤看着皇帝菀尔一笑,道:“陛下,九皇子还没有名字呢?”
李渊站起来道:“爱妃放心,名字朕早就想好了,就叫元方。等他一满月朕就颁诏,册封元方为周王。”
李承明在一边突然想起一部电视剧来,“神探狄仁杰”那里面也有一个李元芳。不过两人的地位实在是差太多了。
这时候尹德妃和宇文昭仪也陆续来了。
李渊迫不及待地安排自己的老婆开始打麻将。李承明站在一边轮番地教着他们打麻将的规矩。当然他们并不是叫打麻将,而是叫玩麻将军。
不多会时候众人便都沉迷在麻将里。
“自摸三万,哈哈。朕又成了。”李渊将牌推到,高兴地叫着。
“皇爷爷,孙儿有件要事想向您禀告。”李承明看见皇帝正高兴,感觉是时候汇报了。
果然,李渊低着头只顾跺牌。随口答应道:“什么事?说吧!”
李承明慢吞吞地说:“昨天晚间,有一个龟兹人向孙儿密报,说右教坊的一家酒肆里有突厥人安插在长安的密探。”
李渊打了一张东风出去,然后看着李承明:“有这种事?”
他的双眼虽然已经浑浊,但浑浊中却透着老练和威严。
李承明突然有些心虚,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些早就准备好的羊皮道:“千真万确,孙儿已经把那家酒肆的人全抓起来了,这是从那搜出来的。”
李渊接过羊皮看了一眼道:“是龟兹文,你抓的人呢?有没有教给刑部?”
李承明的心上下乱跳,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回爷爷话,人还在我那关着,孙儿不敢交给刑部。”
“哦,为什么不敢?莫不是你以为刑部有人私通突厥。”李渊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这酒肆的主人是阴药师的儿子。这羊皮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李承明答。
李渊起手摸了张牌道:“你打算怎么办?”
李承明答道:“阴世师的女儿现在是二叔的侧妃,孙儿以为此事还是不要经刑部为好。”
李渊呵呵笑道:“为什么呢?”
“孙儿怕有人趁机挑拨父亲与二叔的关系。”李承明答。
李渊端起茶盏喝了口水,笑吟吟地道:“好孙儿,难为你能想到这些。行了,你先回去吧!”
李承明行了个礼后惴惴不安地出了衍庆殿,他感觉皇帝好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出了衍庆殿,绕过大同殿,在走出兴庆门才能出。需要步行很长路程,走着走着他突然感到有些饿了,仔细一想原来自己没有吃午饭,郁闷。
“大王,慢行。”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承明停下脚步向后望去,看见赵雍正迈着小碎步向自己跑来。
李承明问道:“公公有事?”
赵雍跑过来低声道:“皇上密旨,请大王将那些突厥密探全部斩首,不要声张。此事到此为止。”
李承明这下可放了心,这正是他想要的。
赵雍又笑着对李承明说:“大王不去万贵妃那看看。”
“是啊!怎么把这位给忘了呢!”李承明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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